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往事] 2004-09：这被称为姚明+麦蒂时代的五季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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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4年他们聚首之时，一切都很完美：因鲨鱼东游而将成为西部首席中锋的姚明，两届得分王、联盟第一小前锋的麦蒂。你可以幻想出许多种可能：贾巴尔+奥斯卡·罗伯逊，张伯伦+韦斯特，贾巴尔+魔术师，鲨鱼+科比。传奇中锋+传奇摇摆人构成的天作之合，配以冠军光芒，望去如梦似幻。你希望他们成为下一对类似的眷属。
　　你当然有可能这样想：姚明24岁，刚打完第三年，进步神速，正在完善自己的进攻技巧和体格；麦蒂25岁，而且继续把持联盟最全面外线球员的位置，直到两年后勒布朗·詹姆斯成熟。他们的年轻、天分和全面，使彼此有无数种接榫的可能，命运有许多条分岔小径：而似乎每一条的前景都辉煌烂漫。
　　
　　他们的蜜月期确实很幸福，那是2004-05季：姚明赞赏麦蒂的传球，麦蒂夸奖姚明的掩护。范甘迪为他们俩设计了挡拆配合，而韦斯利、苏拉、霍华德和吉姆·杰克逊们，只需要在两位主厨做完菜点之后撒盐下葱。那是范甘迪在纽约时期培养出的篮球哲学：为一两个最强的攻击点制造攻击机会，制造包夹和空位，外围远射部队掩杀。2004-05季，麦蒂的个人单打足以横扫西部，他得益于姚明的掩护，于是投桃报李还以优美转移球。2004-05季的姚明，还是一个迅捷而瘦弱的中锋。他可以像里克·施密茨一样掩护后切出接球跳投，或挡拆后杀入篮下。火箭事隔七年后再度达到50胜——上次达到这一成绩时，还是大梦、巴克利和滑翔机的时节。
　　即便在2005年季后赛首轮出局，火箭，以及这对年轻的组合，依然值得西部为之脱帽致礼。OK组合拆散之后，他们是西部最强的内外线二人帮。他们如此年轻，有资格将败北小牛的七战系列赛当作学费，而将曾经的2比0领先提出来作为战利品，当作是未来伟大组合的新试发轫。
　　
　　
　　
　　
　　
　　
　　
　　这正是他们俩职业生涯的转折阶段：姚明刚要迈入自己的顶峰，麦蒂的运动能力还能支持他施展顶级的持球攻击。这是姚明职业生涯受助攻率最高的赛季（72%），顺手造就了他职业生涯最高的命中率（55.2%），也是麦蒂最后一个场均25分的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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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06季，天平发生了倾斜。
　　
　　当赛季首场98比89击败国王，姚明和麦蒂双双得到20+的时候，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会是一个如此艰辛的赛季。麦蒂的伤使他的11月仅出阵七战，姚明被迫独自带队，七连败，12月，麦蒂归来，五连胜，随后，姚明终于染上了鲨鱼才配有的富贵病——脚趾伤，麦蒂作好做歹、缝缝补补，把火箭拖到了2006年1月，再度受伤。加上苏拉、安德森雪上加霜的伤势，火箭经历命途多舛的半季。2006年1月底，姚明复出，姚麦组合齐全的火箭一度八战七胜。麦蒂再度受伤。
　　而姚明，却就此迎来塞翁失马的命运转折时刻：
