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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3 08:43 AM | 只看該作者

[時事討論] 立場報道: Newsroom的暗角：十個無綫有審查的理據

立場報道: Newsroom的暗角 (Side A)：十個無綫有審查的理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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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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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綫新聞有無審查，是一個難解的謎。' O( L1 x7 u.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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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解答這個謎題，《立場新聞》一共訪問了五名受訪者，當中有現職或已離職的員工。

訪問的時候，你不難察覺他們的陳述總是帶著不確定性。畢竟他們從來沒有自高層口中聽到像「這宗新聞太敏感，不可發表」，或者「政府要求不得報道這件事」之類明刀明槍作審查的話，然而每當一宗報道因為「某種理由」被抽起；或被大肆報道；或僅能在不起眼的「香港早晨」播放一次咁大把，他們又不禁問：「這，是出於政治考慮嗎？」

某員工被調職，是因為他做了敏感報道，抑或純粹人事調動？另一員工職位步步高昇，又是因為他能幹，還是因為他的政治取態迎合高層心意？

真相永遠無法大白。這，就是 Newsroom 的暗角。5.39.217.76; M) I- ^9 G+ f5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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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呈現問題的複雜性，《立場新聞》今次採用 A ／B side 的方式，以十個問題的兩種迥異觀點，表達無綫新聞部有／無政治審查的雙重可能。" I7 O! m! T* j2 n2 ^; G; X0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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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所有受訪者均憂慮透露身份可能引起工作上的麻煩，本文為避免有人可從蛛絲馬跡中發現他們的身份，故在引述他們的陳述之時，均同以「受訪者」身份識別。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T# {  p) \6 ~( |

（一）刪除「拳打腳踢」是出於自我審查嗎？5.39.217.769 d' _" ^- M9 z" P: D: t1 ^: z

不少外界聲音認為，是。「香港本土傳媒關注組」成員毛孟靜及范國威曾去信無綫新聞部，直斥此舉是「自我審查，意圖為警方濫權私刑事件降溫」。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J( e5 P+ n" x+ V7 }5 I(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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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超過三百名無綫職工聯署對無綫做法提出質疑。編採人員對他們與管理層的意見分歧「表示遺憾」，強調旁述1用語客觀，並非失實。員工指，「不能接受直至接近午間新聞，才對事件怎樣發生，加上一句描述。期間近五小時，有關畫面的旁述一直從缺。這不但使報導忽然變得不完整，同時也反映了管理層對原來之報導並不信任，對此我們感到極度不安，也實在無法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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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受訪者聲稱，曾有高層直言無綫新聞及資訊部總監袁志偉之所以刪去「拳打腳踢」的描述，是因為憂慮言詞過激會「煽動人上街」。他認為這種理由過份，恰好反映他的「中立論」或「心入面條蟲論」，都是借口，實際理由只有一個：自我審查。tvb now,tvbnow,bttvb5 |7 I0 o9 }/ w% ^% a5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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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市民對無綫的投訴，是否成立？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G! s$ B( `5 [% d# x" J( j!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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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局表示，截至 12 月 30 日，該局共收到超過 1700 宗對「七警」事件的投訴。而在事件發生前，無綫新聞亦曾在一周內收到過百宗有關佔中報道的投訴，當中 48 宗投訴指報道不夠中立持平；5 宗指報道失實；46 宗指報道偏幫佔中；7 宗指偏幫反佔中。5.39.217.76; ^" f6 o! Y/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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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追求中立還是審查？公仔箱論壇8 J$ ^5 J' u. s2 u!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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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媒研究員陸昕慈撰文指，TVB 新聞節目以「中立」為由，實際上是發表偏頗報道。有受訪者亦表示，「百分百中立」是袁志偉經常強調的原則，他認為「中立論」只是掩飾，背後的真正含義是怕得罪人，特別是有權勢的建制派。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7 M! p% t7 ?* V' ?* v' ^5 T.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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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袁志偉強調同事應遵守的無綫新聞部「專業準則及道德守則」，其實也沒有要求報道必須「中立」，而是要求「公正」，即包括要全面、言之有物、誠實及被免滲入個人偏見和感情。受訪者認為，有時候明明「反佔中」的示威者活動胡鬧，理據無稽，卻在電視上仍獲與佔領者同等長度的報道時間，表面上是「中立持平」，實際上是矯枉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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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任何做新聞的人都知道，報道是不可能百分百中立的。」一名受訪者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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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 11 月，「無綫新聞部一員工」於《蘋果日報》發表〈別以「中立報道」作擋箭牌〉的文章，透露「管理層明令不可引述集會人士的『呼籲』，諸如呼籲市民到佔領區，避免成為集會一方的傳聲筒，以保中立；但對於警方和政府『呼籲』集會人士離開，卻幾乎每次也照報無誤」，除此以外，一些字詞如「留守」，也被管理層禁止使用，而必須改用「留下」  y3 a$ v: ]6 J1 I.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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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不能美，一方不能醜，這就是管理層的『中立』嗎？」該名員工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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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無綫新聞部享有編輯自主嗎？

有受訪者認為，無綫新聞部擁有絕對自主權，但那不是在編輯和記者身上，而是「一個人（袁志偉）的編輯自主」。

至於編採人員，儘管他們不常被袁志偉以政治理由作報道審查，但該名受訪者分析，袁志偉有不少「間接審查」手段。

其中一個拑制主播和記者的方法，體現在安排出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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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綫新聞部主播和記者底薪不高，以新入職記者為例，起薪點為一萬一千五百元2。若員工獲安排於翡翠台、明珠台等個別新聞節目出鏡，則另有出鏡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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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決定誰可以出鏡的，就只有新聞部總監袁志偉和副總監黃淑明二人。有受訪者表示，若被完全剝奪上鏡機會，薪酬便只得萬多元；而因「得寵」而經常出鏡者，薪金卻高達三、四萬。由於差異巨大，為了賺取更高薪酬，許多員工不得不忍氣吞聲，不敢逆高層意思。& ]/ y6 x$ b. G% r# f  g

