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02月11日 (08:51 下午)公仔箱論壇; r" m9 |4 g1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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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害怕，我們是專業的醫務人員。我相信我們能戰勝這次疫情。就是想起家人，我……」桐醫生突然哽咽了起來。我們已經在電話裡聊了半小時她的工作。她本來還在不停地跟我開著玩笑，可提到「家」這個字的時候，她的情緒突然急轉直下。我有點慌了，說了好幾聲「喂喂喂」，電話那頭卻安靜了好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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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又開始出聲：「這幾天我很壓抑，但我不能在家人面前哭，怕他們擔心；也不能在護士面前哭，護士的年紀小，我得給他們做個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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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u! F1 h: i1 I+ l( P9 J) q; f公仔箱論壇插畫 | 陳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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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2 ?. t; K* P- V$ c2 G- i8 r/ g, j到今天為止，她已經連續十五天沒見過自己的孩子了。桐醫生是廣東佛山某個基層醫院中醫科的主治醫師，武漢封城以後，廣東省啟動重大公共衛生事件一級響應，她所在的醫院也臨時組織了一個24人的防疫工作小組，進行發熱病人的初級篩選工作。其中包括18名護士和6名醫生，囊括了全院每個科室的精干力量，就連骨科、外科也派出了同事支援。她是隊伍中的成員之一，從大年初一開始，整個工作小組進入隔離狀態，沒有人再回過家。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0 G0 y/ h Z. B3 y [7 \; _5 [
4 ]6 n$ o. S0 z, S+ F0 a/ _% e& n' T5.39.217.76她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醫生，既不是武漢傳染病房的一線人員，也不是最危重病房的醫生。在全國一線醫務人員的浩瀚大海中，她只是最不起眼的一滴海水。她的喜怒哀樂都是如此平凡，但是在這場不平凡的戰役中，她的故事也是千萬人的故事。8 q1 x! ` x1 c/ b
/ h, S( U5 p. p* d# g O3 N+ `4 n3 ~9 b5.39.217.76以下是她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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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 | 桐醫生1 k$ Z0 H6 ^. V; u( O'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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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喵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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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他是不是醫務人員
' n6 i% R2 t- C4 Y1 ?2 r/ d6 h要看他膀胱能力好不好公仔箱論壇0 }" j! L0 ^$ p* i
走進24小時燈火通明的發熱門診大廳，已經是深夜十點半了。但我必須抓緊時間，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抵達我的工作區，跟下晚班的同事完成交接。tvb now,tvbnow,bttvb, ^' p) P" W! ]/ q% b,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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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發熱門診的面積不過兩百平左右，但是要從門口進入我的工作區域，需要通過三道關卡：清潔區、緩衝區和隔離區。首先我要在清潔區穿日常工作服、戴上第一層口罩和手套。再進入緩衝區，戴上第二層口罩和手套，並換上防護服。戴兩層口罩是因為當時N95斷貨了，如果有了N95戴一層就夠了。最後進入隔離區，穿隔離衣並帶上防護目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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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完成一個動作，都要進行一次手部消毒。整套流程分成二十幾個步驟，要進行十幾次消毒，全部完成至少耗時半小時以上。不能漏掉任何步驟，稍有不慎，便會對無菌更衣間造成污染。tvb now,tvbnow,bttvb: Y2 E7 ?5 s' i. t6 W# R; H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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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同事的雙手都因過多的消毒變白了。即便穿防護服的流程很繁瑣，但這段時間沒有一個同事會因此耽誤交接班，每個人到崗都很准時，這是這幾天最讓我覺得感動的事情。公仔箱論壇& `5 N* Z* P. g1 k# K8 } q+ b* U: y
3 e5 p1 e( a, F* a. x% \' v, N- Y公仔箱論壇凌晨11點，我全副武裝地進入工作區，打開電腦查看工作文件，我們每天都有新的內容需要學習，包括新型肺炎的症狀、診斷標準等等。為了保證通風，發熱門診沒有安裝取暖裝置。晚上天氣很冷，我想喝點熱水，但剛拿起杯子我就放下了。因為從現在開始直到明天早上8點下班，在長達9小時的時間裡，我都不能去廁所。; m7 D2 [6 U: O& l+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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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工作需要，工作時間必須戴上護目鏡，寒冷的冬日裡，護目鏡上總隔著一層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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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 |6 s0 P+ S: T/ g) T) j* c5.39.217.76由於防護服是一次性的，每去一次廁所都要換一次防護服，這就等於要重新走一遍進入工作區域的流程，為了節省這個時間，幾乎所有的醫生在上班時間內都不會去廁所。我們只是佛山的一個基層醫院，主要負責對發熱病人做出初步甄別和篩選，工作強度遠遠低於在武漢定點醫院工作的醫生，但是我們仍然只能在交接班時換下防護服。而在武漢工作的一線醫生，每天的接待量是我們的幾十倍。