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从前读到这句话,每每为那个时代有这样的女子而惊讶,你要是想我,就卷起裤脚涉过溱河来看我,你要是不想我,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说得是多么的轻巧随意自由自在,多么的漫不经心满不在乎。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三从四德唯相公是尊的年代,有这样见解的,必定是个人间难得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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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喜欢这段话,连带着喜欢远古时代那个我不可想象的女子,甚至于一段时间拿它做我在各大BBS的签名档。更甚至,常常开玩笑似的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对着一干死党嘻笑,要不要请我吃冰淇淋?你要是不请,岂无他人?那时候这句话似乎都被我用滥了,也脱离了它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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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再读此语,竟是莫可名状的一种感觉,寒意,一种凄凉从我背后泛起。要怎样的一个女子,才可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子不我思,岂无他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千万个他人,日日夜夜的思念,也不敌那“不我思”的一个。故作漠然的说出岂无他人,其实她心中最盼望的,仍是那“不思”的一个,心中所想的,仍是那“不思”能转为“思”。如此,要她放下千千万万的思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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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她心中其实也许有许多忧伤的,可她偏偏该死的不愿说出来,她只是要强,她只是说,子不我思,岂无他人?淡淡的一句话,或许掩盖了人前所有的坚强,人后所有的落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