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澳台] 關焯照: 點止「封刀」咁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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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焯照:點止「封刀」咁簡單5.39.217.76% k" B+ V- v*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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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心臟科醫生余卓文被威爾斯醫院「封刀」事件越演越烈，雙方互相指摘不斷。 資料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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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心臟科醫生余卓文被威爾斯醫院（下稱威院）要求「封刀」的事件越演越烈。根據報章報道，中大及威院全體共七名專門負責處理心臟介入程序的醫生均投訴余卓文「通波仔」手術的成績不理想；他的病人在手術後18至24個月內死亡率高達8.3%和比較手術成績方面顯示他的病人的死亡率高於其中一位投訴他的醫生。公仔箱論壇8 ]' n/ C. r4 _" t% p

: A) Z% u. n) K0 ]; K8 q# G% t; {自上周日，余卓文開始在傳媒回應「封刀」事件。他認為投訴是欠缺紮實理據，而作出「封刀」決定的三位威院和中大醫學院高層包括威院行政總監馮康、威院內分泌及糖尿科主管周振中及中大醫學院院長陳家亮犯上「行政失當」之錯誤。5.39.217.76+ P: [5 U- A2 C  K#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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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x% s9 }' E: K  g公仔箱論壇現在余卓文和威院管理層各執一詞，外人根本難以分辨誰是誰非。筆者認為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醫管局必須以「公正及公開」兩大原則去處理雙方的投訴，因為整件「封刀」事件已經超越了醫生的手術表現爭議，更加涉及整個公共醫療制度的質素和威院及中大醫學院的管治問題。tvb now,tvbnow,bttvb9 Z/ J' B0 j- Y* I!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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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筆者的意見，「封刀」事件隱藏5個有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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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為甚麼有超過半數的威院心臟科醫生投訴余卓文呢？雙方似「敵人」多於「同事」的關係。而根據余卓文的解釋，他在事情發生前沒有聽聞過自己被投訴，也不知道院方在他背後進行「通波仔」表現評估。這情況是不尋常，因為余卓文作為威院心臟科主管，絕對應該於事前已接獲通知，將會有此評核進行。但事實是余卓文是被投訴後才恍然大悟，可見事有蹺蹊。另外，評核結果一出爐，便有七位醫生隨即投訴余卓文，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實在耐人尋味。公仔箱論壇3 z$ W" A4 x; d- P1 p9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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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自上周日余卓文在記者招待會公開被「封刀」後，威院行政總監馮康以「擠牙膏」式回應余卓文透過傳媒表達的質疑。假若余卓文的「封刀」事件極之嚴重，馮康作為威院的最高管理層有責任作出全盤交代。然而，馮康在這方面沒有做好本份。筆者認為整件「封刀」事情發展至今，雙方互相指摘對方講大話，馮康實在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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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v4 f  D2 p第三，在4月28日，余卓文向醫管局行政總裁梁栢賢投訴威院管理層，包括行政總監馮康行政失當。但梁栢賢卻容許馮康處理余卓文的投訴，無論結果如何，都會欠缺公信力。這種「官官相衞」的行為令到市民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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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要準確計算余卓文的病人接受「通波仔」手術後18-24個月內的死亡統計數字是一件困難的事。讀者可以想想，由手術後至病人死亡這段時間起碼有18個月，當中存在許多與手術無關的因素及風險，引致病人病發身亡。除非在計算死亡率能夠完全剔除這個可能性，否則這個所謂「18至24個月內的死亡率」是難以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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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7位心臟科醫生的報告中將余卓文與一位作出投訴醫生的「通波仔」手術結果作出比較。問題在於比較結果的時段是取自2011年上半年成績。對筆者來說，這做法可能出現一個統計學上的問題──數據挖掘（Data Mining），即是在數據分析過程中，研究者只是專注找出一些有利自己的結果來支持自己的觀點。如果將兩位醫生其他時段的手術成績作出比較，會否得出相同結果？如果得出來的結果是完全不同，這便是數據挖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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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至今已暴露醫管局、威院及中大醫學院出現嚴重管治問題，如果「封刀」事件不能圓滿解決，蒙受最大損失的將會是本地公共醫療機構的名聲和質素，希望各方面能妥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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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焯照經濟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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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w* p, O8 j4 o紀曉風:專訪馮康反擊余卓文   互數不是真相迷中尋% w* S5 g! i2 v. P. o: X(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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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卓文（下）跟馮康（上）繼續「駁上駁」，除了動搖病人的信心，中大醫學院及威爾斯親王醫院的聲譽也勢必一併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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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b3 o* \4 V. [曾在日、台風魔一時的電視劇集《白色巨塔》（兩者為同名作品），以教學醫院為背景，講述當中權力生態及高層間的角力，揭露醫療體制的扭曲與腐敗黑幕，虛構的電視劇情節影射現實，但一場真實的「白色巨塔」，近日就在香港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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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 x* n0 O! j* H老紀所說的，是中文大學心臟科前主管余卓文被指手術成績不理想而被「封刀」事件，他之後與威爾斯親王醫院院方隔空交鋒，威院行政總監馮康醫生昨早在電台節目中，指對方連續11宗手術都出現嚴重併發症，又澄清余仍可繼續進行如置入心臟起搏器的簡單手術，並非全面封刀。此外，他也曾要求余卓文接受海外培訓才恢復做手術。不過，有關說法換來余卓文在即日傍晚召開記者會高調反駁，出示證書及文件直斥馮康的說法「非常離譜及誤導」。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7 @( P2 c. W3 z8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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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紀其後找到馮康，他隨即逐一反駁，更表示對余卓文的所作所為「好失望」。而今問題是，一個是心臟科教授級名醫，另一方則是公立醫療制度的官方代表，現時的發展，雙方各執一詞說法各異，除令事件陷入羅生門外，恐怕最少有一方是「講大話」（甚至可能雙方都有不盡不實之處），令事件如墮五里迷霧。須知道，不管醫生還是醫院，皆極重視公信力，一旦誠信破產，雙方都要賠上可貴的聲譽，而最大受害人恐怕還是市民、病人，構成一個「三輸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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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名醫被「封刀」事件不單未有落幕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s. S5 ~# ]0 |6 |( M