另一種拑制手段是編更。受訪者表示，假如有記者或主播「做錯事」──作出政治不正確的報道──便會被安排返通宵更，或被要求在公司做資料搜集，不准在外跑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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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袁志偉更擁有決定哪個時段播放哪宗新聞的權力。有受訪者投訴，對於政治敏感的消息，袁志偉常安排在收視遠不及翡翠台的互動新聞台播放，或擺放在收視率低的「香港早晨」時段，「即係讀比空氣聽」；或晚間新聞時段，「影響力可以比你放在『六點半新聞』細十倍」。尤有甚者，拖延數日，象徵式播放一次之後，便以消息已經變舊為由，抽起。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5 b/ _! j: }: {4 Y# k/ L

（五）是反覆核實還是「斬腳趾避沙蟲」？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0 m: |( A( @+ f: _7 W

有受訪者認為，袁志偉強調的「反覆核實」，事實上是審查的借口之一。事例包括去年 11 月在浸會大學畢業禮上，一名畢業生向校長陳新滋送上黃傘，無綫新聞卻報道稱那是「黃色捲狀物」，被外界嘲笑並質疑這是以「偽客觀」的方式把「黃傘」二字消音。公仔箱論壇% r: P5 h' @! o! N' {8 k

在袁志偉向員工「訓話」當日，有受訪者透露曾有同事反問，既然無人問過伊斯蘭國是否真有把人質斬頭，那報道「伊斯蘭國斬頭」是否都要寫成「懷疑斬頭」，袁志偉竟表示認同，稱「伊斯蘭國消息也不太可信」。員工聞言，只能「得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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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撰寫「七警」報道稿件的採訪主任何永康則在同一會議指1，正如你看到警察噴胡椒噴霧，儘管你可以質疑他噴的或許是其他物料，但也不會報道稱「涉嫌噴胡椒噴霧」。對此，他只能相信同事的判斷。+ g7 w4 z& i4 A- U2 n6 G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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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警」事件後有無秋後算賬？

無綫高層余詠珊曾稱會視「聯署」為反公司，對聯署員工施行扣減花紅的懲罰。在袁志偉與員工會議錄音流出後，無綫集團總經理李寶安又指「公司必會嚴正處理，追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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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後，不涉及報道但有份聯署的編輯主任王濱南被調離主編位置，改任副手；在「七警」報道中負責審稿的編輯主任周潔儀則被扣減四分一花紅；負責寫稿的採訪主任何永康被調離前綫，任新設的「首席資料搜集員」，地位名存實亡。另有報道指，一些聯署的編輯亦被罰不得編輯稿件，只可撰寫外電報道。

（七）無綫新聞報道是特別平庸抑或刻意平淡？tvb now,tvbnow,bttvb- G5 \+ n# F. ~  s; }

有受訪者表示，袁志偉對資源的調配與掌控，令他有機會間接操控新聞。例如他可以把錢花在較軟性的資訊節目如天氣報告、世界盃上面，而不把資源花在硬性新聞和深入報道上。「深入報道做返來，好驚得罪人。」該名受訪者說。資源不足，人手不夠，記者就難有機會認真做出尖銳的報道。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P3 V! \+ d4 _5 b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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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訪者特別提到，無綫新聞的中國組報道特別平淡，如報道北京地鐵加價、空氣質素差劣、加強食物抽查之類，卻不去正視中國政治社會問題。此舉在現時香港甚為關注中港議題的情況下，實在說不過去。相比之下，「Cable（有綫新聞）做得好好多。」受訪者又直言：「袁志偉喜好任用新人，貪他們經驗淺，容易操控。」新記者大多缺乏經驗，處理新聞較傾向穩陣，難有深入報道。「假如你有少少主見，（袁志偉）又會話你唔夠中立，不讓你做採訪。」9 e( g$ G# I$ ?! r

另外，受訪者亦表示，一些記者自發採訪的新聞故事，一旦涉及對某機構、某官員的批評，即有被抽起的可能。高層會寧願把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放大，拆成三、四則消息，大談背景資料，也不播出敏感報道。受訪者直言，他自己就曾試過被袁志偉指責「用字太激」，把辛苦做好的報道抽起。「有時甚至係採主已經幫佢（袁志偉）出手，不用他親自處理。」他說，就算報道字眼真有問題，「為甚麼不是修改用字？就算你找第二個記者再『包』過（電視新聞術語，為採訪材料加添前文後理，加以「包裝」的意思）都無所謂，為何卻要把報道直接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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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建制新聞特別多？

受訪者觀察到，無綫新聞特別喜用官方消息。遇上中國國家領導人或香港政府官員發言，從不吝嗇大氣電波，長篇累牘播出，「十八大永遠煲大做，領導人新聞發布會 take 晒 live」；反而反對者或異見人士的聲音，則經常播放得甚為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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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無綫新聞又曾在節目「講清講楚」中獨家訪問梁振英，被坊間批評成為政府喉舌。後四個傳媒工會對梁振英篩選傳媒接受獨家訪問的做法表示遺憾，有受訪者透露，該報道在無綫新聞中原應播出多次，結果卻在僅播放數次後即被高層以「有問題」為由抽起。該名高層從未明言問題何在。5.39.217.76, \. |9 C  H2 n; I#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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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報道雨傘運動偏頗？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n9 v/ b$ Z& B& q6 o. n

傳媒研究員陸昕慈撰文直指，TVB 新聞部「（佔中）一方不能美化，（反佔中）一方不能醜化」的編採方針，已經是平常事。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z, }, l! E9 r

有受訪者亦觀察到，即使在外面的攝影師同時傳回示威者與官方片段，新聞部高層也經常寧可選播後者。受訪者又指，觀眾若細心留意，不難發現個別記者從來沒有機會報道佔領新聞。他認為，無綫高層是透過管理手段，禁止有較強政治取態的記者報道佔領消息。該受訪者又透露，曾有同僚向某些公眾人物提出過尖銳問題之後，就再也無機會訪問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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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還有直接抽新聞。該受訪者透露，佔領期間數名記者做過關於佔領區的軟性報道，如報道佔領區導賞團的故事、介紹佔領者的藝術創作等，然而這些報道在完成後，均被嚴格限制播放次數，甚至完全抽起。

