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澳台] 警暴推動武力衝突螺旋升級　高教公民召集人 - 陳永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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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民武力衝突已螺旋升級至接近無法回頭的程度。局面未完全失控，只因尚未有證據確鑿的警暴致死或殺警個案。但隨着雙方都開始使用致命武力，這只是時間問題。要懸崖勒馬，第一步是警方須認清現實，警隊已非香港唯一有資格用武力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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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數月，警方行動一直推動着雙方武力升級。6月12日，雖有部份示威者掟磚，大部份示威者並無動武。但胡椒噴霧、催淚彈、警棍、射眼的橡膠子彈開始將本來和理非的示威者推向勇武。7月1日，多人被打至骨折、頭破血流。7月7日，警方首次在旺角以圍堵毆打為主要戰術，同樣策略用於7月14日，終於造成新城市廣場內警民混戰，示威者在驚恐中首次以肉搏方式還擊。7月21日起，警方開始大量使用催淚彈、橡膠子彈、布袋彈和海綿彈。其後，抗爭一方開始強化裝備，除了金屬盾牌、護甲普及化外，棍棒亦逐漸常見，衝突開始螺旋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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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況下，如果警隊有認受性，即使用過大武力，這種升級都不會發生。例如，上年11月，一名女警曾在深水埗以實彈槍擊市民，當時亦有人質疑警方過度用武，但當警隊仍受社會信任，市民即使覺得不合理，亦不會以武力還擊，畢竟大家都接受只有警方才是「唯一有資格使用武力的組織」，最多只會和平抗議。目前警方已接近完全失去認受性，若市民認為警方濫用暴力，他們就會覺得必須以武力自衞。這情況下，警方越用武力，香港就越走向死局。

警方一再破壞衝突「規範」5.39.217.76; H0 x6 d+ [" ?- f, e/ D6 Y
但這並不代表武力會突然無限升級，關鍵在衝突過程中，雙方其實都在摸索建立規範（Norm Building）。簡單講，就是雖然原則上可以用更大武力，但考慮到對方可能會如此報復，暫時還是不用好了。透過計算警方的反應，抗爭一方會自我限制武力使用程度。這就解釋了為何每次警方使用更大武力，都會激起更多武力反抗。一方面是因為有實質自衞需要，另一方面亦是要以反擊行動去阻嚇警方，要他們明白原則上雖可用更大武力，但要面對抗爭者報復就可能得不償失。而且，從抗爭者角度計算，如果警方率先升級武力，一直害怕的報復已成現實，那繼續自我限制就有點儍了，結果就是抗爭一方會跟隨警方武力升級。當警隊失去正當性，透過互動計算去建立規範，就是當下阻止衝突升級的最重要力量。然而，警方每次升級武力，都是在破壞、改寫規範。公仔箱論壇# [4 t1 A8 }! }* _, K%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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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雙方自佔中運動以來的升級軌迹，本來只是坐着佔路的示威者，只預計警方會將他們搬離現場，但警方就升級至胡椒噴霧驅散，抗爭者用雨傘抵抗，警方就升級至警棍，於是抗爭者開始用掟磚來拉開距離，警方就升級至各種彈藥，抗爭者亦升級裝備，並開始與警方械鬥。然後，10月1日，警方升級到實彈，規範正式改寫至「會使用致命武力」。於是以往主要用作掩護撤退的汽油彈開始被用於直接攻擊警員，同時亦出現割頸襲擊。關鍵是10月1日那一槍，改寫了互動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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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政權與警方都不肯面對現實。警方說「反對任何人以暴力解決問題」。警隊作為解放軍以外，在香港最大暴力組織，每天將市民按在地上打的組織，這句話猶顯諷刺，但大家不要笑，他們是認真的。警方是要堅持只有他們才有資格使用武力，所以不叫「暴力」，其餘通通都是不應存在的暴力。這思維下，他們無法以「摸索規範」的方式去考慮問題，亦更願意不顧後果地升級武力。警方會覺得，既然合法，為何不用？面對升級，他們只懂譴責，然後用更大武力鎮壓，結果挑起更大武力反抗。繼續下去，恢復秩序的唯一方法，就是製造慘劇，讓市民在恐懼中不敢反抗，即使成功，亦會將香港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政治現實上，警隊已失去「獨佔武力使用權」的道德認受性。如果他們肯面對現實，以「摸索規範」的角度處理問題，或者衝突升級可以減慢一點。不過，這對香港警察而言，也許是要求太高，不切實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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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政
高教公民召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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