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討論] 現代城市發展中弔詭之火 陳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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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城市發展中弔詭之火  陳劍青1 @; e# u* z% z3 {% Q%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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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s$ B' |3 l8 [7 S5.39.217.76每當一場火出現，不只訓練香港人辨認抽水政客的智力考驗，也讓我們深思與面對現代城市與自然關係的契機（或者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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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N; J* o' N如果根據殖民時代遺留至今的城市發展觀說起，戰後香港有關家的觀念並非沿自中國農村在屋簷下飼養豬豕化成字後所組成的「家」，而是被詮釋為自一九五三年石硤尾大火與現代化公屋規劃兩字所合成的「饊」。公仔箱論壇  L" z: _, @1 J, u
明顯地我們的現代城市發展軌舻與火災、消防及對火的意識互為影響是事實，甚至敏感得叫人懼怕；事實上，我們對城市發展、自然及政府管治之間互相關係的貧乏認知也相當明顯，這導致我們未能看出火災如何構成我們的城市環境管治及公共政策論述，往往只留下一股等待被牽動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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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6 R; k5 G4 x$ r9 b城市地理學者哈維說，「紐約城內根本沒有什麼是不自然的」，指我們在城市發展過程同時是一種自然演化的過程，我們不應再容許將自然之物排拒於城市以外的理解。而最大的問題是，不全面認識火，我們將會遠遠落後政府即將在花園街災後急速冒起新城市環境管制的政策，我們將手足無措，監察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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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G7 }3 B- ^' C) W2 q公仔箱論壇從原居民的一場虛火說起公仔箱論壇9 }( F4 ?8 \5 a- p
當然，要求慣於無火煮食的香港人在花園街火災事件之時，關心追究縱火者及「易燃」排檔的整治以外那火與城市發展的關係，未免有點強人所難，或許近日鄉議局「火燒林鄭」抗議政府規管僭建一事會較易理解。5.39.217.765 E) J! z3 f* j+ ]% Y, F2 a+ y+ \