　　麦蒂的身体入春之后不堪驱驰，范甘迪令姚明化身，在禁区搏杀。2006年3月，姚明对波特兰32分13个篮板，对森林狼30分13个篮板，背靠背对步行者38分10个篮板，战马刺25分10个篮板，网、达拉斯身上各取下36分。这是他3月前两周的发挥。3月底，再一波高潮：对超音速29分，对奇才38分，对湖人33分16个篮板。全明星后的25战，姚明场均25.7分11.6篮板完全统治禁区；3月，他更得到场均27.6分。
　　
　　
　　
　　
　　
　　
　　
　　2005-06季，联盟场均得20分的内线球员不过四人。场均12分9篮板的快船中锋卡曼刚以千万年薪续约。中锋成为时代的恐龙。而姚明全季场均22分。随着鲨鱼的老去，隐然之间，他成为新的联盟禁区霸王。而世事犹如硬币的两面：2006年春天那动辄30分的攻势固然使他获得了足够的尊重，而给范甘迪造成另一处烦恼。当一个队拥有两个可以一场得30分的怪物，你会发现鱼与熊掌左右放置，而你只有一个锅。姚明在禁区的威力冉冉上升，而麦蒂则因伤略有下降。起落之间，你已无法指望他们回到2004-05季麦蒂为主、姚明为辅的挡拆了。
　　
　　
　　如果说2004-05季，姚明还有2002-04季的轻灵余韵的话，2005-06季则是此后第二阶段姚明的开始。而对麦蒂来说，这是他职业生涯最大的一次伤停，也是对他运动能力最大的一次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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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7季开始前，范甘迪的部署：姚明作为内线轴心，麦蒂担任组织者。这似乎是最优安排：前者的禁区威力，后者的全面技艺。只不过，麦蒂曾经的核心地位变成了双核之一，甚至，核心的天平有一点点向姚明倾斜。
　　
　　姚明接过了这份信任，大步迈入2006-07季。常规赛第一个月，除了犯规之外，没什么可以阻止他荡涤联盟其他内线，单月场均25.9分10.1篮板——包括11月12日，姚明在鲨鱼头顶的34分14板，将后者的火炬一吧夺过。2006年的冬天，火箭和姚明互相扶持着屹立在西部的前列，执着的反潮流而行的依靠内线和外围三分解决问题，一如十二年前他们朝冠军前进时的步伐一样。那时的范甘迪在纽约，指挥着尤因做类似的战术。而火箭也确实已经展现了范甘迪曾经给予尤因时代纽约尼克斯的那些影响：强硬、努力、好胜、骄傲、重视团队，防守。
　　直到12月27日，连续第二季，姚明受伤。当时的他，甚至已经被列入了常规赛MVP的讨论名单。
　　对休斯顿而言，这一夜暗无天日。
　　然而，没有姚明的火箭队，却在1月打出了神奇的13胜4负，胜率直逼联盟前四。这段时间，麦蒂打出MVP级别的发挥：在那段时间，老迈的朱万·霍华德受益非浅，场均14分。
　　2007年春天的麦蒂当然已经——和大多数29岁的巨星一样——失却了联盟最快的第一步，以及那无视对手的摆脱能力，但他依然有节奏到来时便无可阻挡的跳投手感、可以和勒布朗媲美的传球视野、优秀的移动能力。姚明的缺阵使火箭摆出更机动灵活的阵容，于是麦蒂可以尽展其指挥家本色。
　　
　　2007年春天，范甘迪多少领略到2003-04季菲尔·杰克逊的痛苦：鲨鱼和科比，你如何给他们足够空间？但范甘迪来不及继续调试姚明和麦蒂了。2007年季后赛败北于爵士之后，阿德尔曼到来。
　　
　　
　　
　　
　　
　　
　　
　　
　　
　　
　　
　　
　　这是他们俩真正达到各自巅峰作用的一季、各自无愧于其明星地位的一季。姚明达到自己职业生涯杀伤力的顶峰，当季联盟内线得分第一人，这是上一季的延续。
　　
　　而麦蒂完成了非常惊人的转型。这是他来到火箭之后最好的一季。持球攻击随运动能力一起下降之后，他转而进行大量的无球移动。他和霍华德的无球掩护空切摆脱是2007年1月西部最华丽的进攻启动模式。从两个王牌持球进攻发起点之一，变成了一个无球移动的指挥家。在28岁转换无痕，不可谓不成功。
