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討論] 顏至宏：政治與戰事風險威脅中國復蘇

顏至宏：政治與戰事風險威脅中國復蘇公仔箱論壇& z2 S9 w# r6 Y  L4 _0 c4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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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國家統計局最近公布，2012年第四季度中國國內生產總值（GDP）較上年同期增長7.9%，增速高於第三季度的7.4%；而全年增速為 7.8%，超出年初定下7.5%的增長目標，也顯示了持續七個季度GDP滑落之勢，基本開始扭轉，經濟調頭復蘇。在第四季度各項經濟數據都出現回升。公仔箱論壇6 c4 H% l! e' M& h)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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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在過去十年是世界主要經濟國家當中增長速度最快的國家。中國已經成為世界經濟發展的中心，中國的任何一個經濟決定都將影響全世界的金融市場，中國的經濟發展走向也將對世界有極大的影響。中國在2008至2010年金融海嘯期間相當程度單獨支撐着世界經濟免於崩潰；2009年的4萬億元人民幣投入經濟發展，讓世界的經濟下滑得到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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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資開始回流中國

但過去兩年中國累了，由於體制及貪污的問題，老百姓對於國家和黨的信心減弱了。精英與資金出逃，外國投資減少，讓外間擔心中國的經濟發展是不是就到此為止。但換屆之後，情況逐漸轉變，原來保守疲弱的政府轉趨堅強有力，老百姓期待的改革不再是遙遠不可及的願望，中國的改革決心同樣也改變了國外經濟學者對中國未來的看法，而國外的資金也慢慢回流到中國。

2013年中國經濟將比前兩年要好，將步入上升增長的軌道，但增速不會太快，大約在8%到8.5%之間。這種增速對中國而言是比較合理而健康。國內外主要研究機構及國際金融機構發表的2013年中國經濟展望報告都比較審慎而樂觀。多數預測中國的經濟增長率都在7.8%到8.6%之間。雖然跟前幾年相比速度明顯減慢，但大部分機構的報告還是比較正面，而且絕大部分報告裏頭都提到習近平總書記即將開始打擊貪腐，進行一些改革。5.39.217.764 o& f* }5 g7 P# R3 P2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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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十八大的閉會演講，沒有華麗的言辭，但貼近民心了解老百姓的需要，深深打動老百姓的心。當老百姓對政府的信心回來了，其他一切就好辦了。中國的情況好轉了，但外圍世界的情形又如何？5.39.217.76) }3 R+ o+ \( u  j$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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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上周三（23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公布《世界經濟展望報告》更新版，把今明兩年全球經濟增長預期分別下調至3.5%和4.1%，比去年10月份公布的預測值分別下調0.1個百分點，並指出全球經濟復蘇仍面臨顯著風險。其中最大的風險在於世界各國爭相印鈔，過多的流動性將帶動地產物價上揚，這對於未來的經濟將有一定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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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世界經濟面臨不少問題，但許多國家並不去思考如何確實地解決這些問題，因為如果要解決這些問題，如降低政府債務增加稅收，將是很痛苦的過程，如希臘、西班牙、日本等，甚至美國。為了選票，政府選擇用印鈔的方法把問題留給以後的政府，這是不負責任的，也是未來經濟發展最大的隱憂。5.39.217.763 p2 B) M( _7 E8 F

IMF的經濟預測是最有權威的，IMF預計美國今年將增長2%，明年增長3%；歐羅區今年將收縮0.2%。同時，IMF預計新興市場和發展中經濟體今年將增長5.5%；中國今年仍將維持8.2%的高速增長。可見在世界主要經濟體中，中國經濟的擴張力度相對最大。tvb now,tvbnow,bttvb" t" |$ v' W4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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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衝突風險的破壞性5.39.217.76$ R" A; D& R/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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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目前形勢看，中國經濟穩定復蘇的隱憂，不在經濟體內部自身，反而在對內政治和對外因中日島嶼主權糾紛，兩國擦槍走火引發的戰事風險。