（十）報道方向重民生而避談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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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6 月 4 日，無綫在六點半新聞中安排頭條為中學生濫藥、二條為立法會交通事務委員會討論鐵路事宜，三條才到六四燭光集會直播，導致在集會現場的李先生舉牌抗議「無綫新聞事事旦旦」，事件流傳至今。受訪者表示，重民生、輕政治的方針，是無綫新聞的常態。特別是翡翠台，往往在加水電費、交通意外等搔不著癢處的議題上花大量篇幅報道，並放頭條；政治議題卻總放在後面，輕輕帶過。tvb now,tvbnow,bttvb2 P) Z, y6 N; 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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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新聞》曾去信無綫新聞部請求訪問袁志偉，然未獲回覆。
如果你看完後認為無綫確實有審查，請不要忘記閱讀 Side B。你，會傾向相信哪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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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旁述內容為：「一名示威者雙手被綁上索帶，由六名警員帶走。警員將他抬起，帶到添馬公園一個暗角位，將他放在地上，對他拳打腳踢。期間兩名警員離開，留下的警員繼續再用腳踢示威者。警員最後帶走示威者，整個過程歷時近四分鐘」
[2]：資料來源：香港記協《記者之聲》2010 年 7 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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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city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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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3 08:47 AM | 只看該作者

立場報道: Newsroom的暗角 (Side B)：十個無綫有審查的理據9 W" i p: c* h& w$ b; c3 W1 f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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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無綫新聞有無審查，是一個難解的謎。

為解答這個謎題，《立場新聞》一共訪問了五名受訪者，當中有現職或已離職的員工。

訪問的時候，你不難察覺他們的陳述總是帶著不確定性。畢竟他們從來沒有自高層口中聽到像「這宗新聞太敏感，不可發表」，或者「政府要求不得報道這件事」之類明刀明槍作審查的話，然而每當一宗報道因為「某種理由」被抽起；或被大肆報道；或僅能在不起眼的「香港早晨」播放一次咁大把，他們又不禁問：「這，是出於政治考慮嗎？」tvb now,tvbnow,bttvb. K) d7 E3 _# G% m( B# `. z4 V

某員工被調職，是因為他做了敏感報道，抑或純粹人事調動？另一員工職位步步高昇，又是因為他能幹，還是因為他的政治取態迎合高層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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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永遠無法大白。這，就是 Newsroom 的暗角。公仔箱論壇, K; A8 W1 l; m' M# D

為呈現問題的複雜性，《立場新聞》今次採用 A／B side 的方式，以十個問題的兩種迥異觀點，表達無綫新聞部有／無政治審查的雙重可能。5.39.217.76; g" t9 i& `- N, U4 s#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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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所有受訪者均憂慮透露身份可能引起工作上的麻煩，本文為避免有人可從蛛絲馬跡中發現他們的身份，故在引述他們的陳述之時，均同以「受訪者」身份識別。- a- D: C' N8 c  Y# y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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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刪除「拳打腳踢」是出於自我審查嗎？tvb now,tvbnow,bttvb2 I) m! Y7 j7 V. i$ N

根據流出的內部會議錄音，無綫新聞及資訊部總監袁志偉認為1，「警員將他抬起，帶到添馬公園一個暗角位，將他放在地上面，對他拳打腳踢」的描述等於指控「警員刻意拳打腳踢」，而警察行使私刑可導致終身監禁。「六個警員終生監禁，嚴唔嚴重呀？」出於傳媒不應在如此嚴重的議題上擅下定論的理由，故才要求員工刪去旁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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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寶安回應傳媒查詢時表示，由於事件可能涉及刑事，報道要加倍小心，以免影響日後法庭審訊。有現職無綫的受訪者亦認為，「拳打腳踢」確實不夠中立，會令人聽上去覺得「打得好甘」。受訪者指，在警方把事件定性為「過度武力」之後，報道亦已跟從官方說法，以「過度武力」形容事件，重新添上旁白，認為自我審查一說並不成立。# X! {0 _0 I! C; m( ?

另一方面，受訪者亦質疑如果真的是自我審查，那為何又讓片段出街。「如果是出於政治考慮，咁我覺得袁志偉肯俾成條片無 cut 過出街，都好難得。」流出的內部錄音顯示無綫新聞及資訊部副總監黃淑明認為1，刪去旁述僅播放片段，已可令觀眾「心中有數」。

對於員工公開信批評指旁述被刪近五小時，令報道不完整，黃淑明則表示，原因只是「各有各忙」，無暇兼顧。到底「唔得閒理」是事實還是借口？受訪者慨嘆：「其實 Ming 姐一向都『事事旦旦』。」她直言不懷疑黃淑明純粹因為「忙」而沒有跟進「七警」報道，與政治審查未必有關。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9 x3 t: P) x+ l

（二）市民對無綫的投訴，是否成立？

明報引述袁志偉表示，既收到投訴指無綫偏頗佔領者，又有人投訴偏頗非佔領者，證明報道客觀中立：「觀眾意見我們會聽，如報道事實有錯，我們會承認及回應，但如果是觀感就很難處理。」& V% p7 P, u0 I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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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受訪者直言，香港市民對無綫新聞其實有偏見，有時該台與其他媒體的報道角度相同，卻只有無綫被提出來批判。例如他本人就試過在毫無自我審查動機之下發表報道，最終卻仍被網民批評偏頗建制派。5.39.217.76+ e; S8 V* V5 |' B( Q- L5 ]

