/ k: {3 L3 ~; O! qtvb now,tvbnow,bttvb友人何雪瑩在談屠殺的新文章裡提到鮑曼 (Zygmunt Bauman) 與現代性:「如果我們以為屠殺是違反人類文明的野蠻行為,他認為反而是人類文明到達現代性 (modernity) 的階段,卻為納粹屠殺提供論述根源。現代性的特點在於推崇理性、效率和官僚制度,而這些原則在執行屠殺時表露無遺。」何雪從來比我理性,我也想到了鮑曼,但我想起的是他對現代性寓言式的形容。鮑曼形容,崇尚理性,高效的現代性衍生了「造園國 (gardening state) 」,官僚像園丁除雜草那樣,為了一個理想的社會而將所有人區分為 "wanted" 和 "unwanted" ,而最高效的分別方法,自然是膚色與種族。於是我們會常常聽到這種語調:「我不是歧視黑人,伊斯蘭教徒,窮人,難民,傷殘人士,不過他們最好可以回去屬於他們的地方。」鮑曼認為「我不歧視」甚至不是藉口,沒有甚麼是本質上「髒」的,也沒有甚麼真正「純潔」,一切取決於那些人我不想要,不符合我理想社會藍圖。說得直白一點,就是 don't take it personally, it's not about you. you are just in the wrong place at the very wrong time.+ Z- u5 I/ l, r;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