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What one sees and hears ﹕一 個 台 灣 男 生 在 東 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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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鄭 聖 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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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Z$ d2 `( |, s, p% q 編 按 ： 台 灣 年 輕 學 者 鄭 聖 勳 赴 重 慶 擔 任 訪 問 學 者 之 前 ， 一 個 「 從 風 流 帥 哥 最 後 變 成 酒 店 胖 色 情 王 子 」 的 朋 友 ， 在 東 莞 與 他 敘 舊 ， 並 為 他 帶 來 一 群 學 術 領 域 以 外 的 「 新 朋 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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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3 |) M- N; U& ?' y2 w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先 生 晚 上 好 。 」 在 東 莞 的 每 一 晚 ， 都 會 聽 到 這 句 問 候 超 過 一 百 遍 。 因 為 在 酒 店 裏 ， 自 媽 咪 帶 小 姐 們 進 來 打 招 呼 開 始 ， 到 每 個 男 生 身 邊 都 有 妹 為 止 ； 小 姐 們 的 進 出 人 次 都 至 少 有 一 百 以 上 ， 有 沒 有 到 二 百 已 經 沒 有 不 太 能 計 算 了 。 在 五 夜 內 去 的 四 間 酒 家 裏 ， 進 包 廂 的 小 姐 們 依 照 坐 的 價 錢 排 序 進 場 ， 我 估 計 每 間 酒 家 至 少 都 有 二 百 名 以 上 的 小 姐 進 駐 。 和 朋 友 去 兩 遍 的 最 豪 華 的 酒 家 ， 兩 夜 裏 一 共 進 場 說 「 先 生 晚 上 好 」 的 近 四 百 個 小 姐 ， 都 是 新 臉 孔 。 我 不 明 白 東 莞 酒 家 原 本 的 競 爭 狀 ， 只 知 道 近 年 深 圳 的 經 濟 衰 退 ， 每 一 間 豪 華 地 形 同 後 宮 的 大 酒 店 ， 空 包 廂 都 很 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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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東 莞 酒 店 吧 工 作 的 兩 個 女 生 ， 負 責 供 應 酒 水 、 不 斷 清 理 桌 面 、 幫 忙 點 歌 ， 她 們 不 稱 呼 為 bartender 或 waitress ， 而 是 叫 做 DJ 。 小 姐 們 進 包 廂 後 約 三 到 四 小 時 的 坐 費 要 跟 酒 家 和 媽 咪 拆 兩 次 ， 其 實 被 摸 、 被 親 、 玩 遊 戲 、 完 全 不 能 閃 任 一 杯 酒 的 度 過 幾 小 時 的 費 ， 以 台 灣 的 酒 店 來 比 並 不 多 ， 因 此 每 一 個 都 可 以 帶 出 場 的 情 可 想 而 知 。 五 個 晚 上 我 點 來 作 陪 小 姐 們 ， 都 非 常 希 望 出 場 繼 續 掙 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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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想 被 陪 就 要 主 動 陪
9 n9 d/ I6 \1 f- u+ s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5 p1 j4 w3 g& X L- X# o) l" ^9 D0 m
