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討論] 安裕周記﹕沒有被遺忘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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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裕周記﹕沒有被遺忘的歷史# N9 h: L5 n5 w# o

司徒華先生去世，初始我並無特別大的哀思，這並非說不同意司徒華對香港社會和中國民主的貢獻，而是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司徒華數十年間舻近清教徒式的生活和與之匹配的清瘦臉容，就是中國人民苦難的同義詞——生於日寇侵華的抗戰烽火年代，成長於殖民地政府高壓的日子，歸隱於和謠四起的回歸十三年晚年，他走的路便是我們上起父執輩下迄八十後的崎嶇人生。直至星期五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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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拋下星期五的《明報》世紀版，上面是陶君行寫的悼念司徒華文章，很自然讓我認定又是那種哲人其萎式的官樣悼念文學。然而卻不是這麼回事﹕

「去年深秋，我正猶豫應否前赴探病，擔心我的出現會否教他不快。他卻不計前嫌，主動透過朋友傳來邀請。最後一次探望他是去年十二月。病榻前，他緩緩唱出昔日的革命歌曲，激動得再三流淚。我不懂那些老歌，只能唯唯諾諾，誠敬傾聽。一時間，恩仇俱泯。」

緩緩唱出革命歌曲。究竟是哪些革命歌曲，是《我們走在大路上》，抑或《保衛黃河》，或會是美國黑人民權運動的《We Shall Overcome》？都不知道，只是想到，風燭殘年老人病榻上唱革命歌曲，認知裏的是周恩來，權延赤在《走下神壇的周恩來》裏是這樣寫的，周恩來唱的不是《義勇軍進行曲》，是《國際歌》。

司徒華五十年代曾是學友社前身組織的成員，《國際歌》肯定懂得唱也會明瞭歌詞的意義。這是六十年來香港所有進步人士都懂的歌曲，「起來，飢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爭」，雖是一八七一年巴黎公社滅亡後遺民所作，但戰意激昂，歌詞推動人們打倒不公不義社會，緊扣良知。前幾年保護皇后碼頭一役，有集會參與者唱過；作為老革命的司徒華，說他不懂得唱，應該是另一個天方夜譚。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v0 a) ^3 v( p' M3 W. P1 }

五十年代懂得唱《國際歌》在港英殖民統治下雖不至於死罪，但卻活罪難逃。香港左派人士應該記得，五十年初大批被認為親中共的教育工作者和電影演員，被港英以「不受歡迎人士」名目驅逐出境，這裏頭有香島中學校長盧動、著名演員劉瓊，這和自願回大陸報效祖國的紅線女和馬師曾不同，是殖民地官員把他們當作顛覆香港的恐怖分子那樣遣回大陸。司徒華便是在這風雨如晦的時代加入學生組織，至於他那時是否知道參加的學生組織與西方眼中的赤色中國有何干係，司徒華在回憶訪問裏從無提及。然而從司徒華後來迤邐而來的反殖鬥爭歷程可以看到，他受到這些來自赤色中國的影響不可謂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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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殖的司徒華
如今對司徒華蓋棺定論似乎言之過早，但必須指出的是，司徒華雖是基督徒，但必定在成長年間讀過唯物辯證法，我也相信司徒華曾經自許為唯物主義者，認同在他身故之後，人們以唯物史觀來檢視他的一生。從此一框架來看，對待司徒華的功過必須一分為二。我們認識的司徒華是兩個司徒華——反殖年代的司徒華，以及六四之後的司徒華。如今一般的認定，司徒華在推動民主方面的功績蓋過反殖，這是脫離時空的判定，無視反殖和民主兩者在不同年代下的艱困。這很容易令人們錯誤地以為，司徒華的一生便是推動民主的一生，殊不知在這一推手的背後，是他在港英年代特別是六七暴動後萬馬齊瘖的日子敢於組織教師罷課的大勇，有了這第一步，才有六四之後的大步流星。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1 R& |6 D0 X2 ^8 N2 K