通訊局方面則裁定市民對「七警」事件的投訴不成立。理由是該電視台有播出涉事片段，而觀眾應能從片段中得出自己的意見；至於如何處理旁白等，是持牌人的編輯決定，應予尊重，固裁定投訴為理據不足，不向無綫採取進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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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追求中立還是審查？tvb now,tvbnow,bttvb) C1 k9 f* g+ y: v$ w4 {

袁志偉強調1自己與團隊均應尊重「守則」，而無綫新聞部「專業準則及道德守則」第四點列明，「報道需尋求正反雙方的意見。報道必須包括被指控或挑戰一方的回應。」因此示威者與「反佔中」人士，應獲同等表達意見的權利。袁志偉又不諱言，如果自己對「守則」有所逾越，員工可拒絕執行其指令，甚至對他作出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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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管理層禁用「留守」等字眼的問題，有受訪者則認同，這些字眼有偏頗的嫌疑，不能隨便亂用。如「留守」一詞確實有「留下／守護」所屬地方的含義，而街道顯然並不屬於佔領者。「唔用留守這個字，佔領人士又唔會蝕底咗。」4 E6 q% v& i6 [/ h# P/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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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訪者又稱，其實袁志偉一向對用字都極小心，例如「要用『行路』，唔可以寫『走路』」，「要用『走上走下』，唔可以用『走上走落』」之類。在字詞上設限，很可能是真追求中立，與政治審查未必有關。

（四）無綫新聞部享有編輯自主嗎？

根據受訪者多年觀察，無綫新聞部以外的高層一向甚少、甚至從不在新聞部的編採決定上施壓。而袁志偉1則曾在與員工會議時直言，作為總編輯，他需為員工的報道負上最大責任，故應在字眼上作適當編輯。「如果我作為總編輯，對所有新聞的每個字負責，應唔應該打電話返來（新聞部），叫同事修改呀？」有受訪者認同，既然袁志偉身為總編輯，修改報道亦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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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是反覆核實還是「斬腳趾避沙蟲」？tvb now,tvbnow,bttvb' `& Z# ^5 @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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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 11 月浸大畢業禮上，一名畢業生向校長陳新滋送上疑似黃傘的物品。由於當時無法立即核實該物品是否雨傘，故只能稱為「黃色捲狀物」。與此同時，無綫記者其實已立刻嘗試證實該物品為雨傘，並於數小時後確認，繼而更改報道字眼。他又表示，「其實港聞部一向做事都慢」，對無法在短時間內核實雨傘，他覺得並不出奇。他續稱，由於翡翠台新聞報道收視率遠高於互動新聞台，故一部份員工會抱有「翡翠台做得好就得」的心態，冷待互動新聞台，不把該台即時新聞講求速度的意識放在心上。公仔箱論壇0 t9 I7 F4 s/ M4 x1 L% o9 X8 r

受訪者認為，與其說無綫高層是政治審查，不如說是「追求四平八穩」。他認為，因為無綫是大台，「全港最多人睇」，令高層產生龐大壓力，報道時不得不反覆核實，小心翼翼行事。

（六）「七警」事件後有無秋後算賬？

有受訪者直言質疑秋後算賬之說。理由是他本人也有聯署，但從沒遇上甚麼麻煩。受訪者又稱，雖然肯定有較高級員工被召入袁志偉辦公室，但「是否訓話，就好難知」。反而一些上鏡的記者與主播，聯署與否更大壓力其實不是來自公司，而是來自公眾輿論。「如果唔聯署，壓力係超乎你想像。」事實上，在　facebook 及網路討論區，亦不乏網民對未有列在聯署名單上的主播及記者，展開狠批。

（七）無綫新聞報道是特別平庸抑或刻意平淡？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X7 b! C0 `3 x1 m

受訪者認為，由於無綫是大台，而且坐擁慣性收視，故較之於其他電視台較缺乏進取的動力，「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穩陣就得」，故報道內容會比較平庸。他又提到，事實上整個新聞部門都欠缺「追故仔」的動力，這是士氣問題，與審查限制無關。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9 _6 L! D3 R! c

除此以外，受訪者又稱，由於無綫同時要兼顧翡翠台和互動新聞台，對主播人數需求量大，因此公司未必有太多資源聘請經驗豐富的新聞工作者，只能在新聞質素上作某種妥協。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C" G2 p6 z1 x& ~4 h( k"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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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建制新聞特別多？0 Z- g5 M" |% W# h8 l& Q5 T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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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訪者指，同樣由於無綫新聞部「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穩陣就得」的態度，最穩陣的消息當然就是政府發布的官方內容。因此觀眾有建制消息特別多的印象，不過是因為「事事旦旦」貪方便，與審查實無關係。公仔箱論壇3 ^: Z& B0 A8 W3 l! G
另外，該受訪者又提到，無綫新聞向來有特別重視官方講法的傳統。不只香港新聞，即使是國際報道如歐美消息，無綫高層亦往往傾向重視官方講法，而輕非官方如反對派的意見。「所以在香港，梁振英講嘢成日行頭，係一啲都唔出奇。」公仔箱論壇1 q0 S1 v- I0 }% [1 b& v-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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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振英接受「講清講楚」獨家訪問一事，曾引起公眾關注。有人批評綫淪為官方喉舌，受訪者則認為此事就算有錯，也錯在梁振英而不是無綫新聞。「如果梁振英係俾 Cable 做獨家而唔係比 TVB，你話 Cable 做唔做呀？」他認為，市民把責任推在無綫電視身上，於理不合。

（九）報道雨傘運動偏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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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受訪者透露，無綫新聞經常安排以示威活動作頭條，而高層幾乎從未干預。除此以外，無綫投放在佔領區的資源如採訪隊數目，並不亞於其他電視媒體；反而「你以為高層會覺得警方記者會好緊要」，但是在報道「四點鐘許 sir」的官方消息時，他們動用的人力物力卻比一些對手如有綫電視更少。公仔箱論壇0 c& _) k8 s! {8 G. [. j8 S( f  S

