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討論] 古德明: 肉類分割技術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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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明: 肉類分割技術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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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立法會中共派議員王國興見市場肉類攤檔屠工不足，認為是因為年輕一輩嫌「豬肉佬」這個稱呼難聽，建議雇員再培訓局開辦「肉類分割技術員」課程，以冠冕堂皇的職銜，為肉販行業招徠新丁。所謂「技術員」，無疑是英文technician的變體，而「肉類分割技術員」七字，不中不英，空洞冗長，實具中共現代漢語的下流本色。公仔箱論壇1 ?- }+ j% d( C: h7 N) D. I

/ ]- ?7 @! U  r8 g% J+ q" h1 _tvb now,tvbnow,bttvb肉販英文叫butcher，中文則叫「屠工」、「屠子」、「屠戶」、「屠家」等，簡潔明白。當然，要叫得典雅一點也可以。《澠水燕談錄》卷四載：北宋年間，史館要為一貴侯作傳。這貴侯少時貧賤，「嘗屠豕豬」，史官直書則難聽，諱言則失實，左右為難，就向學者胡旦請教。胡旦說：「何不曰『某少嘗操刀以割』，示有宰天下之志？」史官歎服。tvb now,tvbnow,bttvb) R5 I! N9 _2 y,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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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天下」和「操刀以割」有什麼關係，不說清楚，王國興恐怕還是莫名其妙。《史記》卷五十六載：漢朝開國功臣陳平微時，在鄉里祭祀之中，負責宰割，「分肉食甚均」，父老稱贊說：「善，陳孺子為宰！」陳平回答：「嗟乎，使平得宰天下，亦如是肉矣。」後來，他果然做了宰相。然則「宰割員」總勝過什麼「肉類分割技術員」吧。
' ]5 X  W  r: C, y公仔箱論壇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n. C  T. g
其實「豬肉佬」無論怎麼叫，依然是豬肉佬，正如中共給香港制定的假普選，無論叫做「一人一票普選」還是「遵守人大決議的普選」，依然是假普選。王國興請不要搜索枯腸玩文字遊戲，何況玩文字遊戲也要有點學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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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飛: 豬肉佬革命' X% |) J& I)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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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j# G: k/ b6 E" i$ t& n! W學位貶值，「豬肉佬」卻薪酬急升，日薪由數年前的650元升至1000元。當大學生月薪僅1萬元，豬肉佬每周五天工作已穩袋2萬元。可惜因工作環境惡劣缺乏新血，業界建議改善形象，從今叫他們做「肉類分割技術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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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M5 c' Z- |/ I公仔箱論壇按中文慣例，肉類分割技術「員」，像速遞員、售貨員、打字員……以員字稱號的職業，除了議員或演員，普遍仍為基層員工。如果要提升位置，何不改用「師」字，像驗樓師、髮型師、品酒師、律師、會計師……即改名為「肉類分割技術師」，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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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等，七個字是否太長——譬如說律師，斷不會自稱為「法律靈活鑽研師」；又或者會計師，不會名為「會計會核縮數師」；至於髮型師，更加不會累贅地稱為「髮型剪染電技術師」吧！那麼，將「肉類分割技術員」簡稱為「肉師」，又行嗎？5.39.217.760 ^' j6 E/ c, G4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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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與人格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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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Y' ?( E, q0 M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若嫌「師」不夠高級，那麼叫做乜乜家，好像是藝術家、銀行家、舞蹈家，像王羲之字勢雄逸，自成一家，被頌讚為書法家。豬肉佬固然是專業人士，猶如莊子《庖丁解牛》裏的廚子深諳動物結構，「彼節者有間，而刀刃者無厚。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矣」。因此，何不索性叫做「豬肉家」？5 B. w" e% K' Z4 V8 ?& Y0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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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等年代，有句老話是職業無分貴賤，恐怕只是一種理想說法。好比網絡流傳一句話，大學生做援交女，與援交女做大學生，前者令人覺得淪落，後者卻是勵志。, J9 A2 Z. ~4 [+ X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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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精神是搵錢至上，因此「職業無分貴賤」屢屢被借用作擋箭牌，而《孟子．公孫丑上》的「術不可不慎也」就被大眾拋諸腦後了。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l$ Q/ ?1 k  w$ g3 D" f( w$ L9 Y!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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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故事裏，孟子說「矢人惟恐不傷人，函人惟恐傷人」。造箭的人怕弓箭不夠銳利，不能傷人；造盔甲的人則怕盔甲不夠堅硬，不能保護客人。職業不同，想法也有不同方向。孟子說「術不可不慎也」，便是指選擇職業要審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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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有貴賤，亦有仁與不仁。但職業不能反映人格好壞。數年前佛山女童小悅悅被車輾斃，十八個冷血路人漠然無視，他們來自各行各業，有個男人被記者揪
2 s3 Y  f$ d" L  K5.39.217.76出來，是店舖老闆，他打死不認看到小悅悅躺在地上——「如果我有看到我馬上死給你看都可以。」最後，將小悅悅拉在一旁的第十九個路人，是拾荒婦，她的名字是陳賢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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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一詞改形象公仔箱論壇' z) U* _" I1 a, p; H2 `

