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討論] 練乙錚: 誰的空間？

本帖最後由 felicity2010 於 2014-2-13 06:15 AM 編輯 5.39.217.76; e7 e$ p5 I/ Y, i) i

練乙錚: 誰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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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報》提議作者錢志健在他的財經版專欄裏少寫社會政治，要寫的話，可把那些文字放到評論版；立法會議員蔣麗芸率眾佔領郵輪，甘冒可能犯上《海事法》裏的非法佔據船隻罪，迫使財團增加對旅客的損失賠償；政改矛盾當下，民調顯示香港已有四分之一的市民支持以佔領中環作為爭取民主選舉的最後手段。這三個事例都牽涉到空間的所有權或使用權的問題。筆者這篇文章就和大家從法理和經濟角度圍繞一個主題思考：誰的空間？/ P! x2 J; T& X# M. _"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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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資本主義私有制裏，財物的所有權包含使用權，而在一般情況底下，這個使用權是絕對的，只要不損害他人。這個觀點非常重要，清楚劃出了資本主義與共產主義的一條最重要分界線。然而，也有極少數例外的情況之下，「所有權包含使用權」的說法，不能視為絕對，例如大眾傳媒。一張報紙，就算是在《物權法》之下乃完全私有，亦一般視為帶有「公器」性質；所以，規管傳媒的公法，便有理由對《物權法》給予的權利，作出適當限制。公仔箱論壇2 i0 ]( z2 |& w) S" q5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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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的評論空間

《信報》五年前易手之時，因為買方已經擁有另一種媒體的控制權，因此必須在這張報紙的物權與使用權方面作一些十分特殊的安排，交易才能通過，在公法之下得到認可，便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5.39.217.765 }* i) P8 i1 i' n7 O2 y. C3 {8 D: _#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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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營傳媒之帶有「公器」性質，完全可以從經濟理論解釋。經濟理論裏有所謂「界外經濟」的概念，如果個別生產者或消費者在其自己的生產或消費行為裏，自利之餘還影響到別人的利益，那麼就形成了「界外經濟」。這種無意中產生的對別人福祉的影響，是好是壞都有可能，分別稱為正、負界外經濟。傳媒每天對受眾發放新聞，就是一種生產╱消費行為；新聞少不免涉及各種自然人或法人，這些他者的利益於是受影響，界外經濟於是生成。tvb now,tvbnow,bttvb! D( Y6 y. P9 N0 I

