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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飄搖之際,大陸官媒《環球時報》總編輯胡錫進再度來港。在他陸續發在其微博上的報道中,兩個對話訪談引人注目。一個是與《香港01》記者談陸港兩地對反修例運動及其凸顯的價值衝突各說各話的「平行時空」,另一個是以「胡爸」身份同參與示威活動的七位香港學生「孩子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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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博留言中,有人指摘胡錫進的言論充滿說教,喪失了媒體人客觀中立的專業素質,但更多的人是讚賞胡錫進比港澳辦和中聯辦的官僚更接近群眾,其言論更有說服力。在大陸,專制之下不要奢談專業,官媒作為黨的喉舌,為黨代言才是胡的本份工作。不過,以往民眾與官方之間的有效對話幾無可能,因為層層官僚都不能超越上面的「一錘定音」,這次「半官方」老胡搭建的媒體平台,卻讓陸港兩地民眾看到了很多對方真實的一面,以及雙方在溝通和理解上的困難及可能性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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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9 M! S5 B' z1 Q: e; K! L5.39.217.76胡錫進在對談中的一個主要觀點就是,一國兩制是陸港兩地之間一道無形的牆,或者說「鐵幕」,這種由於價值觀不同而構成的隔閡,導致雙方的輿論到了對方都會被折射被過濾,因此會形成雙方在理解香港問題上出現各說各話的「平行時空」,這就造成了雙方嚴重的對立和撕裂。胡認為「內地輿論場和香港之間的平行是不應該的。它應該有更多溝通點、交叉點」。tvb now,tvbnow,bttvb0 ^4 X- x) }$ z! z.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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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的這種說法有些誤導,世界(包括香港)不會也很難屏蔽中國的官方輿論,紐約時代廣場矗立着中國官媒新華社的廣告牌,香港也有中共巨資供養的多家媒體,但並沒有中央網信辦這樣的審查機構。相反,大陸實行報禁,全世界重要的媒體都被大陸屏蔽和禁入。很可笑的是,在微博留言中,不少人擔心胡與港人的「精采對話」會在香港被過濾。公仔箱論壇6 j- e* V5 ~, D! i* Y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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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專制製造人為隔閡公仔箱論壇, o) W- g ~: N0 X$ K3 L" m5 E
由此可見,陸港兩地價值觀的嚴重對立,不在於它們的不同,而在於它們的人為隔閡。實際上,在自由多元社會,各種價值觀完全可以平行或者說「多邊存在」。美國民主黨是自由派,主張大政府、平等和多元化,而共和黨是保守派,強調小政府、自由競爭和傳統道德責任,二者並行不悖。中國長期強調以國家利益為核心的民族主義和以及改革開放後的發展主義,而香港社會價值多元,但對以個人權利為核心的自由主義價值觀有較多共識,回歸前兩地價值並存,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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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後,北京政權對民族主義和發展主義價值觀悉心培養,而且情有獨鍾,不允許其他如民主自由這樣的價值觀來威脅和損害一黨專制的統治。胡錫進用這些「國家至上」的價值觀回答記者和學生對香港普選的訴求時,說香港的政治地位決定了它「不能有像國家那樣的一人一票普選」,但就受到網友質疑。3 c# |6 t' B2 l(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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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乎邏輯的解釋只能是,因為中共本身就不是民意授權的政府,不能容忍地方出現一個通過真正民意選舉出來的政府出現。可見所謂陸港兩地價值觀的對立,不是在多對多價值之間的良性對立,而是在一對多(獨裁vs多元)制度的惡性對峙,任何危及中共政權的價值和行為都必須剿滅。香港街頭的暴力越演越烈,我們譴責任何暴力,但也要從激進示威者「不自由毋寧死」口號中,認識到港人抗爭的深層次原因,那就是:街頭之惡,來自制度之惡,惡制不改,惡鬥不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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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f% ~8 Q7 n2 D) K4 `$ m沈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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