2 U8 a, ^4 B5 D, w: ^  g5 D公仔箱論壇學位更泛濫的美國，前任紐約市長彭博兩年前發表「入哈佛不如做渠王」的求職忠告。他指出，通渠佬（或可詳細命名為「渠道暢順技術師」）非常好賺，一返工就搵錢，不用繳付學費，也毋須借到周身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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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L8 k+ M( h5 h" U  |( `8 {5.39.217.76看香港的大學生，畢業後月薪15000元者，交租吃喝交通付家用後，若還剩下3000元，別忘記要還「關窿」（Grant & Loan）。總之，年輕人是一身債，還完學費然後年年交稅，想上車時，若連去日本遊玩看兩場戲的享受也被視為貪婪，真是貨真價實的樓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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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0 s5 P8 i" F- u' S" O. _公仔箱論壇豬肉佬是古老行業，宋代《清波雜錄》記錄三十六行，肉行就是其中之一。豬肉佬另一個現代叫法是「刀手」，好一個殺氣騰騰的職名，像記者、編輯、導演、醫生、秘書、空中小姐都不是「員」或「師」或「家」，自成一詞，不是較「肉類分割技術員」更簡潔方便嗎？5.39.217.764 d  L0 G/ k+ c0 m9 S'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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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代，靠職業銜頭虛張聲勢者大有人在。有次看新聞專訪，被訪者自稱為銀行家，看畢內文，卻發現那人只是管理銀行IT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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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k9 a5 k; q- x/ @9 T* @數年前有套日本電影名為《禮儀師之奏鳴曲》，將殯葬從業員提升至「禮儀師」，改善形象，果然大收宣傳之效，久不久就聽到有年輕人不怕忌諱投身殯儀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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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基層員工缺乏，「豬肉佬」要起革命，洗碗工紮鐵工不妨也改名去——叫做「餐具專員」或「鐵枝工藝員」，皆大歡喜。8 d9 s! Q* X7 c# _( |" G# U"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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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豬肉佬到技術員／文﹕陳國賁、莊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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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0 O  Z# N+ Y2 z5 _! S公仔箱論壇近日，鮮肉業界就行內人手不足問題，與政府官員會面。有意見指，「豬肉佬」的名稱和傳統形象一直被矮化，導致無人入行，冀改稱「肉類分割技術員」，提升從業員形象。5.39.217.76- f. U) F( f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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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多數市民直到看了相關報道，才首次聽聞「肉類分割技術員」一詞。事件隨即被引為談資，網民不期然聯想到周星馳在電影《國產凌凌漆》中，啜飲馬天尼的「唏噓豬肉佬」形象，有網站更拍攝惡搞影片，將豬肉佬包裝得風度翩翩，形象之間的不協調感，帶來豐富的戲謔效果。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6 x7 }0 }5 M! q) u: B

. a' |0 A8 X. B/ h& p( U/ B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最怕改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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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 P( b& M" c) f公仔箱論壇單憑常識，便可預見即使政府立法，強制將「豬肉佬」定名為技術員，對改善行業形象並無幫助。試解析建議者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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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2 J" Q9 f公仔箱論壇問題 = 鮮肉業界無人入行7 W7 o/ l: r  O# a% m# U4 q* [

5 I' @* o( p5 A. h( itvb now,tvbnow,bttvb解釋 =「豬肉佬」之名令行業被矮化5.39.217.76) d9 W2 ~6 h4 P7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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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 = 「正名」為技術員, n6 x8 X( g5 u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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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 = 改善行業形象，吸引新人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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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0 l# N/ J7 Q8 b9 T公仔箱論壇不難發現，問題在於對事實的認知。含有貶意的豬肉佬之名，與行業形象低落，兩者確有相互關係，但建議者將當中的因果關係調轉，將污名視為因，而形象低落視為果。若沿此解釋，鮮肉刀手在現實中被低估，去除污名，便可「回復」本來的形象。
8 _0 d) M7 S4 o! s% ~1 b" g: S公仔箱論壇( l# D' ^# G/ |8 [: _
事實卻是相反，從世俗眼光，鮮肉刀手形象不高，才會被人以「佬」稱之。正如醫生不叫醫療佬，律師也不叫法律佬；同在地盤工作，測量師不叫測量佬，紮鐵工才叫地盤佬。我們無意貶低眾「佬」，奈何「職業無分貴賤」只是一句口號，「薪酬有分高低」，收入才是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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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w: m* e( c7 Z  X  Ytvb now,tvbnow,bttvb之所以斷言形象低落是因，污名是果，緣於豬肉佬之名只是一個符號（symbol），符號所盛載的意義（meaning），才是關鍵。符號轉換了，意義只不過從舊的符號轉為依附於新的符號。換言之，即使對鮮肉刀手作任何改稱，一般人對豬肉佬的刻板印象——如「肉騰騰」、「收入不高」、「粗野」——只會過渡到新稱謂。3 `8 o# x# }# H

