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翔:倡正義、救港大——回彭泓基兄tvb now,tvbnow,bttvb7 Q# ^' a2 Z7 ^4 |" w( h*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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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泓基兄8月18日在《明報》發表的鴻文〈與程翔兄論「正義」 攜手一起「救救港大」!〉,將港大面對的危機歸咎為筆者及「港大校友關注組」(以下簡稱關注組)引入校外政治勢力,對此不能不嚴正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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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彭兄認識多年,彼此的政治立場很不同。在個人層面上,這些不同並不影響我們的交往。想不到今次在捍衛香港大學院校自主、學術自由問題上,我們40年來第一次要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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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9 P( z/ h/ z; T# V: H" I彭兄文章開端說,他甫從滬返港,看到拙作〈中共從幕後走到台前——從《人民日報》社論談起〉(見明報8月11日),便指控我「把港大風雲,提升到政治鬥爭的層面」。文章結尾處又規勸我「不要把母校作為戰場,讓她遠離外間政治的爭拗,恢復寧靜與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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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彭兄的最大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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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兄聲稱他要捍衛港大的院校自主、學術自由,反對校外政治勢力介入。但是他的邏輯我完全不懂。明明是中共公然介入港大校務(從《文匯報》批鬥陳文敏,升級到《人民日報》公開勸退),從未聽他說這樣會影響港大的自主,從未見他呼籲「還港大一個寧靜的校園」,顯然他認為中共這樣做沒有不妥。但當我撰文反對這種介入時,他就認為很不妥,馬上指摘我「把港大風雲,提升到政治鬥爭的層面」。任何人都知道,只有中共才有這個能力弄到港大紛紛攘攘。這是常識。什麼原因令到彭兄會這樣顛倒是非、戾橫折曲呢?tvb now,tvbnow,bttvb' r% u" Y, f0 \4 V+ u* f& m
. V6 J" x$ m- n$ k公仔箱論壇當我聽到彭兄8月17日在商業電台《在晴朗的一天出發》的發言時,恍然大悟,他不慎露出他的真正立場。當時他在解釋校委會遲遲未能完成任命程序時說,校委會要考慮很多問題。當被主持人陳志雲追問是否包括政治審查時,彭兄說:「當然包括。不是審查,而是政治立場,因為本身是不偏不倚,才能做一個真正好的管理者。」我希望沒有錯誤理解他,此番話一語道破天機:校委會的拖延政策,實質就是因為政治理由有人不想陳文敏獲任命。5 c' `" @) T0 G I* e. G0 y
- n; q$ }$ E4 Z# S& I1 N,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這是我和彭兄的最大分歧:我和關注組的校友們堅決反對中共及其在港代理人對大學領導層的任命進行政治審查,而彭兄則認同這種錯誤做法。由於他認同政治審查,這才能合理解釋為什麼人民日報的公然介入沒有惹怒他,而我批評人民日報的介入卻讓他震怒。5.39.217.76, V* ^7 k$ |: Z2 l. T V' Y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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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審查此例一開,全港的大學校長都要經過政審,不消多久,全港各大院校各科系的所有教職員都必須是建制派,這還是香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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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z, H0 k5 e/ Q5.39.217.76救港大的唯一途徑公仔箱論壇 f) w' I$ O5 L# y; N*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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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彭兄為發言人的一群港大校友,很多人是衷心希望校外政治勢力不要介入港大的,所以當他高舉「支持十大院長聲明」的大旗時,吸引了不少校友。現在既然彭兄認同院校的領導層要經過中共的政治審查,那麼大家應該反思這是否你們當初支持他的初衷了。我覺得,當9月1日畢業生議會舉行特別會員大會時,準備投票支持彭兄動議的校友們要三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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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s2 R# P, S t, P0 k* X/ s彭兄說要與我攜手「救救港大」,我當然歡迎。但我認為,「救港大」的唯一途徑就是勸告中共勿再干預校政,捨此別無他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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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5 G8 D/ N港大危機的癥結本來就很清楚,但有人卻把問題複雜化了。