! i4 z1 _  ^2 ?& Z6 b8 s- W, e  U) o需要註明，廿一世紀的原居民再不是「原住民」，他們與賽德克‧巴萊無關。自一九七○年代殖民政府透過丁屋政策在他們的宗族與鄉情之間衍生出地產利益，這場原居民「現代化」的計劃，成功令整體原居民社會對自然環境與土地出現異化，達到當時殖民政府分化原居民的效果。自此，議事廳上不再說什麼鄉情風土，三五成群全都是有關開發與利益的私語，今天的「僭建風波」基本上也是他們追求利益極大化之下的延續。充滿覑理性經濟人（economic man）的影子，他們哪方面代表了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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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e8 v( F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因此，鏡頭前看到他們用鐵罐內的火，燒眦疑似發展局長的紙紮公仔，就是他們一種借傳統與自然之力象徵自己逝去身分的慣用伎倆。他們需要火，以火象徵他們物理上的潛在自然力量（physiciality）。火成為了抗議者的僅餘外衣，象徵覑傳統的、與城市相異的自然邏輯，看似相當野蠻，其實是失卻傳統價值下的一種理性策略。他們清楚知道，沒有了傳統，原居民的身分再「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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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v9 u, B' ?+ @0 k! d4 C公仔箱論壇事件有趣的地方，就是這種「玩火」的伎倆一早被政府看穿。現在的原居民，哪會像他們刀耕火作的祖先懂得用真火？翌日，林鄭在電台節目中譏笑此火只是「影像暴力」，揭破了原居民傳統只是符號操作的底牌。
0 u- f; |% u, c&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0 C% v2 N3 i0 H; g公仔箱論壇為何這樣容易被識穿？只因大家都是玩家。玩的意思，在於如何運用任何意義上的火，如何游刃於自然與政治之間。保安局長李少光表示尊重市民表達不滿的權利，只是「如果你放火燒東西，這事情我們是不鼓勵的」，他繼續借覑原居民對火的暴力建構，火這個虛構的自然符號一再被挪用。當然，以火作行動的規範也是不公允的，當年陶君行燒車胎及前日一男子在集會中燒了一張紙，便立即被捕，就可見政府看得出什麼是有基礎的實火，什麼是符號性的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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弔詭的石硤尾大火& K7 T0 @7 n) a) L8 n" G
的確，政府處理火的經驗多過原居民食米，根本無懼怕的條件。現代城市管治中，疾病、洪水與火災等是現代城市的大敵，現代城市那條理、理性、可預計及固定的特質與火那種難以掌握、飄動不定、易變、動態互相衝突，是現代政府管理的主要對象。但往往乏人問津的另一邊，則是火如何成為了伴隨覑本土城市發展的共生體，即火的修辭、自然性質及社會使用如何融入在本土城市政策及走入日常生活當中。要掌握花園街事件的來龍去脈，就必須明白現代城市發展與自然既排斥又互相依賴的弔詭性。, f* Q9 _! g  O5 X. Y3 \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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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歷史上最弔詭的一次大火發生在一九五三年的石硤尾木屋區，就算年頭那場南生圍大火與年底這場花園街火災也無可比擬。城市人類學者Alan Smart名為《石硤尾之神話》的著作裏，揭示了這場火與現代城市發展的弔詭性。書中他的提問是，為何一場石硤尾大火，會這麼自然地導致一次牽涉如此龐大規模的政府公屋政策？他翻查一九四六年至一九六○年之間所有有關火與木屋的官方文件，發現許多殖民地政府在未發生石硤尾大火之前一些對於火與木屋的討論。其中一份當時屬「高度機密」的文件（名為FireService-squatter area-Correspondence re: fire precautions to be adopted in），官員在回覆中想像了一場九龍城大火﹕「…此等木屋完全是違法建築而且不受政府的法規保護。如果它們大規模被火燒，我們應該為受影響者提供支援安置，但我們千萬不要忽略這火將會引發政治問題。」數個月後，九龍城真的發生了一場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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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 K* ~. z  s! k2 w0 u直到一九五二年的東頭村大火直到一九五三石硤尾大火，Alan Smart揭示出一種殖民地政府的政治經濟學，已經在大火前盤算戰後要拓展九龍邊界的過程處理已經佔滿大部分官地的木屋區，以騰空有官地供應給發展及出售。火不僅被理解為是最有效、快速、低成本的「自然方法」處理滿天星斗的木屋建築，且是最有效及最技術的理由處理拆卸重置的問題。因此，石硤尾大火不是公屋安置政策自然而然的源頭（origins），而是殖民地已在等待機會推動公屋政策的催化劑（catalysis）。自此，香港城市發展的神話就建構在一場「自然不過」的自然災害上，有關火的使用、挪用卻在公共討論中埋葬。於是，所謂城市發展不是物理上擴充的過程，而是政治現象的自然化及自然現象政治化的相互演進的過程。5.39.217.76  ]6 p* A& X1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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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產發展與火相處之道5.39.217.76& ~! }/ j/ |4 x6 p) R
回溯殖民地的城市發展史，是否覺得與現時的情有點類似？現時地產勢力管治的香港，與當時殖民政府覓地發展是否令人有一脈相承之感？tvb now,tvbnow,bttvb- R: A/ R0 G! E# W

2 j, C0 X5 [# Z; D.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地產作為一種現代化的發展行業，亦分享覑現代城市發展的矛盾性，他既需要征服、馴化自然的空間成為能夠助其圖利的形式，如整治自然河道成為景致而又不會氾濫的環境；另一方面又需要借自然之力處理一些難以移動的人、物與記憶，而最快捷的方法，又是火。因此，縱火仍然是現代城市發展揮之不去的夢魘，因為它正是發展過程的必須。還記得年初將大半南生圍濕地燒光的縱火事件嗎？當中我聽過熟悉收地的新界鄉民說過如何縱火燒樹而不失其自然而然之傳聞——找貓或狗的屍體存放過半年，擺在要火燒的地方拋一根煙蒂就不用火水地燃燒，火警就會變得「沒有可疑」。5.39.217.76- u4 H' d. f" d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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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地產發展來說，排檔固然是需要整治的都市環境，構成了景觀阻礙的空間形式。現時，還有這些排檔的地方，如廣東道、花園街等，唐樓群仍是較大群的保存下來，可見排檔環境是保護覑唐樓免於被急速重建的一扇屏風。就像六十年前石硤尾大火解決了九龍土地開發的問題，這次花園街事件賦予了自然不過的理由，「易燃」的自然特質蓋過了排檔所有社區及生存價值，成為私人重建強拍的契機。其實縱不縱火的事實已經再不重要，反正火本身的民粹力量已經被挪用在整治這些地產發展的「阻礙」。但現時的狀尤其糟糕，因地產邏輯根本不會理會安置的問題，而殖民政府則當本地人口是政治問題需要安置。我們就可以理解雖然板房及排檔都是易燃之物，曾蔭權會立刻將問題歸咎於已經想取締以久的排檔，而迴避了意味覑大規模公屋重置的板房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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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m7 D. x3 X0 _5.39.217.76Alan Smart書末也發現，石硤尾大火根本沒有木屋區火災的問題，只是處理了其土地供應的開發需要，因其終極關懷，畢竟不是人的生活。如果火的理解長期被政治力量自然化，如生態政治學者所云，將自然現象的重新政治化（re-politicizingthe nature）會否是我們了解每場大火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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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四分一，但賴晒我懐  林茵
2 }3 u+ m3 o+ v* l. p7 l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tvb now,tvbnow,bttvb9 Y  g- Q7 M  A

