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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內地] 官場數字造假 貽誤中國經濟

官場數字造假 貽誤中國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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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時代,現代社會乃至於現代政治,運用數字化的「大數據」技術手段管理社會,對資訊準確性和精確性的要求再嚴苛亦不為過。在今年中國「兩會」期間,曾因高官引述的某個數據失真而導致軒然大波,可見採集和運用數據不能不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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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與數字,具有某種天然的「親緣關係」。過去大陸官場有句口頭禪「官出數字,數字出官」,頗有玄機。前半句,講的是常規操作,下級官吏要向上級官吏逐級呈報有關行政數據;後半句,講的是官場升遷前景。玄機在於數字是否真實,會否帶來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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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猶如「大染缸」,除了抱持各自理想情懷的官員能自潔自守之外,不少官員的普遍心理是「趨利避害」,如蠅逐腐者亦大有人在,甚至包括副國級的落馬權臣。而大陸官場實行委任制,如果上司好大喜功,手下人勢必設法投其所好,於是導致常見的「報喜不報憂」,甚至不惜數字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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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範和攤薄因編造虛假數字被查處的風險,官員往往「拉幫結派」、「抱團取暖」,謀求「榮辱與共」。坊間觀察中紀委反腐,說在官場抓貪官猶如「探囊取物」,是「一抓一個準,一抓一大把」,看來未必是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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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對於中國官場的數字,不但外界觀察分析者往往感到猶如隔岸觀花朦朦朧朧,即便身在官場中亦未必就能盡信數字。例如物價指數、基尼係數、空置房等涉及宏觀經濟決策參考的數字的真實性,一直以來存有很大爭議。據維基解密(WikiLeaks)公開的美國外交密件中解密,甚至大陸各級政府的GDP統計數字,中國總理李克強都只視作參考之用,因為那數字是「人造的」(man-made),他反而依靠耗電量、火車貨運量和貸款額這三個數據,指出後兩者涉及實質收費,因此較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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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媳婦熬成婆」,上級官員經歷過基層磨練,自然深諳箇中玄機,一旦身居高位履行重任,往往特別重視真實數據。李克強及其之前的歷任總理都很重視掌握實際情況,如朱鎔基查糧庫、溫家寶山鄉聽取農婦訴苦,等等,都能洞悉各級官僚機構「瞞上欺下」的伎倆。不過,即便謹小慎微,也難免中招。大陸媒體後來披露說,當地基層官員竟然漏夜調動糧庫穀物,大玩「乾坤大挪移」,形成「村騙鄉,鄉騙縣,一直騙到國務院」的謊言鏈條。難怪今年中國「兩會」前夕,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還特意委派親信大秘兩赴基層調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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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中國經濟降速轉軌,各種口徑的統計數字滿天飛,彼此互相矛盾撲朔迷離似是而非,萬萬不能輕信,尤其是對待貨幣數據,稍有不慎,後果堪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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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流通貨幣簡稱「通貨」,貨幣增發與GDP增長速度之間,理想的均衡比例關係是一比一。中國央行為了刺激和擴張經濟而不斷超發貨幣,顯然是通貨膨脹(簡稱通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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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於社會體制和機制運行不暢,導致大量貨幣除了維持社會基本運轉,大量滯留、沉澱在過剩產能、股市、樓市和地方政府債務等「黑洞」。如果以資金比作社會血液,則目前症狀就是社會肌體淤血斑斑,主要器官如實體經濟等反而嚴重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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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實體經濟乏力,則經濟減速,則就業不足,則消費疲軟;另一方面是不適銷不對路的商品滯壓在市場,而並非流通貨幣不足而影響商品流通。因此,社會病因並非通貨緊縮(簡稱通縮)。但是,鑑於超發貨幣而遲遲未能激活實體經濟,央行一再放水,不斷加劇通脹,不禁令人質疑,是否誤將通脹診作通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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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貨不斷膨脹,勢必稀釋社會購買力和工薪含金量,直接導致民眾「荷包縮水」。若通脹不加節制,難免民心不穩,如今大陸坊間私房錢越境外流猶如生蝦亂跳,徵兆非常可疑。近代史上的法幣、金元券、銀元券故事殷鑑不遠,寧不慎乎?!
冷眼旁觀天下事  笑談細看風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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