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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內地] 廣州“百億村官”外逃 背靠副市長掌控冼村33年

本帖最後由 chnluer 於 2014-10-13 07:22 AM 編輯 公仔箱論壇. C. ]4 \' G! \$ E, n2 a

- F9 E. M9 ]& y6 u/ j) A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寸土寸金的城市村莊,有著天量的土地財富,卻被村中“大佬”盧穗耕掌控長達33年。在與其共享土地財富的廣州市副市長曹鑒燎落馬前,盧穗耕悄然脫身外逃。冼村的“強人政治”就此終結,留下紛亂如麻的利益糾葛。以自治化解矛盾,成了冼村部分村民的新選擇。 tvb now,tvbnow,bttvb0 u3 z/ R1 u+ g9 T( W8 E, ~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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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州天河區的冼村,是一個“富得流油”的城中村。周邊林立的高樓,就是在冼村的土地上建起來的。因為毗鄰黃金地帶珠江新城,土地值錢。村民們總愛提起:村子邊上有一塊地,一平米賣到過25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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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被徵收的土地,冼村有自己可以支配的留用地,至少有460畝。這筆巨大的土地財富,被村支書盧穗耕一人掌控,他也被村民稱作“百億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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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由土地財富,盧穗耕營造了一個巨大的權力場。其權力巔峰是在2010年前後,因為抗拒村莊拆遷,一共有84個村民被抓走,刑期最長的判了15個月。 tvb now,tvbnow,bttvb$ u5 j) S6 y3 W6 X' [% U( w+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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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穗耕及其追隨者甚至放言:“別鬥了,你不夠我們鬥的,公檢法都是我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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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Z% p" g8 ]7 O' i( n9 b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反腐改變了這一切。去年5月,盧穗耕外逃了;3個月後,冼村7名村官因卷入窩案被抓;接著,曹鑒燎受牽扯而落馬。 4 [2 z- ~9 k" z. Z,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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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村的“強人政治”,就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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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6 `3 }  H3 T/ J; f0 h  上臺 很會搞關係的他,三十出頭就有了政治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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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村是個有著800年歷史的村莊。家族,曾是這個村莊最牢固的紐帶。經歷文革衝擊後,冼村還是保留了5個祠堂,冼姓2個,盧姓2個,梁姓1個。
# [* O0 f) W+ e6 g0 w( F* J" ]/ U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5.39.217.76' \0 e8 t/ N0 l5 @+ [5 I
  冼是大姓,在這個有著1400多戶、6000多人的村莊裏,冼姓人口佔到了大約七成,盧姓佔兩成多一點。在地理位置上也有區隔,冼姓一般住在村莊北面,盧姓則分布在南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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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 t6 J( g0 i; Y; L+ O公仔箱論壇  家族是這個村莊權力結構的底色。村裏的老人冼傳昌回憶,在文革搞運動、搞鬥爭的年代,冼村“宗派鬥爭復雜”,誰也當不了頭,“冼的來領導,盧的反對;盧的上臺,冼的就反對”。 5 U. [3 X/ z,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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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傳昌稱,到1979年,路線鬥爭開始緩和,由沙河鎮派駐村支書的歷史也隨之結束,時年26歲的盧穗耕成為了冼村的村支書。此後就再也沒有變換過,直到2013年被上級免職,盧在這個位置上呆了3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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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9 Y3 X1 o, z9 f( ?5.39.217.76  年輕的盧穗耕能夠上來,靠的是兩條。一是盧讀過中學,後來做過民兵,接著又到工作隊鍛煉過。二是盧穗耕娶了同村一個冼姓人家的女兒,其岳父在沙河鎮、天河區都做過官,他把女婿推了出來。因為聯姻,盧穗耕也有了村中冼、盧兩大姓氏支持的群眾基礎。 4 v( B9 U  @4 `4 z: j) r- c

