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生的約定

傳說，悲劇的背後有著最美的一面，可以滌化情感、淨化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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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我為了一部戲，去花蓮做採訪，在訪談的過程中，tvb now,tvbnow,bttvb% B' t# @4 B$ M/ |$ k0 j4 T/ B
無意間聽到了這麼一則讓我不小心紅了好幾次眼睛的故事。公仔箱論壇1 p. `' J+ P1 B! e6 J1 k% O
經過了兩年的時間，我依然不能忘懷當時聽完之後的感覺，公仔箱論壇. H, _4 j% h  r/ E$ w
因此，決定將它寫出來。我想，這樣的故事或�\也能讓您有些戚戚然吧？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6 J5 V9 u! o; ^9 O. O+ M
衷心希望是的…

故事的起點要從台南一處酒店說起…印象裡，5.39.217.768 R8 o* U- f5 I. i/ H  C
酒店是充滿著杯光斛影、鶯聲燕舞、紙醉金迷…幾乎可以想像的墮落名辭，5.39.217.761 A  I! M( P3 ]  W  C+ v
都在酒店發生。不過，雖然它是屬於沉淪的，, V* I$ b. \1 m' _" j9 l7 q
但它卻也是可愛的台灣商場文化之一。不少商人在這裡談成了大筆大筆的買賣，也有少的暗盤、勾結等等事蹟在此完成。而我們這則故事的主角，也常流漣於斯。他總希望多喝一杯，生意就多進一筆，這也是多數經商的生意人所企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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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他舉杯和一堆商人「同歸於盡」的同時，他的家庭也被酒精給沖淡了。
也就是說，有的時候他家裡出了什麼事？他不會知道，也不會去關心。
還好，他有一個很傳統很傳統的妻子，幫他把家裡打理得很好，tvb now,tvbnow,bttvb1 ?4 C) u9 j0 ]9 v7 n1 J9 ]: \& m
讓他無後顧之憂的在商場上打拼，賺更多更多的錢！5.39.217.766 r6 i) ], ~5 V/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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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生活一過就是十幾二十年，一直到他的兒子女兒十七八歲的時候，
事情出現了變化。他一直很自豪他有一對兒女，
可惜卻沒注意到兒女已進入青春期。那時，處於叛逆期的兒子，
因為對家的失望和怨懟，開始學會了放逐，學會了抽煙、飆車、打架…等等。
他開始注意到兒子的改變是在收到學校的成績單，一片滿江紅，+ x1 G: ?( ]7 K
讓他幾乎氣炸了胸膛！於是，他對兒子嘶吼、怒罵… 2 Q6 p7 |5 l- o* e. `9 l. V
「我每天拼死拼活，在外面掙錢，結果你拿著我的血汗錢，到處玩，. Q/ N% p- k4 v* W  g5 h
到處惹事生非！我還要你這個兒子做什麼？！」tvb now,tvbnow,bttvb1 D4 f0 Z. i& U$ V. N$ f
激烈的衝突和無數的爭吵炸亂了整個家，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5 t3 x3 [( ^+ }. J! |
也毀去了原本保持在某種平衡狀態的父子關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5 T. o- |4 ]  X. _3 C. I0 N
漸漸的，他和他的兒子形同陌路，不再交談。
兒子在高中畢業那年，因為聯考落榜又和他鬧革命，
最後，兒子提出搬離家門獨立生活，他不得已同意了！
他和妻子商量，最後決定委託住在花蓮的妹妹代為管教兒子。# ~& n/ O6 d, H; Z9 r
於是，他的兒子就像紙鳶一樣，隨著風越飛越高、越離越遠…遠到花蓮去了。 . m4 T* f$ F) u; m( t/ y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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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兒子要去花蓮之前，他曾對兒子立規定：不管怎麼樣，書還是要唸，
就算是念夜校也沒關係。他的兒子急於想離開這個家，因此也答應了他的要求。當他的兒子去到了花蓮，果真履行了他的要求，公仔箱論壇( X8 E* @) g0 p* e0 [( w2 A3 D. w6 B
找了一所三流的專科學校夜間部就讀。只是，沒了雙親的管束，兒子變得更野了…某天，他的兒子不知怎麼的，也�\是因為趕路，因而又飆起車來。結果，
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兒子以為自己閃得過大卡車，卻沒想到閃不過另一輛車。公仔箱論壇$ v* x+ G$ i7 X% t6 q2 A  V
就這樣，他的兒子高速撞上一輛正穿越十字路口的汽車，( A9 A  _: s% l4 B
而且是在沒戴安全帽的情況下！當他的兒子被送到醫院時，
瞳孔已呈現放大的狀態，呼吸和心跳也開始不規律。4 n2 Z# c& J+ i8 |; }7 v' J" y