這個說法，還未牽涉到政治層面裏諸如「民眾的知情權」、「公眾利益」、「媒體對公權力的監督」等。這些另外的觀念形成對媒體的責任壓力，也可以從經濟學解釋。媒體的生產技術，帶有所謂的「規模經濟」，每一天的營運成本裏，固定成本佔的比率很高，多賣一份報紙或多讓一位受眾收看到當天的節目，邊際成本幾乎是零。於是，產量愈高（受眾愈多），生產的平均成本便愈低；這就是所謂的「規模經濟」。這個東西對傳媒市場有很大影響，因為非常不利自由競爭；已經建立起聲譽和受眾群的媒體的平均成本，比起新進場的競爭者，要低得多。如此不利新丁，市場內的不同媒體的數目便很有限，遂形成經濟學家說的「寡頭壟斷」，偏離「完善競爭」、「自由競爭」的理想市場範式，以至消費者起碼在價格、甚至也在產品質素方面因競爭過少而有所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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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規管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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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非自由競爭，擁有物權的生產者（此指各位「媒老闆」）便有義務受到外來的「規管」。一般人理解的規管，即政府規管，但那並不是最基本的要義。規管應該是來自利益受影響的「大眾」的，只不過大眾做「大眾的事」之時，往往出現搭便車的「順風客」，你推我讓之際，大眾規管就變成沒人規管。在民主國家裏，解決這個問題的主要辦法，就是要求民選的政府負起這個規管責任，避免「順風客」問題。不過，如果政府不由民主產生，或不善規管，甚或與媒老闆「同穿一條褲子」的話，「大眾」就不能不自己負起責任，而「負責任」的傳媒，也就應該在道義上接受社會大眾的合理意見或要求了。不過，這還只是說到了諸如價格、品質方面的規管。經濟學的分析，能夠更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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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大師Gary Becker 有一篇文章很有名，提出對多類看似非理性行為的理性解釋（不僅解釋，還做出實證，或者由他的學生做出實證，證明他的理論比起其他的理論，有解釋優勢）。例如，人為什麼會對一些事物上癮？上癮之後，為什麼難以自拔？所謂「上癮」，實即「慣性消費」；慣性往往是非理性的，例如有些人對某些傳媒上了癮，明知其質素愈來愈差，還是繼續當受眾，邊看邊罵。又例如，人喜歡種類豐富，但為什麼有時卻會沉溺於某一類事物，其他茶飯不思？有古典音樂迷，有老爺車迷，有風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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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cker把上癮、着迷的過程比作一種投資，一種或是減低消費成本、或是增加「得樂」能力的投資。你花時間、金錢、體力等成本去學帆藝，之後一上船便能觀風駛(巾里)、風馳電掣，盡得其樂；但假如你不諳帆藝，便只能和船上林林總總的的繩索打架，帆船變成「煩」船。而且，這樣投資於特殊能力或鑑賞力，能產生規模經濟：前期固定投資愈大，以後的邊際消費成本便愈低。於是你成為消費某一種物品的邊際成本很低、消費其他物品的邊際成本卻很高的「專家」，於是，你往後理性地厚此薄彼。你上癮了，變成某種東西的慣性消費者，因為你的投資，替你累積了能極大地讓你「得其樂」的「資本」。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5 h) y6 b+ Q2 l% r! e) C2 v, R

讀者的能力、老闆的資本5.39.217.76. ~5 |* ~' _/ K6 K) k! a

把上述古典音樂、老爺車和帆船換成《信報》，大家就明白，為什麼《信報》這麼難看的一份報紙文章那麼長，卻有一群死忠讀者，會一邊罵、一邊還要看。你那長年累月的啃讀投資，已培養出一種「閱讀《信報》的能力資本」，讓你輕易從難讀的《信報》讀出那真味道來，能人所不能。公仔箱論壇& M9 M2 M" {4 m% q

然而，這種你作為讀者培養出的、附在你自己身上的「閱讀《信報》的能力資本」，卻成為《信報》老闆的賺錢暗器，成為《信報》一眾高管、編輯、員工的重要米飯來源。當然，老闆的資源投入、員工的心力付出，自有其貢獻和應得的利益份額，但如果沒有了讀者群多年來累積的「閱讀《信報》的能力資本」，《信報》根本不能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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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應用Becker的理論，分析出一份報紙、一所傳媒之所以成為「公器」的最客觀原因，與政治學者的說法殊途而同歸，而大家在這個「途」上，或可明白到另一層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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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樣說，卻還是未提到傳媒的「內容提供者」的角色。像《信報》這樣的媒體，內容有兩大類：新聞報道、評論分析。有些媒體，主要提供娛樂，但《信報》不那樣。不同的傳媒，有不同的側重點；《信報》的傳統，傾向評論分析多於報道新聞。做新聞的人，講線路靈通、講觸覺敏銳，皆非筆者所長，因此這裏主要談評論、分析員（以下簡稱評論員）在媒體裏的角色，續以本報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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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說到「讀者群多年來累積的『閱讀《信報》的能力資本』」，但這種能力資本，到底是怎樣累積而成的呢？答案是，那主要是讀者與各評論員之間不斷互動而生成的（這裏說「主要是」，非「完全是」，因為還有記者、編輯與讀者的互動，但性質不同，也那麼不直接）。一張報紙就好比海裏頭的一座人工礁，評論員就是依附在上面的珊瑚體，不停吸納海水裏的養分並轉化之，形成魚類食物；而讀者，就好比吸引到這人工礁的魚群，久而久之，熟悉了這座人工礁裏裏外外的環境，成為常客，更或者成為以這座人工礁為中心的生態環境的一部分。誠然，人工礁是漁老闆╱漁船長放置的，提供了生態環境的框架，但魚群不因框架而來，而是為了那珊瑚體能提供的食料而來。所不同的是，珊瑚體提供魚類食料，評論員提供讀者精神食糧裏的一些激素。