另外，有網民在收看無綫互動新聞台時，發現左下角小畫面長期播放的旺角示威區十字路口人丁單薄，而另一電視台拍攝的西洋菜南街卻人聲鼎沸，質疑無綫新聞刻意低調報道示威情況。有受訪者為無綫「說公道話」，指其實無綫之所以把攝影機放在該十字路口，是因為該處信號接收最穩定，便利長時間直播，而與政治審查無關。

該名受訪者說：「不過我都會認同，如果你重視這宗報道，是可以把所有技術問題解決的。所以我會更認同他們更多是『事事旦旦』（而非審查）……」

對於有部份關於佔領的軟性報道被抽起，有受訪者坦言，袁志偉早在佔領行動之初已向員工明言，無綫新聞定性佔領為「非法行動」。既然那是非法行動，那傳媒就不應鼓勵市民為它創作藝術或舉行導賞團，故類似的軟性報道均不合適播放。該名受訪者認為，「佔領是非法行動」確是事實，有此做法亦無可厚非。只是如果公司能以更開放態度接受多角度報道，則可讓市民更加了解雨傘運動的更多方面。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v8 U4 R8 o* p# k! ^5 j- m: t2 s3 _

（十）報道方向重民生而避談政治？

有受訪者表示，曾有高層對他說，無綫新聞是不少平民如「師奶」的主要消息來源。他們平時基本上不看報紙不看網媒，故無綫新聞有責任向他們傳播最切身的消息，因此，著重民生議題而輕政治，實在無可厚非。
至於安排哪一則新聞為頭條的問題，有受訪者則強調，決定背後往往涉及許多技術條件限制，未必與編輯刻意低調處理某宗新聞有關。例如一些即時報道甚至現場報道的消息，如未能及時傳送片段，便不得不先由其他新聞頂上，準備好後才在新聞報道稍後時間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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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新聞》曾去信無綫新聞部請求訪問袁志偉，然未獲回覆。

如果你看完後認為無綫確實無審查，請不要忘記閱讀 Side A。你會傾向相信哪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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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資料來源：袁志偉與員工開會流出的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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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city2010

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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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3 08:54 AM | 只看該作者

民建聯前總幹事任TVB編輯主任柳俊江：權力極大左右報道8 }! O( v' {8 I8 Q,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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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綫新聞部招攬民建聯前總幹事陸漢德任新聞部編輯主任 (Managing Editor) 一職，主力負責本地政治新聞的審稿工作。前無綫新聞記者柳俊江在其 facebook 上表示，編輯主任權力極大，權力僅次於新聞部總監袁志偉，可說是最終把關人，甚至能左右記者報都道。2 a$ X! l6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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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俊江指，編輯主任俗稱「sub 頭」，負責決定最終新聞出街菜單，例如在無綫翡翠台最大影響力的六點半新聞中，編輯主任會坐鎮直播間，決定「甚麼新聞可以出街，On air 途中插播或抽起新聞，指揮技術人員和主播」。在其他時段，所有編輯亦要聽從編輯主任指揮。此外，記者用甚麼角度寫新聞，亦是由編輯主任作最後把關，所以他可說能夠左右記者報道。「所以以往新聞部最大聲的，除了總監，要數 sub 頭。」7 ^) e, F3 B0 p5 s w: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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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建聯總幹事加盟無綫新聞部tvb now,tvbnow,bttvb8 c1 y3 b; T, h* n* j, T" E!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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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綫新聞部近期流失大量員工，但補充的新血竟然來自建制派。《am730》今日頭版報道，無綫新聞總監袁志偉高薪招攬了民建聯總幹事陸漢德，任新聞部編輯主任（Managing Editor）一職，主力負責本地政治新聞的審稿工作，今日起正式上班。

報道指，陸漢德1979年於中文大學化學系畢業，畢業後曾在《文匯報》、《TVBS》及《天天日報》工作。陸漢德於2004年加入民建聯研究部，至2011年晉升至總幹事，負責調配所有地區統籌主任，麾下多達30多人。另外，陸漢德亦曾任自由黨研究部總監。公仔箱論壇! N& N, W, n+ u3 J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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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730》引述無綫新聞內部消息稱，無綫新聞部編輯主任一職以往甚少由外人空降而非由內部晉升，而陸漢德職務與前人不同，只須負責政治新聞，估計他的角色放重在政改方案及區議會選舉等政治新聞上。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0 o! D" M, j! L6 J  q/ l) _3 p
對於被指民建聯空降新聞部，袁志偉強調沒有政治考慮：「我請個編輯都同政治有關？梗係無啦，我哋做新聞嘅，點會有政治考慮？佢係好多個編輯主任嘅其中一個。大把記者做過政黨返轉頭啦！佢之前喺度做過首席編輯。」

報道又引述無綫內部消息指，自七警事件後，袁志偉對政治新聞「事事關心」，包括每一隻字的用語均高度參與，例如梁振英涉阻法律學院前院長陳文敏選副校長的新聞，除了梁振英的公開回應，無綫一律無相關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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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建聯主席譚耀宗則指，陸漢德去年已退休離開，並從不是民建聯黨員。對於官方網頁內仍寫有陸漢德的名字，譚耀宗解釋是網頁未更新。
有新聞教父之稱的前無綫助理總經理黃應士認為，記者有政治取態不足為奇，但入職前應要向他說明清楚，日後的報道要公正中立。他未有評論陸漢德是否該職位的合適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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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綫新聞部現職員工：請人冇政治考慮打死都唔信5.39.217.76) y0 _' _' P- z) k0 a- n

