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大遊行改以中聯辦為終點，標誌着泛民主派及民間力量，正式把政改的「談判對象」由特區政府轉移到中央政府。可以預期，今後輿論對香港民主步伐的視線，將愈來愈聚焦於北京；中聯辦以至中南海各要員假如碰上香港傳媒，少不免亦要準備回答有關政改的提問，因為特區高官的措辭對公眾詮釋政改進展的「期望管理」（expectation management），差不多已經「廢了武功」。
1 |7 c0 d ?5 i4 W公仔箱論壇「期望管理」與民意及輿論的走勢息息相關。最經典的示範，莫過於前美國聯儲局主席格林斯潘那出神入化的「出口術絕技」：一字一句、甚至是一個修辭，都對全球市場的反應及民眾對經濟展望的預期產生舉足輕重之效。未知是否「英雄所見略同」，總理溫家寶近年描述香港形勢時，也不時用上「深層次矛盾」——一個聽起來很有意思、很有詮釋餘地、使左中右各派都可以各取所需、各自表述的用詞，而且不同的詮釋都對民眾如何期望香港未來發展，起着不同的作用。
! O' X& R! V9 E9 c5 Y! E% z公仔箱論壇溫總理一天不「開估」，「深層次矛盾」這「燈迷」仍會成為不同政治力量詮釋中央用意的論述素材；同樣，香港目前大部分對政制發展的矛盾，都可算是「尋找中央的故事」：不同的立場和立論、能否左右將來政改的民意走勢，很大程度是基於香港民眾對中央政府的一些假設和感覺。tvb now,tvbnow,bttvb8 A# ]( ]" |: x% `: \: J: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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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j, f9 c# h+ ?" ~; O; otvb now,tvbnow,bttvb感覺就是現實
! [$ R( p6 @' O" U7 a: w感覺就是現實，是政治圈一個歷久不衰的老調。假如民眾普遍覺得「阿爺無得傾」、「中央唔准」甚至「共產黨無句真」，這些失意情緒便是泛民激進力量鼓動群眾的利器。支持5區總辭及衝擊行為、臭罵溫和改革派、力陳「遊行多年無鬼用」等論調能否服眾，主要視乎「中央政府假民主」這假設是否成立——如果香港民眾對中央政府的信任受到動搖，又或民眾在政改議題上漸漸對中央所作的承諾感到存疑，那主張理性溝通、力求為京港兩地求同存異的聲音，亦恐怕再難有立足之地。tvb now,tvbnow,bttvb% @4 `. ~& B" d! b1 e4 ]. k: N) U
然而按上月初港大民意研究計劃公布的調查，雖然有近七成人自認對政改文件認識少，但仍有43%受訪者支持政府的2012特首選舉方案（反對的有31%）、43%受訪者支持政府的2012立法會選舉方案（反對的有28%）；而同一機構在上月中的調查，更顯示51%的受訪者反對5區總辭、49％表明不會投票給辭職的民主派議員或其推薦的候選人返回議會。泛民鷹派的策略尚未奏效，主因當然不是港府的一份政改文件（有近七成人自認對政改文件認識少），而是港人普遍對中央的一份信任——只要香港民眾仍大致信任中央（中央在香港的民望表現亦向來不俗）、依然對人大常委於07年所作的普選承諾有信心（2017年可以普選特首、那最早2020年便可全面普選立法會），那香港社會有關政制發展的討論，大概便不會演變為京港矛盾。相信大部分民眾，都不太願意單是為了提早5年普選特首，而選擇與中央「翻枱」。
$ y7 J5 I7 \* P+ N- `0 {不過，近日社會由於功能組別的議題，正醞釀一些「真假普選」的爭論；假如讓這些爭論升溫，則有可能影響香港民眾對人大常委於07年所作的普選承諾這根「定海神針」的感覺：功能組別的不民主傳統，早已廣為詬病；把這些不民主傳統納入普選的定義，又或讓民眾有類似的觀感，則不是無傷大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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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威難測 愈猜愈亂
9 Z% f. q$ T" H. K' u「真假普選」的爭論，其實又是來自「天威難測」的懸念——即是「中央政府假民主」這假設是否成立。只要能掃清懸念，讓民眾確定中央維護07年人大常委普選承諾的決心、讓社會明確了解中央並無偏好功能組別的不民主傳統，則將來政制改革的民意走勢相信亦大致可定。否則的話，「天威難測」的懸念將繼續成為不同政治勢力的炒作素材：泛民鷹派將繼續以「阿爺無真民主、溝通談判無用」等口號來醞釀激進力量；香港社會的保守力量亦將繼續狐假虎威，藉中央之名來嚇唬支持普選的民意以維護既得利益；「兩極」相爭，結果便是主張溝通協商、求同存異的溫和改革聲音被淹沒、政改裹足不前。" G# `+ b2 Y3 x# H- ^" q% h
要求現屆中央政府對2017年及以後的事作出仔細無遺保證，或會有點勉為其難。胡溫內閣將於2012年卸任，要他們為第五代領導人「簽下期票」，或會惹起中南海內部的爭議——經過多年的體制改革，「集體領導」模式已經確立，中央已不是由個別政治強人「一句話」便能定下十年大計的一言堂了。不過，為免「中央」這金漆牌子繼續不必要地成為香港政改爭論的主要矛盾所在，一些用以掃除爭議懸念的原則宣示：2017年可以普選特首、選舉方法的開放程度將會有增無減、中央並無偏好功能組別的不民主傳統，是值得各位中央大員考慮的選項。掃除「天威難測」的幻想、排除香港社會對中央政府用意的各種不必要的揣測、假設和過分詮釋，特區政府才能在中央政府的授權下，有力地統籌政制發展的諮詢工作。tvb now,tvbnow,bttvb% w: @+ Q. Z" V0 s. n- n0 ^& q
【政制向前走——政改評論系列】0 R3 F \8 _3 |+ o% j4 [2 @
作者是新力量網絡研究員 |
發表於 2010-1-7 08: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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