所以他們乾脆在防護服裡穿上紙尿褲，節省上廁所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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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醫院也會給醫生發紙尿褲，但是我很抗拒，就寧願不吃不喝不上廁所。我們執行三班倒的流程，白班的時間是從早上8：00到下午5：30，如果堅決不穿紙尿褲的話，憋尿將成為一個巨大的挑戰。有一次我快下班了，護士過來問我，你真的不去廁所啊？我打了個尿顫，說我不去，還能忍。我們經常拿這個開玩笑，比如在交接班的時候，交班的人說我現在又餓又累，接班的人就會來一句：還尿急。然後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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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D0 K5 D; n5.39.217.76在中國，醫生有一個不成文的共識，判斷一個人是不是醫務人員，第一看他磅胱好不好，第二看他吃飯快不快。就算是平時出診，我也很少在上班時間去廁所，因為病人多而醫生少，去幾次廁所就沒法准時下班了。所以憋尿的能力是長期鍛煉出來的。公仔箱論壇" A' s# Y1 ` n8 N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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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庫存一直在不斷減少，我們一天有6個人值班，至少要消耗6套防護服，12個N95口罩。我們醫院不是定點醫院，除了發熱門診以外，其他科室也在同步運行。但其他科室都盡量把防護服和眼罩都留給一線工作人員。% w) B3 R! ]. o$ v/ ?& l5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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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辦法分到防護服，只能穿白大褂上班。沒有護目鏡，他們發揮創意自制防護面罩。放射科的男同事使用廢舊的X光片，綁上兩根繩子，墊上海綿就可以了。而婦產科的女同事做得最漂亮，她們使用的材料是透明的塑料文件袋，這樣的防護面罩可以代替護目鏡阻擋飛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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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9 C+ X, z1 e$ C6 v6 x這幾天我對自己的磅胱功能還是比較滿意。每個班我都只用了一套防護服，沒有浪費任何物資。5.39.217.76) S5 M: V7 ^% p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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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在抗疫時期隨時待命是醫生的工作常態公仔箱論壇1 }+ N1 A( ?# Q& W
但是不斷襲來的飢餓和口渴卻折磨著我，直到凌晨兩點，我仍然非常清醒。晚上沒有病人的時候，我們可以在值班室的床上躺一下，但我睡不著。我已經連續兩夜通宵值班了，倒不覺得累，只是上班上得有點麻木。如果沒有這次疫情，我應該會和我的兩個孩子一起站在高聳的澳門塔上俯瞰碧藍的海灣，看碼頭上的燈火逐一被黑夜點亮。! h0 U1 s+ ^# ]% O% W6 u2 @
$ Q+ ^* _5 u6 g" |" U# K( m: f5.39.217.76事實上，我在接到被抽調到發熱門診的通知之前，已經連續上了四十幾天班。其實醫務人員是沒有節假日概念的。正常的話，我們是按照輪班制上班。因為我們科室最近人手不夠，每周的雙休日變成了單休日。我為了攢出大年初一到初四的假期，就利用僅有的單休日幫同事代班。5.39.217.76' C L! B7 p0 ^. u+ i
4 V/ V/ V& D. x9 r- c/ o一直到1月23日，武漢封城的警報拉響，廣東省啟動一級響應。我們醫院也迅速做出了反應，在兩天之內將發熱門診升級改造完畢，並從全院各科室抽調醫務人員，組成過年期間的抗疫工作小組。我在這個醫院工作了九年，現在是中醫科的主治醫師，研究生專業就讀的是呼吸內科，所以成為了本科室最合適的人選。我當天就退掉了酒店和行程，老公非常支持我的工作，只說了一句，你好好工作，我來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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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取消休假對醫生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我們家人早就習慣了我的工作狀態。醫生的下班時間都必須保持隨時待命的狀態，每年廣州發生登革熱、甲流等疫情的時候，我們都會去其他門診支援，就算是平時，如果我的病人突然身體出現問題，我也需要在半小時內抵達醫院現場。tvb now,tvbnow,bttvb% ?- u b7 H3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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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疫情的響應一啟動，整個醫院都像進入了戰爭狀態。護士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強人，她當時兩天兩夜都沒回家，承受的壓力最大，醫院的每個部門都要跟她對接。大年初一發熱門診正式啟用，分出了三個相對獨立的區域，牆上貼好了詳細的流程，所有的物資配置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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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Y: f* b4 y' L: k5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我在中醫科的崗位上一直工作到除夕，大年初一就到發熱門診報道。這些日子值班，特別餓的時候就會想起大年三十吃到的年夜飯，真是美味啊。當時我並不知道，第二天等待自己的會是隔離。5.39.217.76( a- ~. I1 X4 a3 U' r4 q$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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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星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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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x: u5 ?& }6 V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他就站在樓下朝我揮手
5 {8 a: \2 x' S# j# ^/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但是我怎麼都看不清他的表情3 a; |" H( @+ i9 V5 M$ e
