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討論] 世 紀 ． 獨 家 爆 料 ﹕ 區 惠 蓮 ： 我 也 談 談 《 文 化 現 場 》 的 原 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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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 紀 ． 獨 家 爆 料 ﹕ 區惠 蓮 ： 我 也 談 談 《 文 化 現 場 》 的 原 罪. W$ U7 X3 s  P& |: ]% T1 z
【明報專訊】前 藝 評 雜 誌 總 監 親 述 編 輯 被 干 涉 事 件公仔箱論壇0 l8 l6 u) }; e' p& L0 l3 W: R6 Z. C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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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6 e5 d6 A$ S( G+ j5.39.217.76編 按 ： 5 萬 元 藝 評獎 事 件 鬧 得 滿 城 風 雨 ， 這 些 日 子 ， 前 藝 評 雜 誌 《 文 化 現 場 》 執 行 總 監 區 惠 蓮 ， 一 直 拒 絕 發 表與 話 題 相 關 的 文 章 。 今 天 ， 她 打 破 沉 默 ， 為 世 紀 版 撰 文 ， 從 藝 評 獎 談 起 ， 講 述 當 年 編 輯 自 主如 何 被 干 涉 ， 哪 些 人 物 牽 涉 其 中 。 文 後 亦 有 特 約 記 者 採 訪 ， 向 藝 發 局 追 查 藝 評 獎 批 款 內 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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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k1 Z" ^! s; f( L8 K5 ^7 Ztvb now,tvbnow,bttvb自 香 港 藝 術 發 展 局 （ 下 稱 「 藝 發 局 」 ） 藝 評 獎 事 件 ， 我 收 到 不 止 一 個 電 郵 約 稿 談 C for Culture （ 藝 評 雜 誌 《 文 化 現 場 》 ， 2008 年 5 月 生 ， 2011 年 3 月 卒 ）大 概 因 為 按 網 上 媒 體 作 者 指 藝 評 獎 的 錢 「 係 藝 評 雜 誌 泡 湯 後 所 剩 下 來 的 資 助 ， 趕 在 任 期 完 結前 用 晒 佢 」 ， 也 有 人 在 facebook 說 ， 若 此 說 屬 實 ， 很 替 曾 參 與 藝評 雜 誌 的 申 請 者 不 值 。 這 一 切 一 切 似 近 還 遠 ， 關 於 雜 誌 的 事 ， 就 好 像 一 段 過 去 的 戀 情 ， 心 裏有 個 機 制 教 它 於 記 憶 中 消 失 ， 卻 偏 偏 在 生 活 中 的 一 些 細 節 ， 幽 幽 地 勾 起 你 某 種 相 類 的 回 憶 碎片 ， 這 樣 點 點 滴 滴 的 、 拼 湊 出 不 安 的 畫 面 來 … … 雜 誌 停 刊 後 我 曾 大 病 一 場 ， 因 此 不 太 提 得 起勁 寫 。 然 而 C for Culture 畢 竟 不 僅 是 個 人 的 事 ； 回 想 起 來 ， 它的 消 失 ， 是 一 個 標 誌 ， 藝 評 獎 事 件 ， 是 號 角 響 起 ， 都 意 味 文 化 的 清 洗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G+ n" D( Z  h$ _; k3 x( Y, z/ X

