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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记实录一零九 终于沙皇

春节过得有点疲劳,因为酒喝得太多。大庆油田当初是一马平川荒无人烟的草甸子,在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阶级兄弟从那里鼓捣出石油以后,他们就在无人区凭空造出一座城市。据说五十年前那里冷得整不开眼,因为连眼皮都会冻到一起,于是他们就喝酒取暖外加喝酒取乐,所以由他们制造的第二代、第三代大庆人从一出生酒精含量就超标。

  我是八十年代早期的移民,跟土生土长的大庆人喝酒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狗一条。今年春节最经典的案例是这样的:我跟四男三女一起喝酒,八个人喝了多少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结束我不记得,怎么回的家我不记得,第二天他们警告我以后喝酒之后开车慢点,我很惊讶,因为开车的事情我也不记得。结果他们就很后怕居然让我开车,然后他们谈起一些细节,说到后来要了78元一只的大闸蟹,最让我难过的是对于大闸蟹我依然不记得。因为嫌麻烦,我平时并不喜欢吃螃蟹,记忆上的断层就让我这样错过了我人生第一次大闸蟹的滋味。

  其实在一个人的一生之中,总会错过些什么。有些是你永远都不知道的,比如你选择了向左之后停留在右侧路边的风景;有些是你很久以后才知道的,比如过了十年你才了解当初你暗恋的女孩儿也同样喜欢你;而有些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比如为了春节的团圆放弃了阿森纳的三场联赛——三场比赛都打平了,很多人在每次终场哨吹响的一刹那就明白,阿森纳一再地错过了追赶对手的机会。

  我甚至还错过了阿尔沙文的莅临。我原本计划好在他空降酋长的时候给他写首赞美诗,象杜甫赞美公孙大娘一样弄出几句“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这样的经典句子来,不能流传千古,至少祸害半年也是可以的。但是时过境迁之后,很多事情就没有那么煽情和激动了,真的写出来肯定被人怀疑花痴——因为总有一天,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你会发现无论是刻骨地爱一个人还是切齿地恨一个人都很无聊。

  三场沉闷的平局(我说的是比分,我不知道过程)肯定让很多阿森纳的球迷失望,就象我曾经说过的那样,现在的阿森纳不是防守有多么烂,而是进攻极度乏力,在小法缺阵的情况下尤其明显,这也是我当初热切盼望阿尔沙文的原始动机,很纯洁,却未必正解。教授没有让阿尔沙文上场,一方面可能是出于对球员的保护,他不想让一个新人在不确定因素太多的情况下背负过分沉重的压力,另一方面可能是客观的实际情况不允许,比如少一个人或者少一张劳工证。但至少对我个人来说这是件好事,因为我不至于错过阿尔沙文的处子秀。

  事实上在阿尔沙文还是个未知数的时候,就有两种声音一直在此起彼伏,我想这样的争执即使在他被带入方程式之后依然不会消失,因为谁也无法用一场或者几场的表现来给阿尔沙文求证出一个确切的数值。就如同当初的雷耶斯,惊艳一枪以后,依然在内维尔们朝天一棍的绞杀中变成了伤心小箭。所以冷眼旁观的阿尔沙文得有所准备,虽然英超不是纳粹,但是他必须要具备他的前辈们坚守斯大林格勒那样的勇气。

  英超目前的变化让人有点意外,曼联的连战连捷和利物浦的虎头蛇尾都有点似曾相识,而维拉居然坐上了探花的位置未免有点太红星闪闪了。切尔西和阿森纳现在是同病相怜,两个昔日大佬蹲在后面对着维拉的背影看了又看,然后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俄罗斯,结果俄罗斯的主力来了阿森纳,俄罗斯的主帅去了切尔西。斯科拉里有点生不逢时,我个人认为他的执教水平比穆里尼奥只高不低,两人最大的不同是穆里尼奥赶上了阿布最有钱的时代,而斯科拉里则赶上了阿布最潦倒的生涯。希丁克是我的偶像之一,其实欧锦赛刚结束的时候就有传闻说他要入主切尔西,当时我也很委婉地憧憬了一下四大名捕会京师的盛况,但是现在看来,希丁克将面临巨大考验。我猜测阿布的切尔西离出手甩卖不远了,他需要一个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变切尔西形象的人来提高商品附加值,所以阿布想让他来救火,但是希丁克很可能会成为那个在央视裤衩大厦救火过程中壮烈牺牲的消防战士,搞不好一世英名就要在斯坦福桥付之西流了。

  现在的阿森纳离冠军有点远,不能指望曼联和利物浦同时掉链子,更何况还有两只老虎在我们前面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地跑,所以想想怎么保住前四的冠军杯资格是当务之急。我的想法是既然阿尔沙文不能打冠军杯,教授就得尽快让他上场打联赛,只要腿没断就要用到脱肛,总比迪亚比在场上晃晃悠悠地劈叉强。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沙皇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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