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祖--誰是兩岸經濟合作的贏家

劉繼祖--誰是兩岸經濟合作的贏家
BBC中文網劉繼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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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經濟合作框架協議（ECFA），自去年6月在中國重慶簽約以來，即將屆滿一年；雙方在經濟的依存度上，雖還稱不上水乳交融的地步，但在兩方主政者有心撮合下，其密不可分的程度，由雙方貿易總額，截至去年（2010）底，已達1453.7億美元的水平，即可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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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中國大陸對台灣出口總值為296.8億美元；而台灣對大陸的出口則為1156.9億美元。故如單從數據上來解讀，此不對等的經貿互動，台灣方面像是佔盡了便宜；但正所謂「殺頭的生意有人做，賠錢的生意沒人肯」，中國政府背後所打的政治算盤，怕也是司馬昭之心，眾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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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份台灣民眾與媒體，將目前緩慢爬升的經濟成長率冠上「無感復蘇」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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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在兩岸政治博奕上，因雙方差距懸殊的市場規模及在中國巨大經濟利益之誘使下，此勝負結局，似該早已底定；但因著中台特殊的政治氣候，雙方卻是各有其利基因素及羈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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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方面因有反對黨的監督與開放的媒體環境，故在兩岸政治棋盤上，往往在應為劣勢的局面上，卻吊詭地具有更多叫陣與轉寰的空間；但在眾多台商覬覦中國廣大市場的經濟面向上，此些亦挾有選票力量的台商，卻常會對台灣政府的兩岸政策，下出有利自身利益的指導棋。, o, p1 V8 Y*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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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中國政府在基於「統一」為最高指導原則的底線壓力下，故在經貿談判上，反而有其制約點。tvb now,tvbnow,bttvb  I/ b/ R' g5 `- S2 f$ [* S
綜括來看，雙方目前貿易不平衡的現象，當然並非單純的由市場商業競爭規則決定；事實上，在多方利益的糾葛下，其中自然蘊含了更多政治性因素考量。公仔箱論壇6 N( c! [: e0 e6 d* j/ L

商人無祖國

但大致說來，目前兩岸政府的基調及交流模式，或正如同大陸全國政協主席賈慶林在兩岸經貿文化論壇閉幕式上所言：按照「先易後難、先經後政」的思路，循序漸進地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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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種「先經後政」的理念，在多方層面上，亦早已由諸多頻繁穿梭於海峽兩岸的民間商人提前實踐；據大陸有關部門統計，光於2010年大陸赴台灣投資企業，即新增47家，金額更達至1.37億美元。而目前在中國大陸進行各式經貿活動的台商，據信亦已超過三百萬之譜。

針對此種企業跑在政府政策前方的情形，在台灣亞太電信公司蔡福原行銷長的眼中看來，卻是（企業）一種不得不為的商務策略。  ~. R1 v) {: a-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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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太電信蔡福原行銷長：一個更完善的環境及與時具進的法令依規，是民間業者對政府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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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因公務關係，常穿梭於兩岸各地，他在分析目前雙方頻繁的商業活動上，明白指出，中國大陸目前積極由世界製造工廠的角色希望轉型為世界的消費市場；而兩岸雖為同文同種，且在年輕一代消費者的需求與習性，均有一定的相似性，但雙方在消費市場的特性與行銷手腕的運作上，卻未盡相同。目前中國大陸消費市場的特性即是「先求有、再求好」，這應也是目前兩岸消費習慣最大的不同；本身亦於台灣東吳大學國際貿易系任教的蔡福原，就兩岸市場交流，提出了自己在學術與市場上的雙面實務經驗觀察。

台灣賺銀子？中國贏裏子？$ n7 h3 O- e3 [; |0 p5 Q6 h/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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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企業家在商言商，故無論其本身的政治意識形態為何，對目前熱絡的兩岸關係，當然樂見其成。而在目前兩地間相互的商業活動，亦並非僅止於大型財團；諸多中小型企業與個人性質的活動交流之熱絡，亦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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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ECFA協議中的早收清單上，目前以農漁產業為其主要選項，相信都是呼應了賈慶林所強調的「要力爭使其成果，惠及最廣大的兩岸「基層」民眾，所做出的「專業」考量。

