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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討論] 世紀.Films & Society﹕中國式補習天王的真面目

本帖最後由 felicity2010 於 2013-6-18 10:18 AM 編輯 7 G  l) A" O. _% Y( F/ h# s$ u1 y# ~

$ m( v( Q. U! f: ^' e世紀.Films & Society中國式補習天王的真面目尋找新東方的愛恨情仇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k6 I  }9 h; f  F. O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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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陳可辛執導《中國合伙人》在地收逾3億,是國民實現「中國夢」的電影,改編自地教育機構「新東方」的創業故事。電影引起坊間各程度的討論,包括電影中改編成分與現實不符的情節、結束前的民族主義等。今天,本文作者詳述新東方創業經過,為讀者提供可與電影對讀的細節,互為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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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教育機構「新東方」因《中國合伙人》而引起香港人的關注。新東方是教育機構,不外乎與香港隨處可見的補習社相似。然而實際上,它和香港的補習社又完全是兩個概念。首先,在規模上不能相提並論。新東方在全中國個省都有分校,據在海外的中國留學生中,有七成曾是新東方學員。另外,新東方教師不會像香港「天王」、「天后」那樣;新東方教師其實都是心靈導師。在很多新東方學員的眼裏,新東方教師像「教主」一樣神聖不可侵犯。沒錯,新東方是種「宗教」。不過對「新東方教」曾經的「三架馬車」:敏洪、徐小平和王強來,新東方或許更像是江湖。從1993年開始創業,到1996年徐、王二人加盟,到徐、王二人離開,再到2006年新東方在美國上市……神話的面紗下,是太多的不得意和不得已。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f! f! G& C5 |' ?) Z. f: Z* p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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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3 W* ?  {4 rtvb now,tvbnow,bttvb「土法煉鋼」的英語帝國$ i- R4 ~0 O' l( g. c+ R

0 c8 i- v5 M# X敏洪來,走上新東方之路完全是被逼出來的。這個來自江蘇農村的北大畢業生,用了3年時間才考上大學,畢業後得到一份北大教職。對他來對不可能輕易放棄來之不易的「鐵飯碗」。在教書的第4年,北大分給敏洪一間10平米的教師宿舍,只為這「蝸居」,他就決定把一輩子都獻給北大。如果不是北大後來給了他一個處分,他可能至今仍在北大,現在起碼應該混到副教授了。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Q& U$ b* N5 u'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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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代的很多大學生一樣,敏洪心中也有個出國夢。為了掙錢,他在校外開英文補習班。1990年的一個秋天,他正和朋友在未名湖畔喝酒聊天,北大的廣播突然響起。朋友提醒敏洪:「你聽你聽,在你呢!」原來,學校發現了敏洪私自在校外辦學,決定給予處分。這個處分決定被大喇叭連播三天,北大有線電視台連播半個月,處分報告在北大著名的三角地窗裏鎖了一個半月。他沒臉在學校待下去,只好做起了「落草為寇」的「個體」。這段經,在電影裏也有描述,並且被誇張成為男主角直接被學校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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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2 N4 e, y, c敏洪一下子從學院走進江湖,幸好他是從中國底層出來的,很快便適應了江湖的遊戲規則。當他通過渾身解數,搶了同行的生意之後,各種報復隨之而來。有次,他的員工被人了一刀。只能求助於公安,為了討好公安,他一口氣喝下一斤多白酒,當場昏迷,直接被抬進了醫院。公仔箱論壇( f3 Q5 p4 T6 }

