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討論] 特首敬華叔 應准王丹來港 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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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首敬華叔　應准王丹來港   李平tvb now,tvbnow,bttvb: I3 F2 ~1 `6 A. k5 F/ K

7 l7 u& U8 u/ o# g9 p% Utvb now,tvbnow,bttvb司徒華病逝當日,特首曾蔭權就發表聲明,推崇華叔致力推動民主發展,「崢崢風骨,深受各界尊敬」。曾蔭權早前又到皇后像廣場,向華叔致祭,似乎向外界表明了尊敬華叔的「各界」包括他在內。不過,如果曾蔭權真的敬重華叔的崢崢風骨,如果曾蔭權不想讓年輕人再度對政治人物的言論投下不信任票,最實際的行動,莫過於酌情准許王丹等人來港祭悼司徒華。5.39.217.76, ?7 j: B6 _4 ~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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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王丹、吾爾開希等民運人士希望來港祭悼司徒華,立法會議員,包括一些建制派人士,都公開表示港府應開綠燈。曾蔭權拒絕公開回應相關問題,眼下情有可原,畢竟,無論與北京或中聯辦溝通,還是與王丹或支聯會溝通,都需要時間,但是,曾蔭權應明白:拒絕王丹他們來港,引發的批評聲浪和政治風波,可能遠大於讓他們有條件來港。5.39.217.765 U+ t) A  t" ^-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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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批准王丹等人來港,曾蔭權及港府顯然有一些顧忌,坊間也有一些怪論。這些顧忌、怪論,如果得不到澄清,最終將影響曾蔭權和港府做出合情合理的決定。其一,被北京通緝的民運領袖能否入境香港?這一個不成問題的問題,應是港府作繭自縛的主因。香港一直限制因參與八九民運而被北京通緝的人士入境,但是,他們當中的一些人,近年已多次出入中國大陸,身為華爾街的基金經理的李祿,早前更陪同微軟創辦人蓋茨及股神畢菲特到深圳,出席多項公開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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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北京已不再封殺這些民運領袖、學運領袖,准許他們有條件地返回內地,或奔喪,或從事商業活動,港府又何必枉做小人,拒絕他們來港?董建華年代,尚能准許吾爾開希來港出席梅艷芳葬禮, 6年後,港府反而在政治上要倒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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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有評論指,如果曾蔭權,或者保安局長李少光公開表態,就是對公務員施壓,不尊重程序正義,因為核准入境的法定權力在入境處處長手中。這如果不是一種曲解,至少是一種誤解。拒絕哪些政治人物入境,特別是拒絕不受北京歡迎的人物來港,本來就是政治決定,豈是入境處的公務員所能決定的?) a; F. o6 C4 ^6 c

- h( ~) j2 d- m) S# l9 q李少光早前聲稱,哀悼華叔不一定來香港,「我哋香港畢竟有我哋嗰制度」。這番言論,可視為在某種程度上否決王丹等人來港。但願李少光、曾蔭權能因應輿論,作出合情合理的決定,而不要把責任再推卸給公務員。其三,王丹承諾來港會採取「三不」,即「不見記者、不開新聞發佈會、不進行公開活動」,但有親中議員及報章,質疑其誠信,甚至攻擊他「人品低劣」,試圖以此影響港府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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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o. t& ?: i% s1 v5 K其實,就算王丹自毀承諾,或在傳媒追逼下回應一些政治問題,受損的只是他個人形象,又豈會對香港造成甚麼損害?王丹所能回答的問題,哪怕是對北京的尖銳批評,在今時今日的資訊時代,隨時可見之電視、網絡,又有幾多新鮮感、殺傷力?反而,港府一味拒絕他們有條件地來港祭悼華叔,不能不令人質問:曾蔭權對華叔的尊敬,有幾分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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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 A0 m& v公仔箱論壇還司徒華先生一個中國人的資格  程翔5 M' X6 @4 |0 y% W6 z' A

" C& w, E* O% n* A1 q! I6 h. Itvb now,tvbnow,bttvb司徒華先生逝世後在各方發表的悼詞中，行政長官曾蔭權的悼詞無意中引起筆者思考一個嚴肅的政治問題：司徒華先生是不是中國人？2 `5 b) P! H& N% V9 U$ r. D$ U) c# ~) f