先從內部社會與政治層面看，影響中國經濟的其中關鍵問題，是政府重新使投資者，包括跟中國經濟發展的相關經濟行為體的信心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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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的問題，主要也牽涉究竟新領導人習近平推行的改革，能否為發展注入新動力，使社會對中國發展充滿新希望。從過去兩三個月的情況看，一定程度顯示了習近平推動改革的決心。在上周（22日）十八屆中紀委二次會議上，其銳意整治貪腐特權，提出「把特權關進制度籠子裏」，反映習李新政有一定的改革積極性，而市場也給了新領導的一定支持。

只要習近平繼續在反貪腐問題上取得施政和改革成績，加上「老人干政」的局面告一段落，習李政府能夠放手深化改革，則中國社會的穩定性可望逐步鞏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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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改變既得利益者的結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相信習近平應該可以得到足夠的支持去進行改革。因此，只要習李政府穩健地推行經濟結構調整，輔以構築政治改革的基礎，開始碰改革政治制度的發展樽頸，相信可以逐步穩定民情，令投資者恢復足夠信心。/ r- h! U- N6 l! w) }# j) S( \! G

如今東海和南海島嶼主權紛爭加劇，尤以中日在釣魚島的「互鬥」為甚。中日經濟關係密切，一旦出現戰事，對兩國發展的破壞性很難迴避。上周，日本央行進一步加強貨幣寬鬆、滙率放鬆，對日本來說，此舉能否通過壓低日圓滙價促進出口，從而拉動經濟復蘇，目前還有待觀察，但日本當前靠國債來支持流動性，其實已經到了難以持續的危地。& l" N. t7 C: B6 f% x8 m

日圓滙價從過去兌每美元78水平，跌至近日的90甚至92日圓，無疑對中國出口貨品的競爭力構成一定壓力。不過，中國和日本產品也有不同，日本出口產品多屬高檔，如電子等產品，中國多為中低檔；因此，日本政府壓低圓滙對中國出口造成的壓力，相信也有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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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軍事衝突造成的破壞性，顯然更為直接。萬一出現衝突，變成長時間的軍事行動，對兩個國家都是致命的打擊。中國是一個民族主義很強的國家，如果衝突是短期的，可以增強愛國心，凝聚老百姓對國家的向心力，把海外的精英吸引回來。經濟在衝突之後可以加速發展，壞事變好事。

回過頭來看中國內部經濟。在貨幣政策方面，相信央行今年仍以寬鬆政策為主線，銀行放貸的規模，估計由2012年的8.5萬億元上調到9萬億至9.5萬億元的水平，實際數字可能要到今年3月「兩會」召開後，一切政策更加確定，屆時貨幣政策的形勢將更為清晰。

在貨幣政策工具上，估計今年央行有一至兩次減息的空間。但由於去年12月通脹率已從7月份1.8%低位回升至2.5%水平；而下調存款準備金率的機會，在上半年亦有政策空間。不過，在目前全球貨幣量化寬鬆下，相信人民銀行會很小心觀察今年流動性的變化，有效掌握調控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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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經濟下行壓力漸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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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很多外資銀行紛紛估計，今年中國的GDP增長，低位約8%，高位可望達8.5%，甚至8.6%。筆者估計，今年中國實現增長逾8%，目標是可以達致的，因為如今熱錢慢慢回流到中國，而且美國經濟已經走出谷底，在地產復蘇帶動下，中國今年外貿應該有較好成績。

整體來看，中國經濟下行的壓力已告消退，主要的風險來源視乎中日在釣魚台主權爭端所引發的武力衝突危機。換言之，政治風險和戰事風險對今年中國經濟的潛在破壞性最大。如果中日出現武力衝突，若然能夠速戰速決，問題還不算太大，最怕是戰鬥拖長，對經濟造成的破壞就不易估計。當然，美國並不願意看到中日之間爆發戰事，此舉對美國重返亞洲戰略也沒有好處。* C! c* M9 D#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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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為香港科大商學院財務系客座教授、香港東華學院商學院財務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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