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不遠....就是幸福.......

透天三層洋房，座落在稻田旁，起風時，偶爾飄來豬屎堆肥異味。, Z6 J2 G+ @* e6 u3 g
這是一個老舊翻新社區，83年夏推出，姊姊轉述建商說法：「前面要開一條八米路，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3 f( R2 \; [" V) X3 s
直通鎮上心臟地帶；六輕在麥寮建廠，這裡必然大有發。」

猛翻數倍後，房價是撐平、緩步下滑，我不太相信會有大好榮景。
哥和姐決定比鄰各買一戶，爸爸說：「問問韻芳，或許她也想在西螺買厝，人親土親。」2 O6 m4 K* P1 {! ^" L+ e3 q
" d! W2 a' a5 U4 n  @4 g
擁有一小方土地，是在台北難以達成的夢想，親友中不乏按月租地、翻土、施肥、種作，
扮演都市農夫。
對我而言：鋤犁是扛不動的浪漫，並不奢想嘗試。
深層的想望是：九年後退休，住在舊厝附近，手足間各有獨立空間，公仔箱論壇% F1 V% [5 n  L# q9 l. _- z' B
卻是走幾步路或騎上鐵馬，就可以找爸媽談天說地、泡茶賞蘭。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_7 m& X: K) V8 h
那年，父親剛過七十，我相信他會像阿嬤一樣高壽九五，
我還有福氣承歡膝前十五年。兒時不曾分離的歡聚，正是短短十五載。- X5 S/ k& v& s; C
公仔箱論壇! a5 S5 s! t$ m, {
爸爸曾經笑言：「算命先說我一生有財無庫，所以，當了二十幾年律師，仍是兩袖清風。」5.39.217.762 r& L" {* F3 x
我坐在樹蔭清涼、繁花處處的大庭園裡，回想在這裡灌蟋蟀，卻灌出一條草蛇；tvb now,tvbnow,bttvb9 Q/ S4 ]* G/ _5 A
空心菜摘了又長，如同變魔術一般神奇。
  Z+ a& h2 A- O0 w$ A. S7 H9 b/ ?
也憶起七歲那年，調皮的我惹煩忙著汲水的阿嬤，她掄起竹掃把掃我一頓。
夜裡，才想起是我的生日，煮出兩個蛋，一個歸我獨享，一個由哥姐分食。tvb now,tvbnow,bttvb/ o9 M! k4 Y0 D
阿嬤摸摸我猶留笞痕的手臂：「死查某鬼仔！真是大人吃肉，囝仔吃打。」
8 S$ x% K4 O; F& B: M, E
艱困歲月裡，厝內經濟是捉襟見肘，厝外卻是天寬地闊，任我遨遊。5.39.217.76+ E# ~/ ?& ^0 v7 n8 B* p/ d. w& O
濁水溪堤岸，是一家人最常去的優美勝地－採西瓜、堆沙堡，或是揀回泛綠溪石，當成曠世稀寶典藏。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X: e, V& ~8 W7 S4 j% @  F. q% G# r
也有些活動，不能讓爸媽參與：到漫畫店租回「四郎真平」，藏在肚腹裡偷渡；5 x! c# Q" t( P0 y! g5 D, g( p( o
花兩毛錢買枝仔冰，在圍牆外你一口、我一嘴舔個精光，
夜裡吵架，捏得彼此腿上青一塊、紫一塊，天亮，公仔箱論壇7 j& |5 Y, T; N! {
媽喚姊姊打油，她瞪我一眼「走啦！」兩人一同出門，各走左右側溝沿，
打了油，再各循原路返回。
哥在初一離家，從此，我們就不曾再吵過嘴。+ D- ^1 Q- [$ S' Q' g5 W( ]  u9 V
在電話是奢侈品、交通又不方便的時代，台中、西螺遠如天涯。0 v& J0 R+ b$ H+ i6 b
最近，哥曾聊起當時心境：「新生訓練只有半天，結束後，我走兩公里到車站，
看著公路局的車子，心想：搭上車就可以回家；tvb now,tvbnow,bttvb, C+ w1 P3 s% g+ c; P
又想：明天還要上課，回去又得馬上出門，繞來繞去，不知該怎麼辦？

最後，又走兩公里回學校。想像一個理和尚頭的小男孩，在車站來回徘徊，我不禁心酸。

幸運的我，晚三年才割斷臍帶。高一負笈他鄉，公仔箱論壇2 c; b- P" K9 f  ?0 @- w
此後，台中、台北、華盛頓、紐約州，家，越來越遠。5.39.217.76$ v% J! m, T2 l" d. S4 k  d7 D
我如候鳥，逐月、逐季、逐年歸返。
每一回，爸媽都問相同話語：「什麼時候擱轉來？」轉來，成了最殷切的叮嚀。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d% N8 o  j% F4 W+ v- c5 o) U
公仔箱論壇6 o: p5 c; A: t- j. G
擠在座椅縫隙中，雙腳懸空，直到全身麻木，
為的是趕上中秋夜，看阿嬤一面殺柚子，一面唸著：「月娘光光，目睛金金。」

