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有時候的確還是會想起你。好幾個春秋了,距離最後一次我們面對面說話,已經有一段時日。 那時的你很固執,即使我們早已分手了,你還是固執地常打電話來跟我閒聊,開始你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但結尾都是詢問我復合的可能性。 起初,面對你的不死心,我總是婉轉地拒絕,開開玩笑就帶過去了,但隨著次數一多,我突然意識到必須真正解決這個問題,於是我在某次的電話裡很嚴厲地拒絕了你。 「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再復合嗎?無論我做任何改變都不能嗎?」「如果你再提復合,我們就會連朋友都不是。」 剎那間,你在電話那頭沈默了,時間慢慢地走,空氣也瞬間凝結。 相信我,我並不想將氣氛弄得這麼僵的。 我也想偶爾接到你的電話,跟你聊聊近況,但卻不希望你還是掛念著我們之間是否有任何可能性。 因為再怎麼樣,我們是已經無法回到過去了。 或許這是人性,是大多數人的通病,我們都會容易在擁有某些什麼的時候選擇性忽略,忘了手中緊握的美好,只是不顧一切地盡情揮霍,然後在失去後痛哭失聲,想盡辦法用力挽回,希望一切能如願地回復原狀,回到最初的美麗。 然而,如同古希臘哲學家赫拉科里特說過的,一個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河水一直在流動,時間的輪也一直在滾動,只要是錯過了那個點,就再怎麼也回不去,只要你的心改變了,我的感覺也不同了,我們就只能往前走,無法回頭,更何況我們早已選擇了往不同方向前進,不再牽手。 難道我不想念你嗎? 你曾無數次問我,但我總是沉默以對,因為不想透露出半點關於想念你的痕跡,只能在心底說,我的確是會想念你的。 有時候,在十字街頭時,我會突然想起每次過馬路時,你總是匆忙地拉著我的手,快步地從這頭走到那頭;有時候,嘴邊喝著咖啡會突然想起,不嗜咖啡的你,常在喝了之後晚上難以入眠;有時候,看到別的情侶發生爭執,便會想起你總是過於衝動的情緒;有時候聽到某些歌曲,我們曾經的喜悅、歡樂與悲傷,也會在腦海流連久久無法散去。 現在你的腳步有沒有放慢一點?有比較能適應咖啡因了嗎?面對愛情裡的各項狀況與問題,你是不是已經能比較緩和地面對,不再只是讓自己充滿負面情緒?你還會不會想起曾經的我們也擁有過彼此青春的臉龐? 是的,我真的還會想起你。 如今,我們早已擁有不同的人生,也多了許多不一樣的愛情印記,或許你已經挽著另一半的手,平平穩穩地走入婚姻生活,或許快一點的話,也早已擁有可愛的兒女,只是我還是會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只是單純地想知道,想聽到你過得好的消息,分享一些你的幸福與快樂。 但無論如何,那段擁有彼此的曾經,仍然持續生效,不會消逝。 那個你,仍在我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