從這個觀點看，如果媒體是公器的話，其直接對社會、對民眾的影響，很重要一部分來自評論員。這些影響，往往還是十分即時、及時的。評論員既有如此重要角色，媒老闆就不能完全視媒體上的評論空間為其所有而必須與評論員共享，盡量尊重評論員的個性發揮。

林行止、曹仁超的文章也須肢解？

評論員重要，而培育評論員，更是媒老闆╱總編輯的重要工作。做好這件工作，像《信報》這種媒體，不僅要發掘有專業能力的人士，還要讓這些人士發展出自己獨特的風格。說到底，經濟學是所謂「灰暗的科學」，每天的股價上落、公司業績，對大部分人來說，也都不過是錢銀事，重要而沉悶。財經報紙的評論分析風格如果不生動活潑，就沒有活路。三十多年來，《信報》這種正兒八經的媒體能夠生存，主要不是因為有像筆者那麼只懂寫正兒八經評論文章的「二流分析員」，而是有像林行止、曹仁超那樣有神來之筆、一篇文章裏無所不談的、談笑生風而又虎虎生風的健筆。這就觸及錢志健。

《信報》高層希望把版面編排劃分得齊整企理一些，當然是好的，但必須小心，不能為了版面形式上的利落歸一而傷害了評論員的風格。風格是需要很充分的自由才能放出異彩的。舉一些《信報》的事例說明此點。

以風行多年膾炙人口的曹仁超「投資者日記」為例，每天大半版財經文字而能令中環上班族捧讀之餘還用作中午吃飯時的談資的，往往就是那些與財經無直接關係的社會政治文化學術評論——其中罵肥彭罵老共罵老美罵金管局頭頭更是為人津津樂道的「必不可少」的內容。如果以為應該把「投資者日記」的文章分割，與金融有關的文字歸金融版面，其餘評論分別撥歸政評版、文化版等，那「曹仁超」的名字恐怕不會響起來，當年的《信報》會失去一大特色。

如果看「林行止專欄」，就更說明問題了。林先生的「評論」文章真是什麼都來，有時談自己的子女兒孫，有時月旦這個那個兒皇帝，有時引經據典大談性學那話兒，大事發生了，卻又是一篇又一篇擲地有聲的匕首文章！如果為了要版面內容分類歸一，把「林行止專欄」解體，談兒孫的放到生活版，月旦兒皇帝的放到政評，寫那話兒的放到（不存在的）風月版，不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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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面劃分妥當，一般而言，讀者的感覺的確會好一些，但那不是最重要的編輯工作。論外表齊整企理，首推大陸官方報紙及其本地版，但那些報紙主要是辦給官員看了順眼開心的，並不怎麼了不起。當然，錢志健是不是下一個林行止、下一個曹仁超，《信報》高層具體應該如何對待個別評論員，筆者無從置喙；可以想像的是，無論誰掌管報紙的決策，也很難決定具體應該怎樣做，尤其在今天的政治環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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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筆至此，才發覺文章開頭提到的三個「空間問題」只談了一個，便已用盡篇幅，餘的只能日後再議。這一篇，就當是筆者這個「老外」（老臣子加局外人）給報紙高層的一個抽象的參考意見罷。8 o' O( I* ]' B. B7 x: m" @

《信報》特約評論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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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city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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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3 06:17 AM | 只看該作者