或曰，反殖終究是一個蕞爾小島的身邊事，和全國人民福祉的民主大事不能比較。若是，則斯言差矣，近年香港不少左派人士的回憶錄裏，對殖民地年代的各種打壓莫不恨之入骨，其中，前華人革新會主席蔡渭衡遭莫須有罪名投入黑獄，其中記憶甚詳﹕沒有證據不容抗辯，就在一個漆黑的暗夜，把人連綁帶扣送到摩星嶺政治犯集中營。這些回憶錄近年罕於面世，是因為香港需要一個和諧社會之故，撫今追昔，這是香港民主運的雛形，是香港巿民從殖民統治裏驚蟄而醒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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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一段反殖民歷史，一些「有心人」故意略去不提，這裏頭既有覑人為的蓄意閉眼，更有的是一些人在港英年代站在殖民地主義者一邊扮演白皮膚華人。這是對歷史的強姦，也是對香港巿民的蒙蔽。六十年代全球風雲色變，美國黑人民權運動發光發熱，歐美社會對越南戰爭這場不義之戰強烈反彈，以至於戰後新生代大規模接受高等教育後的幡然覺悟，民族要獨立，人民要解放，是六七十年代的時代強音。香港六七暴動表面上與此三者無涉，純是大陸文革極左思潮禍延深圳河南岸的政治悲劇，但必須明白，六七暴動的副產品是反對殖民地政府的第一槍，毫無疑問，就算如何不認同中共，司徒華亦然在歷史大潮裏親炙反殖氣圍。! C3 z; Z& u  ~% y)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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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當時全球反抗運動風起雲湧，但總體意識形態仍是保守得近乎封建，美國國民警衛軍在俄亥俄肯特州立大學槍殺示威大學生，便是保守體制瘋狂反撲的明證，歐美日俱是如此——歐洲是法國學運，美國是焚燒徵兵證，日本的抗擊美日安保條約，然而迎上來卻是大棒子鎮壓新生反抗力量，香港的反殖運動便是在動輒投黑獄栽黑贓的打壓下從地表鑽出來，其中表表者便是司徒華率領教師罷課這一章。在今天的香港特區，教師罷課肯定被視為破壞社會穩定的最大罪過，可以想像的是，在民主不彰、香港經濟仍是手作仔的家庭式工業年代，教師採取工業行動的下場，只有面對粗暴打壓一途。於組織行動的司徒華和他的伙伴而言，其機會成本大得不能想像，小者取消教師聘約，大者控你一條不受歡迎人士把你送回深圳河北岸，和在九十年代推動民主相比，反殖運動面對的風險和兇險高得不可以道里計。

然而，唯其如是始能喚醒沉睡的香港社會，巿民不知何物的公民意識進入社會，為六四之後的香港民智大開，創造了條件和極大空間。但其中的付出則遠比推動民主沉重得許多，推動民主在六四後的成本相對比起反殖少了些，當中國民主成為西方國家尤其是美英法所關切的唯一中國議題，推動民主某程度得到這些國家的 blessing，民主派的一舉一動都有千百隻全球傳媒眼睛在看在觀察，客觀上構建了一重無比廣大的保護網，這是不容否認也不容爭論的鐵一般事實。相反，當美國尼克遜政府開槍擊殺手無寸鐵的大學生，人們難以想像，他會對萬里之外在一個叫Hong Kong的英屬殖民地的人權和民權反殖運動表示關切和支持。5.39.217.767 A0 w" r; s8 a0 ?

肩挑改造社會重擔
因此，當我們和內地的民主和維權人士感謝司徒華和香港巿民的支持時，必須體認這一條民主路的由來，起點在於七十年代那一批不怕黑獄的青年教師，而不是那些六四後變身民主鬥士的所謂民主派。這發自內心的感激，在香港一些左派人士對司徒華的悼念裏可清楚看到，除了個別政客硬要把政改方案扯到所謂「司徒華貢獻」之外，譚耀宗等經歷六七暴動的左派心裏是清楚知道的，當左派自憐自傷孤身走過七十年代初的政治寒冬，是司徒華把改造香港社會的重擔義無反顧一肩挑，這是一種道義，也是一種傳承，更是對香港巿民擺脫殖民主義的奉獻。

