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家海外贓款必須作出交代

台北地方法院審理扁家弊案已近尾聲，扁家四人將判處何種罪名和刑度，固為社會關注的焦點；但本案所涉鉅額的贓款能否追回，亦是社會公義能否伸張的關鍵。如何求取平衡，應是院檢辯三方思考的重點。& l+ t# I6 w0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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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特偵組起訴及追加起訴扁家的弊案，保守估計扁家貪汙所得、違反政治獻金法之所得，應在二十億元以上；這些錢絕大多數匯往海外，至今檢方無法掌握。一旦判決認定這是貪汙所得或違反政治獻金法之所得，依法均應沒收；如無法沒收，即應就犯罪者之財產追徵之。扁家留在台灣的曝光財產顯然不足此數，則如此鉅額贓款若不能追回，顯然有違公平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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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家四被告目前動態，陳水扁及吳淑珍皆不認罪；陳致中等人雖稱認罪，但對是否承認參與扁珍犯罪所得之洗錢，以及協助檢方取回贓款，均態度不明。在此情況下，檢方自無與扁家協商之餘地，唯有交由法院判決；而若法院認定扁家有罪，以扁家的犯後態度，恐怕刑度不輕。然而，判處重刑，若扁家仍不交出贓款又當如何？

在第一審判決之後，不論扁家是否交出贓款，在押的陳水扁都必須由第二審法官判斷其得否交保。至於其子女解除限制出境的問題，依實務上習慣，亦將交由第二審決定，否則即行解除限制。陳水扁若獲得交保，其子女解除限制出境，則扁家人即很有可能自由到海外處置贓款，以致日後更難令其匯回結案。因此，院檢方面對此必須有更審慎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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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在第一審宣判之前，陳水扁繼續羈押固已確定，其子女之限制出境，在扁家未確實履行交出贓款之承諾以前，當然也不宜解除，且檢方亦不宜與之協商。至第一審宣判之後，第二審因考慮到贓款仍未追回的問題，法官恐怕亦應慎重處理陳水扁是否繼續羈押，以及扁家成員是否繼續限制出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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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在第二審審理期間，扁家的態度依然強硬，寧坐牢也不交出贓款，承審法官自無從輕發落的迴旋空間；但若扁家態度改變，配合檢方追回贓款，則兒輩從輕量刑甚至給予緩刑，或能獲得社會諒解。唯若扁家態度不變，直至三審定讞，則恐法院也別無選擇，或許會將陳水扁由羈押直接發送執行，扁家成員亦可能限制出境直至判決確定發送執行。倘是如此，自是扁家寧可要錢不惜坐牢的心態所致，怨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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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或是法院和檢察官站在社會公義的立場，不得不有的考慮。但就扁家而言，倘若堅持保有贓款，則最不濟的情況，縱使扁家人一直在押或限制出境，直至判決確定、服刑完畢，則在扁家人坐完牢之後，恢復自由之身，還是可以享用到贓款。實務上，為了錢寧可坐牢也拒不交出贓款的案例比比皆是，扁家未必不會心存此念。

不過，扁家的如意算盤亦可能難如所願。因為，海外贓款若不能匯回給國家，但畢竟已被外國銀行認定為涉案金錢，扁家也未必即能取回。正如汪傳浦的錢，國家取不回，汪家也拿不到。倘係如此，扁家一方面取不回海外贓款，另一方面又要面臨法院追徵，恐將兩頭損失。因而，扁家較平衡的作法仍應是設法及時將錢匯回，以免愈陷愈深。
法院必須對贓款下落作出交代，而贓款是否交代又與扁家的刑度及人身自由有關。法院即將辯論終結，檢方今日將有最後一次與扁家協商之機會，扁家以及辯護律師應該好好想想這最後的一步了。 2 i( y* c* K1 u7 I% k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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