6 J2 h+ e9 y* m: Z5 G. ?% @( h* y- _行政長官曾蔭權的悼詞說：「司徒華先生一生熱愛中華、熱愛香港，致力推動民主發展。」公仔箱論壇: _2 G( D# P# E4 f6 u' ?3 N
看見這句話，我即時的第一個印象是：為什麼不是「熱愛中國」，而是「熱愛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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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者差別不大，但一般的用法（common usuage）似乎應該是「熱愛中國」（英文稿件是：Passionate about China and Hong Kong, Mr Szeto Wah was devoted in promoting democracy. 兩者沒有區別，因為在英文，中華與中國都是同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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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一字之差，卻反映了悼詞作者的慎密的思考邏輯。中學程度的語文常識告訴我們，「中華」是一個文化概念，「中國」則是一個政治概念。「中華」可以是比較虛的、抽象的，而「中國」則是實在的、具體的。因此在一般的應用中，「中華」的涵蓋面比「中國」要寬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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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  e6 ]! ?: [9 x7 ^& ^; h( rtvb now,tvbnow,bttvb「中華」可以用作名詞（如周恩來名言：「為中華崛起而讀書」），更多是用作形容詞，如中華民族、中華文化等；「中國」雖然也可以用作形容詞（如「中國模式」），但往往只能用作名詞，具體指我們這個國家以及我們的國籍。tvb now,tvbnow,bttvb0 ~) U2 P* t* n& N1 ?& U'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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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絕不是一個喜歡咬文嚼字的人，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卻覺得有一些深層次的問題需要澄清：究竟在悼詞作者（或審批者）眼中，司徒華先生是不是中國人？他有沒有資格愛中國？公仔箱論壇+ t9 o# H# k1 z  _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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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使筆者要深究這個問題的原因，是特首這一悼詞，開創了香港人要回避「中國」這個詞的先例。最早這樣做的是臺灣。上世紀末筆者任《海峽時報》駐臺灣特派員時，首先碰到臺灣人不管統獨立場都不願意稱自己為「中國人」的現象。獨派見到我，會嘲笑：「您們中國人」（我是反對臺灣獨立、贊成兩岸統一的）。統派的朋友見到我，同樣會強調「我們雖然血緣上是中華民族，但我們不是中國人」。& f; k0 O- g1 w! j

( U+ p  t7 o  C  w. \) ^9 _tvb now,tvbnow,bttvb這是筆者第一次碰到黑頭發、黃皮膚、嘴巴說中國話，身體流中國血的地地道道中國人否認自己是中國人，而他們都沒有加入外國國籍。統派的朋友解釋，為什麼他們不能接受自己是「中國人」的定位，因為這個定位會把他們置於一個無法跟中共對等談判的地位。他們指出，中共對「一個中國」有內外兩個定義，在處理兩岸關係時是這個定義：「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大陸和臺灣同屬一個中國，中國的主權和領土完整不容分
- q+ t2 H, O- {4 ~% E1 t% {tvb now,tvbnow,bttvb割」。但是在處理外交關係時，則是另一個定義：「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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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中共對「一個中國」的定義內外不一，如果臺灣人承認自己是「中國人」的話，就等於承認由中共執政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這樣就失去自己對等的地位。這是我第一次碰到居住在臺灣的中國人基於政治考慮，只願意承認自己的「中華」屬性卻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的事實。現在我第二次碰到居住在香港的中國人基於某些政治考慮，只會被確認為擁有「中華」屬性而不具備「中國」資格的事例，所以只能被稱為「熱愛中華」，而不獲確認為「熱愛中國」（至少要迴避「熱愛中國」四個字）。公仔箱論壇* f1 Z* D, u- ?2 C2 ~7 v
對於一向慎言謹行的曾特首來說，這個「一字之差」應該不會是無故的。為什麼特首捨棄比較常用的「熱愛中國」而改用不那麼常用的「熱愛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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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9 J3 e. n1 d# `《信報》的紀曉風提供了某些線索。他在《金針集》寫道：經Google 搜尋「上亞厘畢道facebook」，即可發現「特首哀悼司徒華逝世」一項，相關記錄是「寫於2011 年1 月1 日23:01」，而非透過個人facebook 戶口入「上亞厘畢道」所記錄的「寫於2001 年1月2 日15:01」，這或可大膽假設曾蔭權前晚已經知道司徒華命在旦夕，遂預先寫定聲明，好提早問准中央。如果紀曉風這個推測屬實，則「熱愛中華」這個詞很可能是中央定調的。如果這個推測不錯，則問題就大了，是不是有人認為司徒華先生只能愛中華，不能愛中國？5.39.217.76% _( C# D# T6 N6 _
或者只配愛中華，不配愛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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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H4 Q3 N5 A1 M$ ?* a" ^9 J為什麼一個「為人剛直不阿，一直堅持理想，從不言休。崢崢風骨，深受各界尊敬。」（曾蔭權語）的人，就不能被冠以「熱愛中國」的稱號？公仔箱論壇* l! c( S7 I' p5 e' P6 K$ G
這又使我聯想到，不是有人總是論證「愛國必須愛黨」、「愛國等同愛黨」嗎？
7 V) R4 R* C# G0 S3 Q2 {; y  Vtvb now,tvbnow,bttvb對於這些人來說，「中國」已經被等同中國共產黨, 被等同政權。! M& _4 {( j0 z4 T
從這種思維出發，就不難得出司徒華先生只能愛中華，不能愛中國；只配愛中華，不配愛中國的結論。tvb now,tvbnow,bttvb+ k; @4 d0 i& T" A7 k* F

  f8 M% q2 b$ H- m" ptvb now,tvbnow,bttvb嗚呼！臺灣的中國人只願意做「中華人」，不願意做「中國人」。香港的中國人則只能「熱愛中華」，不能「熱愛中國」。孰令致之？！孰令致之？！tvb now,tvbnow,bttvb9 N  Z5 E# o7 A) G" r" Z)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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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還司徒華先生一個中國人的資格，允許他「熱愛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