醫生見情況危急，決定先開刀保住一條年輕的生命再說。公仔箱論壇/ R$ D9 a2 ~& C$ L1 {
他和妻子接到消息，連夜趕到花蓮慈濟醫院，著急的找醫生問狀況時，( p. `5 X0 {5 c
醫生說…「你的兒子已經送到加護病房去了，暫時是保住了生命，5.39.217.76/ f- P( D5 w8 N! G9 ]. x3 p
不過…很可能會腦死。」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 h9 O* a8 T" A! i" X
「腦死」，這兩個字就像一道筆直的落雷一樣，直直地擊中他的心底！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E, e7 ^! O" K; ^9 z. e8 b2 q8 o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噩耗，更不能相信一個前月還活蹦亂跳的兒子，" g: G% X% R+ X
從今以後只能像株植物一樣，僵硬而無感地活著，而且，5.39.217.76/ N" P' q# |6 G# R$ I
是缺了一塊頭�\骨的活著（註一）。tvb now,tvbnow,bttvb, k4 }* D- K9 I6 |1 o. t' d/ G
那夜，他在落腳的旅館裡，一口一口地舔舐湧血的傷口，: J9 ~/ b- Z" a7 i: t
一點一點地縫合碎裂的心…直到天明。

第二天，他向他的妻說：「對不起，兒子會變這樣，是我害的……
我想在花蓮租間房子，全心照顧兒子，彌補我對他的過錯，妳說好不好？」
他的妻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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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放下了二十幾年來辛苦打拼出來的生意和商場上的地位，
帶著妻和女兒，在花蓮租了一間小小的房子，tvb now,tvbnow,bttvb3 `" y8 J4 U0 J+ s' ^' m
並將已成了植物人的兒子接回就近照顧。% t  b$ b) y2 \0 L6 d
為了生活，為了養家，也為了兒子的醫療費用，他找了份工地臨時工的工作。
已經步入中年且二三十年沒做過苦力的他，笨拙而吃力的隨其他工人穿梭工地，掙取微薄的工資。扛著沉重的磚塊，每一個艱辛而蹣�\的步伐踏出，公仔箱論壇- ^' h2 x9 {0 B5 S% K
他都告訴自己：「兒子一定會醒過來、兒子一定會醒過來！」
這樣的信念，讓他有勇氣咬緊牙根踏過每一滴腳下的汗水、
忍過一次又一次肩上滲血的痛楚…. A. x0 z6 I9 ]: f, ^1 a/ p

在那段時間裡，讓他最快樂的，就是當他拖著一身的疲憊，
回到家聽見女兒對他說：「爸爸，哥哥今天眼睛眨了一下哦！」
眨眼，一個多麼簡單的動作！一個對他人而言是尋常而普通的小動作，1 Z- J. a3 K- o: v2 F5 @1 B
對他卻像是上天給的極大恩賜。也�\是他的執著感動了天，5.39.217.761 h5 O% V1 {7 T7 i
或者，是妻和女兒在醫生的教導下，每天不斷的為兒子做復健、刺激感覺神經，起了作用，他的兒子真的--醒了！他深怕這個奇蹟的降臨只是一場夢，
所以長跪在地上，不斷的感謝上天，不斷的磕頭。
他感謝老天爺，感謝老天爺放過他的兒子，也祈求上天發慈悲，別讓兒子再睡去。那夜，他興奮得無法入睡，就好像是怕睡醒後，夢也跟著醒了一樣。5.39.217.76* Z. _2 x" ~' s+ P
整整一個夜晚，他的臉上盡是滿滿的笑和�\，心裡全是滿滿的感恩和祈禱… tvb now,tvbnow,bttvb) J7 ?: F! ~7 L( a# D% X,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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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醒了，他和妻趕緊聯繫主治醫師，希望醫師能將兒子的頭骨裝回去，
避免兒子因不小心的碰撞，而再度傷害到大腦。0 m3 D" W7 ^* F+ M, A! B9 `, P
但是，經過主治醫師的評估，擔心頭骨裝回去會造成腦壓升高，危及患者生命，於是建議不要做這項手術。最後，在他和妻苦苦哀求之下，醫師說：公仔箱論壇) U1 l7 D* ^& q, R0 a5 r  q
「這樣好了，如果你兒子能夠自己走來見我，親自跟我說他想動手術，tvb now,tvbnow,bttvb7 q: X2 j+ N  }% B. Q: I, m/ m
我就幫他動手術。」有了醫師的承諾，他和妻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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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兒子醒來後的智商，和一個兩歲大的孩子無異，而且必須靠輪椅行動，tvb now,tvbnow,bttvb( J3 ~( ~1 O$ |6 a6 o
大小便也不能自己控制，但對他和妻來說，那已是無限滿足的了。
他對妻說：「我真的很謝謝老天爺，謝謝祂給我再一次當爸爸的機會。
過去，我沒陪兒子一起成長，從現在開始，我要陪他一起長大，! |( o) e, `1 C
做一個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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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他更加賣力的工作，甚至是別人不願做的工作、不願加的班，  Y' [6 Y$ C4 }+ _( ?
