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o* }6 o; |8 u6 ^' W 3 w: @5 V* o, r9 ^# O1 l6 g/ x* E回歸後官方五四紀念活動的要點,發揚「民主」、「科學」的精神還在其次,首要目標是宣揚愛國、增強國民身分與民族認同——用陳氏的話說,「強調愛國成為回歸以來『五四』場域裏的主流話語……它受到了政府和親建制的民間機構重視。當局藉着『五四青年節』這個平台,先後上演了諸如『青年心繫家國,共創和諧香港』(2005)、『慶回歸十周年』(2007)、『迎奧運』(2008)、『慶祝建國六十週年』(2009)、『心繫家國』(2010)等等的大型紀念活動」。(頁301-302). x }3 A/ s/ n+ K, L( I' A"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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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陳氏以香港本位來看待五四在香港的歷史,進而思考陸港關係、對以愛國史觀書寫香港歷史加以相當的批判,但他卻不太認同台灣學者蔡榮芳《香港人之香港史》的治史方法,其理據是70年代之前有相當部分的香港居民皆為等待時機回鄉的中國移民,沒有強烈的本土意識,「香港人之香港史」因而無從談起;這種本土歷史觀,亦有「去中國化」、忽略中國因素對香港的影響、「有去歷史化的簡單化」之嫌。(頁3-7)公仔箱論壇3 U+ k8 a2 \ }( P+ s2 ?
1 W# J' H0 f+ I- S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F5 h; j) v8 A. [: u「70年代之前香港人之香港史無從提起」的評斷其實值得商榷。首先,如果五四運動在胡適眼中就如中國的文藝復興、從毛澤東角度看則是反帝國封建、繼1911年革命之後中國一等一的大事,那該如何理解港人不如愛國史觀所指有着「與內地民眾休戚與共的愛國熱誠」的狀態呢?其次,徐承恩在其近著《城邦舊事——十二本書看香港本土史》,就曾提出港式愛國主義的概念。例如何啟相信中國要強大,便需要引入與香港殖民地制度類同的西方制度,更斥責清廷盲目抗拒西方事物。事實上蔡榮芳同樣注意到早期香港精英港式愛國主義的存在,他稱之為「與外國強權協力的民族主義」(Collaborative Nationalism)。何東是個好例子。在1899年舉行的香港華商公會大眾聚會,他便曾慷慨激昂地主張中國必須聯英抗俄,更建議英國應操控中國的軍隊——「試觀英國與埃及兩國所操練各軍,其成效不卓然可睹耶?」早前李祖喬、袁瑋熙、鍾樂偉刊在明報星期日生活的文章〈香港的「中國」觀念〉也有提及這種港式愛國情意結;其三,徐承恩與蔡榮芳皆指出基層更在意在地生計利益問題,而非國事。香港史家JohnM. Carroll也在A concise history of Hong Kong記述,1884年中法衝突中,有很多在港工人因為受到廣東官員威迫,擔心住在廣東的家人的安全,才參與騷亂。蔡榮芳亦引述了1930年代南來文人對港人不關心國事之不滿——「港僑醉心歐化,喜用洋裝……中間或吸煙,或食物,或喚歌童,或戲舞女,彼等殆不覺中國今日有何可憂,有何國難!」 9 A1 m3 J, S) T3 T' Z9 M% ]1 R1 \6 I. X. s2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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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8 F& b. E1 c ?( z6 X5.39.217.76當年與香港一樣同受五四運動影響、同為港口城市的新加坡,能夠映照地方性格如何重新演繹新文化運動,以及定義「中國性」(Chineseness)。學者David L.Kenley 在著作 New Culture in a New World: The May Fourth Movement and the Chinese Diaspora in Singapore 1919-1932,透過當時獅城海外華人社群的報刊與文學,研究「中國性」之複雜以及什麼是「中國人」。他發現當時的新加坡知識分子以在地文化、充滿南洋文化氣息的方式,演繹新文化運動。地方因素的存在,令人想起著名歷史學家王賡武研究離散中國人(Chinese diaspoara)時,曾提出「中國性的文化光譜」(cultural spectrum of Chineseness)的概念。他舉例,在香港的華裔人士於「歷史上」更中國一點,儘管「並不像他們在上海的同胞那樣完全中國」,然而在舊金山與新加坡的華裔人士則有更多「複雜的非中國變因」。tvb now,tvbnow,bttvb' i& _1 {2 f8 F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