- R; ~' P3 Q  Y8 Q8 u! ?- d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林 鄭 辦 公 室 打 來 電 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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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 U( u+ q; x, v5 }$ H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當 日 C for Culture 申 請 續 辦 被 拒 後 還 有 一 段 下 文 ， 有 份 參 與 藝 發 局 大 會 的 靳 棣強 曾 公 開 憶 述 （ 2011 年 5 月21 日 世 紀 版 ） ， 藝 發 局 不 要 支 持 C for Culture ， 亦 不 願 讓 民 間 辦 評 論 雜 誌 ； 我 從 另 一 些 途 徑 得 知 ， 當 時 有 人 說 不 想 這 雜 誌 成 為反 政 府 的 平 台 ， 也 有 人 說 罵 藝 發 局 的 雜 誌 繼 續 得 資 助 就 會 被 人 笑 笨 了 ， 亦 曾 有 人 要 求 我 公 開向 藝 發 局 道 歉 等 等 ， 靳 叔 說 ， 「 不 願 讓 民 間 辦 評 論 雜 誌 」 一 事 到 了 投 票 的 階 段 ， 他 故 意 離 場使 得 開 會 人 數 不 足 ， 無 法 表 決 此 事 。 我 後 來 就 此 事 前 後 兩 次 向 申 訴 專 員 投 訴 （OMB2010/4299 ） ， 要 求 追 查 錄 音 ， 事 情 是 否 有 人 以 行 政 手 段 扼 殺 言 論 自由 ， 結 果 ， 申 訴 專 員 第 一 次 的 調 查 指 「 該 局 亦 否 認 曾 作 出 取 消 民 辦 雜 誌 的 言 論 」 。 第 二 次 ，我 把 靳 棣 強 的 相 關 影 片 補 上 作 證 ， 該 署 則 指 「 留 意 到 雖 然 大 會 委 員 靳 棣 強 先 生 在 該 片 中 指 藝發 局 曾 提 出 『 取 消 民 辦 評 論 雜 誌 』 的 言 論 ， 惟 他 亦 指 最 終 有 關 議 案 並 未 獲 正 式 通 過 … … 事 實上 ， 個 別 委 員 有 自 由 表 達 不 同 的 意 見 ， 這 亦 是 議 事 程 序 中 常 見 ， 至 於 個 別 委 員 所 持 的 觀 點 和立 場 是 否 恰 當 ， 本 署 不 會 置 評 」 。 於 是 file 就 被closed 。 申 訴 專 員 一 再 強 調 他 們 只 能 監 察 行 政 上 的 失 誤 ， 不 過 申 訴 專 員認 為 「 該 局 應 考 慮 在 公 眾 關 注 或 涉 及 公 眾 利 益 的 決 策 事 宜 上 ， 盡 量 公 開 有 關 的 討 論 及 有 關 決策 過 程 的 記 錄 ， 以 提 升 該 局 的 透 明 度 ， 令 該 局 更 加 開 明 問 責 」 ， 而 關 於 十 多 份 藝 評 雜 誌 申 請未 獲 批 核 一 事 ， 申 訴 專 員 指 「 為 確 保 有 關 工 作 能 在 合 理 的 時 間 內 完 成 ， 該 局 應 該 考 慮 制 定 工作 計 劃 和 時 間 表 ， 以 監 察 和 評 估 計 劃 的 進 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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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 訴 專 員 對 藝 發 局 到 底 起 了 什 麼 作 用 ？ 至 此 我 也 知 道 為 什 麼 藝 發 局 對 界 別 的 非 議 為 何向 來 以 靜 制 動 ， 任 由 文 化 界 口 誅 筆 伐 ， 依 然 故 我 ！ 也 許 它 認 為 這 種 吵 鬧 得 不 到 大 眾 的 共 鳴 ；再 說 ， 比 起 政 府 高 層 的 各 種 醜 聞 ， 全 港 市 民 都 拿 它 沒 辦 法 ， 藝 發 局 繼 續 它 的 所 作 所 為 ， 有 何不 可 ？ 其 實 申 訴 專 員 對 其 他 機 構 的 監 管 是 否 亦 如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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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v/ `# S' b6 ?/ [公仔箱論壇在 我 們 被 停 止 資 助 的 時 候 ， 都 有 大 量 關 於 我 們 沒 法 實 踐 「 自 負 盈 虧 」 承 諾 的 說 法 ， 我們 原 先 入 紙 申 請 的 是 一 個 五 年 計 劃 ， 不 知 怎 樣 變 了 兩 年 。 