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社評: 教育局講一套做一套 重建信任才可推國教科

felicity2010

明報社評: 教育局講一套做一套 重建信任才可推國教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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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Z, Z4 k德育及國民教育科（下稱國教科）備受質疑，教育局長吳克儉一再辯解，但是政府資助出版的國教科教材和教育局主導的國教科效果評估問卷，內容都偏頗，對學生進行灌輸式洗腦教育，官員講一套、做一套的嫌疑極大。教育局已經陷入信任危機，可幸政府剛換屆，剛上台的梁振英政府毋須死抱錯誤的包袱不放，符合香港利益的對策是以實際行動消除疑慮，重建家長和社會人士的信任，國教科才有望順利推行，否則，官民矛盾惡化，社會內耗激化，香港要為此付出沉重代價。7 _3 \: o& F8 T

# H3 x( b: s* H) E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教材評核問卷都偏頗  教育局角色詭異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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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B* _- ^. Z) Z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6 \3 z  v. [2 N/ B
吳克儉等官員把推行國教科的目的，描繪得很崇高，聲稱透過鼓勵學生獨立、多角度思考，明辨是非和情理兼備的價值判斷力，建立個人抱負及理想，對家庭、社群、國家與世界做出承擔及貢獻。這個目標，無人會反對，因為誰不想年輕一代達到這樣的境界；現在家長和社會人士的反對取態，皆因教育局言行不一，從已知事實，國教科暴露了灌輸式洗腦教育的尾巴，扭曲學生的國家觀念，旨在培養認同中國現政權的順民。5 o- V3 [! i. F3 n(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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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局講一套、做一套，在資助出版國教科教材和效果評估兩件事上顯現出來。5.39.217.76) ^3 [/ F0 z( A5 m  G

3 a  z$ Y! _" f2 K7 R6 W: o' w政府資助國民教育服務中心編製的《中國模式國情專題教學手冊》（下稱手冊），3月出版，6月分發給學校，箇中一定是公權力、即是教育局居中起作用，學校才收取手冊，作新學年教學之用。7月上任的教育局長吳克儉認為手冊部分內容偏頗，但他卻不要求國教服務中心撤回手冊，或公開要求學校勿把手冊拿作教學用途，而是任由它在學校流通，顯示政府與這份手冊的關係甚為詭異。至於手冊內容，主要引導學生認同中國現政權，與所謂獨立、多角度思考，風馬牛不相及，政府不與手冊清晰切割，就有參與對學生進行洗腦教育之嫌。, d" e% O, Y6 U3 _* d) m: b

/ \1 |: Z0 N1 F7 b4 h至於國教科效果評估，教育局主導的問卷內容偏頗，側重要學生對國家的態度表態，然後向學校發放全港學生平均數值，學校就所屬學生的愛國表現，若落後於全港平均數值，會被要求自行檢討，採取措施提高。教育局操作這個平均數值，實際上就是搞「校校過關、人人過關」，因為在無形壓力下，學校必然想盡辦法跟大隊，不會容許學校的愛國表現低於平均數值；據知，現實上有小學已經訂出明確目標和要求，要在愛國表現上從後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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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學校低於全港平均數值，是學生的愛國表現未達標，而哪些學生拖低學校的數值，校方知之，所以，按教育局的評核操作，學校之內會出現愛國表現人人過關的氛圍，未能過關的學生將承受壓力。學生為求愛國表現過關，或許會出現「作假」情，違背認知地填寫問卷，這樣就迫使學生說謊。所以，教育局評估國教科效果的機制和操作，在校方與學生之間、同學之間，會衍生壓迫與相互監察的「人吃人」局面。這樣的評估，可以用邪惡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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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應面對現實  押後推行國教科- R. v- r# ?1 y*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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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為止，吳克儉等官員，都未能就《手冊》和愛國評核問題上，提出完整可信解釋，他們口口聲聲說為學生好，實際上卻在參與洗腦，製造順民，這樣的教育局是難以令港人安心和信任的。國教科所激發迴響，已經溢出教育範疇，而是一個政治問題，梁振英政府必須作出政治判斷，採取適當做法，才有望紓解家長疑慮和妥善推行國教科。tvb now,tvbnow,bttvb1 `0 u; O+ K+ T* o1 Y% f