　　
　　而范甘迪时代也到此结束了。
　　
　　范甘迪时代，以麦蒂从犹有魔术遗风的锋芒犀锐+姚明机动轻捷为始，以重型禁区杀伤武器姚明+无球摆脱指挥家麦蒂为结局。三年之间，这两个人都完成了各自职业生涯最重要的转型。
　　在把他们俩各自的杀伤力和破坏作用最大化的方面，范甘迪几乎做到了极致。从这个角度来说，2005年的火箭和2007年的火箭并没有决定性的区别——一群射手在外伺候，等候这两个人或用背身单打，或用持球强攻，或用高位挡拆，或用无球摆脱来瘫痪对手的防守，然后接应、追击、扫射。
　　
　　因此，与其说范甘迪是僵化或不知变通，不如说他是理想主义。
　　
　　在进攻端，发挥最强两点的进攻能力，破坏对手，角色球员获得最大的空位。各司其职，任务单一，只要按照即定路数走便可以高效精准犹如画图一样扫灭对手。
　　在防守端，范甘迪对帕特·莱利某些偏好的继承可谓至矣尽矣。例如强侧三人轮转，例如防守无球跑动时的身体施压。理想的状态是从头至尾窒息对手，破坏对手的节奏、进攻感觉，随时给予对手压力。
　　
　　这样的要求需要什么呢？
　　进攻端，王牌必须持久稳定、清醒和智慧，角色球员必须时刻精准、高效和紧张。防守端，则要求匪夷所思的协作性。范甘迪时期的纽约，尤因可以轮转顶防去对付弧顶的皮彭；同样，范甘迪时期的火箭，你时常会听到一声哨响，姚明防守无球者跑动时犯规，或是看到连续两三次轮转后，姚明大步杀到罚球线处顶防对手，等候队友补位，再回到禁区。
　　
　　
　　
　　
　　
　　（这里插一句。鲍勃·希尔在他出版的那本《Coach of Success》里提过一个宗旨。他拿来教马刺，此后波波维奇一直贯彻的思路：防守时协防及轮转不宜过多。因为每次轮转都会给队友增加一点轮转的压力。波波维奇在2004年的论文里讲，频繁轮转对体力、默契度和球员防守全面性要求过高。
　　帕特·莱利在纽约时期，为了提供超高质量的压迫轮转，挑选的锋线全是高而又壮的铁汉，这且不提。继承他思路的范甘迪1999年大获成功的黑八纽约，之所以能够打出他理想的完美防守，盖因当时的纽约集体身高偏矮，所以灵活机动。莱利后来一直说未来的完美的球队由五个206公分的机动党组成，也是这个道理。
　　波波维奇和拉里·布朗都慎于轮转，因为知道人力有时而穷。范甘迪是试图以团队协作及纪律来打造防守的。里弗斯2007年3月都赞叹过范甘迪的轮转，“看到五个人在做同一件事实在太美好了”，但是这种境界并不是每晚都能出现的。开句玩笑，要完全实现范甘迪的防守理想，有五个凯文·加内特磨练个两年，大致就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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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的11月，阿德尔曼的体系中，麦蒂是球队运转核心，在阿德尔曼的战术体系中，他犹如开拓者的滑翔机，拥有第一时间发动快攻、机遇战的决策权；而落于半场攻击时，他又是外围第一攻击点，在强边三角堆叠或者转移弱边突袭时都是第一攻击点。姚明被放置于高位，发挥其策应。但是，意外来了：2007年11月14日，上半场结束前火箭49比61落后湖人，麦蒂左臂脱臼后表情痛苦的离场，然后是火箭第三节22比14的追杀……然后是12月19日对魔术，带伤上阵10投1中后退场，接着是12月23日对活塞，一个精彩扣篮后伤再度复发。这几场的相同点在于，麦蒂下场时，火箭无一例外的落后。
　　
　　这段时间的变幻无常，使麦蒂在火箭的地位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当他于2007年12月决定养伤后，火箭以姚明为核心打出一波7胜2负。到此为止，命运几乎重现了2006年春天的光景：火箭是姚明一个人的球队，麦蒂可有可无。