有 個 說 法 是 沒 錢 ， 但 從 藝 評 獎 以 及本 就 打 算 招 標 再 辦 藝 評 雜 誌 一 事 ， 就 意 味 預 算 是 有 的 。 當 時 又 有 些 討 論 的 方 向 轉 移 到 香 港 能不 能 養 起 文 化 雜 誌 ， 抑 或 文 化 人 不 懂 做 生 意 等 ， 這 一 切 煙 幕 到 今 天 可 能 有 較 清 晰 的 圖 像 吧 ，藝 發 局 停 止 資 助 後 ， 我 們 確 以 自 負 盈 虧 的 方 式 生 存 ， 收 入 是 支 出 的 三 分 之 二 ， 而 有 大 量 的 廣告 來 自 康 文 署 ， 如 果 藝 發 局 能 在 資 源 共 用 的 原 則 下 ， 與 其 他 部 門 做 些 溝 通 工 作 ， 絕 對 能 幫 助藝 評 雜 誌 生 存 。 問 題 是 ， 它 是 否 願 意 一 本 要 把 文 化 事 件 、 評 論 思 維 扣 緊 香 港 政 治 社 會 脈 絡 ，並 且 堅 決 文 化 不 回 歸 的 雜 誌 繼 續 下 去 ？ 如 果 有 原 罪 ， 雜 誌 的 定 位 方 向 大 概 就 是 原 罪 ： 第 11 期 「 惡 人谷 香 港 大 預 言 」 試 從 香 港 的 政 治 劣 勢 提 出 文 化 藝 術 救 港 ； 第 13 期談 香 港 媒 體 的 自 律 、 六 四 對 香 港 創 作 人 的 啟 發 ； 第 14 期 狠 批 香 港藝 術 館 用 公 帑 辦 商 業 展 覽 ， 以 及 香 港 文 化 人 北 上 的 優 勢 ， 體 現 出 香 港 的 獨 特 視 野 ， 以 及 香 港政 府 對 文 化 的 無 知 ； 第 15 期 菜 園 村 正 被 逼 遷 ， 我 們 以 鄉 郊 被 破 壞談 對 創 意 的 影 響 ； 第 18 期 談 港 產 片 的 處 境 ， 當 然 有 反 省 合 拍 片 的扭 曲 和 堅 持 本 土 的 可 貴 … … 等 等 。 還 有 一 段 小 插 曲 ， 我 想 我 曾 跟 記 者 說 過 ， 但 報 章 始 終 沒 有刊 登 出 來 ： 第 14 期 梁 文 道 指 林 鄭 沒 看 過 張 愛 玲 小 說 ， 只 知 許 鞍 華改 編 小 說 而 拍 的 電 影 ， 編 輯 室 以 電 郵 求 證 ， 而 林 鄭 屬 下 邱 先 生 （ 她 辦 公 室 的 人 ） 多 次 來 電 ，問 我 們 可 否 不 刊 登 這 段 ， 當 時 接 電 話 的 是 個 剛 畢 業 的 同 學 ， 而 辦 公 室 的 同 事 都 在 場 ， 大 家 的氣 氛 一 沉 ， 事 後 有 記 者 查 詢 有 關 事 情 ， 他 們 當 然 否 認 。 其 實 這 種 事 ， 應 該 有 不 少 媒 體 人 碰 過（ 去 年 3 月 ， 有 出 版 界 前 輩 收 到 電 話 ， 要 求 某 些 書 籍 下 架 ） ， 但對 於 一 本 由 政 府 資 助 的 雜 誌 而 言 ， 更 具 壓 力 。 對 於 此 事 ， 我 曾 在 去 信 當 時 的 藝 發 局 主 席 馬 逢國 先 生 ， 反 映 繼 續 資 助 C for Culture 如 何 重 要 ， 也 順 帶 提 出 我們 的 遭 遇 ， 並 約 見 了 他 ， 但 當 我 和 董 事 抵 達 藝 發 局 後 ， 才 知 道 他 沒 空 ， 派 遣 了 下 屬 來 應 付 我們 。tvb now,tvbnow,bttvb' Y  K/ W- c8 ]9 ^!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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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 德 成 最 關 注 的 竟 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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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3 T' O9 t, E. g! H& P8 k) ~! k$ e5.39.217.76事 情 過 了 那 麼 久 ， 回 想 起 一 些 蛛 絲 馬 ， 也 該 知 道 這 種 遊 戲 我 玩 不 來 。 