民主路最後一小段
司徒華近年最具爭議的是他的民主路，我不是說這條路的前半段，而是這條路的最後一小段。一種看法是，是民主黨決定接受特區政府的政改方案，令香港民主路從此更加狹窄。對於此，我覺得應該唯物地討論，不應因覑司徒華而有所避諱。對於一九八九年六四事件後的司徒華，香港社會的看法完全一致，以小島之力支持大國的民主和維權運動，沒有成仁的勇氣何克臻此。當去年香港直選此路不通時，民主派陣營出現兩條路線鬥爭，一是民主黨主流派願意接受城下之盟，收下一個狹義上的所謂政改方案，另一派則是堅決要貨真價實的普選方案。這是去年春夏之交的一場大辯論，觸動香港民主派從此分裂。

結果是眾所周知的以民主黨收貨而告終，前不久，政府推出其具體方案，民主黨在政改爭論期間提出的一些要求，包括提名門檻等都沒有兌現。儘管民主黨副主席劉慧卿有覑與別不同的理解和看法，但這場爭論到底是誰覑了道兒已是不言而喻。有人認為，香港民主路目下的going nowhere困局，便是由於民主黨的應允而起。對於此，民主派必須有一個清楚論述，否則這一爭論勢將曠日持久，進而戕害民主運動發展。這必須是透徹並深入的反思，作為曾經讀過唯物主義的政治家，我相信司徒華會贊同實事求是檢視民主黨這一決定的。

群眾運動之路從來跌宕不平，這正是群眾運動務須直面的must。當運動如火如荼摧枯拉朽，人人都覺得大勝之日即至的亢奮莫名；可是遇上崎嶇起伏的失利之地，往往自怨自艾諉過於人。這是群眾運動把時空和勝負高度壓縮的沉重特質，職是之故，牽涉運動諸君必須時刻自省自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范仲淹的精神若能傳到今天民主派的手裏，是一大喜。革命，從來沒有快餐式的即食，古語有云，人類最大的敵人是時間，當時間尚短，人們不可能抽離看清全貌；當時間沉澱，周邊皮毛剝落得足以可看清事情本質；當漫天寒風捲起千堆雪之後，人們才會明白，世界上沒有浪費的熱情和被遺忘的歷史，那是一段段永遠縈繞人們胸臆之中的反殖和民主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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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city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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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現場﹕華叔的愚公精神  彭碧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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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叔離開的消息傳出不久，編輯收到梁聣堅的電郵。早前諾貝爾和平獎委員會頒獎給劉曉波時，他以舊曲《空苐》填寫新詞送給劉曉波，在《星期日生活》發表。這一次，他說，想為華叔做點什麼，他要寫一首歌。後來，就有了《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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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華叔是愚公，如果他窮盡一生之力以後，山還是山，那麼華叔的「愚」勁又形成了一股如何的道德感召力量？

回歸前後華叔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每天出入立法會，在議會內爭取民主，但人們更記得維園燭光晚會裏他的身影。連日來，皇后像廣場擺放覑弔唁冊讓市民悼念，人稱「何姨」的何少慈、黃清和及吳海光等，是司徒華治喪委員會義工，他們每天由早上8時留守至晚上8時，見到社會左中右派人士絡繹不絕送上敬意，有嚴肅的老教授流下熱淚，有女支持者的失聲痛哭。2 t* r* c  G0 b4 j% Y) t

「唔好傷心，華叔已經係高壽，天一歲，地一歲，是一個笑喪！」80歲的何姨每次見到市民傷心流淚，總會主動走到獻花台前安慰。她袋裏準備了10多包紙巾，有時會幫對方抹眼淚，有時把紙巾塞到對方手中，拍拍他的肩頭，「為鰦華叔，做得幾多得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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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過學校書記的她，退休後於1994年加入民主黨，同時又是支聯會義工。她眼中的華叔，是一位擇善固執的人。戰友先行一步，眼見無數市民前來表達心意，她感動不已，印象最深刻是看見那位哭紅了眼的學生，凝視華叔的黑白照良久，「當時我告訴他，學生哥，回去多讀華叔的書，多了解他的教育理想。有一本名為《隨風潛入夜》的書，引用了杜甫的五律《春夜喜雨》﹕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那學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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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P.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浩氣長存」、「平反六四」……一個下午，市民的心聲就寫滿了多本弔唁冊，其中一位男士寫下「永遠懷念您」，寫的時候似乎特別辛苦。6 V( M6 s9 \* i8 o% n. \- M(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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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華叔同年，名字是劉慶勳，跟華叔一樣患上癌症。我看覑他撐覑柺杖緩緩走到皇后像廣場，面容蒼白，寫下悼念語，再用力撐起身子，走向台前作九十度鞠躬。華叔在紅磡街坊公立學校任教時，他在附近書店打工，早在1952年結識，「我們一樣都生於1931年，但我比他遲兩星期出生，所以視他如兄長，後來我當上支聯會義工，每年六四燭光集會都去參加，除了去年，去不到」。

