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討論] 纳吉政改流于表面民联新政未现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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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联新政未现新风作者／本刊黄书琪 Dec 28, 2009 06:19:57 pm6 C5 E0 i5 k1 e1 ?% Z- h& j2 Q1 R

回顾2009系列一（民主篇）公仔箱論壇, ~4 A+ o! N, Q" c
【本刊黄书琪撰述】距离2008年3月8日已经过去663天，乘着海啸进入国会的议员们不再新科，但我国民主还在原地踱步。民主新法不出，恶法高高在上，掐着民主自由的咽喉。尽管首相纳吉三度释放《1960年内部安全法令》扣留者，并表明即将修法，但整体观之依然表面功夫多，实际作为乏善可陈。公仔箱論壇8 n# J8 C V% d; s
海啸之后的一年，纳吉在霹雳州政变的硝烟中上台，第一件事情就是释放13名《内安法令》扣留者，一个月后，释放兴都权利行动力量（HINDRAF）的三名领袖，最后，今年9月15日，内政部长希山慕丁（Hishammuddin Hussein）宣布再放五人，甘文丁扣留营内的扣留者仅剩九人。

第一次释放的意义如同新相登场大赦天下，第四任首相马哈迪上任时亦有同样作为，纳吉此举只是依样画葫芦，意在表明自身立场开明与进步，但是，此种作为与古代皇帝毫无二致，手持恶法权杖不愿丢弃，反用来粉刷门面。
重要的问题在于执政党是否愿意丢弃这些恶法、抛弃箝制人民思维与声音的工具，面对以民为主的挑战。
从教育部转战内政部的希山慕丁也跟着纳吉论调，欲在2009年国会会期结束前提呈一份《内安法令》修正案，建议将扣留期限从60天缩短到30天。但是，2009年的下议院最后在预算案差点无法通过的喧闹中落幕，《商品与服务税法案》（Goods and Services tax bill）一读完毕，《内安法令》修正案名符其实的成为“楼梯响”修正案。
根据希山慕丁原先透露的内容，这项修正案将至少修改四点：一、缩短首60天扣留期；二、委任独立调查官员、三、重新定义“危害国家安全”的意思，以便该法令更符合时宜；四、限制延长扣留期。5.39.217.769 N5 z% X8 d3 l0 p! |( T
但是，无论政府提出的修正案如何，都不改《内安法令》的未审讯扣留本质，而这才正是此类恶法为人诟病之处。更何况，政府推出新税法案极有效率，可一旦碰上《内安法令》，修法就变成难度极高的工作，修法沦为2009年未能完成的空话。
未审先扣的恶法不废，纳吉倒是在上任的第一年之内屡破打击人权纪录，包括赵明福命案，逮捕游行和集会参与者超过千人。+ y: V& s% G6 s; d( G! L, X8 j2 ~
警方狂射催泪弹镇压集会
霹雳州政变在跳槽的烟幕中开始，2月6日镇暴队在江沙皇宫外喷射50枚催泪弹，打伤儿童、射入民宅，粗暴逮捕抗议民众的行为不在话下。后来警方还援引《煽动法令》逮捕号召人民穿黑衣哀悼民主死亡的政治学者黄进发，以及逮捕在警局外声援他的社会活跃分子." X+ z4 C% {* g& B9 j" V* Q"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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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人的烟雾弥漫2009年，在霹雳州政变一个月之后，废除英文教数理联盟（GMP）在吉隆坡召集大集会，从国家回教堂步行至皇宫递交备忘录，5000多名参与者同样遭到镇暴队催泪弹、化学水炮车伺候，这次，警方发射了250枚催泪弹，足足比一个月前的多了五倍.

尽管纳吉大摆开明之姿，但镇暴队在其上任之后丝毫没有收敛之势。就在8月1日的“反内安法令大游行”，警队猛发973枚催泪弹，聚集在国家回教堂、崇光百货的民众都饱受催泪弹与化学水炮之苦，民主行动党国会领袖林吉祥、回教党主席哈迪阿旺、人民公正党实权领袖安华更是难得被呛，必须回撤回教党总部大厦.公仔箱論壇( a7 V' I1 j& x I/ T; J
在游行的前一天，警方就在雪隆地区封路拦检，导致严重堵车，逮捕任何身穿反内安法令标志徽章、衣服、布条的民众，尽管这些民众都还没有喊口号，没有聚集，但只要出现在聚集地点周围，无一幸免，警方更肆无忌惮的冲进崇光百货一楼大厅拉出戴有相关标志的民众，逮上卡车。
警方在一天内破了纪录，遭到逮捕扣留者高达589人，累计今年所有大小型游行、集会，警方逮捕人数破千人。
希山慕丁在8月19日的记者会上公开政府有意修改包括《1976年警察法令》在内等五项法令，但是，和《内安法令》一样，修正案至今未有任何进展，当时，他建议集会者可以在没有申请准证的情况下，于室内场馆举行集会，身为民联雪州州务大臣的卡立依布拉欣（Khalid Ibrahim）甚至也表态支持这项建议。
但《联邦宪法》已经明载人民集会的权利，强制人民申请集会准证本身已经不是民主之举，限定只有室内场馆才可以无证集会亦没有高明太多。8 s& ?9 u; b8 ]7 R
反贪委执法不公名声败坏
恶法不废，人照逮，刑求依然，扣留营死亡案件一直都存在，但直到身为行政议员政治秘书的赵明福亦在执法单位的监管下遭不幸，非印裔社群才惊觉情况之严重。
不论赵明福死亡案件背后是否藏匿着推翻雪州民联政府的阴谋，2009年1月1日正式更名、独立的反贪污委员会从此无法摆脱污名。公仔箱論壇) |: T% W( \7 _! D, ^ X' f- N