而此兩岸間重要的經濟協議，雖離正式實施尚未滿一年，但其所帶來的加持效果，卻在本月稍早公布的瑞士洛桑管理學院（IMD）的「2011年世界競爭力排名報告」中，台灣由去年的第8升至全球第6位，即可明顯看出。5.39.217.76  Y8 K7 C- H! X; @4 a% q9 o$ w( B5 ^

洛桑管理學院副主任羅斯洛特更明白指出，ECFA提升了企業界的信心與樂觀態度，也為台灣經濟注入了一股活水。

不可諱言的，在全球經濟及以往強勢掌握話語權的歐洲及美國均走在危險鋼索上的此刻，中國經濟巨人，已儼然在全球都被冀予救世主的角色。而身處世界經濟鏈一環，又與中國不論是在地理位置或在歷史人文上均多有牽連的台灣，又豈可能自絕於外。5.39.217.76' q9 J; a% X2 u  a(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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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台灣社會中，有部分政治人物，或因理想、或因眼下的選舉利益，而認為與中國合作如同飲鴆止渴；但在由不得你的現實經濟景況下，向擁有廣大市場的中國靠攏，似已是木已成舟，走不了回頭路了。tvb now,tvbnow,bttvb4 K) m9 l+ j' w6 o& m3 N" V

天作之合或變調怨偶？+ J) k; w" ^8 b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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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產階級佔大多數的台灣社會，當然清楚了解其在受惠於中國經濟力量加持的同時，必然也會遭到中國在政治面向上要求回饋的挾持；而一個持續成長的經濟，當然也會受到人民的普遍歡迎；可要在一個已視民主自由為生活必需品的社會中，說服全部人為了錢，而走政治回頭路，只怕也非易事。+ b& ~, n3 }, \/ k: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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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大陸海協會長陳雲林，就兩岸關係所發表的「輕舟已過萬重山」的看法，是反應現況還是過於樂觀的言論？或許時間會給出更正確的答案。5.39.217.76, U. v+ f, E$ w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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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如何，任何一種形式的合作交流，結局總是難料，即便有雙方主政者的努力撮合，但也不必然一定會朝向其所希冀的正面方向發展。公仔箱論壇8 P: m' O5 o+ ~6 d

真正直接感受其磨合的尋常百姓，才是最後檢驗其成效的裁奪者。雙方到底是天作之合？亦或只是政府的一廂情願？有時更為熟悉的彼此，反而可能因更暸解，而成為怨偶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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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8 11:41 AM | 只看該作者

台灣來鴻：ECFA的贏家與輸家
林楠森
BBC中文網台灣特約記者tvb now,tvbnow,bttvb5 o& H- y$ J7 `8 Q$ N: y2 ^

在台灣南部養殖石斑魚的戴坤財，大概是全台灣最知名的ECFA（兩岸經貿合作協議）贏家，他在屏東的石斑魚養殖場，時不時出現在台灣與國際媒體上，並被視為兩岸經貿的成功故事。

最新的一個例子是目前台灣電視上播放的一支政府廣告。他在廣告中說在政府協助下，他養殖的石斑魚直送大陸的十幾個港口，使他收益大增。tvb now,tvbnow,bttvb6 b6 N4 O: K3 `/ ?2 g.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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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財成功突破石斑魚的人工養殖技術,其養殖場的龍膽石斑最大的長達兩公尺1 X5 X; U3 |6 z,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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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英九曾多次到訪戴坤財的養殖場，也在許多不同場合，將石斑魚銷往中國大陸市場的大幅增長，視為其任內重大政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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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台北略帶涼意並下著雨，而台灣南部艷陽高照的周末，我與一個電視台英國同事，一同造訪了接近台灣最南端的戴坤財石斑魚王國。) z1 A4 E' }- C

在他佔地甚廣的養殖場一端，我看到了挖土機正在作業。戴坤財說，那是他為供應中國大陸市場而擴展興建中的養殖場。5.39.217.764 b0 q9 R5 M& X' K, e