852郵報: 傳媒十年間無力翻身　河蟹加滅聲驟陷寒冬5.39.217.760 e1 X, [# l/ m K-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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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香港電視因「一男子」因素不獲發牌，再有《明報》老闆張曉卿「霸王硬上弓」，無視報館上下逾200員工的反對，忽然撤換總編輯；還未計香港電台的新廣播大樓撥款申請，疑同樣被「一男子」作阻撓以打擊港台發展。其實，屈指一數，以上事件的發生，才不過是在過去短短數個月的事。香港言論自由與新聞自由遇上了冷鋒，傳媒業更陷入了寒冬。  @/ i! m4 V) X0 |;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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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沒有最凍，只有更凍，就在最冷的一日，商台「火力」最「猛」的名嘴李慧玲忽然被「滅聲」，被工作十年的商台在沒有提供原因的情況下即時解僱，更不許她返回公司收拾物品，手法之粗暴，令外界嘩然側目。5.39.217.76* v2 u8 |% @7 V/ W*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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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實，歷史可能只是在重演。同樣的粗暴「滅聲」，早在2003年時便曾經發生。公仔箱論壇2 i8 a+ ^! j8 Q0 \2 w

李慧玲被整頓，箇中原因眾說紛紜也言之成理，例如她是中聯辦的「眼中釘」，而《信報》紀曉風早在去年10月底，就引述消息人士指，李慧玲已成為商台續牌的「籌碼」，踢走李慧玲已成為交換條件，重演2003年時的黑暗史。

商台2003年時在續牌中遇上波折早有跡可尋， 03年6月政圈有消息傳出，指商台新牌照有效期會以3年為限，即時刺激各方神經；同年7月中，唐英年以工商及科技局局長身份回應，指行會並未討論關於商台續牌事宜；而時任行會召集人的梁振英，不久後也發出新聞稿，澄清自己從未在任何場合、任何時間，向任何人士提出只讓商台續牌3年。公仔箱論壇$ n9 w. w  N: M" j6 }: A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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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乎差不多時間，當年擔任商台王牌節目《風波裏的茶杯》主持的「大班」鄭經翰，就忽然宣布「封咪」兩個月，更表示考慮「急流勇退」，至同年秋季才復出再主持節目。當年導致「大班」封咪的元兇是誰？前年特首選舉期間，就被唐英年揭發原來是「一男子」所為，只是當天的「一男子」，現時已成為特區之首，當中其中一樣不變的，就是繼續以「滅聲」來打壓「不聽話」的批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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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好景不常，鄭經翰復出後，至翌年7月，前行政總裁俞琤突然宣佈解僱復任主持的鄭經翰，俞琤指「大班」當時提出只要商台依足合約賠償，即肯終止合約，指責對方等同「收錢收聲」。雙方後來更在記者會上對質。而其實依足合約賠償，自然可終止合約，俞琤當年的說法，是否可自圓其說，實已路人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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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事後觸發商台一輪震盪，鄭經翰「封咪」後，曾透露孤掌難鳴的另一名嘴黃毓民，也以「身心俱疲，需要休息」為由，宣告「封咪」放假至另行通告同時再離港。至於商台的高層方面，商台後來再突然宣佈取消梁文道在商台的節目主持身份，又宣佈升任俞琤為董事局副主席。此外，也解僱了擔任公司營運總監的蔡東豪。當時有份客串《風波裏的茶杯》主持工作的時事評論員蔡子強，也變相被免職。最後，商台再宣佈結束跟梁文道的賓主關係。復在05年中，再突然宣布與黃毓民提前解約。# }. g, S, t8 j( S%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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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及2004年的香港，當年是什麼光景，相信不用多說，不少人仍記憶猶新。兩年的七一，均有50萬人上街，表達對政府施玫的不滿，又反對扼殺港人自由的23條之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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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一轉，自梁振英在2012年7月正式上任後，特區政府的施政之不濟，較當年猶有過之，而梁班子的語言「偽」術，以及施政未有以港人為本位，只處處向內地靠攏，都令港人的不滿情緒不斷積壓，加上對普選的訴求而出現的「佔中運動」，連串的政治壓力炸彈，都勢在今年內蓄勢爆發。