例如:tvb now,tvbnow,bttvb% T" u# ~3 ^1 {% Q%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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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彭兄指摘我「重點是推動陳文敏教授的任命,卻不曾有任何譴責學生與外間激進分子衝擊校委會的做法,似乎為了各自認為的『正義』,可以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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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在拙作(即令彭兄震怒的文章)中已經指出,事情從一開始就不是陳文敏個人的榮辱問題,而是涉及《基本法》確認的香港這一制所應具有的思想言論學術以及結社等自由是否遭到侵凌;涉及是否為追求「政治正確」而犧牲「學術卓越」;更涉及是否尊重香港社會固有解決矛盾的機制(即委任獨立調查委員會來處理重大爭議的機制)。彭兄一口咬定我們只為陳文敏一人的升遷而干擾校政,這是故意模糊焦點。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G( r6 T; O# W6 x8 w;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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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很多人對「7.28」學生衝擊校委會一事都很不滿,這是事實。但是孤立地看衝擊事件是否有失偏頗?彭兄和建制派校友只責備學生衝擊校委會,而不問什麼迫使他們這樣做,更看不到學生們其實從今年2月開始已經透過和平、理性、非暴力的方式,舉行過靜坐、請願、遊行等手段全然無效之後才被迫選擇衝擊的做法。這是藉衝擊事件而轉移校委錯誤決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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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他們在對待「顯性」暴力時個個義憤填膺,在面對「隱性」暴力時卻噤若寒蟬。他們大義凜然地斥責學生的同時,卻對陳文敏教授遭到更嚴重、更粗暴的人格毁滅、精神凌遲不吭一聲。這是雙重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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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k7 G( \tvb now,tvbnow,bttvb四、他們斥責關注組引入校外政治勢力來干預校政,「將不必要的政治鬥爭帶入校園」。他們卻不敢面對一個更嚴峻的事實:即干預校政的恰恰是中國共產黨及其在香港的官方機構和民間代理。當這種明火執仗的介入大白於天下時(人民日報公然「勸退」)建制派校友卻在「誰是真正介入者」這個問題上裝聾作啞,盡量迴避。迄今未見他們把干預校政的責任指向中共,就連「中共介入在先,校友抗擊在後」這個事物發展的先後順序都不敢去正面面對。" B @( H3 T7 h% Q K+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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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模糊焦點、轉移視線、雙重標準、迴避禍根的態度又怎能「救港大」?再加上彭兄認同「政治審查」,則「救港大」又從何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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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2 {! p) z P/ ~8 J! X, T# b0 ]) W- otvb now,tvbnow,bttvb彭兄還要與我「論正義」,他的文章暗諷我和關注組「為追求一些並無共識的『正義』和『理想』,而在逐漸破壞那整整數代人艱辛經營的成果」。他更引用1998年諾貝爾獎得主Amartya Sen在他的名著The Idea of Justice中的陳述,認為應該「容許多種不同的『正義』緣由存在,而不是只允許或單獨一種的堅持」。. M# T% X& ^# [- |' j. h3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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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讀了Amartya 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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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Q9 ?" a) T. V1 M, y: d5.39.217.76如果彭兄不是刻意斷章取義的話,那麼他肯定是誤讀了Sen。他所引述的Sen的那番話,以及3個孩子爭一根笛子的比喻,是要說明我們沒有必要預先設計好一個完美的公平社會之後才來追求正義,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大家對「正義」有不同的理解。但是,Sen指出,雖然人類沒有一個共同的「正義觀」,並不排除人們能夠用自己的理性思考去辨別什麼是「不正義」。 Sen強調,只要運用我們批判性思考的能力(powers of critical reasoning),我們就能夠擺脫價值、利益、習俗等對我們的束綁,從而在沒有一套放諸四海皆準的「正義觀」的情况下,仍然能夠發現和糾正「不正義」的事物。他說,「我們沒有一個無所不見的視角,但我們有一雙能夠對比事物的眼睛。」他強調:「不同觀點的辯論並不意味着我們要求能夠解決所有彼此相反的觀點而且對所有問題達成一致的認識。絕對的一致……並不是達至一個相對合理的社會的必要條件。」(第18章)他的理論可貴之處就在於指出:即使沒有一個共同的正義觀,人們也不可須臾放棄對正義的追求,因此他充滿信心的說:「相信難以在人類的社會裏消滅為爭取正義而奮鬥的共同努力。」(The general pursuit of justice might be hard to eradicate in human society)這才是Sen完整的正義觀。所以,彭兄引用Sen所說的人類沒有共同的正義觀來批評我和關注組,顯然是曲解了大師。在港大危機上,我和關注組的同仁正正就如Sen所說,運用我們批判性思考的能力去發現和試圖糾正中共所製造的港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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