風雪中的紐約州，華航在「世界日報」刊登巨幅廣告：「別人吃火雞，我們回家吃湯圓。」
艷紅圓仔閃著溫潤光澤，我彷彿回到昏黃燈光下，' `$ d; [. \/ i' c! b7 w6 ?% D' G. J
有時比賽誰搓得最圓，有時刻意搓得大小不一，再參差排列，
湯頭清時，大家都不愛吃，總是得再三回鍋，煮至黏稠帶點焦香，才是人間美味。
5 Z9 o2 ]  U: y5 y) w
公仔箱論壇9 D, C, D9 n% k
我癡望藍天：搭上飛機，就可以回家。出嫁十幾年，僅有一次回家過年，5.39.217.76/ K2 S% X' w. `8 ]" Z
車抵家門，爸早就站在陽台上張望，2 u2 w0 i' B, M' c' [: u3 X6 g, Z
轉身對屋內大聲呼喊：「韻芳回來囉！」洋溢而出的喜悅，暖著我的心頭。
只是，對女人而言，家永遠是兩處模糊地帶，回家，永遠是難有著落的夢想。
公仔箱論壇5 }: V* ~. b2 C" ?
夜半驚醒，湧上的常是來不及奔喪的恐懼。5.39.217.76; t4 l1 d" N& y3 Q( y* E. f
阿嬤高齡九十三，臨終前，她已退化至認不得我；媽媽因糖尿病失明，每天打胰島素，
吞二十幾顆藥，我害怕夜裡的電話，我深知：至親，隨時可能離去。tvb now,tvbnow,bttvb5 ~* e% E! z( c/ q+ q/ S
每週打一通電話，三天寫一封信，儘揀神奇事物談笑；
接獲爸的來信，卻忍不住淚如泉湧，終至放聲痛哭。
0 h) f4 T3 i# P6 E3 Q' x* }
阿嬤過世，是在我回國以後，中午接獲電話，5.39.217.76" z, a4 A5 o" ]+ v
爸爸的口氣十分平靜：「阿嬤走了，我餵她喝過牛奶，扶她躺下，
再回頭，她已經走了。」公仔箱論壇( |, t2 T1 q; N& D- g
車子奔馳在高速公路，我的心不慌不亂，反倒有些暖意。! Y5 [2 e7 h- O3 M
想像中拖著女兒、萬里奔喪的畫面不曾出現，我恍然明白：台北離家不遠。離家不遠，就是幸福。5.39.217.761 X! R2 n; s1 G& }7 Y

5.39.217.76" L* W. H3 I3 W4 M5 Z
爸爸的離去，卻是讓我措手不及。
新居由一片菜圃轉成樓房錯落，不過一年半。公仔箱論壇& ~* l- Y" M+ s1 b) O
姊姊長住，我維持每個月回去一趟。回家的日子，多半是做幾樣自認神奇的菜，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l3 j$ Y5 \8 s& I4 Z
堆到爸媽碗裡；買幾件體面的衣服，讓他們掛在衣櫥。

爸爸問我：「你猜猜看，我晚年的願望是什麼？」我屢猜不中，公仔箱論壇) ]& R! F" g# y  D1 @
答案是：「讓自己圍棋段數更高。」我疏忽了，
每天都有老友來陪爸爸下棋：我的小學老師、崙背老醫生、民眾服務站主任、
還有十來歲的孩童，在這塊土地自在過活，就是爸爸最大的快樂。

難怪我們想陪他出國觀光，爸一笑：「我在電視上都看過，不必長途跋涉。」
多邀幾次，他乾脆表明：「離開家，我就睡不著。」爸爸出門的興致越來越低，  g  V2 y3 G7 S% p$ x
甚至連請他到嘉義吃早餐，他都說：「改天吧！出一趟門，就覺得累。」我聽不出警訊，公仔箱論壇* G4 F2 h9 K8 q% s1 `
仍傻傻妄想：有一天，他會答應我一起到夏威夷曬太陽、喝咖啡。5 ~5 }8 O$ ^( ^9 v
tvb now,tvbnow,bttvb5 s' v) Y  N5 X0 z3 ^+ x
公仔箱論壇, ?: ^% G! p2 D2 f' K+ E2 [
直到爸爸騎腳踏車出門，頭暈得幾乎軟倒在門口，我們才發現：
他的胃悶、腹痛不是慢性胃炎或潰瘍，癌細胞早已在他的大腸肆虐多年。$ g( }- d; x$ [6 C  R9 }
姊姊輪白天，哥嫂輪夜晚，爸爸住進省立醫院四天，
哥才通知我：「爸爸要開刀，惡性的成分很高，爸說：『台北遠』，你等週六再回來。」5.39.217.76( b4 f8 z" Q. B- E
3 `/ v/ A8 p0 q" }5 F
台北遠嗎？考上大學時，爸爸託他的棋友開小貨車，花一天親自陪我註冊；公仔箱論壇! @2 `* G) A7 d$ a3 h
出國時，他送到機場，我入登機門後，他指著飛機告訴姊：「我們來看看，能再看到韻芳嗎？」