  b6 b, G: Y! I+ @. K: o  盧穗耕剛上來做村支書時,1938年出生的冼傳昌是管農業的副村長,一起共事多年。他回憶,剛上來的盧穗耕還很謙虛,為人也和氣,看上去平平常常,村民普遍都很認可。不過,盧穗耕也有一點不同的地方,就是會搞關係。那個年代物資匱乏,每到過年過節,盧穗耕就會帶著村裏出産的農副産品,給鎮裏的幹部送去。 - \8 N; m/ e9 K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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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5年起,32歲的盧穗耕在冼村開始羽翼豐滿,變得強勢起來。這一年,冼村第一次有了土地徵收,按照《冼村村志》裏的説法,徵收了1200畝地,建起了天河體育中心。 5.39.217.76+ i5 D6 W. s9 H+ L2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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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徵地後村裏有了錢,盧穗耕和上面領導的關係更緊密了。也是在這一年,盧穗耕有了穩固的政治靠山—比他小5歲、後來做到廣州市副市長的曹鑒燎,曹在這一年成為了沙河鎮黨委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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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k. p) }9 u5 J5.39.217.76  曹鑒燎在沙河鎮“一把手”的位置上呆了十年,之後又做了天河區的一把手。盧、曹兩人交往幾十年,關係緊密。在冼村村民看來,倆人的關係就像是“兄弟一樣”。根據1997年5月18日的發證信息,在冼村覽青大街12號,盧穗耕給曹鑒燎建了一棟7層、佔地面積57.81平米的房屋用于出租,村裏安排人收租、管理。 1 U8 \  D3 A1 k4 F9 H& `- I" U

' D; C6 @5 Y$ ]3 `  掌權 平常像個老好人,但手段狠,是個“笑面虎”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a( C1 ^0 v3 C& o- R1 U

$ f* ]$ s& V* |; M. V公仔箱論壇  冼村的土地,曹鑒燎通過盧穗耕的手來掌控,按照曹落馬後的説法,“我想給誰就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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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徵地後,村支書盧穗耕有了變化。身高近1米8的盧穗耕儀表堂堂,“年輕,會討好幹部,平常笑嘻嘻,像個老好人。但手段狠,是個‘笑面虎’。”冼村的老人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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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後的盧穗耕“霸道”,“他做的決定,任何人都不能反對,否則就被搞走。”以致到後來,冼村12人的領導班子皆是親屬關係,副書記是其侄子盧佑醒,總經理是小舅子冼章銘,會計是堂內弟冼章偉,出納是小姨子冼惠東……“就連掃地工都是盧穗耕家族的人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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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 t: R6 l/ x4 C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除了人事,財權也由盧一人説了算。做總經理的冼章銘,雖然是其小舅子,但是手上的權力並不是太大,“報銷500元以上,都需要盧穗耕來簽字。”冼村熟知內情的村民説。   B: E# J0 C6 d5 |( `7 F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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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村民而言,盧穗耕掌控的冼村,更是一個“獨立王國”,冼村有多少財富,村民完全不知情。冼傳昌稱,不要説村民,連村裏其他村官也搞不清,所有的事情,都被盧穗耕一個人把持著。 + @. n2 @+ Y$ [' s6 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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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穗耕能夠把“遍地生財”的冼村,變成像私産一樣由個人來支配,主導力量其實是村民自己,他們長期對公共事務的漠視,成就了盧穗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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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N4 f& |" A: R7 f; z  盧穗耕憑著個人的公關能力,獲取上級支持,鞏固了自己的權力基礎。以致到了1998年《村民組織法》開始實施時,冼村已經失去了自治的能力。按照這部法律,村民有投票直選村主任的權利,通過選票,村民可以選擇自己信任的村官,由此可以對村支書盧穗耕起到制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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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F- l5 J6 U5 p  冼村村民因為缺乏公共意識,自動放棄了自己的權利,盧掌控一切就變得輕而易舉了—沒有了選票的制衡,村委會的領導班子就可按照盧穗耕的意圖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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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歲的冼耀均是冼村維權的一個代表人物。他告訴記者,最初,每到選舉,村裏會有三個人上門,一個人拿選票,一個人拿投票箱,一個人拿錢。勾完選票遞進投票箱,錢就接著遞了過來,投票也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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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H9 w' j' G9 m7 y5.39.217.76  選舉廉價程度也到了令人吃驚的地步,“投一票給個5元、10元,我自己都拿過兩次。”冼耀均説。而在廣東一些富裕的村莊,早就有了賄選,一張選票價值千元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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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 一些有能力的潛在權力挑戰者被他擋在村外 6 V) i# |- u& h3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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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村有其特殊的村情。這個村莊的巔峰期,外來人口就有近10萬,商業繁榮,租金收入可觀,在廣州被稱作“鑽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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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鑽石村”的人口結構可以分成三種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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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7 E# ttvb now,tvbnow,bttvb  第一類是到外面做生意、上班的。這類人比較年輕,有能力,收入可觀。外面世界的吸引,導致這部分人淡化了對村級事務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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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U" ]* W, d" W. u  ^;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第二類人靠租金收入過活,日子過得還算可以,這類人對村級事務比較關心,但是年齡一般都偏大,介入公共事務的能力偏弱。 4 n3 c, ]" r/ T2 `

