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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 溫州女憶述偷渡巴黎慘況  遭打罵 陪上床  人蛇如待宰動物

【本報訊】英國冷凍貨櫃藏39屍慘案,雖尚未證實死者有多少中國和越南人,但事件令偷渡慘況再受關注。有14年前偷渡至巴黎的溫州女子向本報憶述當年經歷,指過程完全成了蛇頭的待宰動物,毫無私隱尊嚴可言,女人蛇更要跟蛇頭和其同黨上床,途中亦有躲於貨櫃,幸好不是冷凍櫃。tvb now,tvbnow,bttvb6 N( d/ W: \& }: Q% J  `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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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 i! X5 w' O2 k5 R英國2000年多佛港58名中國人蛇焗死慘案後,藏身貨櫃偷渡的危險做法未有停止。資料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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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進去洗澡的五位女人,洗得可能有點慢了,出來的時候,福建的蛇頭就直接抓住她們的頭髮,馬上打耳光,一邊罵『叫你給我洗得那麼慢』。」這是2005年8月,捷克首都布拉格郊區一棟簡陋到沒有窗戶的住宅內發生的事。溫州女孩蕭吳已離開中國兩個多月。這是她從溫州起程之後的第二次被允許洗澡,卻怕被打匆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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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 C# M+ V% `5.39.217.76這一年蕭吳15歲,她要前往巴黎和已經在那裏安頓下來的父母相聚。七年前,父母從中國偷渡到法國,走的是直飛路線,持他人護照飛抵巴黎。她說那年代是中國偷渡者的黃金時期。由於父母尚未在法國取得合法身份,蕭吳要與他們團聚的唯一辦法就是偷渡,但溫州偷渡路線被查,蕭吳的奶奶在當地蛇頭鼓動下,決定讓她走福建人操控的偷渡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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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D; ]$ U+ ]' H( @1 c; Ntvb now,tvbnow,bttvb2005年8月初,蕭吳和十多名浙江同鄉從溫州出發,乘火車抵達北京,轉道俄羅斯。在莫斯科機場,兩名中年福建男子將他們接上一部看不見光的小卡車,運到離機場個多小時車程的別墅關起來。三天後她無意走入地下室,「下去那一刻真是嚇到了。」地下居然還靜悄悄地住了一百多位中國偷渡客,他們被要求輕聲說話,不能發出任何不必要的聲響。住在樓上的蕭吳,則被警告在房間內移動時要彎身,身體不能出現在窗戶的高度。# Y% [4 x  F6 T* l

' O9 f( [3 [+ O* C( D; Q公仔箱論壇從北京到巴黎8,000多公里的直線距離,蕭吳他們走了三個月。「從北京乘飛機到俄羅斯,爬山爬到波蘭,波蘭爬到烏克蘭,烏克蘭爬到斯洛伐克,斯洛伐克爬到捷克,捷克乘坐巴士到巴黎」,蕭吳說得驚心動魄。在莫斯科住了幾周後,蕭吳和其他二十多人,被塞進一部小卡車。這段從俄羅斯前往波蘭邊境,八九個小時的車程,極其艱苦,「我們都是叠起來坐着,一個人坐在另外一個人上面。車上就留了一個很小的地方,讓我們女人可以方便,男人們就直接小便在瓶子裏。」* j6 R. b  a-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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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路的偷渡客就像待宰的動物,毫無隱私,沒有尊嚴可言。在斯洛伐克到捷克中途的一個停靠站點,蕭吳遇到了她最大的麻煩。接待的蛇頭是三位越南男人,「他們看到我,滿臉的淫笑,就是和電視中那樣,要拉我到另外一個房間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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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吳感謝同行「兩位大哥站出來拉我走」,但「也有一些女性是自願的。她們有的人不想多等,想早點走,盡快到達目的地,有的就會主動去陪蛇頭」。( W; T4 h! E& S  b- ?3 x& V# j" R

! J/ K  C6 u9 |" |. a  @15萬元人民幣(約16.7萬港元)的偷渡費,並不能讓蕭吳得到特殊待遇。在三個月的偷渡途中,吃的一律是麵包、椰菜和水,「真的想吃雞肉的話,就要用美金向蛇頭買。」蕭吳最終以偷渡者身份抵達巴黎,與父母團聚,等到她取得法國的合法身份,時間又轉了七年。三人生活遠非富裕,但也感滿意。公仔箱論壇% w* L" w+ I( l.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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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3日凌晨,英國珀弗利特港的貨櫃車冷凍櫃內,發現了39具屍體。蕭吳對此不陌生,從斯洛伐克離開前往捷克的時候,蕭吳與二十多位偷渡者被裝入類似的貨櫃車,「我很幸運,因為我坐的不是冷凍的。貨櫃裏是一些紙箱,也有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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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6 q8 X/ Q8 Q3 Q曹華欽3 H6 B; O3 ^6 f$ D9 e, g/ q! k-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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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櫃車偷渡從未間斷; Q! ~! B& n7 G; {0 y" ^! D
法國華人維權中心主任曹華欽也說:「貨櫃車的事情,這幾年沒有間斷過。」他指「貨櫃車是最方便的,可以大量地出貨……作為偷渡客是非常無奈的。這種情況下,叫他上櫃子就上櫃子,上車子就上車。」他直指這次39人慘死事件「簡直就是謀殺」,指2000年多佛港58名中國人蛇焗死案,「他們乘搭的是運輸蔬菜的車改裝而成,但畢竟有通風口。而這次的冷凍車沒通風口。」tvb now,tvbnow,bttvb  F- i  b! |6 g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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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 {& e, {, B; S- O. `法國華人維權中心承認當地很多華僑和僑領原是偷渡客。張竹林攝
人蛇「集體說謊」 同鄉誤信墮陷阱公仔箱論壇2 e1 E% g: w% u* C: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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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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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訊】法國國家科學研究中心(CNRS)研究員王思萌,前年曾著書《幻象與苦難:中國移民在巴黎》。她認為偷渡慘劇背後涉及「集體謊言」:「就是非法移民這個群體,以及他們在國內的家人,他們一起編織了一個集體的謊言。以至於大家認為,國外的生活就比國內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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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生命作賭注6 r0 n8 z/ \+ }8 e, Y" B
思萌說起了她的一位來自中國東北的中年華人女性研究對象,指對方有一天接到家人電話,希望她能照顧一位即將來巴黎的親戚,「她當時內心是五味陳雜,她無法說出自己在這裏經受的一些苦難,或者她真正的生活條件,自己真實是在做性工作者,這些她無法和家人說。」思萌說這種報喜不報憂的做法,有意無意營造出的美好生活,就像不經意挖出的一個陷阱,讓一些希望追求美好生活的人陷入其中,甚至以生命下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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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非法移民的田野調查中,思萌發現很多偷渡者都經歷了「幻象破滅的過程」,在抵達法國的最初幾個月一直在哭,「除了在偷渡途中可能受到侵犯或者暴力的傷害外,他們發現國外的月亮並不是那麼圓。」思萌強調:「不管你非法還是合法出國,都要想一想,到底是不是值得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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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越南籍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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