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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澳台]
警隊把濫暴與偏私制度化 中大公共政策研究所副主任 - 黃偉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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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itsctsu
時間:
2019-9-21 09: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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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隊把濫暴與偏私制度化 中大公共政策研究所副主任 - 黃偉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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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送中運動中，警隊濫用暴力及選擇性執法的嚴重程度，已遠遠超越個別警員的不當行為，肯定是得到高層的默許，甚至全力支持，換句話說，濫暴及偏私已在警隊內逐漸被制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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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況雖然在短期內看似可以把香港變成一個警權無限大的警察國家，警隊會是得益者，但實際上，警隊踏上了一條自漽的不歸路，最終將成為大輸家。到頭來清算警隊的，極有可能正正是今天盡情利用它的當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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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警隊內濫暴及執法偏私的制度化情況，和在上世紀70年代，貪污在警隊內制度化的現象如出一轍。公務員一直是筆者的研究對象之一，在過往對公務員訪問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故事之一，正正是有關當年警隊內貪污猖獗的情況。受訪者有當年在職的警務人員及不屬於警隊編制的文職人員，例如由政府總部派往警隊工作的行政主任。他們均對我說當時貪污已滲透了整個警隊，而且是極之公開和制度化，到了警隊內人盡皆知、人人有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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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運作與流程基本如下，每一個月，警署內的所有員工均會收到一份視乎你職級高低而決定多少、放在信封內的「貪污酬金」，並且不得拒絕接受。當年無論是向警方行賄或警員收賄，也有價目表，一清二楚，用經濟學的術語來形容，大大降低了貪腐的「交易費用」，提升了貪腐的效率。有些較有良心的警員，會把貪污酬金直接捐往警隊內的福利基金，但由於捐款是以該人名義進行，重點是他已收取貪污的款項，是貪污集團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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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故事的啟示是，如何建立和保護一支暴力濫權的警隊，性質和如何把貪污在警隊內生根和制度化一樣，就是鼓勵更多警員知法犯法。當警隊內所有人都貪污，即所有人都安全，會互相保護，不會揭發事件，以防攬炒或一鑊熟。同樣道理，只要警隊內越多人對巿民濫用暴力和偏私，曾濫用暴力及偏私的警員便越安全，互相包庇。但到其時，正如70年代貪汚在警隊內制度化一樣，濫暴及偏私也會制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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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人擔憂的是，濫暴及偏私一旦制度化，便會使警隊變質，問題不斷惡化，出現「劣幣驅逐良幣」現象。當越來越多警員濫暴和偏私，更有高層撐腰、縱容和包庇時，本身忠良的警員只會面對無奈的選擇，一是同流合污，另一是辭職離開警隊。無論是那一個選擇，結果也是一樣，就是整支警隊很快會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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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說，有志的大好青年日後也不會選擇加入警隊，即使申請也被視為非我族類而遭拒絕，僥幸入圍者在仕途上亦會困難重重，只有認同這些劣質價值的人才願意加入警隊及可平步青雲。一切，也在於使這個邪惡的制度不斷自我延續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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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首全力支持是死亡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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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的是，警隊的勢力看似如日中天，其實是危機的開端。特首所謂的全力支持警隊，其實是死亡之吻，刻意製造警民對立，建立警隊與當權者的命運共同體，從此把警隊捲入一個萬劫不復的政治漩渦之中。除非香港甘願放棄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否則香港沒有可能永久成為一個長期嚴密監控、缺乏自由的警察國家，所以清算及整頓警隊只是一個時間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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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適當時機，相信就是新特首上台，需要透過改革警隊以和民間修好及大和解的時候。當年的港督麥理浩要反貪，已不能再依賴警隊的內部改革，而要在警隊以外成立獨立運作的廉政公署，性質和現在提出的獨立調查委員會相似。若警隊不潔身自愛，臨崖勒馬，一再濫權，日後恐怕後悔莫及，將見證「狡兔死，走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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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偉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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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公共政策研究所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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