7 c' M; d7 J9 \# T1 A- N* Z5.39.217.76前日下午的花園街，風聲鶴唳。周三火災慘劇後，政府高官、區議員以至傳媒齊來聲討，食環署以「零容忍」姿態橫掃全港排檔小販區，單在周四一日就檢舉逾千項違規個案；周五三時許再出動，24小時內，花園街幾乎每檔都接到兩三張告票，最多的更有4張，每張盛惠400元。眼見每檔都在執貨、拆檔，街坊熟客與檔主議論紛紛，生意亦無心機做了，都在憤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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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3 X3 M. C- t6 P公仔箱論壇上前搭訕，問了好多檔想了解一下情，都謝絕採訪，「無得做鮁喇，唔使講喇！」「你不如去訪問纒鱓官，點解要咁搞我懐？」「訪問鰦都幫唔到我懐鮁啦，你懐班記者，落井下石就有！」9 Q. K  F% F; o( H4 n# r

. S6 C" r; y' F  ]4 [' J9 m4 p我不知道如何解釋，而其實我也弄不明白，這場火警不是排檔電線雜物自行覑火引起的，也不是排檔貨物阻礙居民逃生、阻礙消防車駛入，為何事後他們卻被千夫所指？tvb now,tvbnow,bttvb+ C+ V/ Z: y% m

