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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到2015年,四代中國領導人旗幟語在《人民日報》上出現的詞頻變化。圖:端傳媒設計部為十九大定向?為時尚早對習近平來講,提出旗幟語,是為十九大定向、宣示執政權威的必經之路。 . y, ]8 e& y9 P4 r$ x h # r4 e; J |0 e5.39.217.76乍看之下,講話高度「自信」、宣示強硬。他反擊指責、穩定黨心,闡述中共的歷史成就和時代意義,駁斥外界因經濟放緩等因素頻生的執政合理性的懷疑,強調提供「中國方案」,還直言「任何外國不要指望我們會拿自己的核心利益做交易」。值得注意的是,今年黨慶適逢文革發動50週年的歷史關口,習的講話卻迴避了評價文革,也讓復闢毛式思維的猜測暫且撲了個空。但旗幟語缺失,習難掩構想未成的空乏。 2 F" o' t3 q9 o: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s0 `) S2 y' G$ Utvb now,tvbnow,bttvb標籤未定,習近平的講話對各項理論不偏不倚。在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等疊羅漢式的指導思想後,習壘上了「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打上習式理政道路的印記。顯然,這一延續十八大方針政策的模糊表達,作為旗幟語的成色還不夠。他目前僅用遠大的「中國夢」和概括式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包裹「四個全面」、「五位一體」等具體方針,標榜他的獨特貢獻。但以習設置議程的能力和雄心,他更可能提出類似於「毛澤東思想」結構的「習近平XX」,冠以「理念」、「思想」、「觀念」等詞,而非黨代會打頭的名稱,也因此外界常猜測的標籤語「四個全面」、「中國夢」也可被排除。! h0 `8 B2 b" E4 G9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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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話中,最像習旗幟語的「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和上述旗幟語均只提及一次。這為2017年的十九大的旗幟語留足了遐想空間,但習近平執政近4年來,仍未提出旗幟語,若在十九大突然提出新詞,其傳播是否能陡然強勢也有待觀察。 ( D* ` A. r; Z- X1 |7 \+ ] ( }+ U6 A' \: D1 U" E對於習有利的是,近年來,前任領導人提及的旗幟語熱度均驟然下跌,而習提出的「中國夢」、「全面深化改革、「四個全面」、「三個/四個自信」熱度甚高:從2013年至今,這三個詞分別被《人民日報》提及6273次、4173次和1406次,「一帶一路」、「新常態」的出現次數也多達3420次和2999次,新詞造勢成功。 ! ~; h' V0 P, C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Y& X4 M, I6 j# W/ m8 a6 \- ]2 ^! ` 公仔箱論壇$ y3 \$ i: v4 P6 j i3 h
這三年,「習近平熱詞」在《人民日報》上的熱度如何?圖:端傳媒設計部tvb now,tvbnow,bttvb& g4 o2 [) @2 P1 y* {% ?( q
原因在於,相較於前任,習更善於輿論引導和控制。對比毛、江、胡、習各自上台之後的一年半內,他們名字出現在《人民日報》上的次數,習近平是江澤民和胡錦濤的兩倍,僅次於毛澤東(錢鋼,《領袖姓名傳播強度觀察》,傳媒透視,2014年7月11日)。 2014年中共重組「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黨媒搶灘微博、微信等民間輿論場。目前,人民日報旗下擁有142個微信公眾賬號、118個微博機構賬號及31個手機客戶端,覆蓋千萬受眾,炒熱了「中國夢」的施政願景,也散播了「習大大」「彭麻麻」的親切形象。今年年初,習視察央視前提出的「黨媒姓黨」、「牢牢堅持正確輿論導向」等嚴控表態及舉措,已為他的旗幟語宣傳鋪就了通路。tvb now,tvbnow,bttvb0 ~9 Y' |! Z$ q) z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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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習式LOGO」仍是個謎,但加冕「核心」的願望已呼之欲出。意指「圍繞在習近平這個核心」的「核心意識」以黨員規範的姿態出現在「從嚴治黨」的要求中。在今年年初,此詞曾被中央書記處書記慄戰書和多個地方官員提及,被外界認為是習近平黨史留名之舉。要順利確立核心地位,提出旗幟語、繼而在黨媒上確立稱謂,還是習近平未完成的必要儀式。tvb now,tvbnow,bttvb) a9 V( j& ?# n) b
5 R8 |- f! c _6 b j! j" d6 C/ m/ l/ x ~5.39.217.76偏左還是傾右?深流暗藏習在講話中提及的政策是向左擺,還是向右傾呢?分析關鍵詞的政治傾向是關鍵。' f; f( x' o7 |. o
