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外之別 中國大陸民主化邏輯…

leepuyun

遭拘押六個月未起訴的大陸著名異見人士劉曉波，廿三日被中共當局控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的重罪，正式逮捕。在此之前大陸的人權律師、國際特赦組織敦促中共當局立刻釋放，結果中共當局直接以重罪起訴。 令外界很難理解的是我們在閱讀大陸的政治信息時，有時我們可以從大陸開放的網站中，讀到大量與中共中央的論點大相逕庭的論點，著名有謝韜的「只有民主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雖然其後刊載本文的「炎黃春秋」當期被禁，但迄未聽說謝韜本人有何麻煩；而長期從「左」派立場攻擊中央中共的「烏有之鄉」網站，曾公然和溫家寶倡議的「民主、自由、人權」等具有「普世價值」的論點大唱反調，迄今亦未見查封。另外社科院的經濟學者，也總是不同意國務院出台的經濟政策。但是這些異見和異見人士似乎也沒有任何麻煩。自二○○四年胡錦濤訪問美國後，大陸內部「民主」的討論也如雨後春筍。從這些複雜的圖像，我們對當前中共政權對政治異見的寬容度，應如何理解呢？ 第一、二○○五年大陸提出的「中國民主建設白皮書」說「各國的民主是由內部生成的，而不是由外力強加的。」那麼「內、外」是以何者劃分呢？顯然對中共而言，是以言論的內容劃分，凡是要求中共移植西方的民主制度的言論，就是外力強加；凡是從現存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去完善的，才是內生的。內生者所言是人民內部矛盾，也就是自己人犯的錯，可以教育改正；外加者則是敵我矛盾了。 第二、所謂社會主義民主其本質是建立在集體主義和平等價值之上，它反對建立在個體主義和自由主義價值之上的西方民主政治，所以個人主義的作為和自由化的作風，都是北京政權不能容忍的異見，我們可與中共談「民主」，但不能談自由，所以「中國民主建設白皮書」完全沒有言論、宗教自由的論述。 第三、對中共政權而言，自從一九七八年改革開放以來，以社會主義自設的政治邏輯來看，似乎有一個內生的改革路徑：從經濟民主起步配合其社會主義法制的確立和完善；到了九十年代提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之後，相應必須有社會主義法治，行政民主也被迫提上日程；新世紀以來大陸的經濟已經和世界接軌，而政治部份仍在大力地進行行政民主的改革，依此邏輯中國大陸的政治民主，是有可能在經濟與外界密切接軌的情況下，逐步生發。 如果我們關心中國的民主化，則我們將有機會，看到北京當局屆時也無法制止此種內生的力道，而步上政治民主的改革；反之，我們否定此一邏輯，也可以選擇揠苗助長的方法，目前看只會起到提醒外人注意大陸不民主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