% t. f6 `% p( L5 z! q( D: r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目前，政府面對的現實有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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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教科引發疑慮重重，政府必須透過重塑國教科，讓家長和社會人士參與，編製真正鼓勵獨立、多角度思考的教材，並研議怎樣的愛國評估才適當。這是重建家長和社會人士信任教育局的過程，做不到或做不好，不但教育局會被唾棄，也會連累政府。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6 M& o2 A& R) `- K# ^9 K

2 |8 O; h. m" e- l2 J; r& z" L公仔箱論壇（2）若國教科議題持續發酵，勢必成為立法會選舉議題，可以想像在選舉活動場合，例如電視直播的選舉論壇，參選人會被要求就是否同意撤銷或押後推行國教科等表態。國教科觸動家長和社會人士的神經，對選舉結果會造成什麼影響，值得關注，而不讓國教科成為選舉議題，需要政治判斷和政治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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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6 ]  ~% c; h2 M8 f4 A5.39.217.76（3）目前已有約四成學校，表明新學年不會開展國教科，至於支持開展的學校，則未見公開表態；另外，9月開學，未來約1個月時間，政府和坊間根本拿不出適當的國教科教材等資料，學校、教師空槍上陣，則新學年開展國教科的意欲就更低了。所以，學校反應冷淡，教育局堅持所謂3年開展期已經沒有意義，政府如何在退卻中重掌推行國教科的主動權，要盡快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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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B" N7 H$ G# s; M公仔箱論壇綜合上述3點，實際上指向一點，就是押後推行國教科。政府應該注意到，目前主流意見並非反對國民教育，家長和社會人士關注的是國教科教些什麼、怎樣教、如何評核，而事實上，現在教育局連這些也搞不清楚，所以，押後也符合教育局和梁振英政府的利益。若政府霸王硬上弓，在目前情下強推國教科，則會否促使主流訴求全面否定國民教育，不應排除有這樣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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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平: 押後推行國民教育　支持製作港式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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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回歸前的教育統籌司順利過渡成為特區首任教育局局長，前後做了五年，期間推行母語教學，引起極大爭議（這段往事和我的反思記錄在《平心直說》一書，不贅。）我加入政府前曾兼職教過中學和夜校，退休後在三間大學教了四年書。申報上述教育經歷，不是想證明我有點資格評論近日發生的國民教育風波，而是希望部分愛國人士不要誤會我別有用心，為難新政府。/ U, E9 {( F( B

# v# r! b, L3 @0 n( T回歸初期，特區政府強調一國兩制，高度自治，刻意避談國民教育。2007年，即回歸十年後，上屆特首曾蔭權在當年的施政報告中，正式宣布推動國民教育。2010年，政府表示為了進一步強化國民教育內容，開設獨立的「德育及國民教育科」，並計劃於2013至2014學年推行。我由那時開始關注這個議題，並在兩年間，因應事態發展，在報章撰文表達我的看法，歸納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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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8 O/ v8 Y6 ]  ^6 }公仔箱論壇1、我接受「一國」的政治現實，所以不反對在港推行國民教育；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f8 _9 ]0 i. N" a. H7 g' C

4 B* m( I* S- w  w5 J* w2 b公仔箱論壇2、香港的國民教育應該體現在「兩制」下，香港教育政策自主的基本法（屬國家憲法）規定；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o7 `9 R. `- w& T/ `( Q2 V& d

. U5 \1 r9 k1 n0 y4 q4 ^: `3、香港國民教育的目標、課程、教材、教學安排等不應沿用或依附內地的愛國教育，更要充分反映香港的特殊情況和在香港生活的國民享有與內地不同的自由、法治、人權和民主權利；& P1 d9 J2 v' N( v