成功因素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9 g- Q( Z. Z8 u

雖然一種簡單印象是簽署ECFA造就了台灣石斑魚業者巨大成功，但戴坤財透露出的成功因素顯得更為複雜，其涉及了獨門技術，地理條件優勢，以及掌握市場供需動向。

戴坤財此前研發養殖技術時曾虧損七千萬台幣，而在目前全球可人工繁殖的八種石斑魚中，其中六種即是由他經營的養殖場研發成功。
石斑魚的養殖除了技術外，氣候與環境也佔重要因素，他的養殖場除了氣候適合外，另一優勢是在運輸上，比同樣也出口石斑魚到中國的東南亞國家更為快速。

在ECFA簽署後，台灣許多農牧業者的一項擔心是未來中國低價農產品將威脅其生計，據戴坤財說，低技術水產養殖業者或農民的確會受到衝擊，但他不會受到影響。7 v! o1 w7 ~8 C2 C B$ S

他說，中國大陸在天候上適合養殖石斑魚的海南島，其重點開發項目是經濟價值更高的觀光產業，而在中國石斑魚自給率只有10%情況下，他並不擔心遇上大陸養殖業者競爭的問題。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q3 c# i7 O8 J, G6 `, N/ \

讓利與政治tvb now,tvbnow,bttvb2 z! e3 z) y8 r$ ~* G# p0 l6 w$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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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斑魚被列入兩岸簽署ECFA的台方早收清單，這對戴坤財帶來的一大好處是其運輸活魚到中國消費市場的時間縮短，除了節省運輸成本外，也減少了活魚在運輸過程的致死率。7 }1 Q7 b) |: }% x2 b+ A9 |; k

雖然一些被列入ECFA台方早收清單的項目，經常被視為北京對台灣的＂讓利＂，但在戴坤財看來，將石斑魚列入項目中對雙方而言是互利的，因為自給率不足的中國消費者得以略過香港中介抽成，直接用更低的價格享受到台灣鮮美活魚。: ?' v, Q* J; f1 D! V# O+ z" W' m8 k

戴坤財進一步解釋說，中國大陸的石斑魚消費市場並不是簽署ECFA後創造出來的，按他的說法，大陸經濟竄起來，石斑魚這種高價魚類的消費市場也自然冒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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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ECFA簽署後台灣方面的一種擔心是隨著兩岸政治關係的起伏，若是未來雙方關係不若目前融洽，或是北京逼迫台灣在政治議題上就範未果，台灣方面可能得吞下經濟苦果。

但戴坤財對此並不擔心，他說除非大陸當局禁止老百姓吃石斑魚，否則他總是可以找到渠道，比如通過香港把台灣石斑魚運到消費者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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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石斑魚供應市場上佔有極大份額的戴坤財說，在此前中國大陸市場未正式開放台灣石斑魚進口前，業者即以通過香港中轉，或是以走私的方式將產品運送到中國大陸。1 m5 z$ R* T6 i- _

不同景象

黃光藝推動的台灣製造標章, 得到馬英九,蔡英文,李登輝等政界人士簽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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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戴坤財正摩拳擦掌以對的榮景，在台北市販賣自有品牌寢具的黃光藝，面對的則是一個不確定且令他極為憂慮的未來。
黃光藝經營的寢具行販賣包括棉被，被套，枕套等各式寢室用品，除了在台北市販賣的店面外，他在台灣南部的家鄉雲林，也開設了製造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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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台灣的寢具業者面對第一波來自中國大陸低價商品的衝擊，是在近十年前台灣加入世貿組織時，當時許多業者紛紛倒閉，而他的年營業額也一度從近億台幣，遽降至只剩數百萬台幣。  g: Z" y% h/ V- _( c9 X( ]