接到隔離通知就是在大年初一，我去發熱門診報道的當天。疫情的戰場瞬息萬變，我們每個人都沒有心理准備。大年初一是我和老公的十周年結婚紀念日，大年初二是我兒子的生日，本來計劃好的慶祝儀式，現在都要取消了。就連隨身衣物都是家人收拾好送到宿舍樓下的。我們被隔離在醫院宿舍裡，步行5-10分鐘就可以走到發熱門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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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疫情的不斷升級，家裡人的擔心也與日俱增。但是我很懂得怎麼對待家人的擔心。我經常給孩子發我穿防護服的照片，問他們，你們看媽媽像不像天線寶寶？我告訴我爸媽，我們在全醫院防護最到位的工作間。迄今為止，全廣東也沒有醫務人員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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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會經常故意跟老公說：馬雲已經給我們買了保險啦，輕症感染可以拿兩萬賠償，還有14天假期。輕症感染就像普通感冒一樣好治，很劃算啦。重症還能拿到10萬。我老公笑我無聊，說不理我了。其實他知道我在裝瘋賣傻。tvb now,tvbnow,bttvb7 |" S& w8 V0 i( F'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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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上班的時候，五歲的女兒哭著給我打電話，我一看視頻裡，她的手被門夾了，都變黑了。我忍住淚，小聲跟她說我在上班不能回家，就掛斷了電話。還好有丈夫幫她處理好傷口，等到我能回復電話的時候，家人都已經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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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 m" V- b. r+ d被隔離以後，我每天都會挑狀態最好的時候給家人打電話、發微信。但我很少跟家人視頻。因為我照鏡子的時候，發現我的整個臉都腫了，長期被口罩勒著，本來就敏感的皮膚開始出紅疹子，很多同事都跟我一樣，靠吃抗過敏藥上陣。我老公不是那種會甜言蜜語的人，他發現以後沒有說什麼，從家裡開車過來給我送來了一堆護膚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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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 P* W1 n他送過來的時候我正在樓上，但是他只能送到樓下的保衛處，我不能下樓，只能在四樓的窗台上看著他，他在下面朝我揮手，但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開車走了，我還在窗前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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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L J4 X9 S; E! ?! U公仔箱論壇那一瞬間，我真的挺想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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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X: ^; a% m% n( \) Rtvb now,tvbnow,bttvb抗疫期間公仔箱論壇, l0 B9 J; G+ R; t" v3 D
5 r# O* {7 ?: b! S2 I公仔箱論壇泡面是醫生最好的朋友& d) P- h/ ]3 y
那天我聽到隔離區非常喧鬧。有病人在大廳辱罵，你們沒有醫德！他們是一家五口，有武漢的旅行史，在進入佛山時被警察發現小孩子體溫異常，因此被送到我們醫院等待排查。但大人堅持認為孩子沒有生病，不肯配合篩查。恰好那天隔離區患者特別多，他們等了一個小時，有點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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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 T- b! x: O- |4 J2 h公仔箱論壇我當時在清潔區值班，病人還不算多，一聯想起最近的傷醫事件我就非常緊張，不停跟領導彙報現場狀況。不一會兒領導通知了保安、警察，經過溝通以後按照他們的意願，將他們送到上級醫院進行治療。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O" A: k7 v J* v$ |( Y) b%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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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解決了，可我們還是會很緊張。雖然大部分病人都能理解醫生的辛苦，但是哪怕是萬分之一的風險對於醫生來說都是不可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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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5 h* u) k6 Ytvb now,tvbnow,bttvb 公仔箱論壇% i2 a8 d- j1 z+ ^, C8 L, Z
! z! a( s* s5 z3 t9 m+ B1 d: m7 g! Mtvb now,tvbnow,bttvb所幸，至今我們醫院還沒有發現任何的陽性病例。國家出台政策，給予我們一線工作人員每天200元-300元的補助。我們不是為了這個錢來加班，但這筆錢讓我們覺得很受用，政府為醫護人員真的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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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7 R; v) c: \9 T天空漸漸亮起來，已經到了早上8點了，我可以下班了。接下來我將迎來五十多天來的第一個休息日。在我被隔離的第一天，老公給我拿了一箱泡面到宿舍。我沒想到，這箱泡面是我隔離期間最大的安慰。* S! U# i* R; {
3 y5 r) u$ Z& ?2 J( p7 D. z T6 s公仔箱論壇網上有一張特別火的照片，武漢醫生的年夜飯是泡面和蛋黃派，大眾很心痛我們醫生。其實就算送熱食給我們，在上班時間我們也沒辦法吃。一是為了節省時間，避免上廁所。二是避免吃飯造成污染，浪費本來就緊缺的物資。我們在三班倒的狀態下，經常趕不上食堂的飯點，我們醫院地點比較偏僻，過年期間本來就不好叫外賣，如果沒有泡面，我們可能一整天都吃不到熱食。只有泡面可以隨時想吃就吃，還不怕壞。因此抗疫期間泡面成了我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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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到宿舍，吃泡面就像一個儀式。我先把手進行消毒，再洗個熱水澡，用含氯的消毒液浸泡我所有的衣服。然後我再煮上一個泡面，哧溜一聲，熱騰騰的湯進入胃裡，真的特別幸福。 |
發表於 2020-2-12 10: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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