# J0 Z$ {% q$ G+ V* \  第三類人是家庭條件並不好,要仰仗村裏的入股分紅過日子。對于分紅比周邊村莊少的現狀不滿,但是能發揮的作用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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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 S  J) r) X+ z  村民對選票的漠視,其實是把權力讓渡給了盧穗耕,成了強人掌控的基礎。而冼村的權力過度集中,又進一步弱化了冼村自治的能力,給強人的出現制造了機會。 * p- M+ Y: X* a. F, g+ Q

& {+ F  R+ ~% J1 R8 W5 m  石牌村與冼村相鄰,都有大量的土地財富,但是,石牌的權力結構分散,落在28個村民小組手中,每個小組都有自己的財務人員,自治的能力也就更強。 5 h9 ?" ^2 e5 W3 A! e" e8 O

8 M+ y5 M: ?& k公仔箱論壇  典型的例證是,石牌同屬于天河區管轄,長期在天河區做一把手的曹鑒燎就無從操盤石牌的土地。而權力集中的獵德、冼村兩個村莊的土地,曹就可通過村支書來操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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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冼村村民羨慕的是,石牌村民自治能力強,在融入城市化的進程中,累積的矛盾也少了許多。 + J- {; g8 m* L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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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一些客觀條件外,盧穗耕本人也有一些特殊手段來控制村莊的政治。如黨員的問題,盧對新的挑戰者的出現,進行了嚴加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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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村村民入黨由盧穗耕説了算,但也有其掌控之外的黨員冒出來,比如村民在學校入黨,當兵後在部隊入黨。這類人有能力,都可能成為新的權力挑戰者,盧穗耕的做法是,把他們擋在村外。 公仔箱論壇, G% T4 V. U- M

6 b) `5 c- L5 F  按照慣例,這些村民可以把黨組織關係轉到村裏,而盧穗耕卻嚴陣以待—比如村民冼昭滿告訴記者,自己的小孩在學校入了黨,畢業後,黨組織關係就被盧穗耕轉到了街道辦。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4 E  j% B- e, c"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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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人 84個維權村民被抓,有的“罪名”是嫖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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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S+ N) s! E: {! S) \$ m+ o& B5.39.217.76  盧穗耕個人素質也是其長期掌權的一大因素。“心理素質超強,城府極深,為人低調,接人待物上有親和力,在背後整人又有手段”。 - p: N" D6 W% _$ p; j+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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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耀均告訴記者,在維權期間,一些村民偶爾遇到了盧穗耕,當面大罵時,盧穗耕“面不改色,滿面春風”,一轉身,村民就被抓。巔峰時一共抓了84人,這成了盧潰敗的一大因由。 tvb now,tvbnow,bttvb1 {) ~$ \+ Q9 m+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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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穗耕的潰敗,有著某種偶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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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o) |8 b# p公仔箱論壇  2009年,盧穗耕編纂的《冼村村志》向村民發售。細心的村民,發現了冼村的財富秘密,在遭遇整體拆遷壓力後,開始維權。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m7 e3 T2 I) E! l/ d9 z

% Q* ~  P. Q* h9 W5.39.217.76  《村志》中一篇《冼村撤村改制成立企業集團的報告》中提到,“聯社擁有固定資産3.8億元,擁有可建樓房的土地330畝,可建廠房的土地130畝”,而這兩者一加,一共有460畝,都是冼村的土地財富,但是,村民此前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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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8 n1 r; X  C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按照當地一平米動輒10多萬、20多萬的價格,這是一筆驚人的土地財富。在盧穗耕外逃後,村民由此稱呼其為“百億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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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j; G$ J% S+ T5.39.217.76  巨大的財富去向不明,“如夢方醒”的村民開始追問,參與維權的村民越來越多。當初50元一本賣給村民的《村志》,盧穗耕開始回收,價格一度高達一萬元一本。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M8 G. J8 U6 g$ a9 H% F.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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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逢2010年冼村整體拆遷,冼村維權風起雲涌。當年,陸續有84個村民被抓,如冼耀均在家中被帶走,“罪名”是嫖娼,被收容教育將近一整年。 5.39.217.764 ?: }" b7 w0 a

