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出院準則和跟進 有需要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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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天水圍天耀邨母親擲兩子女落街後跳樓自殺，死因庭昨日裁定母親死於自殺，兩子女死於非法被殺，裁判官認為事件沒有普遍性，未提出建議。不過，從聆訊過程中所披露情况，青山醫院的醫生雖然把女死者列入高危名單，仍然批准她出院，處理上是否恰當？另外，如何加強跟進出院精神科病人的措施，都值得討論。麥福娣病情逐步惡化
4 f+ O" R2 B6 r! ~* c批准出院決定值得斟酌
" K  p( m& h: M+ V0 ?5.39.217.76慘劇女死者麥福娣於2003年被診斷患上抑鬱症，04年因為拒絕進食，被送進青山醫院治療，其間兩度自殺不遂，又稱警員歧視她為新移民，被診斷患上妄想症，出院後定期覆診，至06年6月妄想被人利用手機「讀心」和跟蹤，認定她和兩名子女會遭神秘組織遣返內地，被強制入院後證實患精神分裂。  Y' s+ c$ c. i; Z
從上述情况看來，麥福娣的病情是逐步惡化，由抑鬱而妄想而精神分裂，有自毁傾向，證供顯示她曾欲傷害子女。另外，麥福娣進出青山醫院多次，病情進展不大，多次「度假」，嘗試重投家庭和社會，都失敗。到07年6月15日（就是慘劇發生前4個月），麥福娣的個案被院方列入跨專業會議討論，會上醫生把她列入高危名單，按三級制的優先跟進系統列為中間級別，並認為須特別留意其暴力行為。
. U5 k' c6 r  ^& G7 \) T" y0 J主診醫生撰寫的報告列出麥福娣有七大問題，包括對多種治療精神科藥物呈對抗性；缺乏丈夫支援，甚至被丈夫游說暫停服用藥物；對兩名子女造成危險；缺乏社會支援；善於隱藏病徵，對醫生呈不合作態度，迴避問題；有暴力行為；曾多次自殺。
  U, x2 h: E7 ]( O# ^9 O從麥福娣的病情看來，除非有明顯好轉，或者有相應安排配合，否則她應該留在醫院接受治療，但是在跨專業會議評估之後3個月，主診醫生基於麥與其家人的要求，批准麥正式出院。據主診醫生作證時說，批准麥出院前，曾經有循序漸進的「度假」安排，亦徵詢過職業治療師、護士、社工和其家人的意見，評定麥的情緒穩定云云。
" U" b+ O' x3 ]7 S1 T" [) {5.39.217.76不過，女死者麥福娣出院後的表現，與醫生的評估卻有不同。據麥的女兒向駐校社工透露，母親不但殘害動物，更多次企圖自殺及意圖殺死姊弟。因此，在死因庭上，家屬的代表律師和裁判官均質疑麥福娣有多次自殺紀錄、對子女造成危險，加上麥的丈夫患癌入院，麥要獨力照顧子女，院方為何仍批准她出院。
3 Y$ W7 c5 }.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從死因庭的證供看來，麥福娣的七大問題在3個月內得到顯著改進？適合出院？證據顯然未能使人信服。主診醫生的考量，未知是否較多地放在麥福娣渴求出院？事實上，麥的丈夫要入院做化療，他們又拒絕社署為子女提供課餘託管等協助。正如麥的七大問題中，有「善於隱藏病徵」一項，如果麥福娣表面情緒穩定，醫生憫於其家庭狀况，宅心仁厚地准許她出院照顧子女，這個決定可以理解。不過，如果不以病人的病情為唯一考量，則有關決定仍然值得斟酌。% u5 j: X; W% y' I7 R
制訂有條件出院機制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P9 c2 P9 q) @' W
強制家訪掌握病人實况5.39.217.76! }5 C: m6 C* s. E+ R) i3 O
麥福娣和丈夫與社工的合作程度很低，例如他們都婉拒社工做家訪，雖然在麥福娣出院前，社署已去信麥子女入讀的學校，告知麥會出院，憂慮她的兩名子女得不到適當照顧，希望校方持續關注，提供適切協助。但是麥福娣出院後採取不合作態度，校方可以發揮的空間就有限。因此，即使准許這類病人出院，可能需要相關配套措施，使病人的真實情况為有關人員掌握。
) J1 f6 u8 C# t以麥福娣的個案為例，她拒絕社工造訪，除了不合作，其實還有隱藏的意圖。據一名女同學透露，她造訪過麥的女兒，在其客廳和麥的兒子的睡房，見過麥寫的「死」字。社工如果能夠到訪麥福娣一家，以其專業觀察，或許可以發現更多蛛絲馬迹，有了現場感受，社工的處理可能不一樣。
* `6 F2 ?- ?0 {tvb now,tvbnow,bttvb所以，青山醫院的精神科專家作證時，亦對於醫院社工未能成功家訪表示遺憾。專家建議修例賦予院方更大職權，為這類病人訂定有條件出院機制，包括強制家訪，一旦病人違反條件規定，可被強制送回醫院。這個建議，我們認為值得考慮，因為以麥福娣的個案，這個明顯是漏洞，需要堵塞。
$ T7 Z: ^" _) c" {+ B8 e$ V$ d6 h天水圍這宗3屍命案慘劇，觸動了許多市民的心靈。這一個極其不幸家庭的遭遇，在事理因由上可能已經告一段落，但是仍有經驗教訓應該總結，其中關於批准病人出院，要制訂更清晰和客觀的準則，另外要制訂相關配套措施，例如強制家訪等。對精神病患者多一點關懷和介入，則有可能少一些不幸，值得做，也應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