" M& Y+ F$ X- ^$ H" ~6 q5.39.217.76事件主角之一，被指因手術成績不理想而被暫停繼續進行手術的中大醫學院心臟科教授余卓文，昨天傍晚「有備而來」，在立法會議員涂謹申陪同下，高調召開記者會，反駁身兼威爾斯親王醫院總監的新界東醫院聯網總監馮康早上在電台的指控。. C4 y& X- ^5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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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Z. ]' f# g8 v* J" P* p就余卓文的解釋，老紀再向馮康求證，他直言余卓文是不斷講片面的事，「只是抽一點，不抽一點說，說一些有利於他，但不盡不實的言論」。馮康反駁指，余卓文展示的電郵雖然顯示被「全面封刀」，惟周振中隨後曾在電話會議中，跟余卓文表明如果想做安裝心臟起駁器等手術，可與新的心臟科主管陳日新醫生商量。換言之，並非禁止他做所有手術，只是余卓文從沒有提出過做這方面手術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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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 h- z9 K+ n7 O5.39.217.76老紀也問過周振中醫生，他確認有以上事情發生，「錯就錯在那些簡單的email無巨細無遺地講出細節，只是用一些common language，你可以話係捉字虱」。周振中更指，在2月上旬時某天晚上，余卓文曾在電話對話中表示，想做植入心臟起搏器的手術，「當時我好清楚話佢知，我們沒有反對他做那方面的手術，但當時已經換了心臟科的主管，於是我叫他跟陳日新（新主管）商量，我亦再問過陳醫生，他有否不准余卓文做起搏器手術，他百分之百肯定沒有跟余卓文講過，但那個是電話口述，沒有文字記錄的」。5.39.217.76) v  E( J) e2 f: f4 b3 L

3 G3 A/ d2 F: ~( L: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至於余卓文昨天出示的證書，馮康就指那是由儀器公司發出，「這個又是講部分的事實」。他透露，據他的了解，余卓文可做有關左心耳手術的證書，差不多到10月才有，「那些左心耳case出事前，他是未有cert（證書）的」。更甚的是，證書認證的資歷，其實是分為「主刀手」（first operator）還是「助手」（second operator），「他現在的operating只不過是secondoperator，但他的證書並沒有分，而出事的個案，他就是做first opera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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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P9 C$ }5 ]" h6 b% I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馮康直言，部門另外一個較年輕醫生則「去晒所有海外training，有晒經驗」，而且擁有當「first operator」的證書，「我們現在整間醫院做多過100宗手術的，就只有這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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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3 ^/ [0 I4 A' Z3 z馮康又強調，院方不是認為余卓文「一定唔掂」，只是覺得如果累積了這麼多有嚴重併發症或死亡的個案，「都應該要檢討一下，停一停，諗一諗，有些什麼可以改善，而不是一定要『夾硬嚟』，『夾硬嚟』可能會傷害到病人」。他重申，院方現時仍未有一個定論，「我們只是想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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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康不諱言，余卓文現時的做法，其實對他本人極為不利，「我們現在很難和他溝通，他非常confrontational（對抗性），又避開我們，只是透過傳媒發表」，更表示對余卓文「好失望」，因為醫生最重要是保障病人的安全。老紀昨晚曾再聯絡余卓文一方，惟至截稿前仍未獲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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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I0 ?  t: D- Z, ctvb now,tvbnow,bttvb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T6 p7 o& J; Z6 ^
必須指出，老紀並沒有相關專業知識來判斷涉及的醫療問題，而除非雙方全面「開誠布公」向公眾披露所有資訊與文件，現階段實難以判定誰是誰非。然而，可以肯定的，卻是雙方說法各異，令事件陷入羅生門，同時指斥對方「講大話」，故當中恐怕最少有一方甚至雙方都有欠誠實，或者沒有講出事實的全部，令雙方同時陷入誠信危機，而最終受害人，恐怕只是廣大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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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雙方雖然皆一直強調「保障病人權益」，但如果檢視整件事態發展，卻似乎未見有充分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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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誠如馮康所言，如果余卓文是連續有11宗個案在手術後出現嚴重併發症，何以要這麼長時間才發現及正視？是否有發現得太遲及「封刀」得太遲之嫌，致令有更多病人在不知情下冒上更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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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同樣如馮康所言，既然院方現時質疑余卓文的操刀資格，哪何以在過去一兩年間他操刀時卻不知悉情況？院方在監察上是否存有漏洞？而一直沒有人揭發，是否由於有「醫醫相衞」？而按馮康的說法，院方似乎早已知悉余卓文一直未具備完整的資格操刀，何以當時仍讓多宗手術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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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巨塔」來形容其實極有象徵意義，因為醫療當中正是有數之不盡一般外人並不知悉的專業範疇，令外界要提出質疑或在意外後作出追討時，其實都談何容易。至於病人，他們在生死關頭時往往六神無主，唯一可做的就是押上生命作賭注來信任主診或操刀進行手術的醫生，但當一個心臟科教授級名醫兼前主管，現時公然跟一間龍頭公立醫院公開「駁火」，試問作為病人還能安然信任嗎？- D0 O* E* E' T) [0 X, d; |$ h/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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