十年前，數傳媒中最有力的者之一，正是一眾名嘴，於是眾子成了被重點「滅聲」的對象。如今看來，其實隨後十年，收編傳媒的工作一直默默地進行，日漸發揮溫水煮蛙式效應。屈指一算，先有《南華早報》因由政協出任總編輯而染紅，加上亞視、無綫等陸續被河蟹，再來是《信報》特約評論員練乙錚收到梁振英的律師信，《信報》紀曉風稿件被抽起，紀曉風團體集體辭職，《明報》總編輯劉進圖突然被撤換，以至李慧玲先被即調後被即炒，主流傳媒似乎已被逐一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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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後的比對，更似乎社會愈見風雨飄搖，港人積怨愈深，「滅聲」及「整頓」的工作卻愈見明顯，但除之而後快是否真的有效？歷史的經驗彷彿都在記載，當言論自由、新聞自由等的消息，只會激發更多市民義不容辭挺身捍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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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city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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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3 06:23 AM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felicity2010 於 2014-2-13 06:25 AM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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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清源: 懲罰講真話的民族( R+ Z9 k# R& ?1 C8 G(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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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講了一句真話，就哭得死去活來，覺得害死了全家……這是電影版《偷書賊》（The Book Thief）裏的一個小段落，全長不夠三分鐘，卻令我想起香港，想起中國，想起倒掛在鍍金的天空中的五千年文化。

他是女主角的養父修伯曼（Hans Hubermann），心地善良，微笑踏窮途，莞爾步末路。一天，修伯曼眼見一個老街坊被納粹德軍抓了，「罪名」是「隱形猶太人」。5.39.217.76/ Y' d$ u* M) F7 M4 A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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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坊哀求其他街坊證明他一向奉公守法。

沒有人敢說半句話，唯獨修伯曼站出來說「他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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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修伯曼被納粹德軍記下姓名，繼而推倒在地上，損手爛腳。: i! L- |0 C2 P3 a

回到家中，修伯曼痛哭，覺得害死了全家，包括匿藏在地牢的猶太亡友之子。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2 ~ ]- R" n3 d0 y/ p: @" ?5 Y

他為了講真話而痛哭。5.39.217.76. r$ f) q# {6 R! V/ Z' i

他為了講真話而後悔。

於是想起章詒和在《最後的貴族》裡提到，1957年6月，中國民主建國會創辦人之一章乃器不過為《光明日報》總編輯儲安平講了幾句公道說話，旋即被圍攻，然後被打成右派（毛澤東甚至把他打成右派老祖宗之一）。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A. p' H6 Q; J

叫人更難耐的是，之前，修伯曼的老友加入了納粹黨，在一次巡查時還力勸他道：「現在入黨，還不太遲。」tvb now,tvbnow,bttvb0 i- b: g$ W# {

修伯曼婉拒了，令人慨嘆，若在中國，要找半個這樣的老友，也許不易。. M1 h, b0 \; u `4 {

章詒和在另一本「血書」《順長江，水流殘月》裡引述《寄小讀者》的冰心話語道：「（1950年）『肅反』（運動）時候，高等學校裏提出了百分之五的控制數字。如果這是一個一百人的單位，只有兩個反革命分子，那就要找上三個補上；若有二十個反革命分子，他也只挑五個，這怎會不亂？」

正是：一片冰心在玉壺，誰知玉壺變夜壺！

冰心總算過了關，但她的丈夫吳文藻卻被打成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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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千萬不要以為這些都不過是「天寶遺事」、「咸豐舊聞」，一個在文化基因裏只會懲罰講真話的民族，為講真話而後悔的故事，為講真話而痛哭的片段，勢將繼續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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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city2010

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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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4 11:48 AM | 只看該作者

Houseviews: 香港人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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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玲被商台突然解僱，商台不作解釋，只有八個字金句口號：「君子相分、不出惡言」。此種典型俞琤四字金句，比梁振英那一句「未富先驕」，更令人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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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商台管理層要明白，解僱李慧玲不是俞琤或陳志雲與她私人朋友絶交事件，而是關乎新聞自由，關乎公眾利益的事件，商台解僱李慧玲不是私人公司解僱員工，商台是受通訊局監管的發牌傳媒機構，屬公共機構（Public Body），商台管理層屬公職人員（Public Servant），不單受防賄條例約束，同時更受普通法中公職人員行為失當罪所約束，目的是阻止除收受利益以外，其他濫用職權行為。