5 h) H. d$ S3 _1 K4 e! |3 N4、所以我倡議香港推行港式國民教育，就像跟中國茶與外國茶不同的港式奶茶；
& C0 ]4 [! V5 h/ X. y$ e$ G0 btvb now,tvbnow,bttvb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Z; ]9 V1 O: F
5、港式國民教育要體現香港核心價值，及須包含自由、開放及批判思維；內地認為敏感的議題，例如六四、劉曉波等都應該納入教材內，讓學生思考及得出自己的結論。公仔箱論壇& P: k( R; [! f8 a) u

. [+ x+ |5 U/ w" i' v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基於上述立場，我以往對政府制訂的《德育及國民教育課程指引》一直抱着疑中留情的態度。今年5月，政府公布課程指引的最新版本時，我留意到原來的學習目標被修正為「培養明辨是非、獨立思考的國民質素」。我認為只要政府言行一致，國民教育不會變成洗腦工程，亦曾因此替政府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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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近由教育局資助出版的《中國模式國家專題教學手冊》令我擔心弱勢的新政府會否像在其他事上，講一套，做另一套？政府是否有意或無意鼓勵或縱容部分愛國人士利用國民教育這項政治正確議題，在香港學校推行大規模的「唱好」宣傳，企圖把內地的愛國教育移植到香港？這個表面愛國愛黨的動作，其實是破壞一國兩制，違反國家對港人的莊嚴承諾。假如梁振英領導的新班子不認真應對，撥亂反正，這場國民教育風波會令政府陷入嚴重政治危機。這個局面，肯定不是中央政府所樂見。; n+ ^7 T3 x0 S

9 i: q. O# b0 y( {& a$ V公仔箱論壇今次「部分內容偏頗」的教學手冊引起大批學生、教師、家長、學校強烈反彈，相信是出乎主事機構和政府意料之外。雖然政府企圖與這本手冊劃清界線，但有關機構長期接受政府資助，把書稱為「教學手冊」，免費送給全港中小學，目的當然是方便沒有教材的教師使用，以期先入為主，為國民教育定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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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9 k2 L% x9 w/ k2 h現在的情況是：首先有中學生站起來，與愛國教師公開爭辯，使後者拍枱斥責，大失身份，然後有不少學校表示不會在今年推行國民教育課程，部分更明言會拖到三年後政府定下的「死線」才作打算。天主教香港教區更化消極為主動，成立「德育及國民教育專責小組」，審閱教育局的德育及國民教育課程。副主教楊鳴章表示「愛國不等如愛黨或愛領袖」，必須培養學生批判思考能力。他並宣布教區會自行製作國民教育教材。這個立場，不正就是我說的港式國民教育的體現？香港的國民教育，豈能忽略中央政府與梵蒂岡就天主教在內地傳教和委任主教的相異立場？最近港區榮休主教陳日君往中聯辦抗議上海區主教馬達欽拒絕官方任命，為什麼不可以成為國民教育內一個考驗學生獨立思考的課題？8 \  m( u5 w6 ?  ]3 V- W7 _/ I