無綫新聞部招攬民建聯前總幹事陸漢德任新聞部編輯主任 (Managing Editor) 一職，主力負責本地政治新聞的審稿工作。對於新聞部總監袁志偉稱「我哋做新聞嘅，點會有政治考慮？」有現職員工表示「打死都唔信」；另一位員工則表示，「這間公司應該無得救」。5.39.217.76' |( _( P9 E B6 m" _* n. ?- g#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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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漢德今日起正式上班，一位現職新聞部員工向《立場新聞》直言，大部份同事也是今天或昨日才知道有關消息；另一位員工作則是在記者查詢時此得知有關新聞。前一位員工認為，無綫高層「應該係知道請這個人會引來反彈，所以好低調處理。」對於袁志偉表示人選無政治考慮，他直言打死都唔信，「無政治考慮，你唔會請個有這麼重建制背景的人，仲要咁低調。」tvb now,tvbnow,bttvb# Y* G- A n1 F/ h. y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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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稱，自從「七警」報道之後，無綫新聞部「的確係有好多政治報道都唔做或者簡單處理」。不過該員工也表示，陸漢德的表現有待觀察，「有濃厚政治背景又不代表他 sub 稿（編輯稿件）會有問題。」

前資深無綫新聞部記者區家麟則表示，編輯主任編制上權力很大，屬最後的把關人，能決定某段新聞是否播出，如何修改、播出長度、取材用字、在哪個時段播出、編排的位置、播出幾多次等等。他稱，以往無綫新聞部這個職位一般由內部記者晉升，「印象中，我未見過一個政黨色彩如此濃厚的人擔當這個高級職位。」5.39.217.76* c: V% }/ j5 n

另有前無綫新聞部記者透露，無綫新聞部內部氣氛一向「好共」（共產黨感覺）。如某年新年，中央台贈送蘭花給無綫新聞部，高層即要求把辦公室桌面清理，煞有介事地搬出示眾；又有高層經常安排紅色背景組織前往廠房參觀，「阻住晒（員工）報道」。現已離開無綫的他稱對事件感「心寒」，「同埋真係玩完咖喇。」又表示無綫公信力已盡失，「而家這麼多網媒，不必看他們。另外，做過就知道，睇故仔係應該睇邊個做，我會比較相信某些記者做的，如利君雅、林子豪。」對於早前離職的員工，他又稱他們「幾有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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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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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3 11:16 AM | 只看該作者

还记得，当年， 1976年，毛泽东逝世了，其新闻报道员只是说了一句毛泽东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而不是大家期待的说毛泽东是恶魔，所以，第二天，这个新闻报道员就没有了份工，在现在来看，这句话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毛泽东这个人是有很多的争议，如果一定要说毛泽东是坏人，才可以的话，那么算不算是另外的一种政治审查呢？政治中立，意思就是谁都不帮，但是媒体如果不持有立场去报道的话，怎么可以？写文章的人，到底是不是读过传理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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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city2010

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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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3 11:22 PM | 只看該作者

立場報道: 任編輯主任惹員工疑慮陸漢德：都唔係咩新聞嚟嘅

無綫新聞部招攬民建聯前總幹事陸漢德任新聞部編輯主任 (Managing Editor) 一職，主力負責本地政治新聞的審稿工作。《立場新聞》透過電話接觸到陸漢德，並請他回應事件。陸漢德表示：「（關於我的爭議）都唔係咩新聞嚟嘅。」又指「現在要開工」，隨即掛線。' f! Q4 y( A0 V( G) a2 Y( E3 E6 W

資料顯示，陸漢德於 2004 年加入民建聯。在 2011 年成為民建聯總幹事之前，為該黨研究部總監。他於香港中文大學 1979年化學系畢業，後曾任《文滙報》記者、駐美特派員、駐倫敦辦事處主任、TVBS 編輯主任、《天天日報》助理總編輯、電訊盈科傳訊經理及自由黨研究部總監等。5.39.217.76: \! X# k9 C' D' l7 Z

1989 年陸漢德於《文滙報》任職時，曾報道六四事件。其時他任駐英記者，並撰文道：「為什麼今次北京的事情會搞得這麼不清楚？為什麼學生都會全變成了反革命？希望中國政府能夠好好的解釋，究竟這是為什麼？」同年 5 月 23 日，他曾聯同其他《文匯報》員工發表聯署廣告，稱「堅決支持中國學生的愛國民主運動」，「堅決反對武力鎮壓學生及群眾的愛國民主運動」、「堅決反對新聞封鎖」，與及「我們深感中國迫切需要消除導致出現專制獨裁現象的各種因素，建立健全的民主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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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漢德在其 whatsapp 帳戶「狀態」一欄引李白《梁園吟》詩句如下：「東山高臥時起來，欲濟蒼生應未晚」。記者與陸漢德結束通話後，向他發出六個問題如下：$ C: B3 b5 V4 O

1) 在「七警」事件上，新聞部總監袁志偉認為「拳打腳踢」的描述不夠中立，要求刪去。請問你是否同意以上做法？
! O) K0 n1 g6 i0 e5.39.217.762) 請問袁志偉與你聯絡並聘用你加入無綫新聞的過程為何？8 |4 K, t1 ` ]- g( ~; s) q
3) 請問你與「民建聯」的關係是？
" `* U; C! }. L4) 外界憂慮你的「民建聯」政治背景會對無綫新聞的編輯自主構成影響。對此你如何回應？
' p9 X1 J1 S- E( S2 S5) 面對香港公眾日益質疑無綫新聞質素低「事旦」、內容偏頗，你將如何處理？
, [ _2 i% J5 ]. D1 \6 M& S" |6) 你的編輯主任位置權力極大，能左右記者報道。請問你在何種情況下會對記者的報道進行修改或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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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sapp 表示訊息「已閱」，唯暫未獲陸漢德回覆。

另外，《立場新聞》亦有去信無綫新聞部請求該部門總監袁志偉回應，惟無綫答覆如下：「本台不會評論人事或內部工作安排。有關邀請袁志偉先生訪問一事，抱歉未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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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city2010

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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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4 10:36 PM | 只看該作者

立場報道: Newsroom的暗角：如何專業地自我審查3 s" S% _: p4 Z, V0 r( _( q' J%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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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來講去，到底無綫新聞有無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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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sroom 的暗角】 side A 和 side B ，好像沒有明確告訴你答案。或者你會認為報道還是不太清晰，可能你在追求某高層實牙實齒的一句：「依單嘢，CY／西環打電話來話唔准做！」