　　
　　但是，麦蒂再次挽救了自己的职业生涯。2008年1月，他再度复出，火箭打出9胜3负。然后，就是波澜壮阔的22连胜：
　　最初，以勇士、步行者、雄鹿、狼，缺两个首发的骑士、鹰为开胃菜，然后是开拓者、热、黄蜂、公牛、奇才和灰熊。2月末尾，胜利成为一种机械操作：疱丁解牛一般游刃有余，对手就纷纷被卸开解决。
　　那时的火箭，呈现出一种理想的状态。阿德尔曼不再指望姚明或麦蒂联手发挥组合拳。在姚明与麦蒂波澜壮阔的12连胜中，火箭的战术，类似湖人三角进攻的强弱侧转移。姚明更多担任一个低位压缩对手进攻的点，增加了许多掩护、策应和牵制的任务，而麦蒂的能力使他在另一侧（通常是空间广阔的弱侧）成为另一个有威胁的点。
　　这种进攻所以不可破解，是源于以下几点：姚明的低位威胁，麦蒂的无球移动对对方防守的破坏力，火箭分布在上线的火力点。姚麦连线至此甚至失去必要：他们在两端可以大幅度拉开对手的防守空间，然后各自编组一套攻击。
　　
　　接着，又是一个命运的玩笑：姚明连续第三季被伤病击倒，阿德尔曼做出了迅速的应对：火箭以双内线高位掩护掩护，配合弱侧大量交叉空切，外加麦蒂有球无球掩护、高位挡拆，到了信手拈来的地步。在姚明不在的情况下，火箭的连胜场数延续到队史空前的22。当然，麦蒂没能带领火箭击败爵士，但是，姚明受伤后他引领球队的表现，已经足以把他继续保持和姚明平齐的核心地位。
　　但是，2007年底他的频繁受伤，显然是火箭队管理层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更衣室内的不满，也不是22连胜可以消除。2008年夏天，麦蒂的手术更坐实了姚明的领袖地位。
　　
　　
　　
　　
　　
　　
　　
　　
　　2007-08季，就在22连胜的前12战，姚明和麦蒂一度打出了似乎最理想的共存状态。
　　姚明的低位进攻，麦蒂的上线接应。互为牵制，为彼此制造空间，也为队友提供无球穿插的机会。姚明逐渐变成吸引弱侧防守注意力、掩护上线进攻策动的轴心，麦蒂继续他的自由组织者角色。
　　非常值得一提的是，麦蒂在2008年春天的表现。他完全从2004-05季的持球奔杀青年，变成了一个团队者。2008年的他运动能力缺失，没有了电闪雷鸣的第一步，没有了弹速，甚至连无球摆脱都不如2007年那么迅疾（一部分是因为没有了霍华德熟悉的掩护）。可是，在大局观、策动和控制局势方面，他诡异得像一个意识流老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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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式三角进攻和国王版普林斯顿的类似是，这不是一套拣起来就能打的体系，需要全体队员的学习和磨合。这种理想，就好比把姚明麦蒂当作火腿，而其他配菜白菜粉丝腐竹什么的。细熬慢炖，终于火腿得了白菜清悒之味，白菜得了火腿香的润泽，互惠互利。最后，大家都能够不需要教练吼骂，就自己知道该怎么打了——例如22连胜中段那些摧枯拉朽的场次。2008年11月，火箭既稳定了姚明为低位进攻轴心，又要为阿泰斯特寻找最合适的进攻定位。
　　
　　2008年底，当阿德尔曼的战术体系向姚明偏移时，麦蒂基本可有可无。在他不断伤伤停停之时，火箭再次经历整整一年之前的窘境：他们不知道下一场会排出怎样的阵容。2009年1月，麦蒂缺阵，火箭拼死击败凯尔特人，一波6胜1负；随后，麦蒂本季最后一次复出，火箭经历本季最后一波连败潮。随后，麦蒂宣布赛季报销。
　　