/ h5 J) i+ ?" f* f: ^7 ztvb now,tvbnow,bttvb兩日前，有各界非政黨名人支持的國民教育家長關注在報章刊登聲明，名為「爸爸媽媽齊來叫停國民教育」，譴責教育局浪費公帑，資助出版劣質教材，並要求今年 9月不要推行國民教育。關注組合會聯同其他教師、學生團體在今個星期天（29日）舉行反對洗腦大遊行。面對這批既是中產家長，亦是社會穩定支柱的憤怒情緒，政府必須積極回應，千萬不要為了愛國這頂大帽子而噤聲或迴避。5.39.217.76  ]2 B. l# H" T# Q0 g. I8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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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政府在回應時考慮做二件實事。一是順應民情，宣布學校可以不在今年推行國民教育；二是訂立撥款準則，資助辦學團體、教育機構、家長組織，以至學生組織、個別機構，甚至個人製作港式國民教育課程指引和教材，供中、小學校自由採用。政府不應預審這些教材，務求百花齊放，教師、家長自行負責監察。假如有學校使用《中國模式國家專題教學手冊》，政府也無須干預，但要清楚重申「部分內容偏頗」的看法，讓家長、學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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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H" h! w5 E; t做第二件事會令部分愛國人士不滿。但既然香港的核心價值是言論自由及教育自主，如何愛國，或如何做個好的香港國民，政府不應指導，況且，我相信政府也不敢自行製作官式的國民教育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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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推行國民教育，只能是港式，否則必然失敗收場。9 w9 ?, G9 B4 S7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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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美儀﹕父母擔心洗腦有理" v" A! j8 D. Z' Z"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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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9 s+ {; e3 I) p4 Y5 D* A# Wtvb now,tvbnow,bttvb社會上要求擱置9月在小學推行國民教育課的呼聲愈來愈大，政務司長林鄭月娥「拍心口」說政府不推洗腦教育。不論官員怎說，家長都放心不下，為什麼？因為他們看到早前備受批評的國情專題教學手冊內容，以至傳媒報道學校近年舉辦的國情交流活動，都在灌輸莘莘學子要愛國之餘也要愛共產黨。這樣子，你叫家長們怎麼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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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p1 H& o" H+ y& C/ x- b學校教導學生愛國，課堂中講述中國源遠流長的歷史和興衰，十個家長九個不會反對，但事實又如何？出版《國情專題教學手冊——中國模式》的國民教育服務中心，之前也曾向學校派發過多本國情專題教學手冊，翻看其中一本《嫦娥一號探月成功》，書中資訊豐富，但手冊內「問題及回應」章節中，有這樣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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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中國的火箭系列為何以『長征』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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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向太空遠征。中國革命曾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經歷，叫做長征。天高路長，太空任務的艱巨性，似乎只有紅軍長征能夠相比……航天精神和長征精神一脈相承。紅軍在長征中那種不怕困難，百折不撓的作風，一直激勵著航天人奮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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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 p* n' w5.39.217.76以前上中史課，也有讀過中共長征的歷史，但課本不會用上「可歌可泣」、「百折不撓」等歌頌共黨的用語，這些內容，不是教人愛國，而是教人愛黨吧。又如傳媒報道曾述，不少紅色教育機構，拿公帑大搞紅色之旅，主要帶學生去「朝聖」，看毛主席的故鄉，或中共革命聖地等，這些行程的目的，根本是要增加學生對共黨的認同感。tvb now,tvbnow,bttvb2 o& w+ |6 x# h

; j9 y* M& _7 ?) m) N5 N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愛國不等於愛黨，請特區政府，請北京不要再硬把愛黨的思想塞入小孩子的腦袋，只要國家行正義，真正做到以民為本，作大國應有之道，家長與學生自自然然會愛國。tvb now,tvbnow,bttvb5 w+ j- z6 s% n0 h7 V-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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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P6 F& O, t3 p* `9 T6 W5.39.217.76作者是資深傳媒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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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澤基、潘凱媛：一個課題 三本教科書——評國民教育執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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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這星期有關國民教育的討論熾熱，家長學生看見教材，怕染紅怕洗腦，要求撤回國民教育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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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一件事，分別可以是反對事件本身，或者是事件的執行方法。作為自由社會的公民，我們必須理性分析，公開討論，以原則和思考作為最後的價值標準。如果以暴民政治的方法來反對，會喪失自由社會存在的核心價值。這可能才是不喜歡我們這自由社會的人所想見到的。我並非政治專家也非社會學家，對此問題沒有專門研究。本文只是想說明我以一個自由社會的公民來 研究探討這問題的方法。tvb now,tvbnow,bttvb3 a9 ~: G: G% ?& S& `7 l6 S