當 年 C for Culture 的 申 請 過 程 長 達 兩 年 ， 經 五 次 會 議 後 ， 藝 發 局 通 過 了 計 劃 ， 但 在 等 待 民 政 事 務 局批 款 下 來 原 來 又 是 一 關 ， 有 作 者 問 這 與 民 政 局 換 局 長 的 有 關 係 嗎 ？ 我 毫 無 頭 緒 ， 只 不 斷 去 信催 促 ， 因 為 我 這 樣 是 拖 累 班 底 。 有 一 天 藝 發 局 職 員 來 電 叫 我 交 pagination （ 雜 誌 目 錄 、 內 容 、 頁 數 安 排 ） ， 我 就 說 ， 有 什 麼 要 求 白 紙 黑 字 問 我 吧 ， 他 支 吾以 對 ， 重 複 要 求 ， 沒 有 解 釋 為 什 麼 向 來 藝 發 局 的 來 往 都 透 過 文 字 ， 但 這 次 就 是 不 願 意 用 電 郵（ 當 然 這 牽 涉 編 輯 自 主 的 問 題 ） ， 到 後 來 ， 藝 發 局 高 層 請 我 和 趙 來 發 （ 當 時 的 主 編 ） 吃 午 飯， 透 露 了 他 跟 民 政 事 務 局 長 曾 德 成 ， 談 過 雜 誌 的 問 題 ， 他 說 ： 「 局 長 只 問 了 一 個 問 題 ─ ─ 誰是 主 編 ？ 」 我 猜 想 對 方 認 識 我 多 年 ， 知 我 很 多 事 情 上 是 個 不 易 就 範 的 人 ， 企 圖 通 過 這 講 法 ，讓 趙 拿 穩 主 導 權 ， 不 讓 我 做 出 不 合 時 務 的 事 。 我 一 臉 茫 然 ， 出 了 門 口 發 哥 說 ， 我 和 局 長 是 認識 的 。 我 當 時 想 ， 趙 面 面 俱 圓 ， 不 會 令 官 方 感 到 不 安 ， 趙 又 聳 聳 肩 說 ， 第 1 期 講 經 濟 與 藝 術 ， 不 要 講 太 意 識 形 態 的 東 西 ， 通 常 官 只 看 第 1 、 2 期 ， 做 多 些 很 悶 的 就 「 過 骨 」 了 。公仔箱論壇; Y- \- M2 s! M, Z% b# W

; ?9 @; C+ n- k, A) w: Q* l' F* Gtvb now,tvbnow,bttvb怪 不 得 有 人 說 ， 如 果 趙 仍 在 ， 以 他 的 八 面 玲 瓏 ， 更 懂 與 藝 發 局 周 旋 ， 但 我 是 用 公 帑 來辦 雜 誌 的 ， 在 幾 期 出 版 後 ， 我 分 析 讀 者 的 意 見 、 市 場 的 空 間 以 及 這 本 雜 誌 於 此 時 此 刻 的 使 命， 我 也 必 會 堅 持 這 方 向 ， 這 樣 也 就 難 逃 一 劫 。 我 頗 清 楚 兩 年 的 限 期 ， 故 此 很 用 力 尋 找 出 路 ， C for Culture 在 停 刊 後 有 不 少 人 接 觸 過 我 ， 具 某 種 背 景 的 ， 也 有 大 陸 方 面 的 ， 我 只 想 說 在 我 尋找 資 金 的 過 程 中 ， 很 了 解 《 低 俗 喜 劇 》 裏 鄭 中 基 的 角 色 沒 有 很 誇 張 ， 哈 哈 ！tvb now,tvbnow,bttvb8 A; y; c' Y, a& t+ t& W4 F)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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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情 對 我 個 人 而 言 是 過 去 了 ， 我 得 感 謝 一 直 無 私 ， 並 且 是 精 神 及 實 際 支 持 C for Culture 的 董 事 們 ， 願 意 義 務 為 雜 誌 寫 稿 ， 同 時 亦 顧 慮 周 詳 ， 告 訴 我 董 事 該 避 嫌 ， 把 版 面留 給 其 他 人 ； 還 有 那 些 和 我 一 起 度 過 財 政 困 難 的 作 者 們 ； 藝 評 獎 事 件 也 令 我 愈 發 尊 敬 的 前 藝評 組 成 員 ， 他 們 為 C for Culture 極 力 爭 取 ， 而 這 些 人 絕 大 部 分都 不 太 認 識 我 。 在 兩 年 的 申 請 期 內 五 次 約 見 ， 像 過 木 人 巷 ， 他 們 各 方 面 的 提 問 都 給 予 我 很 好的 提 醒 ， 而 經 歷 雜 誌 事 件 以 後 ， 我 覺 得 這 群 人 親 切 ， 因 為 我 們 都 有 一 種 默 契 ─ ─ 來 自 建 設 香港 文 化 的 善 良 意 願 。tvb now,tvbnow,bttvb9 }. e* G  A3 B/ n$ v: c+ O9 X