他都願意。因為他想要重新學習當一個「爸爸」，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z4 J6 U: q6 B: w3 ^4 F
他要給兒子最好最完整的復健療程！
告訴我這個故事的志工形容說：
「就算你告訴他，我給你一百塊，但是要先打你一巴掌！他都願意賺這個錢。」為了節省開銷，給兒子做復健。每天中午，他就只吃一個白饅頭、一杯白開水。而他的兒子，也在妻和女兒細心的照顧下，一天比一天進步。6 O; L! S9 L( j
終於，兒子從牙牙學語中，學會了說「爸爸」兩個字。
當他聽見兒子含糊地說「爸爸」的那一霎那，tvb now,tvbnow,bttvb1 s: z3 k/ R9 d* L& y, @" c7 \
那種歡喜，比給他幾千萬的頭彩還要來得快樂；
快樂到只要一想到都會笑的快樂、連做夢夢到也都會笑的快樂。
那陣子，他工作的時候，常會開心地跟人說：
「我兒子會叫我爸爸了，他學會叫我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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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就在他覺得他的好運來了的同時，
沒想到他這一世最大的劫數也跟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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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他工作到一半，忽然昏倒了。送到醫院之後，醫師檢查結果竟是--肝癌！公仔箱論壇2 G2 E8 M+ u# c% o8 u4 I
而且，已經到了末期！醫師建議他趕緊住院接受治療，但他拒絕了。) E! G- ~* ]6 j- S4 b: R) j
他說他還有很多事還沒做，還有未挑完的擔子，他不能住院。# k5 i& E; ~* b" R& o8 b
他離開了醫院回到租屋，不敢將自己的病情告訴家人，一如往常地，
陪著孩子笑、陪著孩子做復健…然而，他的病終究是會被家人知道的。tvb now,tvbnow,bttvb9 ^! D  j, S& M9 r
當他第二次在工地昏倒的時候，他的妻知道了他的病，
知道了他只剩三個月不到的生命… + A# c9 s! Y0 F7 Z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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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堅持不住院，即使妻要求他、醫師強烈建議他！
每天，他忍著癌末帶來的痛苦和腹部日漸隆起的積水，拼命地工作著。. d# X5 [# b2 g1 o
在他心裡，想的只是多賺一分錢留給家裡。
他還沒看見兒子能夠自己站起來之前，他不願倒下，不願就此放手。tvb now,tvbnow,bttvb: `- ^- P$ b" P) S9 [* L7 U
這時候的他，只剩這樣一個對「家」和「兒子」的信念在支撐著他，
支撐著已經瀕臨不堪使用的軀殼，繼續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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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末的疼痛是澈入心扉的，是非一般人能忍的！
因此，才會有疼痛控制的安寧療護。5 L& f, o, t5 w
然而，那樣的療護需要的是時間和金錢，而他最缺的，正是時間和金錢！
因此，他只能一再的忍，忍到幾乎咬斷牙根的忍著！
但是，再堅強的人總會有脆弱的時候，他也不例外。
好幾次，他真的忍到了極限，而妻也不斷的哀求他去醫院打一針止痛劑止痛，# s0 k1 I0 R5 ]0 p# U
他才默�\地點點頭。但他總在臨出門之際，都會這樣問妻：tvb now,tvbnow,bttvb5 |9 i4 m, x- W
「家裡還有沒有錢？」如果妻回答有，他就願意走這趟醫院。公仔箱論壇5 i; e* v: g, @% Y; h+ x2 E+ F
如果妻有所猶豫，他便會調頭回屋，寧可真的咬斷牙根也不願去！公仔箱論壇; [' q# l) E2 K- ~! e* U. b' ~8 M+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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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死神之間的搏鬥，在歷經了幾個月之後（超出醫師的預估），+ }- l! k( k% A8 t
終於，他得以親眼見到他的兒子推進手術室。
他等到了他的企盼，精神也因此鬆懈而第三度倒下。
這一次，他再也沒有氣力告訴醫生他不想住院，他想回家…