剛 到 了 東 莞 的 第 一 晚 ， 碰 上 了 此 地 十 年 來 最 大 前 所 未 見 的 颱 風 和 暴 雨 ， 很 多 地 方 都 淹 了 大 水 。 在 東 莞 的 五 天 我 住 在 一 個 大 公 司 承 租 的 豪 華 雙 層 公 寓 ， 它 位 於 一 間 shopping mall 頂 樓 ， 裏 面 有 六 間 大 房 間 ， 每 天 都 有 人 打 掃 和 洗 衣 ， 放 了 行 李 後 ， 接 我 的 好 友 突 然 告 訴 我 要 去 K 房 ， 然 後 在 暴 雨 中 我 們 衝 到 了 一 間 富 麗 堂 皇 的 酒 店 ， 見 到 了 在 場 的 其 他 人 都 是 某 某 經 理 某 某 大 廠 老 闆 ， 而 且 身 邊 都 已 經 有 女 生 作 陪 ， 還 好 我 沒 有 做 出 「 我 不 想 點 小 姐 」 的 宣 稱 ， 只 是 說 「 剛 下 飛 機 ， 真 的 好 累 」 然 後 好 好 地 看 看 情 。 我 突 然 驚 覺 到 「 假 使 我 要 來 找 好 友 幾 天 ， 那 就 是 這 樣 ； 要 不 我 就 不 要 來 找 他 這 麼 久 ， 明 天 換 別 的 地 方 住 」 ， 以 及 在 座 的 每 一 個 其 他 男 生 都 是 他 的 客 戶 ， 這 是 他 的 公 司 出 錢 的 局 ， 我 已 經 晚 到 ， 絕 不 能 讓 帶 我 出 場 的 好 友 丟 臉 。 讓 自 己 顯 得 高 級 和 不 想 碰 女 生 絕 對 不 行 ， 想 想 後 我 選 擇 了 讓 自 己 看 起 來 可 愛 或 者 小 怪 異 的 老 路 線 ， 但 必 須 得 和 老 闆 們 玩 得 開 心 ， 總 之 新 狀 態 是 把 我 自 己 也 想 成 坐 就 對 了 ， 這 樣 一 切 簡 單 很 多 ， 他 們 或 許 需 要 一 個 陪 玩 助 興 的 清 客 ， 而 且 我 的 好 友 會 看 起 來 比 較 罩 。 9 u/ ?9 j/ c( `" |; r' ]/ l+ y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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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點 多 ， 某 個 代 工 鴻 海 下 游 的 大 老 闆 帶 小 姐 走 後 該 要 散 了 ， 這 時 我 遇 見 了 要 不 要 帶 出 場 的 困 難 ， 我 知 道 我 不 能 用 沒 錢 去 推 ， 因 為 這 樣 一 來 一 旦 議 價 後 就 沒 路 退 ， 並 且 其 他 大 老 闆 們 都 搶 要 付 一 個 看 似 有 趣 的 人 的 嫖 妓 費 ， 用 人 民 幣 1000 塊 以 下 的 錢 去 掙 這 麼 有 意 思 的 談 資 ， 以 及 賣 到 我 朋 友 人 情 ， 真 是 物 超 所 值 （ 我 真 的 很 意 外 初 到 東 莞 時 會 腦 袋 清 醒 ） 。 我 從 來 就 不 排 斥 性 消 費 ， 但 我 真 的 心 情 好 爛 ， 在 飛 機 上 我 還 揮 之 不 去 地 痛 苦 地 想 再 也 無 法 挽 回 的 情 感 失 落 ， 而 我 在 酒 家 一 邊 非 常 嗨 一 邊 心 裏 極 度 冷 靜 地 想 的 ， 是 等 一 下 我 會 作 愛 比 較 淒 慘 ， 還 是 不 作 愛 的 一 個 人 比 較 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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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4 j# E9 b) V5.39.217.76 這 是 生 平 生 第 一 次 用 「 你 不 夠 正 」 評 價 別 人 （ 而 且 是 個 美 女 ） ， 想 來 想 去 後 這 樣 最 難 卻 最 省 事 。 接 剩 下 的 四 個 男 生 和 兩 個 女 生 到 了 另 一 間 bar 繼 續 約 會 ， 我 有 些 驚 訝 另 外 一 個 男 生 的 過 夜 對 象 是 bar 裏 的 女 大 生 bartender ， 而 且 決 定 要 離 開 和 議 價 的 過 程 ， 老 闆 和 她 的 其 他 同 事 也 都 知 道 ， 於 是 ， 三 個 男 生 決 定 要 去 五 星 酒 店 開 房 間 （ 分 別 家 裏 有 老 婆 、 宿 舍 裏 有 女 朋 友 ） 過 夜 ， 同 時 也 要 帶 我 一 個 人 去 住 一 晚 酒 店 。 只 看 了 一 眼 的 豪 華 宿 舍 是 真 的 回 不 去 了 ， 最 後 我 想 的 ， 是 要 不 要 跟 他 們 說 ， 我 其 實 不 需 要 一 個 五 星 級 的 房 間 ， 而 是 想 回 到 宿 舍 ， 因 為 我 的 藥 統 統 不 在 身 上 。 還 是 沒 說 ， 一 個 人 在 五 星 旅 館 裏 ， 焦 慮 地 想 好 多 好 多 我 該 吃 的 藥 ， 愈 是 擔 心 愈 覺 得 得 幻 聽 好 恐 怖 ， 牆 壁 好 恐 怖 ， 浴 缸 好 恐 怖 。 逃 到 大 陸 果 然 一 切 並 不 會 比 較 好 。 然 後 我 一 個 人 的 旅 行 ， 就 這 麼 地 開 始 了 第 一 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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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化 的 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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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們 約 在 凌 晨 四 點 半 check in ， 然 後 八 點 半 大 家 就 要 回 去 上 班 ， 我 是 失 眠 了 ， 但 也 有 些 驚 訝 其 他 的 作 愛 組 怎 麼 還 有 體 力 一 早 要 衝 回 家 然 後 再 衝 到 廣 州 深 圳 。 