; m) }. W: m6 [- f5 stvb now,tvbnow,bttvb如 果 藝 發 局 已 成 了 怪 胎( [. X( b" @( s$ W(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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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記 得 當 時 所 有 人 都 告 訴 我 申 請 雜 誌 的 事 情 是 不 可 能 的 ， 我 卻 很 清 楚 正 因 我 們 不 是 文化 界 的 大 佬 大 姐 ， 不 會 因 為 被 認 為 是 代 表 哪 一 路 文 化 勢 力 ， 而 事 實 也 不 是 ， 迴 避 了 藝 發 局 內可 能 因 私 人 恩 怨 而 遭 阻 攔 （ 老 實 說 ， 因 工 作 關 係 我 在 這 界 別 有 廣 泛 的 人 脈 ， 卻 大 多 都 限 於 泛泛 之 交 ） 。 近 日 事 件 ， 發 生 在 藝 發 局 是 沒 有 太 大 的 新 意 ， 我 有 時 想 ， 這 樣 的 一 個 機 構 為 何 至今 仍 能 隨 心 所 欲 ， 毋 須 理 會 業 界 的 不 滿 ？ 我 們 繼 續 容 忍 是 否 也 應 負 上 一 定 的 責 任 ？ 於 是 一 件往 事 又 浮 上 腦 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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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 年 ， 該 是 十 年 前 ， 我 參 與 一 個 一 年 資 助 團 體 的 審 批 會 議 ， 有 限 的 資 源 卻 不 只 是 舊 有的 團 體 來 申 請 ， 還 有 第 一 趟 入 紙 的 ， 在 接 見 過 各 團 體 的 負 責 人 以 後 ， 投 票 結 果 顯 示 ， 會 議 上大 部 分 人 的 都 認 為 某 一 團 體 今 年 不 該 獲 申 請 ， 會 議 上 我 是 唯 一 替 它 們 說 話 的 ， 但 以 一 敵 五 ，最 後 仍 無 法 扭 轉 它 們 出 局 的 結 果 ， 因 為 這 會 議 該 是 最 後 的 裁 決 吧 ， 然 而 不 知 如 何 ， 最 後 收 到當 局 的 來 信 ， 意 思 是 重 新 審 核 後 ， 那 團 體 仍 獲 得 資 助 。 而 我 聽 聞 ， 事 緣 團 體 負 責 人 與 主 席 相熟 ， 事 情 就 搞 定 了 ， 我 當 然 不 排 除 該 有 補 上 一 些 理 由 的 文 件 等 等 ， 但 我 並 不 知 道 有 沒 有 經 過一 個 什 麼 客 觀 程 序 （ 例 如 再 審 批 等 ） ， 我 清 楚 記 得 我 作 為 會 議 上 的 審 批 者 ， 也 只 是 被 知 會 。到 今 天 我 也 肯 定 這 團 體 的 存 在 意 義 ， 但 這 無 疑 是 破 壞 了 規 矩 。 我 想 說 的 是 ， 藝 發 局 一 個 蚊 型機 構 ， 為 何 可 以 這 樣 囂 張 ？ 難 道 一 些 既 得 利 益 者 不 是 同 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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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 港 被 大 陸 化 已 是 不 爭 的 事 實 ， 在 企 圖 抹 去 物 理 性 邊 界 的 同 時 ， 要 消 滅 香 港 本 土 文 化， 要 清 洗 香 港 文 化 ， 先 遏 制 任 何 文 化 認 同 、 反 省 、 闡 釋 、 討 論 與 延 伸 ， 也 就 是 一 個 江 湖 聚 眾的 評 論 空 間 ， 大 概 這 是 清 洗 香 港 的 其 中 法 門 。 簡 體 字 的 滲 透 如 此 明 顯 ， 卻 仍 有 人 覺 得 不 以 為然 ， 而 要 分 化 文 化 界 ， 基 本 上 按 我 的 認 識 是 不 費 吹 灰 之 力 。 