- R. r: s% j/ T# ~: jtvb now,tvbnow,bttvb後來,新東方的很多教師都喜歡拿敏洪開玩笑。他們最常做的,是嘲笑敏洪「土」。例如杭州新東方的一個教師,「新東方」這個名字很土,和老的個性一樣。敏洪以前在一家名叫「東方」的教育機構工作,自己創業的時候連名字都抄別人,叫「新東方」。或許敏洪真是個很「土」的人,從來沒有接受過西方教育的訓練。但是他教的卻是英語,用「土法煉鋼」的方式,把整本字典背下來,然後教你怎麼應付外國人的考試。敏洪自己深知「土法煉鋼」是不的,因此他專程趕到美國,去找在海外的好兄弟:徐小平和王強。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9 \5 y! q: F2 v: l9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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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新東方迎來生機,因為徐小平和王強先後回國加盟。尤其是徐小平,敏洪一直念茲在茲地:「這是徐小平,新東方最有思想的人。」到後來,連徐小平自己也暗地發誓:「在新東方,自己可能不是講課最好的人、最有魅力的人,但一定要做最有思想的人。」與所有新東方傳奇人物一樣,圍繞徐小平也有很多故事。譬如,據徐小平剛剛出國時,就進了一家「世界五百強」企業工作。後來有人問他是哪家企業,他笑:「麥當勞啊!」實際上,徐小平是學音樂出身的。他的履寫他的學是「加拿大薩斯卡徹大學音樂學碩士」。在新東方,徐小平做的是學員出國留學簽證顧問。王強是敏洪在北大時的同事,後來自費赴美留學,留在美國做軟件工程師。對學員來,徐小平和王強似乎都比敏洪更具吸引力,但事實卻正好相反──敏洪是永遠的「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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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東方用這種梁山聚義的方式,把四方綠林好漢召喚來,趁六四後的出國熱潮,開始「野蠻生長」,規模愈來愈大。問題隨之而來:當規模還小的時候,手足情可以幫助企業發展;規模一旦變大,就需要制度管理。這個痛苦的轉型,發生於2000年至2004年。在新東方需要怎樣的制度這個問題上,眾人有不同的意見。而敏洪認為徐小平的改革用力過猛,在過程中,二人發生了怎樣的爭執不得而知,結果是2001年徐小平第一次離開新東方。過:「我比較像劉備,常常用眼來賺取其他管理者的同情,我不擅長用嚴格的紀律來限制和管理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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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J0 U3 L. j4 u2 Q6 d% A學生可以炒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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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洪和徐小平是「冤家」。離開新東方後,徐把他的管理經驗寫成《圖窮對話:我的新東方人生諮詢》一書。看完書的,又把徐恭恭敬敬地請了回來。2006年,王強請辭;2010年,徐再度離開。雖然,直到今天這幫兄弟幾天不見就會想念對方,但掩飾不住腥風血雨的遐想。除了徐、王外,曾經的兄弟們,包括大學睡在敏洪上鋪的包凡一也辭職,並要求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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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 T7 g0 O1 V& s! Y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中國人創業還有個普遍問題,就是所有人都覺得一人得道,必須帶雞犬升天。在新東方,敏洪的老婆、老媽、老婆的親戚,全都在新東方工作,其他創業元老的情也是如此。的老媽在公司指手畫,讓海歸不滿。為此,不惜下了「直系親屬一律不能在公司工作」的聖旨,結果老婆半年不理他。, E7 V& k8 d8 j)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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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不解新東方為什麼要在美國上市,因為新東方不缺錢,市場也不在國外。對敏洪來,在美國上市,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用美國的制度來管理公司,堵住親朋戚友的嘴巴。他過:「在新東方,骨幹們很容易越過規矩談感情。上市之後,外部規矩比部規矩更強大、更有力。」tvb now,tvbnow,bttvb9 t: z8 A7 \& Q+ L(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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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確實是新東方成功的秘訣之一,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讓學生可以炒掉老師的評分系統。次課程結束,學生都要給老師打分,一旦老師的得分低,就會被炒掉。所以,新東方老師個個都很賣力討好學生,只有有個性的老師,才能在新東方留下。他們有的在課堂上唱歌跳舞,有的講人生哲理,有的憤青到大罵中共政權。在那個課堂上,長得英俊漂亮是很有優勢的。各種「奇人」,是新東方的特% Y  x! O- x5 C& h) [/ A. t' T