根據香港大學中國傳媒研究計劃主任錢鋼的分析,毛時代結束後,中國政治話語可分為四類:深紅話語,即毛氏話語,如「毛澤東思想」、「無產階級專政」、「階級鬥爭」等;淺紅話語是當政者為了顯示「不走老路」的新口號,佔大多數;淺藍話語,即與淺紅並存的民間與知識分子話語,官方不倡不禁,如「公民社會」、「公民權利」等;深藍話語是「輪流執政」等遭禁用的政治語言。各類詞語之間可相互流動,也可兼有雙重色彩。(錢鋼,《誰要給「司法獨立」判死刑?》,FT中文網,2015年1月19日)' n* l7 ?+ v: @$ ?( M5 \7 a: B
4 T5 ^5 A1 }3 K2 p# C( f5.39.217.76習近平這次黨慶講話中出現的熱詞可歸納出如下光譜分布: ; v ?/ N2 \4 U( ?+ B9 e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F$ s. \, ^* O% u4 x5.39.217.76 9 N( T8 O& w4 C( G& H. X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tvb now,tvbnow,bttvb. _0 a9 u# J% r1 w
從深紅到深藍,習近平黨慶講話中的熱詞在政治話語光譜上怎樣分佈?圖:端傳媒設計部 # u O% ] Q9 W/ C$ E習近平上任以來,頻出「刀把子」、「輿論鬥爭」等極左詞彙,但在此次講話卻少提及深紅話語。 「毛澤東思想」和「四項基本原則」僅出現一次,要求「從嚴治黨」的毛式表達──擰緊「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總開關」,也是為數不多的深紅話語。極左表達「輿論鬥爭」、「敵對勢力」、「前後兩個三十年不能互相否定」都未出現。tvb now,tvbnow,bttvb! e! v* Y* i' b- U5 t3 p,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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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筆墨給了帶有改革意味的大量淺紅詞彙。筆者統計部分熱詞發現,講話提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29次,其地位也被抬至極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必由之路,是創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當代中國發展進步的根本製度保障」。其他出現較多的淺紅詞彙還有「馬克思主義」(21次)、「改革開放」(7次)、「全面建設小康社會」(6次)、「共產主義」(5次)、依法治國(4次)。公仔箱論壇5 i! U; b. z: ?: [: M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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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95週年黨慶講話中,「習近平熱詞」出現了多少次?圖:端傳媒設計部更值得注意的是,講話提了幾個近乎淺藍的詞彙。例如,習近平將「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與「民主政治」、「先進文化」、「生態文明」、「和諧社會」相並列,和2013年十八屆三中全會公報《中共中央關於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類似。 7 G6 W! b# b& E0 H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X4 @9 J% l. t8 k- f" s4 u5.39.217.76上世紀八十年代,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的趙紫陽曾支持以建成市場經濟、民主政治為治國目標。在1987年的中共十三大上,由趙紫陽主持的「中央政治體制改革研討小組」突破重重阻礙,提出「建設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為目標的政治體制改革方案。這一超越民主改良的體制改革實踐,至今仍是未來中國民主化發展的理性構想。 / M8 m! w0 D1 N; e! j- @tvb now,tvbnow,bttvb與「依憲治國」、「依憲執政」類似的「在憲法法律範圍內活動」,也出現在昨日演講中。 2012年12月4日,首都各界紀念現行憲法公布施行30週年大會,習近平提出:「依法治國首先是依憲治國,依法執政關鍵是依憲執政」,也被寫入了十八大四中全會的報告《中共中央關於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奇怪的是,後來廣泛發行的《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卻未收納此次講話。3 C6 I; @* l6 `
& A5 O0 |) ~! Y- G5.39.217.76而據錢鋼統計,2013年至2014年,兩個詞分別在《人民日報》上消失了9個月和6個月。 (錢鋼,《2014年中國政治話語的博弈與浮沉》,聯合早報網,2014年12月31日)此次提出的近似表達,會使「依憲」的表達復甦,還是再次隱沒不見?這也為今後法治制度的走向畫上大大的問號。遺憾的是,像「權為民所賦」、「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這樣的淺藍話語卻並未在此次講話中出現。公仔箱論壇1 l+ J( X _" c9 T3 c) 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