記 得 有 一 趟 某 團 體 義 助 C for Culture ， 但 囑 我 不 要 出 他 們 團 體 的 名 字 ， 因 為 C for Culture 罵 政 府 ， 他 們 有 點 忌 諱 和 我 們 拉 上 關 係 … … 我 愕 然 ， 原 來 一 種 不 安 、 自 律 的 壓 力已 經 存 在 。 當 然 ， 比 起 媒 體 行 業 ， 這 情 仍 然 是 隱 晦 的 ， 但 肯 定 是 在 進 行 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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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W" M: F. A' S1 q* Z. Ttvb now,tvbnow,bttvb其 實 我 沒 大 勁 兒 就 今 次 事 件 向 藝 發 局 發 炮 ， 個 人 也 沒 興 趣 再 向 藝 發 局 申 請 雜 誌 資 助 （希 望 有 耐 力 和 魄 力 的 朋 友 繼 續 爭 取 ） ， 批 評 有 時 很 容 易 ， 但 我 們 承 擔 和 實 踐 才 可 能 改 變 現 狀。 說 不 屑 委 任 的 藝 評 組 主 席 ？ 且 從 其 本 ， 這 是 因 為 我 們 的 界 別 沒 有 人 願 意 出 來 競 選 ； C for Culture 董 事 局 曾 建 議 我 出 選 ， 但 當 時 我 仍 沒 放 棄 入 紙 續 辦 雜 誌 ， 我 很 清 楚 兩 件 事 只 該 選一 ， 不 要 發 生 利 益 衝 突 的 情 。 另 一 個 考 慮 是 我 始 終 不 是 最 佳 人 選 。 我 想 說 的 是 ， 如 果 藝 發 局已 成 了 怪 胎 ， 我 們 界 別 中 人 都 需 負 上 責 任 。 要 對 抗 怪 胎 ， 需 要 無 私 ， 也 要 相 信 世 界 上 有 無 私這 件 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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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今 天 的 政 治 氣 候 ， 藝 發 局 事 件 只 是 小 巫 見 大 巫 ， 我 一 向 不 熱 中 於 文 化 局 的 成 立 ， 因為 區 區 一 個 藝 發 局 ， 我 們 都 無 法 施 予 壓 力 監 管 ， 又 何 必 讓 政 府 開 啟 一 部 意 識 形 態 的 機 器 ？ 與其 每 次 費 力 就 一 兩 件 事 去 炮 轟 藝 發 局 ， 不 如 文 化 工 作 者 團 結 起 來 ， 呼 應 本 土 政 治 的 提 出 ， 來一 次 本 土 文 化 的 捍 衛 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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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簡 介 ： C for Culture 前 執 行 總 監 、 資 深 傳 媒 人 ， 曾 任 職 《 星 島 日 報 》 。 香 港 大 學 附 屬學 院 副 學 士 媒 體 課 程 策 劃 人 之 一 。 曾 在 2000 年 至 2009 年 任 藝 發 局 評 審 員 ， 現 為 文 字 工 作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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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Y8 [. H2 M$ M0 \tvb now,tvbnow,bttvb（ 副 題 為 編 輯 所 擬 ）tvb now,tvbnow,bttvb1 @  B. T$ f3 R) E9 p3 F,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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