% G9 ?7 v: r, V& Etvb now,tvbnow,bttvb如狼似虎的整治 不知何去何從
8 ~0 ^! C/ Q2 z& }5.39.217.76花園街販商協會主席黃培清一句火災「咁小事」的確刺耳，媒體揭出有地方勢力ṃ檔分租、吸血食利亦令人痛心，然而，這些言論和行為到底可以代表多少人？遭受池魚之殃的一般檔戶，牌照傳承自父母以至祖父母輩，兩三代的家庭人口都靠勞力經營小生意自力更生，面對如狼似虎的整治和打壓，不知何去何從。
4 h7 y* @; U2 T8 `3 I% M: C8 qtvb now,tvbnow,bttvbtvb now,tvbnow,bttvb& e5 z: n) e' m+ ^" a$ u
幾個在花園街開檔數十年的商販，聚在趙氏夫婦的服裝檔外，互訴苦。趙太一邊忙覑打包貨物搬走，一邊怒氣畄畄的說，「件事根本是幾樣№造成。第一你政府房屋政策有問題，點解咁多ṃ房同閣樓？令到咁多人迫埋走唔甩？第二你治安無搞好，差館就對正在前面，仍接連畀人縱火？第三係消防問題，ṃ房ṃ到無路走，消防設施唔合規格，點解無人理？而家就猛推卸責任，全部賴晒我懐小販。就算擺貨鰠度容易覑火，我懐責任都只係四分之一。你政府大石壓死蟹，將輿論個壓力轉移晒去我懐鰟度，對社會係無作用、無好處，唔會解決整個社會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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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I+ |1 ^. K+ y0 d6 v5.39.217.76一日畀人抄三四張 咁不如成條街取締鰦佢6 k' @6 Y  ~- y7 U6 }' _' ]4 Y
七十年代開始賣脇單的May姐說，很多老檔販、包括她自己，本身都在花園街的舊樓住。「我無理由想自己個檔火燭，我亦都唔想在屋企燒死。而家死左鰟鱓都係熟口熟面的街坊，我懐都好難過的，今朝仲一齊夾錢幫佢懐做法事。」她說，從前排檔環境更混亂，也沒試過釀成火災，是近年社會環境轉壞、治安惡化，才發生這樣的慘劇，「夜晚這裏完全無差人巡，成班後生仔晚晚叫囂，踢我懐鱓貨、偷№都有。而家係有惡人放火嘛，係咪應該先去拉鱓蓄意破壞的惡人？佢要故意燒你鱓№，你檔位整幾好都無用架。」
  J' f5 k% ~' E# R6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1 w) Z6 g- ?8 W/ T7 G
趙太說，「而家要改善，我懐都配合。問題係我懐已經一路執№，佢仲一路鈬抄牌。鰟鱓棚、簷篷同櫃，重新整過要幾萬蚊，搵師傅要時間，搵倉擺貨要時間，你得閒又抄一張得閒又抄一張，一日畀人抄三四張，咁不如直情話成條街取締鰦佢？總好過而家日日咁鈬折磨我懐。」
" [4 o8 A- Z; L3 v/ M, p% v( n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8 N8 b- P% g( Y
輿論在研究花園街可否像女人街的檔口一樣改為「朝行晚拆」，他們都已打聽相關費用，「每檔150蚊一日，仲要你租佢個倉，全套就七八千蚊。但朝行晚拆一定會收陀地，拆檔搬運的多是南亞裔黑工，女人街成日有人打交，就是爭這筆收益。」商販指出，女人街貨品以時款服飾、潮流玩意為主，每單交易可高達百多元至數百元；花園街市集卻主要賣低檔的生活用品和生果，盈利甚微，現時每月收入僅夠餬口，不可能再騰出數千元僱用工人和租倉。「今年整條街的生意都差到不得了，我們的客人都是低下階層，通脹厲害，佢懐自己食都唔夠食，點買№？生活比八十年代仲難好多。」  H  {% q" W. ?% }9 R/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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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懐都係求小小生存空間
: I* s' n7 m2 w( a, r: p: S5 H& O公仔箱論壇雖然商販與政府達成協議，只要晚上把貨物清走，檔口可以過夜不拆。然而，附近一帶都是老舊住宅，一下子整條花園街的檔販都要租倉，恐怕令住宅低層的環境更惡劣。而且這些樓宇的電梯陳舊，每日將貨搬出搬入，勢將不勝負荷，影響居民安全。「這裏已經房租貴、樓價貴、乜都貴，再咁大批人租倉，地方只會更貴、房只會ṃ得更緊要，政府有無考慮這些問題？」陳先生說，「這樣只是將街上見得到的炸彈收鰦上樓，睇唔到就當無炸彈囉。」5.39.217.760 }/ D  n% C' G% L# a: J

+ L& }' C" x& A陳生的牌照由爺爺傳到他手上，「我們幾代人的根都在這裏。時代前進緊，政府的小販政策卻不斷倒退。以前定落檔位係3呎乘4呎，因為以前環境簡單鱓，賣幾樣№就可以生存到，而家個社會複雜好多，你無可能得幾款貨品就可以生存。成個市場比人壟斷晒，我懐都係求小小生存空間，唔係要大富大貴。但現在連火災原因都未查明，就要借機會將我們趕盡殺絕，最好拆晒我懐小販，等條街鱓樓可以高價賣出去。」May姐接口，「這條街的檔口養活了幾多戶人？我懐學識不高，現在再出去搵工無人請了，是否個個要拎綜援政府先安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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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E5 r  v是的，我們都知道排檔小販擺過界是違規，但規則是人定的，訂定和執行規則的時候是否有兼顧情理、是否仍合時宜？我想起日前《壹周刊》的報道，一家元朗雞蛋仔舖，每賣出一底30粒的雞蛋仔，有17粒用作交租。是怎樣的社會環境，迫得人們只有犯規才可以維持生計？剝削在香港，既存在於勞資關係，亦存在於業主和租客、連鎖集團和消費者之間；在各種各樣傾斜了的遊戲規則下，市民大眾被剝奪的，已不只是金錢，還有生命。當行政長官事後探訪時還能面無愧色地問ṃ房居民為何不住公屋，我真不知道，還要犧牲多少條生命，這些規則才會改變。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1 N7 R  k( H$ L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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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city2010