根據公務員事務局有關小冊子解釋，公職人員行為失當罪存在，「原因是公職人員獲賦予為公眾利益而行使的權力。有權自有責，他們有責任在行使權力時以公眾利益為依歸。公眾期望所有公職人員在行使有關權力及酌情權時，均秉持崇高的誠信及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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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商台必須向公眾解釋突然解僱李慧玲原因，否則通訊局，工商局有要介入要求商台交代，而立法會議員更應該介入，調查是否有其他公職人員濫用職權，脅迫商台內之公職人員去解僱李慧玲。香港新聞自由已步入隆冬，一個又一個資深傳媒人被調職，解僱，傳媒不斷收緊言論空間，審查作者言論，刪稿甚至借改版之名換走批評政府之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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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玲事件，是最新一宗，也是最粗暴的一宗，商台員工、香港傳媒工作者、廣大市民，我們還容許這種情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嗎？新聞自由的喪鐘已響徹天空，香港這個在亞洲有深厚自由傳統的城市，將會在我們這一代手上淪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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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馬男: 搗亂黑手5.39.217.76' V2 Y9 y, `" Y! ]1 Y1 B6 o) b% C

李慧玲比商台粗暴解僱，佢指商台因為續牌而向政府跪低，矛頭直指梁振英。大家根本唔需要再估，係人都知係十年前郁大班、毓民翻版。特首選舉時唐英年公開指出當年梁就係在行會內提出以縮短發牌來控制商台言論取向。十年前仲文明小小，俞琤仲會上節目解釋，同大班對質，今次直情當你班人儍，解釋都冇，嗌一句金句就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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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台做生意，點會唔緊張商譽品牌，俞琤又點會唔記得十年前封大班咪慘痛教訓，佢咪前出醜跌眼鏡，成為笑柄，而十年來商台因為呢單嘢，冇好過，唔單止個朶臭，一台廣告生意亦唔得。大家諗諗，明知後果咁嚴重，都要用咁粗暴手法去叮走李慧玲，可想而知背後政治壓力有幾大。明報張健波會唔知空降馬拉老總好大鑊？當然知，但張曉卿仍然要做，背後施壓者出幾大力，大家估計到。同樣，唔妥肥佬黎非始自今日，十幾年都唔妥，但始終冇用粗暴手法迫外資企業抽廣告，今次為迫渣打銀行抽廣告，就出動到杯葛渣打馬拉松。自由黨田少寸咀唔聽話，十幾年都冇變過，政府以前只會揸頸就命，唔會由特首落命令，要求所有官員集體杯葛自由黨黨慶。大家唔駛有內幕消息，只要將所有呢類事件併湊一起，就會知道幕後黑手，好大機會就係梁振英。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W8 f0 e) }! c* s0 ~' n4 j*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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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類政治手段，當然唔會在現場留低手指模，但環境證據已經好清楚，李慧玲、劉進圖、游清源，根本就冇針對北京作批評，佢地批評對象係梁振英，甚至唔係針對特區政府政策。大家諗諗，邊個會用律師信去對付信報專欄作者練乙錚，有乜人會落區動用小桃源系人馬護航？有乜嘢人會擺明車馬，公開表明作公職政治背景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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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人面對呢個局面，社會對立氣氛只會更嚴重，市民更加對內地一切反感。梁借打擊反對派之名，實際在搗亂，愈亂佢就坐得愈穩陣。上邊正因整黨反貪、處理周永康一事而自顧不暇，港澳辦擺明唔妥，但又奈佢唔何，至多述職時抽抽水，叫佢找到不足。但一轉頭返香港，就變本加厲，四處去砌人郁人。尤其今年面對政改及佔中，理應製造和風細雨局面，而非去點火撥火，擴大矛盾。公仔箱論壇( Y ?1 l' B) ]; F1 Z0 N3 I: q

徵入境稅一事，盡見佢搗亂心態，明明可用政策性原因否決，一如葉劉論調，但佢偏用撥火態度，以未富先驕訓斥港人、擺明就要愈亂愈好！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e7 `6 N' X; T* Q2 V0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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