只是這樣的話，你的期望必然落空。因為倘若這位高層這樣說，一定會有記者心有不甘而作出反駁。或者他會錄音，然後把新聞審查的證據公諸於世。或者他會撰匿名信，指責這一荒天大謬。然後外界會嘩然，觀眾會流失，廣告會抽起，老細會詐型……這位高層會被革職。一句講晒，失敗。5.39.217.76- X# l7 B; H2 ?$ z- f1 Z)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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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不是因為他有「審查」，而是因為這是不「專業」的審查辦法。2 Z$ U7 K# F) S$ H, P: s$ }

下文將教你，甚麼是「專業」的審查辦法。公仔箱論壇4 r# L; Y$ J, i4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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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專業地自我審查」，也就是「在保留新聞專業操守的同時，進行自我審查」。可行嗎？絕對可以。首先你必須理解的第一點是：% H8 |( C% i4 k" n5 }

「傳媒自我審查…不是某一記者的行為，而是一個結構性現象。我們認為，大部份自我審查並非由高層及主管親口下達命令，也不是由前線記者刻意進行的。」$ n, d, B; B" N

寫這句話的是香港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李立峯及陳韜文。他們在 2008 年合著有論文《香港傳媒的自我審查組織性生產》1 ，透過問卷與訪談，調查了香港傳媒的自我審查情況。
結果二人發現四類「自我審查」手法：

一）選擇適當人手出任適當職位、做適當的採訪題目；
二）讓員工觀察並學習所屬新聞機構的「潛規則」；公仔箱論壇! { k+ k F1 _# T
三）下達模稜兩可的指令；與及
四）以專業及技術性理由作出可疑的新聞判斷。公仔箱論壇+ d: L3 }' _8 j; [/ O

而在《立場新聞》與五名無綫新聞員工及前員工的訪問過程中，又發現了第五點：公仔箱論壇5 _/ B1 G; f5 G% M! b

五）透過資源調配作出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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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用人為才：選擇適當人手出任適當職位、做適當的採訪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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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李立峯與陳韜文所言，傳媒主管往往不需要限制記者報道某宗新聞，他們只要「用人為材」，把「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位置」便成。例如處理政治敏感新聞，主管會任命聽話或者親建制的記者去做；委派駐中國記者，則選擇對中共較溫和的；至於政治取態偏民主的記者，則更多被委派處理一些無關痛癢的軟性或民生報道。

在無綫新聞部也有類似情況：如【Newsroom 的暗角】一名受訪者稱，假如有同事作政治不正確的報道，便會被安排返通宵更，或被要求在公司做資料搜集，不准在外跑新聞。這樣，便可在不講一隻字的情況下，施加自我審查。

（二）潛規則：讓員工觀察並學習所屬新聞機構的「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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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下角度，我們可以更好理解無綫新聞近月的調職、離職與任職爭議。

已故社會學家 Warren Breed 指，傳媒機構的政策多是一系列的「潛規則」。任職員工無須主管明言那「不能說的秘密」，已可透過觀察同事如何工作、老闆如何下達命令，與及各種員工之間的閒談耳語，意會「潛規則」為何，界線在哪。而社會學家 Graham Murdock 及 Peter Golding 則指，辭退及聘請高級編輯正是傳媒老闆施加個人意志的首要辦法。目睹 A 君報過某新聞之後升職加薪，B 君報過另一則新聞後則被調至閒職，員工們便漸漸「學識點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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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可以把「學識點做」的員工分成兩類：

A/ 識做而且願意做的人：基於「想上位」的人之常情，他們將有意無意把老闆的政治立場收納為自己的政治立場，以同一原則處理新聞。換句話說，他們會努力做老闆「心入面條蟲」。這些人得老闆信任，容易愈做愈高級，擔任採訪或編輯主任等工作。【Newsroom 的暗角】就有多位受訪者描述幾個案例，指中層人員以「顧慮花哥（袁志偉）抽秤」為由，在審稿時主動刪去敏感部份，與及拒絕在 teaser（即新聞報道開始時的提要）及 bumper（即廣告時段前後的提要）置放敏感報道。

「同事有顧慮我明，但係我覺得不必要。如果你有心做好個新聞，就唔應該有依種顧慮。」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l0 v6 u# 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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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識做但拒絕做的人：這些人坊間稱之為「有風骨」。由於他們得不到老闆信任，多數會被被打入冷宮，或難以升職，或三番四次碰釘子。無論是何種情況，他們均容易在心灰意冷下，離職，變相令傳媒機構中「聽話」的人比例漸增。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U' [) g3 t% Q  \8 F%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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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Newsroom 的暗角】受訪者說：「現在的採主都好聽袁志偉講，唔聽的都走晒啦。」公仔箱論壇4 Z  v' A. E; c-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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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醒少少啦！」：下達模稜兩可的指令5.39.217.764 e+ V2 F, b+ N2 h

在李立峯與陳韜文的研究中，曾經有一位傳媒工作者表示，他在處理六四事件時被上司及同事要求「醒少少啦 (to be smart)」！這位工作者表示：「但甚麼叫『醒少少』？審查的有趣之處就是它全部要你估……」
有【Newsroom 的暗角】受訪者提及，袁志偉曾數度以「個故仔有問題」禁止記者報道，但問題何在？當然沒有明言。5.39.217.76( F* C+ f& D2 R. K: U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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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記者而言，即使對「醒少少」或「有問題」的說法有所質疑，也無法作任何指控。因為歸根究底，老細沒有叫你「自我審查」，只是叫你「自己諗」而已。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L( i+ b! w" \7 I,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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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分百中立：以專業及技術性理由作出可疑的新聞判斷7 o, O! W' K$ o  l* N. M

「老闆與高層可以透過專業與技術理由把他們的命令合理化。例如，一個受訪者表示，其傳媒機構高層往往會要求記者報道『中立』，而值得疑問的是，真的所有議題都要中立處理嗎？」── 李立峯與陳韜文tvb now,tvbnow,bttvb' P6 `. H5 `9 \( h