接 的 幾 天 ， 我 一 定 會 去 東 莞 體 育 管 游 很 久 的 泳 ， 然 後 再 去 推 拿 ， 有 其 他 的 時 間 就 去 找 好 友 的 女 兒 和 他 老 婆 玩 ， 然 後 第 二 三 四 五 天 ， 漸 漸 明 白 ， 在 這 邊 的 頂 級 台 商 ， 工 作 繁 忙 之 際 意 味 每 天 都 要 去 酒 家 ， 於 是 我 接 想 的 是 ， 怎 麼 在 這 幾 天 開 心 一 些 ， 或 者 我 能 不 能 在 這 裏 開 心 。 在 東 莞 吃 中 飯 的 時 候 ， 每 次 都 會 碰 到 朋 友 的 熟 人 ， 原 來 在 東 莞 長 安 住 了 那 麼 多 台 籍 的 大 老 闆 ， 帶 小 三 小 四 是 一 件 完 全 公 開 的 事 ， 例 如 鐵 板 燒 的 師 傅 、 鄰 居 、 mall 的 櫃 員 ， 或 者 所 有 人 都 知 道 ， 但 這 並 不 意 味 性 的 面 化 ； 第 二 晚 碰 到 一 個 叫 做 Brent 的 有 錢 人 ， 他 偶 爾 得 到 東 莞 工 作 ， 但 據 聞 他 在 台 灣 是 許 多 重 要 地 標 或 者 某 些 藝 廊 的 股 東 。 他 留 像 George Michael 的 鬍 子 ， polo 衫 會 翻 領 ， 總 之 gay 味 很 濃 ， Brent 非 常 想 討 好 其 他 人 ， 也 一 直 很 act straight ， 抽 雪 茄 ， 有 酒 店 女 朋 友 ， 但 喝 醉 了 破 功 時 會 唱 羅 文 和 蔡 琴 的 歌 ， 喝 醉 了 他 就 不 看 女 生 。 第 一 次 碰 面 ， 我 發 覺 有 些 人 一 直 不 太 想 理 他 ， 離 開 東 莞 前 的 第 五 夜 ， 有 兩 個 老 闆 知 道 Brent 會 過 來 後 立 馬 就 閃 了 ， 過 程 裏 我 聽 不 出 關 於 商 務 的 任 何 事 情 ， 而 是 含 蓄 的 不 用 「 你 是 gay 」 的 相 關 修 辭 ， 意 旨 「 你 不 符 合 這 個 男 人 的 場 合 」 、 「 這 裏 很 man 」 取 表 達 對 他 的 討 厭 。 6 _( r- R( }6 |
Q. M _. o: N' { c9 |3 G 想 想 這 其 實 和 台 灣 的 大 學 社 團 或 運 動 團 體 也 差 不 多 ， 只 是 把 「 符 合 的 性 」 的 規 則 ， 例 如 說 從 「 強 制 多 偶 」 換 成 「 純 情 單 偶 」 ， 成 員 的 舉 止 、 樣 子 從 「 很 陽 光 ， 很 大 哥 哥 的 照 顧 人 」 ， 「 很 文 青 」 ， 換 成 此 地 的 「 很 淫 蕩 」 ， 但 不 符 合 的 髒 就 還 是 不 符 合 。 5 V4 }; Z" Q/ k5 E+ M
/ C8 L4 r6 Z- vtvb now,tvbnow,bttvb 最 後 一 晚 ， 看 到 兩 個 老 闆 了 髒 話 就 丟 錢 離 席 後 ， 心 裏 的 第 一 個 反 應 居 然 是 「 還 好 我 前 一 晚 有 帶 小 姐 出 場 」 、 「 還 好 我 沒 有 讓 好 友 髒 掉 」 ； 但 是 ， 我 卻 沒 有 在 第 一 時 刻 覺 得 丟 錢 的 人 很 low 。 大 概 我 真 的 被 恐 同 過 ， 被 覺 得 自 己 的 性 很 髒 污 之 後 ， 或 許 我 羞 恥 到 一 直 秉 持 的 原 則 和 正 義 感 也 變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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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 莞 的 長 安 體 育 館 游 泳 池 非 常 棒 ， 水 很 深 ， 不 用 帶 泳 帽 ， 可 以 抽 煙 。 但 不 知 如 何 ， 游 泳 池 裏 完 完 全 全 沒 有 其 他 台 灣 人 ， 所 以 可 以 認 識 不 是 台 灣 人 領 域 的 東 莞 。 一 個 在 體 育 館 的 老 清 潔 工 在 聊 天 時 跟 我 說 ， 現 在 的 經 濟 生 活 還 不 如 和 打 內 戰 時 期 ， 對 他 來 說 共 產 黨 一 點 指 望 也 沒 有 ， 不 曉 得 台 灣 有 沒 有 比 較 好 。 我 很 想 跟 他 詳 細 的 說 ， 台 灣 和 大 陸 的 年 輕 一 代 底 層 都 很 好 認 啊 （ 至 少 兩 岸 的 救 生 員 的 樣 子 、 薪 水 、 沒 有 保 險 都 很 像 ） ， 悶 到 天 天 只 能 一 直 刷 手 機 ， 每 個 月 都 在 付 龐 大 的 電 訊 費 ， 然 後 都 很 窮 。 