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正舉行全國人大和政協會議，外界可以透過「兩會」的氣氛，觀察中國的政治氣候是否開放。可以說，近年「兩會」的氣氛愈來愈呆滯，代表的發言愈來愈「無料到」。與八十年代剛開放的時候相比，今天的政治氣氛已從一股活動的流水，變成一池死水，清風吹不起漣漪，投石激不起浪花。 那時候，我長駐北京採訪，每年的「兩會」，記者都可以隨便找代表訪問，還可以進入他們的住地，甚至在不需事先申請之下，參加一些敏感的小組會議，旁聽代表的發言。但是，今天的採訪卻多了重重限制。 發言的內容也是一個衡量政治氣氛是否開放的指標。那時候，代表們不單就老百姓關心的民生問題發炮，還經常談到政治議題，直接要求實質的政治改革，一點也不會避忌。這些內容不單見於小組討論，在大會發言中也經常出現。已故香港政協委員徐四民，當時就不斷炮轟，故有「徐大炮」之稱。不過，他每次發炮之前，多數先跟有關方面打了招呼。這不算突然襲擊，可以避免逢彼之怒，他也十分懂得保護自己。 環顧今天，代表發言甚少政治改革的內容。例如軍隊國家化的問題，當年可以作為一種探討性的內容，雖然結論還是不會把解放軍的領導權從黨轉移到國家手上，但至少可以研究，說了不會受到批評，更不會獲罪。可是，到了今天，如果有人談到軍隊國家化，馬上會受到圍攻，口誅筆伐；假如軍旅中人談這個問題，更會被問責追究，丟官也是意料中事。可見，當年氣氛開放，今天卻望塵莫及了。/ p6 o4 L* p! N7 Q5 W1 |, Z& ` 此外，記者會上的問題也可以反映「兩會」是否開放？過去在記者會之前，甚少事先收集問題。記者現場提問，領導人和官員即時作答，這可以考驗他們的應對能力，看看他們是否熟悉提問的內容。 但近年來，有關人士多數在記者會前收集問題，然後挑選那些不大敏感的內容，並且讓領導人或官員事先知道，做好準備才回答。換言之，這就是「打龍通」、「做媒」的答問，確保萬無一失。7 y" b. q* }# Q) F) Q! W 這樣處處設防的「兩會」，能反映或吸納多少民意？只有天曉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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