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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分享] 音樂的過去

狹小的病房裡充滿了死神的味道。病床上的女人早已奄奄一息,沿床的男人卻不斷地在拍打著她的身子,站在另一邊的女子在抽搐地哭著。/ P. K' d( I, j2 J4 j$ P3 o
驀地,女子猛然推開男人喊道:“夠了!姐姐會痛的!”3 x) u2 J, N" t- e' O
一陣沉默後,男人不再哭了,深情的淚光卻始終鎖定在床上的女人。一聲嘆氣,夾帶了許多來不及的遺憾。一種眼神,仿佛看破了紅塵,不再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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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s5 A: C1 ?公仔箱論壇今夜,某城聚滿了來自各地的人們。他們都是為了一場鋼琴演奏而來。鋼琴家是年約40歲的中年男子,靠著彈奏出一首首動人的音符,他一舉成名。! H7 f' x- e- `2 E* D0 o6 k7 F
最令人感到不解的,是鋼琴家在每一場演奏會,都會帶來不同的曲子,而且他不看譜演奏。
5 Y$ t+ G/ `  ]2 l" s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媒體總愛問他同一個問題:“請問你用甚麼方法來背誦每一首曲子?”2 o4 p. o0 h4 Z2 [! o& K
“有人發現你不曾重復任何一首曲子。請問你驚人的靈感是怎麼得來的?”" q# P. R! l) P
許多人希望你能將古典名曲重現光彩,你有考慮過嗎?”
; O' q) H( H8 ~然而,鋼琴家每一次所給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因為我不會讀樂譜。”再抱以一個抱歉的笑容。" D7 P. I  N: I, w) h0 j9 g% }: O
為此,有人說他很驕傲;有人卻讚他的風趣。無論如何,所有人都對他的鋼琴造詣感到欽佩!5.39.217.76/ n8 h3 @% h8 E- `; h8 Y
當燈光漸漸暗下來,台下的觀眾頓然間靜止了所有活動。每個人都期待著一場完美的演奏。台上擺著一架被刷得油光發亮的鋼琴,是貴氣凸顯了黑色的個性。
5 D" s/ |3 `2 c1 Y3 j/ p, S5.39.217.76緊接著,一把清脆如鈴的琴聲拉開序幕。鋼琴家的名字叫葉舜,人人都說他是悲傷王子,只因他所演奏的曲子多偏于哀傷曲調。1 q# \- V3 |2 v$ ~+ W# q3 H
今夜,葉舜決定將大家的思緒牽引至過去的遺憾裡。才過半小時,已有幾位來賓掩面離開,很少人可以待在裡面至結束,但也從來沒有人會選擇在當場號啕大哭。5.39.217.767 Q2 n0 e1 N; I5 f6 g8 Q7 A
又是一場完美的演奏,雖然人數不比開場時來得多,但掌聲依然充斥著每一寸空間,震耳欲聾。
! C4 ?! s& g. T5 |" N6 Z* b在他的十指下,音符活靈活現的跳躍著,走進人們裡的心坎裡,再一件件地把往事掏出來,重新演繹……
. p' g- |' y* n他究竟擁有甚麼魔力?我決定一探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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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中午時分,我在葉舜的獨立式洋房裡與他首次會面。在訪談中,他還是那一句話:“我真的不會看譜!”語氣極為婉委。8 X: U2 [+ G1 z) C1 _2 D& c
“那麼你怎樣開始學會彈琴的呢?”我微笑。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Z$ P, Y% l. Z& C) a! |
“事情很荒唐……”
+ l2 t/ ?& w) g! Q8 C“願聞其詳,只要你願意。”, ~8 v- G6 m( |( k2 |" J5 p
葉舜嘆了口氣,語重心長:“自從愛侶逝世後,我決定跟隨她的興趣而去學琴,希望通過鋼琴能夠更瞭解她……”' W; Q: a$ Y; t- ?! j5 A  K5 \0 e) p
原來天底下還有如此罕見的痴情,我迷惑:“你學琴去?”6 f. _5 Z0 ?3 y: W) ^
他苦笑:“沒學成!我每次都是靠感覺去彈琴。”
6 R( j. S/ _. q) @$ F5.39.217.76“哦?”我不解。
( i- o. F+ J. l( Q: ~" r“每一次彈鋼琴呀!我的腦海裡就會浮現一些畫面,好像在看一部劇。當劇結束,歌曲就完畢。這10年來,腦海裡的景象就越來越清晰,我就有更深的感動,所以聽眾們會更容易被打動。”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E& H0 S9 O+ Y* ~/ _- E
“原來如此……”我方始恍然大悟,繼續問:“那些你所謂的劇情,是從何而來的呢?”$ E, b  p2 }, s2 {3 e1 d
“我用哪一架鋼琴,就能感受到那架鋼琴的主人的故事。雖然很不可思議,卻就是發生了。”
' j; o- Q+ Y# j6 L- K- c公仔箱論壇“這說明為何你的每一場演奏曲目都不同。因為每個主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及過去,故事可能相同,但各人感受及看法都不一,所以每一首歌都是獨特的。”9 t3 b( g  O, {" x& Z  \
我一口氣將想法說出來,眼裡看見他欣慰的笑容。
! m' Q. N8 c- r- M7 I, C3 N5.39.217.76“所以我每一次演奏,都會要求用道地的鋼琴。”
0 @) _0 f- j; T“你是怎麼獲得這種力量?”我好奇。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L0 u; b. l( R* }
葉舜聳聳肩:“我也忘了是甚麼時候。”9 J1 |/ V3 \7 [0 }
突然,葉舜神秘地笑了起來,而且神韻里溢滿幸福甜蜜,語氣頓然變得輕快起來。公仔箱論壇1 H3 G8 G6 j! ~
“我相信是她的力量,換句話說,是愛讓我有這份力量。每次彈琴我都抱著想更瞭解她的情緒,我覺得是這個信念觸發了我的潛能,使我可以閱讀鋼琴里的故事……”7 ?9 P/ M, M6 j$ `9 G, [# G
此刻的葉舜,似剛墜入愛河的戀人。我想,我已得到了所要的迷底……公仔箱論壇* C4 ^( R8 x  o( h; r, v; h, z
但,他過後的眼神卻深邃得非常陌生。從醫多年的我,從沒看過這種眼神,它超越了喜怒哀樂的神色。tvb now,tvbnow,bttvb/ i) R* I9 G, L$ Y* S$ ^
那是一種超越了人類對愛情的表現:當愛已不再局限於二個世界里、當愛已不用時空來衡量,兩人的靈魂或許已緊系為一體。tvb now,tvbnow,bttvb4 E% z7 P/ |" L( s0 D
愛就是永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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