2 d5 M( u" |0 |" ~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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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 友 舉 家 為 我 送 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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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 開 東 菀 的 前 幾 個 小 時 ， 我 又 一 個 人 住 在 另 一 間 五 星 酒 店 ， 但 這 次 已 經 學 到 自 己 的 包 裏 要 帶 藥 ， 要 多 帶 煙 （ 以 防 無 法 認 路 離 開 酒 店 時 會 沒 煙 抽 ） ， 然 後 七 點 自 己 去 餐 廳 吃 好 吃 的 早 餐 ， 八 點 左 右 準 備 離 開 。 要 離 開 的 早 上 朋 友 去 了 一 趟 公 司 後 蹺 班 ， 帶 老 婆 、 女 兒 、 現 在 也 住 在 家 裏 的 丈 母 娘 一 起 送 行 。 從 去 年 被 討 厭 、 被 覺 得 髒 污 以 來 一 直 不 敢 大 哭 ， 好 幾 次 發 現 自 己 在 掉 眼 淚 ， 就 趕 快 盡 全 力 忍 住 ， 或 許 也 這 是 一 個 合 適 哭 泣 的 場 合 ， 我 有 些 偷 渡 送 行 的 分 別 ， 好 好 地 把 該 哭 的 不 該 哭 的 都 大 哭 一 場 ， 後 來 嬤 嬤 也 哭 了 。 我 哭 到 下 了 計 程 車 ， 開 了 票 ， 過 了 海 關 ， 發 覺 煙 不 夠 不 行 邊 掉 眼 淚 邊 買 香 煙 ， 不 曉 得 怎 麼 這 麼 能 哭 的 邊 哭 邊 上 了 飛 機 。 直 到 飛 機 上 聽 到 耳 邊 統 統 是 好 大 聲 又 完 全 聽 不 懂 的 重 慶 話 ， 終 於 因 為 緊 張 所 以 終 告 哭 完 了 。 公仔箱論壇' p2 _6 g0 S4 g
. p6 o6 G8 I4 z& g5.39.217.76 從 大 學 以 來 ， 我 一 直 非 常 非 常 喜 歡 這 個 的 好 友 ， 而 且 一 直 以 來 他 讓 我 不 用 解 釋 我 的 情 感 ， 讓 我 覺 得 要 去 解 釋 我 對 他 沒 有 佔 有 和 性 慾 從 來 就 不 必 要 。 回 想 起 來 ， 我 非 常 感 激 他 讓 我 毫 無 保 留 地 參 與 了 從 清 大 、 政 大 、 台 灣 公 司 、 台 商 、 婚 姻 ， 從 風 流 帥 哥 最 後 變 成 酒 店 胖 色 情 王 子 的 過 程 。 我 對 於 認 識 他 的 同 學 ， 好 友 ， 家 人 ， 女 朋 友 們 都 從 未 多 想 ， 但 在 飛 機 上 哭 完 後 ， 突 然 發 現 他 除 了 幫 我 張 羅 在 東 莞 的 吃 住 ， 我 更 感 謝 的 是 ， 他 讓 我 下 午 當 女 兒 的 保 母 ， 晚 上 當 應 酬 的 清 客 ， 這 是 他 對 我 的 誠 懇 與 毫 不 表 留 ； 或 許 他 從 不 那 麼 明 白 我 對 他 的 喜 歡 ， 我 也 沒 撇 清 過 我 應 該 如 何 乾 淨 ， 但 他 從 沒 有 覺 得 我 是 髒 的 ， 他 願 意 讓 我 知 道 他 的 全 部 。 5.39.217.76; K" S/ v' f: e1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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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又 多 帶 了 一 些 禮 物 ， 拿 好 友 送 我 的 sim 卡 ， 他 老 婆 送 我 的 新 背 包 ， 和 他 女 兒 送 我 的 一 個 怪 娃 娃 ， 剛 剛 到 重 慶 的 前 一 兩 個 小 時 ， 我 應 該 真 的 有 羅 曼 史 的 愛 了 好 友 一 下 。 他 算 了 我 下 飛 機 的 時 間 ， 剛 開 機 一 兩 分 鐘 ， 微 信 裏 收 到 好 友 傳 來 的 團 體 texting ： 「 紀 念 聖 勳 前 往 重 慶 ， 今 晚 我 們 要 去 唱 歌 。 」 * I' C, x5 m6 k5 T2 ]3 z!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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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B0 K' i, c9 w2 x) ^: t （ 標 題 為 編 輯 所 擬 ） 7 ?! H& v( l) [$ t" s& A
作者簡介 ﹕ 蜃 樓 出 版 社 總 編 輯 、 重 慶 大 學 訪 問 學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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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 06:1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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