纵然首相署部长纳兹里（Nazri Aziz）在今年最后一次的国会会议中多次强调反贪委会并没有刻意针对民联政治人物，甚至列举遭到调查的巫统政治人物与朋党要比民联更多，但是，反贪委放着国家总稽查司在报告中胪列的各项匪夷所思的舞弊案件不管，反之调查雪州州务大臣卡立依布拉欣（Khalid Ibrahim）的“牛、车”事件，及至发生赵明福命案，实在很难说服大众反贪委会志在灭贪而非针对民联。
政党、政府以致于国家，原该是不同范畴，可巫统治国长久以来党国不分，议会内阁制度底下原已模糊的行政、立法分权更是融为一体，警察、反贪委会等应该独立行事的执法机关无法自外于政治干预。
如此恶例在经历2009年霹雳州政变、大大小小的集会游行与政治提控案件之后更显恶化。公仔箱論壇1 `+ G5 Y3 E$ T0 t+ E
民联尚未还民第三票
撇开各种各样的退步与虚假进步，2009年并没有出现任何制度性民主改革。 j" ~0 n# K2 V E1 q5 g
民主行动党在2008年全国大选前，抛出“还我民主第三票”口号，积极推动地方政府选举，可至今民主行动党参与、分享掌政权力的三州都没有兑现这张重要的大选支票。

霹雳州民联政权在二月初倒台之前，由人民公正党州议员郑立慷、曾敏凯自行推动的村长选举并没有获得州政府以实际行动或言语支持。倒台之后，“还我民主第三票”又再度从该州领袖口中响亮传出。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T: G; V4 }. M
至于雪州、槟州，前者得出自行推动地方议会选举不可行的结论，把责任抛回给执政中央的国阵政府，后者虽然念兹在兹支持还民第三票运动，但至今没有看到任何恢复地方议会选举的法案或计划付诸实现，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一样把球丢回联邦政府。
已经拍板定案的民联共同纲领（Dasar Pakatan Rakyat）亦没有把地方议会选举列入其中。5.39.217.762 x \: g9 x5 \1 i. D
去年全国大选之后，改革立场最为鲜明的要数雪、槟二州，回教党虽然没有公然在媒体上反对人民公正党、民主行动党提倡的立法、改革概念，但也没有积极挺身支持，由该党主导的吉兰丹、吉打都没有抛出任何令人眼前一亮的民主改革法案。# t' F1 S- l" [: @
民联雪州政府是抛出最多改革概念，并且着手立法的民联州属，可是，州立法议会至今尚未提呈任何一份改革法案。其中，《资讯自由法案》（Freedom of Information Enactment Bill）是最受人关注的一项重要法案，不过，因州法律顾问对法案内容存有诸多意见，导致这项原定2009年11月完成立法程序的法案必须延宕至明年三、四月才能提呈议会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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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政治海啸为我国民主制度带来一线曙光，两线制的成行促成我国未来政党轮替的契机，但是，在野党是否已经准备好随时取代国阵执政，却是个大哉问。
监督委员会有名无实
七月的国会会期结束前，民联三党党鞭共同召开记者会，公布一份民联监督部门委员会名单，当时，人民公正党副主席阿兹敏阿里（Azmin Ali）告诉媒体，成立委员会的目的是整合三党资源，提升民联议员问政表现，“民联要求每一位国会议员在下一个会期中，直接参与辩论”。+ W& B; C' q0 n3 b& P7 z% l7 _8 S" V

在刚结束的会期当中，许多原本沉默寡言的在野党国会议员终于站起来参与辩论，部分三党议员开始利用委员会平台讨论监督部门的事务并达成共识，确立在野党联盟已经有一个共同的问政机制。tvb now,tvbnow,bttvb2 {) D6 P1 z/ ?

当然，这个首次出现国会的问政机制亦面对诸多客观环境挑战，当部门官员拒绝提供相关政策资料时，在野党议员空有平台，也难以问政，更何况还有一份《1972年官方机密法令》可作执政者的挡箭牌。
不过，民联议员是否有尽全力问政、在国会为民请愿应可接受公评，由民联监督部门委员会小组共同发表文告、召开记者会的情况依然屈指可数，至今很难看见民联各个监督部门委员会可以立即针对各政府部门运作与政策做出纠正与建议。
无论如何，民联尝试做的改变的确令人鼓舞，不过，显然距离让人民满意的阶段依然甚远，民主要进步，不能只停留在国会里的口水花，实践与否才是检验的最后关键。0 ?. T+ ]' G5 i3 j& Z7 ]
国家或许在改变，但民主改革的脚步依然蹒跚，前进一步、后退一步，又或者原地踏步，任凭其他国家继续超前，威权国家正义转型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纳吉4月1日上台开出民主改革承诺，却无一兑现。2009年，马来西亚的民主没有往前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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