4 p- |5 M2 ]) g7 K& u+ p5.39.217.76我們沒有理由反對開辦這門學科，但是國民教育的具體執行方法就很有商榷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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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問題以前，我 們必須明白自己在討論甚麼。如果我們反對的是政府所說的「德育、公民及國民教育」，很難說得過去。按照課程指引，5個首要培養的價值觀和態度是堅毅、尊重他人、責任感、國民身份認同和承擔精神。除了國民身份認同以外，其他4項我衷心贊同。最具爭議的國民身份認同的指引是「通過不同的學習經歷及全方位學習，加強學生對祖國現時發展的興趣和關注。」指引更強調「學校不宜強加祖國情懷於學生身上，應為學生提供更多的學習機會，以培養他們對祖國的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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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2 k) W' o  z/ N; }6 k( N公仔箱論壇德育及國民教育科，至少在政府正式的課程諮詢文件中寫明的宗旨並沒有問題。當然，很多人會質疑，那些個人品德、家庭價值的部分都是幌子，整個國民教育都是洗腦政治任務。作為文明自由的社會，我們必須以事實根據而不是臆測作為討論的基礎。在你沒有證據支持，我也沒有證明你錯的時候，按照政府文件，具爭議性的國 民身份、國家情懷等題目，仍只是作為整個德育及國民教育科的一部分討論。我們沒有理由反對開辦這門學科，但是國民教育的具體執行方法就很有商榷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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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3 |9 {2 c: Y* l/ N推行培養國民身份的人，都會說每個國家都有國民教育。這是事實，方法未必是在學校訂為常規課程，但如美國的戰爭廣告、Uncle Sam的標誌，筆者小時候在學校規定要唱《God Save The Queen》，也是另一些培養國民身份的方法，只不過外國懂用軟方法而已。反對國民教育沒有先例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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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選書也要有機制，同一個課題，必須有3本書作參考，一本老師選，一本家長選，一本隨機抽。tvb now,tvbnow,bttvb7 d. ]  ]" B* w# }8 ]6 G; C/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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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要香港人培養國民身份是必然的。我們應該爭取的，是一種機制去讓國民教育成為學生學習批判思考而非洗腦工具。自由社會文化必然是多元的，而容忍度也必須是高的。這是自由社會的定義。所以我們不應以口號打倒我們不喜歡的東西，而應該教導我們新一代看出宣傳的可恥荒謬。筆者建議的方法並不複雜。「國民教育服 務中心」有自由出版《中國模式》，可以說中國的執政集團進步、無私、團結，愛國人士可以撰寫香港的民主派反中亂港，中聯辦可以出版沒有共產就沒有新中國的書籍，但社民連、社運人士、王丹也可以出版他們的中國模式、香港模式，每本書只要有3間香港的大學的6位中文、歷史、社會學等相關學科的教授公開簽署支持並印在書上，這本刊物就可以成為國民教育的教材之一。政府的資助應該平均分配給所有具備資格出書的機構，但機構的帳目必須公開。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V% u" `5 s" o* t7 I& @1 S

  n, v+ Z% K4 w7 _" ?( X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有人或會提出不少學校早已染紅，像余老師之輩肯定會選愛國人士編撰的書。所以我們選書也要有機制，同一個課題，必須有3本書作參考，一本老師選，一本家長選，一本隨機抽。/ c' [) `* Y2 G4 C2 [. I& H% @- U