劉慶勳也是去年確診患上肺癌，第三期，癌細胞更已迅速擴散至橫隔膜，「去年初我曾探望華叔，他知道我患病，反過來鼓勵我，人總要樂觀，生命總有完結的一次。之後我問了幾次主診醫生，還餘下多少日子，醫生說答不到，但如果不樂觀，病情容易惡化至第四期，即大約可活一年」。

劉慶勳決定回家休養，他認為華叔已走過非常光輝的人生﹕「過去20多年，平反六四的精神逐漸啟發更多年輕人，雖然我有生之年未必可以看到六四平反，但只要有力氣，我還願意繼續走下去。華叔，多謝你。」公仔箱論壇" T! t: E% r4 g-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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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聣堅的《愚公》，拍擋樂隊是Kolor，仍在趕製中。作品同時獻給黃家駒、黃福榮及在菲律賓挾持旅遊巴事件中殉職的領隊謝廷駿，一份「愚公精神」貫穿幾個叫港人敬仰的香港人，預計下周派台。梁聣堅說，作品最後一句是向華叔的最後致敬﹕「移太歲的土擎天一笑天堂有路愚公終不倒」。跟同代港人一樣，他的成長路遇上六四事件，那年他念中一，參加過百萬人遊行，又到跑馬地馬場參加民主歌聲獻中華，30萬人的激昂場面歷歷在目。他慨嘆，娛樂界裏多少面孔今日已為大中華市場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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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聞華叔辭世，他填詞時淚如泉湧，「記得華叔說過﹕成功不必我在，功成其中有我。他作為民主運動先鋒，立場多年沒變，但中途轉ɜ的人卻愈來愈多」。  Q9 f# b7 @, z+ E' \' R6 F* t

「難達終點的一個短短一生中當智叟怎可猜到福中有禍延續信仰的經過誰會笑我做錯」歌詞中的智叟是誰，大家可意會。tvb now,tvbnow,bttvb1 Q8 ^/ C' @+ K6 w6 t2 c

「近10年來，香港政治形勢比較多暗湧，社民連組黨，民主黨分裂，近日華叔離去，社會再不會出現同等分量的人物。政治上的分水嶺，香港在後華叔年代，民主道路會如何走下去？」/ o! f# m6 P( t: D( X

內地青年看華叔; C& f! [8 m' }2 Q1 I* }
華叔說過，民主要能夠在中國能夠開花才有希望，香港不是最關鍵。我又去問了幾位內地青年，他們對華叔的看法，以至於在中國推動民主化這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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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名字的網貼都很快被刪」公仔箱論壇# ~) J6 J! n; _4 k& D+ F7 F2 R
去年他首次來港參加維園的廿一周年六四燭光晚會，當支聯會義工。他自言是少數熱中於政治且熟知華叔的大學畢業生，本月6日受訪時才知悉華叔過世，激動地說﹕「這裏根本看不到相關的新聞報道，在討論區更不可能，因為華叔屬於『香港特定』的政治人物名單，一見有他名字的網貼都會很快被刪。」

他沒料到去年首次見到華叔，竟是最後一次。「在燭光晚會上，有幸能在華叔演講結束後下台時，穿過人群近距離看見他。華叔坐在輪椅上，年事已高，表情沉靜，令人肅然起敬。」' [5 h# h2 q3 ]1 t) n.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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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多內地人已經遺忘這段歷史，甚至曾經參加過六四的人，如今已投入了黨的懷抱，但是21周年的燭光晚會上，我們看到華叔以身作則，20多年的努力，令他成功的把他那理性的赤誠愛國熱情，注入到我們新一批的年輕人的血液裏，但是可惜的是，只限於羅湖口岸這邊的香港。」——上海青年楊非平（化名），21歲5.39.217.76, @7 [  v" Z5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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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多談，對六四一無所知」5.39.217.76" [& M7 J) |1 {1 s
她在內地讀大學本科，然後在中大完成碩士課程。在港工作3年，她說在報紙讀到華叔離世，坦言並不了解華叔的事舻。她說﹕「聽同事說，司徒華很值得敬佩，是精神領袖。我來到香港讀書，才在網站看到六四片段，最深刻是有一位年輕人用身體檔覑坦克，以及天安門母親的事。」* O6 Y, v1 }+ G/ t9 C; D; O, e