　　随后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姚明的转型，是从2008年夏天就开始的。2008年奥运会上的姚明，在罚球线左侧站的时间也许还多过在低位。除了为控卫担任掩护以缓解刘炜、孙悦们持球移动的压力之外，即便去到低位，他也时常为王仕鹏的底位深切、朱芳雨的45度空切担任定点掩护。如果做录象分解，你可以轻易看出：2006年的姚明大部分的时间消耗在背筐要位之中，而2008年的姚明则在不断旋转：掩护、转身要位、做完定点掩护接着做移动掩护。
　　
　　2008-09季的姚明，主掌的不是全队，而是某一侧的进攻——通常是左翼。他的低位进攻足以令对手的阵形不敢轻易扩散，足以逼迫对手大量使用绕前或半绕前。2009年春天，他的进攻和转移，外加斯科拉的高位策应，使火箭那对并没有十足驱动能力的后场可以展开进攻。2008-09季，也是姚明内线进攻比率最高的一季——他几乎放弃了跳投和自由进攻，他的任务就是策动和运转。2008-09季的姚明是2008年受伤前的延续——只不过，担当轴心的时候更多一点点。
　　
　　
　　2008-09季，火箭打出了联盟第四的防守。这不是所谓范甘迪的遗产（2009年赛季后半段，范甘迪时期的旧将只余姚、巴蒂尔、上场时间寥寥的海耶斯和穆托姆博），或是阿德尔曼比范甘迪更擅长调教防守。为什么姚明的犯规率下降到了职业生涯最低？不是因为他终于得到了裁判的尊重（明眼人都看得到），而是他不必去做大量轮转了。
　　
　　阿德尔曼没有像范甘迪那样，坚持最理想主义的防守。2009年火箭的压迫性和强度并不如2007年，但坚韧度和持久性则过之。姚明坐镇中路，基本消减了他顶出补位之类的勾当；火箭的施压区域缩小到了禁区两侧，以往的大量轮转变成了延阻返位。这种防守不够强势但更韧更持久。阿德尔曼的哲学就在这里：他没有一个高标准严要求的理想状态去模拟，也不要求全队在防守端五人一心。他看料做菜，拼出了一个符合实际的，不够强力但是过得去的体系。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
　　
　　
　　
　　
　　
　　
　　
　　
　　到2009年为止，姚明和麦蒂走过五季。从2004-05季的琴瑟和谐，到2005-06季的地位变化、2006-07季的各展其才、2007-08季分分合合，直到2008-09季的独角戏。伤病是他们俩之间关系的共同杠杆，两个人的地位变化，几乎都是凭借着彼此伤病在起起落落。
　　
　　对麦蒂来说：从联盟外围最强持球进攻者之一，到无球摆脱组织者，到老球皮式意识流指挥家，到2008-09季的颓靡。2007年和2008年春天，他做了两次极漂亮的转型——寻常球员经历类似的伤病打击及体能退化，很可能就此泯然，而他还能够完成化身。排除掉更衣室和场外因素，不得不说，他做得足够好了。
　　
　　对姚明来说：在与麦蒂合作的这五年间，他完成了自己的飞跃，度过了——很可能是——自己职业生涯最巅峰的五季。从年轻优秀中锋到联盟最强禁区攻击武器之一，再到西部第一中锋，虽然伤病频仍，但他的职业生涯保持着一个令人诧异的上扬方向。2008年中即已开始的转型，以及2009年的手术，也许会让他在30岁时呈现职业生涯的第三阶段了。
　　
　　
　　无论结果如何，由于麦蒂合同2010年到期，姚明的手术及休养以及莫雷的不放弃言论，他们俩再一次同场打球的可能性相当微茫。而且，即便还有机会再度携手，你也很难看见他们同时作为明星身份出现。如果你细想，会发现他们犹如苦难夫妻，其实聚少离多。2009年2月是他们迄今最后在一起打球的场次，但场上局势已经格格不入；2005-06季彼此的漫长伤病，2006-07后半程姚明的伤情，你会发现，他们真正有机会在一起健康打球的，也就是2008年的12连胜，以及2004-05季的青涩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