寢具並未被列入ECFA中方的早收清單，目前中國製造的寢具出口到台灣仍會被課9%關稅，但黃光藝擔心的是簽署了ECFA後這樣的關稅還能擋多久，他說一旦進口零關稅，台灣業者將無一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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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北部三芝鄉一個濱海山區的棉被工廠，這種不安的情緒也同樣在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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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位於山區的工廠，目前雇用了二十多名工人，除了在台灣政府規定配額內雇用的數名越南勞工外，我看到在工廠縫製棉被的，多數是台灣本地的中年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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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困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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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製造寢具的工廠，加入了黃光藝組織的＂台灣寢具團結聯盟＂，他們在此前兩岸簽署ECFA前，多次表明其對ECFA的憂慮與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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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光藝於台北開設的寢具商店門口，吸引人注意的是一張標明其產品為台灣製造的認證標章，這份標章上有十來個親筆簽名，簽名者都是台灣政壇上菁英人物。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e  N/ V*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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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名表示支持者除了角逐下屆總統選舉的現任總統馬英九與民進黨主席蔡英文外，也包括了前總統李登輝，前副總統呂秀蓮，以及台北市長郝龍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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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認證標章的用意是區隔台灣自行製造商品與從中國進口的商品，據黃光藝表示，這有助於消費者辨視中國製造的黑心商品與台制商品，也制止了假冒成相對高價台灣商品的大陸貨。( F( B$ ~7 W  k! Q! f/ x% U2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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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中國製造商品常被與低價黑心商品或假冒偽劣等形像掛鉤，然而這並非中國商品的全貌；比如眾多歐美品牌的中高檔商品也在中國製造，而這些從低價到中高價商品，也幾乎包括了人們食衣住行各方面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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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芝的棉被工廠中, 許多工人是屬於經濟弱勢群體的本地中年婦女公仔箱論壇! E' u" f" e8 b# ]7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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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光藝認為，台灣傳統製造業者與中國大陸難以競爭，因為台灣能生產的，中國大陸也幾乎都能生產，而中國除了勞動成本較低外，其生產數量龐大，也具有壓低成本優勢。公仔箱論壇( e% E& h' Q1 G! b, {. ^9 V3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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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示，大規模生產的中國商家只要將庫存打消的寢具商品出清到台灣，就足以打垮許多台灣業者。5.39.217.767 O+ t! I# S; ?  V' f7 f

中國大陸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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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黃光藝這樣自產自銷的業者來說，ECFA固然在使其面臨巨大壓力，但若從另一角度來看，這是否意謂著其將更有機會打入中國大陸的龐大市場？9 Y) Z9 T, |$ m8 k9 i

黃光藝說，他對中國大陸市場原先也寄予厚望，但作為中小企業而非大財團，打開市場對他們來說極為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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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具體舉的一個例子是，台灣生產的商品相對具有創新的優勢，這樣的商品雖能短期打進中國大陸市場，但往往很快地就會有人仿冒並在中國本地製造，以更低的價格販賣。

黃光藝此前與台灣其它傳統產業，共同向馬英九當面提出的一個構想是：由台灣政府提供展館大型場地，將其生產的商品以＂台灣精品館＂的名義集中販賣，以打開中國大陸市場，而其初期瞄準的是大批到台的中國大陸遊客。& W2 _* m- L% }! t0 o  V1 r

黃光藝說這樣的構想曾經得到馬英九承諾，但其後政府單位又以評估後不可行的理由打了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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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經濟部稱此計劃不可行的理由，包括了不應將所有台灣生產的商品都稱為台灣精品，大型場地租金過高，政府不宜過度干預市場等，其並說馬英九並未承諾將照辦，僅是承諾會進行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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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票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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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許多像黃光藝這樣的傳統產業的中小企業經營者，在過去二十年間都因為無法與中國製造商品競爭而倒閉，或是轉赴中國大陸設廠投資，反過頭來與留在台灣的業者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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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光藝說，他必須要照顧已經年邁的父母，無法像其它業者一樣長年在中國大陸發展，另一方面他認為台灣是其根之所在，他也不願離開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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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框架性協議的ECFA，涉及了兩岸間事涉萬端的經貿往來，此一協議除了對兩岸關係的長遠影響外，若從黃光藝與戴坤財的例子來看，也影響了台灣下屆總統選舉的選票流動。

黃光藝說，他原本對於國民黨搞好經濟抱著希望，但馬英九一系列承諾跳票令他極為失望，比如宣稱ECFA將打開台灣與其它國家簽署FTA的大門，但至今台灣未因ECFA而簽署任何FTA，而他更在意的是有助台灣寢具打入發達國家市場的FTA。

他說，最近在一些傳統產業的聚會上，他勸說與他狀況同相的業者，在下次的總統選舉中最好＂棄馬保台＂。

相對於黃光藝，在屏東石斑魚養殖場的戴坤財則對我說，馬英九在總統選舉前可能還會再到他的養殖場long stay。5.39.217.76' B4 l8 _1 y8 X4 f% O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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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戴坤財揮手道別前，他還說，他是馬英九民間之友會的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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