! G" ?6 M, }- X& l/ `况且，在公共領域，符號可以訂得很高深，然後勒令政府文件、官員開腔一律使用之，但是在私人領域，不會有人在街市說：「麻煩這位豬肉分割技術員，斬半斤瘦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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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佬」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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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肉佬之苦，也是眾「佬」之苦。
4 N2 R& p* x; X& ~. m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d. a* ~9 U0 G  E. Otvb now,tvbnow,bttvb孟子早有云：「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勞心者與勞力者在華人社會的地位，差距極大。廚房佬、飛髮佬、差佬、的士佬，還有我倆在從事的寫稿佬，盡皆被牢牢壓在各種「師」之下。在外國，即使做屠場、侍應、清潔、廚房、裁縫、水喉匠、鎖匠等「低技術工作」，也不會像華人社會般被過分輕視，而技術精純的工匠（想想那些強調手工製作的名牌手袋、鐘表、服裝、家具），在社會不難有一席之地。5.39.217.76/ w: d. Q2 |: p0 C5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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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本溯源，社會對成功的定義也許過於狹窄，以讀書讀得成不成的二分法，來將人送上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讀書有成的，做「師」——醫師、律師、會計師，高高在上；讀不成的，則淪為「佬」，永不出頭。如果香港的教育投資不那麼單一化，保留或開設更多的職業訓練學院（西方國家除了開辦大學，亦重視理工學院），年輕人的出路多元化，增加一種中層的工匠階級，情况或有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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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社會的文化，談何容易。一些職業稱謂如有不妥，當然應予訂正，但修正後的稱謂，無必要故弄玄虛，像豬肉佬的正稱「鮮肉刀手」，不卑不亢，還略帶古意，已適宜在正式場合使用。與其專務虛名，不如切切實實研究改善行業待遇。自由市場下，一份工作乏人問津，離不開報酬多寡，與工作的辛勞程度。現時香港接近全民就業，要吸引求職者，便需要更佳薪酬，以抵消刀手行業工作環境的負面因素。最壞的情况是，「正名」之後，倡議者自我游說，以為行動已作出，問題已解決，結果更為重要的改革行動被忽略，事情的進度，便停滯在改名階段。公仔箱論壇' V! g, g7 L+ o% }" M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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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名的政治5.39.217.768 s% \" m6 s8 [$ V# E& e(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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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看來，「豬肉佬正名」不是獨立事件。此類在語言文字上動腦筋，意圖改變人們認知的行為，近年似乎愈趨普遍。+ G2 I* B# f( [* ~4 K3 l! o4 J% d

* h  U+ \- D5 ~, o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一種常見的用途，是透過改用含混的字詞，避提負面的事實。「價格調整」可算最令升斗市民反感的例子。原本調整包含調升與調降的可能，但是每逢車費、電費、水費要「調整」時，皆有加無減，市民對「價格調整」一詞的理解，已等同以往常用的「加價」，同樣引起反感。雖然該詞早已失去取巧的功用，但影響所及，連食堂加價也叫「價格調整」了。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p7 g6 X9 f7 Q" @# s/ ?

0 z6 u6 R5 T, ^5 K! C* I5.39.217.76另一種，是追求詞義絕對的中性化，尤其迴避貶義。例如「犯」字幾已絕迹於官方用語，現在只有涉案人士（疑犯）、在囚人士（囚犯），釋囚也早已改為「更生人士」。亦有非官方機構為減低弱勢社群的標籤而提倡的新符號，如將「妓女／男妓」改為「性工作者」；也有媒體為求政治正確，而將「恐怖分子」改稱「武裝分子」。這類改稱，可能在文義上是恰當的（例如性工作者），但政治意義大於實際，日常生活較少人使用（同樣叫「工作者」，大眾對性工作者與教育工作者的觀感差天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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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 s0 p. I; K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上述兩類，在於透過改變符號去改變意義，近於荀子所謂「用名以亂實」。相反，則有「用實以亂名」，對同一符號賦以不同的意義，近期這種手法出現得最多的當屬政治制度用語了。「民主」、「普選」等符號，被不同政治陣營的人就自己的利益，爭相引用而又使用自己的一套解讀，事實上講民主而行獨裁，號平等而尊特權。大眾就樣虛耗在無基礎的討論，追逐「白衣蒼狗」（註），反而甚少研究不同制度設計的利弊。不過，一些論者連國會制和總統制都分不清，卻侃侃而談「公民提名」、「直接／間接選舉」等概念，難怪香港的政制討論只能停留在類比「小學生選班長」的層次。公仔箱論壇5 a9 g) X  T6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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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時今日，令人不知所云的新詞異語愈來愈多，「肉類分割技術員」反而算是顯淺易懂了。公仔箱論壇8 ~! z- v! c1 o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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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E' H4 }2 H' b0 d& E! V語出杜甫《可歎》一詩，形容雲朵的形象、顏色，時而似白衣，時而像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