6 |3 s- \, F5 L# V- K4 L7 q8 F" H* w5.39.217.76但無論怎樣強調制度,敏洪都永遠擺不了個人英雄主義。他似乎也樂於把有個人英雄主義情節的人,招進新東方。從新東方出走的教師,一些自己開辦了英語教育機構,然而無一例外都有和新東方一樣的情懷。「情懷」二字,從來都是孜孜不倦的追求。新東方的哲學是個悖論,似乎是要教人在遵守規則的前提下,無限地「破壞」規則。多年來,新東方的學生在TOFEL中創造了太多太多的滿分奇蹟,奇蹟到TOFEL不得不改變考試規則,來防範這些中國學生恐怖的進取精神。2 b+ d9 k6 P! I/ a" ]' M$ Z!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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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東方的故事,其實就是中國在六四後,一切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大背景下的故事。從它的故事中,我們都能感受到中國的江湖很大,水很深,行走江湖,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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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0 {6 Z) n" `8 A8 Y我在補習班的實戰經驗文 許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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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O& k& a* G0 }5 X2007年下半年,我曾在杭州新東方上過幾個月課。我的體會是,新東方其實不是教英語,而是教做人。你在課堂上短短幾小時根本學不到多少東西,但是經過新東方老師「洗腦」,你會在課堂之外變得非常「變態」地勤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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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冬天很冷,有時候氣降到零下,室還沒有暖氣。在大學校園裏,早上五六點出去走一走,永遠都能找到在大聲朗讀英語的學生。新東方的老師曾經跟我們過,如果連早上起的毅力都沒有,那就不要學英語了。他傳授他的獨家秘方:如果真的起不來,睡前喝一大可樂瓶的水,凌晨自然會被尿憋醒。tvb now,tvbnow,bttvb% H2 z& W4 h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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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東方老師總是在課堂上扯有的沒的。我記得有次老師問我們,有沒有想過Holmes為什麼翻譯成「福爾摩斯」?他經過他的考證,最早翻譯Holmes的是個閩南人,閩南話裏「福爾摩斯」讀起來是「胡爾摩斯」,那人以為自己譯對了。這老師的是真是假,根本沒有人在意。在女同學的心中,他什麼都是對的,因為他被譽為全新東方「最帥」的老師。神奇的是,他後來和我的一個同系學姐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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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6 y0 m; \4 o7 c! r, F# L; u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新東方還有那種很憤青的老師,上來就跟你罵共黨,讚美美國的制度有多好。那時候正好是奧巴馬參選美國總統,他在課堂上講,如果奧巴馬選上總統,美國就是天堂。他還推薦陳導演的電影《天浴》給學生看,一邊推薦一邊:你們知道共黨有多噁心嗎?這老師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總是喜歡隨機挑個學生問某單詞是什麼意思,如果答不出,他就罵rubbish。新東方老師互相之間也很喜歡吐槽,愛別人的「壞話」,以此來顯示自己跟對方很要好。比如,憤青老師就過最帥老師私底下神神道道,跟他出差住同個房間,上睡覺前他要打坐半小時,口中還念念有詞。最帥老師也過不敢隨便跟憤青老師話,因為交流不到三句,他就開始考你生僻的英文單詞。" q# S0 L+ ^3 a/ s' h) ~

( H* l% {9 e" F* w: z除了這些個性之外,新東方老師的英語水平毋庸置疑,都很高。我在上課的時候,聽過太多某某老師可以把牛津詞典倒背如流的傳。他們有些古靈精怪的教學方法,大都自創的。比如,schedule的記法是「s+che du le」(普通話拼音「車堵了」),「seduce」的記法是「se+duce」(拼音「色」)。這些都是小收穫,真正收穫是無論他們是鼓勵你也好、激將你也好,總能振奮學員鬥志,教育學員為自己的夢想奮鬥,為成功必須像韓信一樣去鑽別人褲襠,回家後「變態」地下功夫。次下課,彷彿在暗示:「我們美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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