: u0 O: t  A, h$ x1 L  44歲的何冠華被抓走時,上百警察堵住了各個巷口,最後破了三道門,用洗澡的毛巾裹著,警察將其抬了出來。何冠華稱,後來到法院時,自己被戴了黑頭套,以“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獲刑15個月。判決下來時,何已經在看守所待了一年多,來不及上訴,就被放出來了。 % f$ ^1 F5 u$ E$ ^$ p

& D  V( @0 y8 N/ O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這些村民被抓,是盧穗耕權力的巔峰,但也帶來了覆滅。84個村民隨同其背後的家族,一共有300多戶成了“釘子戶”,拆遷陷入僵局,靠權力常年掌控冼村的強人,遭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走向了末路。2013年3月被免職,5月盧就悄無聲息地外逃了。 9 G' k3 E  |8 q3 X$ k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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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當年盧穗耕強勢拆遷時,村莊被圍墻圍了起來,同意拆遷的房子已經或者被拆或者門窗卸去,冼村成了一片廢墟。 公仔箱論壇, g  q8 x) j) J8 Y+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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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牌 盧穗耕外逃後,冼村的治理結構仍沒有變化 0 E) Y1 T9 l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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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4年過去,同意拆遷的村民有家無法回,只能到黃村等地租房居住,也是怨聲載道。打破拆遷僵局,讓村民重建家園,成了冼村的難題。 公仔箱論壇! U5 R! ?5 D0 k&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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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維權,村民向國土部門、城建規劃、檔案館申請信息公開,逐步了解了冼村部分土地信息,看到了“不平等”的合同:有一份合同中,冼村出地,合作開發的物業,冼村享有的利益只佔到三成。“蓋樓都是地值錢嘛!”這被村民認為利益被盧及其同盟者侵吞了。 % a6 E5 H9 p/ d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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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合同,被村民認為是非法的合同,要重新簽訂合同,收回冼村的利益。村民的根據是廣東省的文件。 6 p5 L) X6 D: f: e

7 |( @. b7 e! z9 V公仔箱論壇  按照《廣東省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管理規定》中的第九條: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最高權力機構是成員大會。凡涉及成員切身利益的重大事項,必須提交成員大會討論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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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穗耕談的這些合同,都沒有經過全體村民同意,所以是非法的。”冼村部分村民認為。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X0 W$ s4 t. }6 d( P  R4 U/ f; j- G

. }: N4 X/ A& G0 [  拆遷要繼續,利益要收回,要化解這些矛盾,冼村自治成了新的選擇。但現在的難題是,在《村民組織法》實施3年後,主政天河區的曹鑒燎,通過一些手段,把類似冼村這樣的城中村的權力結構進行了變更,自治現在也是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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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天河區出臺《農村股份合作經濟組織基本規定》,第七條“股東代表大會是股份合作經濟組織的最高權力機構”。這與廣東省出臺的文件中的第九條相悖。 tvb now,tvbnow,bttvb/ o* C+ K1 U9 d) z: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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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根據天河區的文件,在盧穗耕時代,冼村只有56個股東代表,其中只有大約10人與盧沒有親友關係,掌控這56人,就可以做出重大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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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 w$ z( i0 r% p! @  到盧外逃後,冼村的治理結構仍然沒有變化,只是股東代表增加到了88人,但由88個人決定全村事務,已經脫離了村民自治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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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7 C- I6 k! y& V. y: G: ytvb now,tvbnow,bttvb  現在,冼村的村民繼續上訪,希望按照《公司法》規定直選冼村村公司董事會。而盧穗耕外逃後,88個股東代表選出的董事會,村民們也要求撤銷,因為不是直選出來的。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W2 d/ c! w3 L* h

( C3 ?3 r8 u: E* x. S  村民信訪的結果,是層層被否決,現在到了廣州市,信訪結果還沒下來,“如果繼續被駁回,我們就要到法院起訴。”冼耀均告訴記者。 tvb now,tvbnow,bttvb/ }- D( r6 \6 {% t# O5 g/ j

! |, }8 w6 ^: f7 ktvb now,tvbnow,bttvb  冼村政治治理結構上的矛盾,使得村民無從信任現有的村官,合作也就無從談起,拆遷僵局也無法打破。 % D3 M0 v- r& }2 R" Y. v

+ s; u+ c+ h1 W5 }. t公仔箱論壇  每當夜幕降臨,城市的霓虹開始閃爍時,千瘡百孔的冼村,則恍若一片黑洞。留守的村民在廢墟裏穿梭,同意拆遷的則有家難歸,哪天是個頭,誰也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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