兩位教授引述了其中一名受訪者的「七一」遊行案例。有高層要求他在報道反政府示威的時候，同時也要以撐政府示威的聲音「平衡」一下，儘管前者的規模與意義遠遠比後者大，而該記者也不認為，真有「平衡」必要。
除了中立外，以「專業」為由審查報道的常見方法，還有用字和法律理由。有【Newsroom 的暗角】受訪者提及，袁志偉曾數度以用字不當或過激為由，抽起敏感報道。明顯例子有如「拳打腳踢」，它是否有違中立？記者的旁述又是否會「妨礙司法公正」？這些問題均沒有明確答案，記者難以辯駁，也多無意辯駁。李立峯與陳韜文就提到，有新聞工作者坦言會避免與高層爭論，即使要犧牲報道敏感新聞的機會。這位新聞工作者並不認為自己是自我審查，因為他在乎的不是政治壓力。他只想令自己的工作環境「更愉快 (pleasant)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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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能者多勞，聽話者多獲：透過資源調配作出操控

在【Newsroom 的暗角】中接受訪問的無綫新聞部員工指，「出鏡費」是公司操控記者和主播的手段之一。新聞部總監袁志偉和副總監黃淑明可以透過評核主播及記者的「表現」，調配出鏡更表，讓聽話者賺取動輒數萬元的出鏡費，政治不正確者則乖乖坐著，僅收萬多元月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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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受訪者亦指，倘若有記者表達想做敏感深入報道的意願，高層往往不會拒絕，卻會以人手不足為由，同時命令處理其他無關痛癢的軟性新聞，實行另類的「能者多勞」。「他（高層）會解釋說，軟性報道也是市民需要的資訊，咁佢又真係無錯。」受時間與精力所限，記者只好自動放棄個人認為重要的敏感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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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種種理由，說明了兩點：（一）自我審查並非出於一個人的主觀意願，而是整個傳媒機構系統的結果；（二）在這系統中，就算任何一個人、特別是高層作出了審查的決定，他自己也很可能真心不認為自己做了審查，而更相信自己只是為了「中立」、「聽老闆話」、「醒少少」、「無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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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一個新聞工作者大可以覺得自己專業而嚴謹，同時又對新聞施加某種審查。前者與後者並不矛盾。公仔箱論壇8 L7 Y" `6 ^2 V. \' y

因此如果你要追求無綫高層一句「我有審查」，注定徒勞。不過無論高層承認也好，否認也罷，外界對無綫新聞是否有審查，似乎已早有定論。姑勿論香港市民對無綫的觀感，就連 New York Times 提及無綫新聞時也用上「usually pro-government television station（通常親政府電視台）」的形容詞；中國人權組織 Human Rights in China 更直稱無綫新聞為 pro-government broadc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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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Newsroom 的暗角】受訪者透露，有無綫新聞部記者曾經向袁志偉反映此事，指「以這種方式做新聞，不僅損害公信力，就連外媒都不覺得我們是良好新聞機構。」
對此袁志偉沒有回應，也沒有改變他做新聞的態度。

另一位受訪者坦言希望袁志偉改變。談到他們在「七警」事件後的聯署行動，他認為最大目的不是在表態，而是希望「可以令他（袁志偉）之後把新聞做得更好」。

這裡又生起一個問題：是否最高話事人改變，無綫新聞便會更好？

可惜答案是未必。正如文首所言，無綫新聞的審查並不是一個人的問題，而是反映在結構上的。一個受訪者如此形容：一方面，在位多年的袁志偉創造了一個容易自我審查的結構；另一方面，這個結構又只能容許「像袁志偉這樣怕得罪人的新聞工作者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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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可以把個人名聲全部押下去，忠心為 TVB 和他的老闆服務，被人鬧到咁都不思改變，我覺得他的職位也很難做。」該名受訪者說。他續稱，即使把袁志偉替換成另一人，也只會是「差唔多意識型態的人」。tvb now,tvbnow,bttvb% ]& J6 j; Z5 B6 a
這就是所謂的「結構性問題」。而假如你問，這個結構的最終權力在哪？答案已呼之欲出。

一名受訪者如是說：「因為共產黨就是要管媒體。而它無咁得閒管晒所有傳媒，只管有最大影響力的就好。」

根據中大新聞與傳播學院去年年末調查，近七成香港市民視 TVB 為主要資訊接收來源，稱霸所有媒體，遠遠拋離僅得約三成的第二位《蘋果日報》。這就是「大台」的威力。正是這威力，導致「大台」承受最大政治壓力。* s/ ^) {. U5 \; H) e( A5 V
而香港政府則以行政手段，加以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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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留住亞視。根據《廣播條例》，若政府不續牌，須要在十二個月前通知，亞視的免費電視牌本在今年十一月屆滿，但現在已踏入三月份，政府仍未有消息。無論亞視如何無出糧、無交牌費，無收視、無節目，政府仍擺明車馬拖延亞視續牌申請。tvb now,tvbnow,bttvb, y5 Q$ a6 b8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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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是制止競爭。2013年十月，政府以「避免市場過度競爭」為由，拒絕向最積極的香港電視發出免費電視牌照。就算是獲政府「原則上同意」批出免費電視牌照的有線寬頻旗下的奇妙電視和電訊盈科的香港電視娛樂，牌照也仍未發出，至今已拖延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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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把一台獨大的結構加固，掌權者要施加操控，便更容易。

面對如此「死局」，香港觀眾還有出路嗎？一名曾任職無綫新聞多年的受訪者如此建議：公仔箱論壇6 |- ~5 H0 S6 ~& h
「離棄 TVB ，去一些你能夠把握的地方，同時話清楚畀其他人知，小心自己睇緊乜。」

文／楊天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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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ee, F., & Chan, J. (2009). Organizational Production of Self-Censorship in the Hong Kong Media. 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ress/Politics, 14(1), 11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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