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馬來西亞]
校长们的言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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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龙王
時間:
2010-8-25 01:11 AM
標題:
校长们的言论自由？
独立新闻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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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谢伟伦专栏 Aug 23, 2010 02:31: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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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夜行／谢伟伦专栏】若要对马来西亚族群现状作出切中肯綮的诊断，那么任何整体性或化约式的诊断都难免捉襟见肘。柔佛和吉打分别有一所国中校长先后公开发表嘲讽非土著学生的歧视性言论，除了华印裔社会的强烈不满与抗议，或许有人会以言论自由为其辩护，然而言论自由是否应该包括仇视性的言论？言论自由的尺度究竟为何？虽然《种族关系法令》之制订早在2009年被内阁推翻，但它是处理此类言论最好的选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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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东姑阿都拉曼太子国中校长发表“乘客论”，由于教育部仅作出调职的轻微处分，使得这起有违师表的个案似乎得到鼓励，后来者更是变本加厉，犯下同样错误的武吉士南卯国中校长事后承认说过“回去中国”的话，却又坚持自己没有错，还以各种理由狡辩，如此狂妄嚣张，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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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校之长贵为公务人员，本应谨守国家法令与公务员之纪律，且以待罪之身，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目无法纪，对于种族歧视言论，至今冥顽不灵，毫无悔意，显然是纳吉政府“包庇在先、纵放在后”造成的恶果。尤其在当局的轻忽下，此一事件并未给予国人一个完整的交代，因此风波势难善了，恐将蔓延扩大，埋下政治、社会与族群不安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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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煽动种族歧视，在西方，连一般平民百姓都难逃刑责，更何况从事教育工作者。美国因种族言论而被罚钱的平民很多，丢乌纱帽吃官司的官员也不少，以致触及种族课题都小心翼翼，唯恐失言惹祸。未来，这些事件或将引发言论自由与公务员伦理的争议，然而一切都触及民主政治的核心问题——言论自由与煽动种族歧视之间的界线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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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务员伦理或言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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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法只保障言论自由，并不保障任何人的言论内容不会被唾弃，更不保证发言者人格高尚或心智正常。因此，重点是族群歧视与偏见；想在言论自由上着墨，恐怕离题太远。民主的精神，在于承认个人与个人之间差异的存在，并且相互容忍、相互尊重。一个健康社会的诞生，在于以多元文化与不同价值观念的兼容并蓄为基础。民主运动的目标之一，就是要追求这种宽宏的境界，使我国社会获得真正的和平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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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公务员伦理，事实上规范的并非只是道德性教条宣示，而是为了使社会制度更完善、更健全而必须存在的。人间不是天堂，而人也不是天使，人必然无法在行为时完全将自己的“已然”（一己之言行举止）与“应然”（公务人员伦理规范）切割清楚；发表言论的两位校长也不是史蒂文生（R. L. Stevenson）笔下的“化身博士”，期待他／她们拥有“海德先生”（Mr. Hyde）的人格的同时总以“杰克医生”（Dr. Jekyll）的面目处理教育事务总是危险的，这样的校长在行政事务上总脱不了对学子差别待遇甚而侵反人权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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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对公务员的伦理规范存在正是要处理这类存在于“已然面”与“应然面”间模糊地带的争议问题，将现实中存在的各种不稳定负面因素排除，以维持制度上最起码表面公平。因此，掌校者并非不能拥有自己的思想自由或言论自由，但是为了排除他／她们在行使职权上对教育现场产生各种不利益的可能，以维持制度的最起码表面公平性上与维护人权，将之处分乃不得不为，而这正是公务员伦理规范最基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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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前夕的思想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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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言事件挑动了我国社会的敏感族群神经，即使时光倒流，回到308以前的日子，那时掌控国家机器的政客，也不敢如此赤裸裸地使用这般歧视性的言词。因此，校长失言事件，无异与敲醒纳吉的“一个马来西亚梦”，其所散播的偏激言论，实可比拟国庆前夕的一颗思想核弹，在社会上产生毁灭性的破坏力，而“校长们”的偏差立场，已超越朝野对立的范畴，成为全民共同挞伐的公敌。至此，事件的是非真相不难厘清，慕尤丁成立特别工作队进行调查后，会否因学生与校长说辞版本差异而不了了之，各界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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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校长接连失言后，民众忧心的是，纳吉政府之所以未严厉处置，也未严肃看待，是否反映出如此阴暗的族群歧视思维，也仍暗藏执政党的潜意识内，纵然隐而未显，但已充分反映在其政策思维之中，无论严惩或轻纵，到头来国阵都得概括承受，甚至付出代价。首相署特别官员纳西尔今年2月的“寄居论”就是戳破纳吉政权虚伪面具的近例。换言之，校长失言事件绝非单一个案，如此思维似仍存在于少数极端主义者之中，“校长们”或“拿破仑们”只是个代言人，大胆说出他们的内心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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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纳吉上台后高谈改革大计，有人视之为党国势力复辟的首部曲，亦有人认为不必杞人忧天，民主政治终可护卫我国人民的权益，但如今检视校长事件与政府的各项作为——“纳吉究竟有过哪些化解猜疑、缩减种族歧见的政绩而非口号？”，那些悲观者的警示与预言似乎正在印证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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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伟伦曾任职媒体，现从事非政府组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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