此刻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之前他一直不想去的地方，「加護病房」。
這時，他的生命已走到了盡頭，死神也已走到他的腳跟前，向他招手。
但是他仍有心願未了，他仍放心不下他的家人，所以他試圖拼搏，5.39.217.763 J/ k- o; h( W$ \9 p) j
跨在生死的界線上，和死神拔河！接連著兩天，
插在他身上的生命徵候儀時強時弱，心跳和呼吸也時虛時實，公仔箱論壇8 [' L4 q4 S9 O% t: ]' s
但他就是頑強地不肯停止、不肯妥協。
到了第三天，他和死神之間的比賽，輸贏已經十分明顯，tvb now,tvbnow,bttvb* _5 Z3 N5 u; ^) C9 s5 p
任誰都看得出來只要死神輕輕加點力，這場生死競賽就會宣告結束。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0 ?% i/ P3 s3 D& P, K: o9 Z; `+ \+ @
這時，醫院的志工帶著他那甫能下床行走的兒子，來加護病房看他。5.39.217.76# G" A9 M" z7 O4 I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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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聽見兒子輕聲地在他耳邊說：「爸爸」的時候，公仔箱論壇! Y' U6 @2 R" @; ?+ Z/ k% p
生命徵候儀上原本近乎是一直線的心跳曲線，忽然顫抖掙扎起來，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k, V( W) [7 r5 N
就好像是他已經全然無力的軀體，亟想掙扎坐起一樣！
但是，此刻的他再怎麼樣努力都是白費，那條綠色的心跳監視線，5.39.217.76: P# U) E3 j% G1 Z
才抖了幾下，就又回到方才那樣，近乎一直線的輕顫……！
志工看著監視器近乎平直的線，知道他的心還是放不下。0 A/ W1 X/ c( r5 N6 s: ^
志工不忍見到他不能安心的走，因此一直的給予安撫，告訴他：9 i, _# E' ?4 O6 V* A
「你放心，家裡的事我們會幫你的。你放心。」
綠色的線仍在輕顫！他仍在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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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工輕喚他的兒子，希望他的兒子給父親最後的安慰。) t- I8 [# h, M( C# ?
於是他的兒子輕附到他的耳邊，用著一種童稚而真摯的聲音，
緩緩地說：「爸爸，下輩子，我還是要當你的兒子。」
綠色的線忽然暴起，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一手握住兒子的手，
一手握住志工的手，高高舉起…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你的兒子交給我們，我們會照顧他的，
你放心、放心、放心…」志工不斷地安撫著他的心。
終於，他的手垂了下來…鬆開…綠色的線停止顫抖…心跳指數回歸於零……tvb now,tvbnow,bttvb0 C: x& q; ~1 N. O! W
他，終於走了，記著兒子最後的約定，走了。 tvb now,tvbnow,bttvb6 ]6 F& \1 m7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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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腦部嚴重受創而至腦死的病人，為了避免其腦壓升高，' Z  v% L4 a( R, M! m3 A
醫師通常會將患者的頭骨鋸掉一塊，並將之放置在患者身體裡，公仔箱論壇9 S& T/ h4 I& |- x
若將來患者清醒，醫師評估過後，再行放回。

這則故事最後還有一小段，
是關於他捐出大體、告別式上他的妻對他的懷念等等…在此不多詳述。公仔箱論壇, h, {0 q1 X( D1 z2 d! [  p
故事說完了，情卻未了。在未了的情裡，我想說：
每一位父母都是在當了父母之後，才開始學習扮演爸爸媽媽的角色。
因此，我們做子女的又何必去苛責自己的父母呢？
畢竟，他們也在學習啊。
另外，不要再說「以後再說」、「等一下」的話了。
愛要及時，親情無價，在還沒太遲之前，tvb now,tvbnow,bttvb: H" s4 {9 Z4 x# J
對您的父母說聲「我愛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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