0 w" G1 s& [( C$ i, u. [. N* V# j+ T) a以六四題目為例，有可能出現3本教材，其中一本說六四沒有發生過，一本是流亡人士的自白，一本由旁觀者分析撰寫。有了3本參考、3個說法，讓學生寫文章批 判、辯論，就是學習批判的最好方法。我們也可以就有爭議性的題目，讓代表不同意見的人到學校辯論，讓學生栽判和質問。有興趣對爭議性問題發表意見的人先登記是正方或反方。為了保證質素，這人必須獲得最少兩位香港的大學的相關教授公開支持其言論和擔保其能力。辯論過程也必須錄影，然後放上互聯網讓不同的人公 開評論。評論必須以實名發表，不能污言人生攻擊。選人辦法是隨機從反方和正方各挑選一人。這些方法可能引來人說加重學童負擔、要多買兩本教科書好貴之類。真理，和所有的產品一樣，需要經費購買。而且「真理愈辯愈明」，可是毛主席說的話，相信中聯辦和中央也沒有理由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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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戰鬥，是要向孩子和其他人解釋這些東西在社會存在，甚至不少人擁護參與的事是多麼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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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怕洗腦課程還來不及，又殺出個甚麼「國民小先鋒」，連課外活動都要擔心。筆者不喜歡任何不是基於理性思維的團體。我認為小先鋒持假槍、向鄧小平鞠躬等是極其反智的演習行為。我個人認為法輪功相信修練功法也很愚蠢。我是理性科學無神論者，也不喜歡教會學校的主日學課程中說上主五千年前創造世界，女人是以男 人的肋骨所做。各位基督徒寫Email罵我前，煩請看看前愛丁堡主教RichardHolloway的文章。如果強迫一個6歲小孩祈禱，要他相信聖經，我認為也是另一種洗腦。甚至是童子軍，因為它是以軍隊作為組織模型的，因為它要對着不存在的東西宣誓「對神明，對國家，盡責任」（On my honor, I will do my best to do my duty to God and my country and to obey the Scout Law.），所以我個人同樣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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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相信自由和法治。而自由和法治是最高原則，永遠在個人的喜惡之上。如果我們的法律允許童子軍、法輪功、主日學、社民連的存在，國民小先鋒也有它存在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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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j4 U9 F+ u7 ltvb now,tvbnow,bttvb但是容忍歸容忍，我們絕對要反抗像小先鋒、法輪功一類的毫無品味、不理性、荒謬的思想。但我們的戰鬥，是要向孩子和其他人解釋這些東西在社會存在，甚至不少人擁護參與的事是多麼愚蠢。這個年頭，「和平理性非暴力」不知怎樣成為了一種奚落，但如果我們自認為思想高尚及理性的人，就應該表現如一。支持自由和民主，是對抗文明衰落的最好辦法。7 d# J% [; }* w9 e  W  V5 J

7 ]4 d" _+ `7 ]6 @+ @" ]tvb now,tvbnow,bttvb家長最大的防守，是不要將孩子送進你認為會灌輸錯誤價值觀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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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最大的防守，是不 要將孩子送進你認為會灌輸錯誤價值觀的學校。進了學校，學校才成立這些小先鋒的，家長大概很難要求把這些機構趕出去。事實上也沒有道理要把國民小先鋒趕出去，不同的家長可以有不同的政治取向，這是我們應該尊重的。但是作為家長我們絕對有理由要求成立了國民小先鋒的學校成立另一個「自由民主學習班」。我不喜 歡非理性的宗教，不代表我或我的孩子不讀可蘭經或King James Bible，更沒有理由不讓別人讀。那是優美的文學，了解不同的文化所必要讀的典籍。作為家長，我們可以讓孩子參與一兩次小先鋒持槍步操，然後通過比對極 權國家的做法引導他們明白這種盲目服從的問題。泛民應該成立中小學教育部，除了示威遊行以外，花點時間好好地教育我們的下一代。/ h$ _, c( n" w6 g/ \0 J8 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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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和文明的維護必須付出代價。這代價包括以文明高尚的態度對待野蠻落後，也包括以耐性和資源教育我們的下一代。我們必須明白我們擁護和支持的是甚麼，所以必須表現出自由社會公民的高貴、理性和包容。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K- R# e6 e( }1 X8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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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中文大學應用金融學教授、牛津大學經濟學博士、碩士課程主任，前巴克萊銀行常務董事，逾十年投資銀行工作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