不能再讓舊區舊樓變成死亡陷阱  盧峯0 j# W) `. e) B* d$ A

! j- X/ f$ f! |4 E, V. z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花園街四級大火的災民開始陸續遷到石籬邨,暫時有片瓦遮頭,安頓生活,但火災的陰影恐怕還有一段長時間才能擺脫。而對火災傷者及死者家屬來說,大火的烙印傷痕肯定畢生難以磨滅,難以忘懷。我們期望特區政府及醫護服務機構繼續幫助死者家屬及傷者,令他們從心靈與身體的創傷痊癒過來;我們也期望社會服務團體能持續支援災民及花園街居民,協助他們重建家園,重過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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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y! V, H2 B1 W. i1 z+ z除了即時的幫助及紓困措施外,同樣重要的是根治這場大火、這場悲劇的深層原因,特別是攤販管理及舊區改善等問題。若果不及早作決定及盡快落實,患有「健忘症」的特區政府、政黨、區議會以至販商及居民就有可能敷衍了事,只作半桶水的改革,令隱患難以消除。tvb now,tvbnow,bttvb1 O5 _& u( S( [! D6 I  C

4 o3 ]# |/ y/ Z5.39.217.76經過兩場大火造成多人死傷後,誰都看得到固定攤檔及囤積在檔內的貨物是「計時炸彈」,是堆積在民居門口的易燃物,很容易導致一發不可收拾的大火,時刻威脅數以萬計花園街及其他舊區居民的生命。任何稍有點責任感的政府及議會都不應再容忍這些禍根存在,都應當盡快以法例或行政措施取締。事實上一些大型的攤販經營區包括廟街及女人街都已採用「朝桁晚拆」、貨不留夜的安排,多年來運作暢順,沒有出過甚麼重大意外,商販、居民都能適應。既然這些地區的販商能「朝桁晚拆」,花園街及其他舊區的排檔沒有理由不能照做。; w3 e' ~4 Y2 |/ q+ H" R& J/ N3 J9 H: C4 |

6 C1 S3 R3 v* ]8 ^# B花園街的商販代表說,擺賣的商販有不少是長者,朝桁晚拆會在經營上帶來不便,甚至難以實行。這個理由非常牽強。女人街、廟街的流動排檔大部份都由檔主聘請特別人手每日搭建及拆走,需時不到半小時,收費也不算貴。換言之,只要付出一點額外的成本,檔主依然能順利開檔做生意,根本不存在無法經營的問題。再者,當政府在發牌條件中規定排檔轉為非固定,必須「朝桁晚拆」,市場自然催生搭建及拆走排檔的工人以至公司,檔主不管是長者壯漢或是婦女都能光顧,不用擔心沒有人手或能力符合新條件。當然,聘請人手「朝桁晚拆」涉及額外成本,會加重販商的負擔。但跟昂貴的舖租相比,跟無價的人命相比,一點點額外成本是應該支付的,也是販商不該迴避的責任。我們要求販商立時改變留貨過夜的做法,並在短時間內(例如幾個月內)改用「朝桁晚拆」的安排,清除令舊區居民難以安睡的威脅。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1 n/ I9 |' ?7 _: v
公仔箱論壇2 x- m! j( r+ P( n" ~% g4 j( M) n
清除自街邊排檔的威脅外,舊區舊樓本身的問題也不能放軟手腳。應該看到,市區或新市鎮舊樓因日久失修,管理不善,人流混雜,已成了各種意外及社會問題的溫床,火警、塌樓、樓宇安全以至治安問題一一浮現,既威脅舊區居民,也困擾着整個社會。然而,改善舊區管理,改善舊區整體環境比處理排檔問題複雜得多。一方面,舊區多位於市區或市區邊緣,交通方便,人氣旺盛,有大量工作機會,即使居住環境惡劣仍有不少市民包括新移民願意居住。另一方面,舊區商住大融合的生活模式是香港城市的特色,也為城市生活注入姿采與活力。政府過度規管、淨化以至像建設新市鎮那樣進行大規模重建都將令舊區面目全非,令城市的人氣與活力消失。換言之,大規模拆卸重建或重置居民都不可能做到,都解決不了問題,真正能做的是加強風險管理,減少隱患,特別是改善建築物安全、消防安全。若果現存的部門無法增撥資源人手針對舊區的種種禍端,也許是時候成立舊區管理更新辦公室之類的架構,集中不同部門的資源及人手協助、支援居民改善管理,加強執法,盡快跟進違例、違規情況。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舊區舊樓成為死亡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