從前在內地讀大學，她指對六四一無所知，「老師肯定不會說，書亦不會提及，身邊的朋友會覺得，國情如此，故不會多談。」來到香港生活，她說每年都知道維園舉行六四燭光晚會，「有想過參加，但不了解事件，身邊也沒有朋友去，故未曾參加過」。——徐小姐，20多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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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很複雜，不是說平反就平反」公仔箱論壇6 J: u; }+ O+ R# Z( o
他在內地大學本科畢業後，來港完成碩士課程，在港從事科研工作。他從新聞得知華叔離世，認為他具有政治人物風範，有學問修養，但他不認同平反六四，「公司許多上司都是當年的大學生，參加過廣場絕食運動，他們告訴我，事情是很複雜的，不是說平反就平反」。8 l* L7 u. T9 j/ r,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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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信息很複雜，我同意紀念死難者，但當年釀成流血事件，亦因為有學生不肯退，吾爾開希要求共產黨退一步，學生才退，沒有談判餘地，才令當時專制的共產黨大開殺界……後來吾爾開希也逃跑了啦！這事並不簡單，並非完全為爭取民主的，我寧願以中性立場看待這事。」8 U4 @4 L2 H6 \9 d. Z

——張先生，3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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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city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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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台灣大學校園悼念司徒華  林楠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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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特區政府未允許六四學生領袖王丹前往香港對司徒華致意之際，王丹出席了在台北的台灣大學時務社悼念司徒華晚會，他在悼念會上推崇司徒華對延續六四精神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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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表示仍希望能到香港對司徒華表達心意。他在追悼會上表示司徒華個人的精神感召與巨大努力，使得六四學生們當年的理念像一箋燭火一樣，至少得以在香港的土地上持續，這是司徒華作出的巨大歷史貢獻。公仔箱論壇/ N3 |8 e. }, ]# ]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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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司徒華作為一個有豐富政治經驗的社會運動者，看到了平反六四與結束中共一黨專政，將會是一條漫長而曲折的道路，因此把支聯會的工作重心放在＂薪火相傳＂上，致力推動年輕一代不要忘記六四，繼承當年學生追求民主的精神。- c- l2 |5 P  c4 a$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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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在台大校園的燭光追悼會由港澳學生為主要成員台大時務社主辦，這些年輕的學生若以年齡推算在1989年六四時若非幼童就是尚未出生。5.39.217.765 |$ I; S& l3 W- B6 t  t

王丹說，從香港紀念六四二十週年時維園十五萬人，有許多八十後與九十後的年輕人熱情參與來看，這整個一代人在民主的道路上跟上來，使得六四這一代爭取民主沒出現斷層，這是司徒華推動薪火相傳的深遠影響。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0 h5 f0 W7 H6 N% G&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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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反六四. B. g% P$ x# a+ F! G6 H

他並表示對一個人最好紀念作法就是完成其最大的心願，他作為司徒華的追隨者與晚輩，要用其剩下的生命用所有可能的力量與熱情，把司徒華生前平反六四的心願，在其有生之年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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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王丹同在台灣學術界的六四學生領袖之一王超華也出席了這場追悼會，當年中國當局在六四後追捕學生領袖時，她在支聯會的協助下逃過追捕，並輾轉流亡美國。5 v; g6 O( m! C( B/ y

王超華在追悼司徒華時一度哽咽，她在回憶司徒華九十年代初到美國為支聯會募款時，也對已故的香港歌星梅艷芳當年不畏北京封殺支持六四，表達敬意與感念。

王超華認為，當年天安門的學生運動同時感動了兩岸三地，也為台灣當年的學生運動與九十年代實現民主起到鼓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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