結婚當天，他清晨五點出門，陪我北上，喜宴後，又趕在深夜返家。
台北一點兒也不遠。是塵俗瑣事讓遊子的心靈逐漸走遠，
忘記去傾聽「不要牽掛我」背後的聲音。5.39.217.766 w% P# Q/ M3 A
0 ?; U8 t% j7 |2 i: f# f& J, X, l
「不要牽掛我，我很快會健康回來。」住院第一晚，爸爸提著點滴瓶，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c6 O# [$ I" Q% l" C
電話裡向媽許下承諾，決定轉診到林口長庚，爸堅持要再回家住一夜。
公仔箱論壇, _* g7 b/ c( w0 i/ R1 O

晚餐，全家圍坐，每個月都有團圓相聚，今夜，格外珍惜。6 ^8 e4 y( V3 I$ ^: S5 J* d  @4 M
爸爸第一件事是為媽挾菜。「我好幾天沒有為妳做事了。」% h5 l8 h# L1 R: n6 K5 P, o
媽媽失明二十年，爸爸每天帶她散步、為她添飯、布菜、倒洗澡水，5.39.217.76$ n. [5 _5 K  j) q( M4 x  V
爸爸捨不得離家，最大原因就是媽媽的眼睛。) h3 n7 g" _  ?" d) T2 A2 a
0 t4 J* g) F+ j2 O
5.39.217.76; Q; K1 y0 o/ p6 w0 I6 D
離家前，爸爸戀戀環視自己一花一草耕耘的庭園，5 Y2 H) T) M1 {9 T2 k
道出心願：「四個月後，我會完全康復，就可以再整理這片花園。」) @4 ^0 u8 Z! M% k
車上，爸爸說：「我這一生沒有遺憾，也沒有罣礙。如果問我：一生最大的成就是什麼？公仔箱論壇2 o' c- I/ `4 P  M* v8 a
我要說：是和妳媽媽一起建立這個家。」我緊握爸爸的手，心想：這座堡壘該換我們來撐持。公仔箱論壇9 z( d* O7 P2 R& G. k
- C" u0 b: B7 S( Q* ~3 r
手術順利，爸爸在一星期後出院。一個半月後，發現癌細胞蔓延至肝，
爸爸重回長庚，這次離家，足足三十五天。tvb now,tvbnow,bttvb$ z- q1 [: ~# ~5 ]& `) q
三組人馬輪流照護，日間，陪爸爸看窗前鳥雀啁啾：夜裡，陪爸爸看窗外燈火點點，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W3 Q  w% ~, W
從小至大，這是首次須臾不離。共同話題不多，仔細想來，爸一向不是多話的人。
5.39.217.76' C. c; l/ x' \3 r5 i. B: _# Z
他不曾天寒叫我們添衣、肚餓叫我們加食，也不曾對我們嘮叨他的期望。
只是，在我為大學聯考失利而放聲痛哭時，他會拍拍我：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B) {, p2 X. W* W( L
傻孩子！妳一生的幸福，又不是只決定在這次考試。」
% _$ H; t! B& T
我回家坐月子時，天天吃麻油雞腰仔，他會瞞著阿嬤，. Z+ l& M# [) q$ c7 w4 D/ I8 C
偷偷削一個水梨給我；我返鄉任教的四年，他疼惜我中午騎車往返辛苦，總是用摩托車接送我。5.39.217.76# v: M& M$ T9 L' X0 j/ P
我為他梳頭，笑著說：「我記得以前為你拔白髮，一根一毛錢。」3 P* y+ q7 q4 ?- L/ D+ H
姊姊接口：「聞一次腳丫，說好香，也有一毛錢。」

爸爸摸摸他稀疏泛黃的髮梢，早年，他烏黑茂密的濃髮人人稱羨，( W! ~6 f1 c. `! S: n2 r
他也試過幾種染髮劑，想留住意氣風發的青春。此刻，他卻神情黯然望著鏡中自己。tvb now,tvbnow,bttvb1 C1 J+ P  }( [; m
2 k2 _# S! [8 H9 V5 y# M1 G& s
「這些已不再重要。」什麼才是重要的？夢囈之中，tvb now,tvbnow,bttvb% L+ D- d- O0 a
爸爸回到他獲頒孝行獎的會場，這是他心中認定最大的榮耀嗎？
5.39.217.76& Y$ P1 Y2 D( q
我埋首寫故鄉廟埕的劇本大綱，他眼中閃著光芒：「回家以後，我為妳找更多資料。」- J- o6 |- p  m& C
我想：爸爸要的很簡單：活著回家。和未知拔河，活著，卻十足艱難，tvb now,tvbnow,bttvb0 z* x' b  [% N* _! j$ f
爸爸由每日來回走動，誓言保持出院後的體力；撤退至走兩步就喘息不已：再至廁所後，力拉才能起身。公仔箱論壇8 ~* C, C$ z6 j$ U0 e

我試著探詢他最後的心願：「爸，你說阿嬤八十歲就備好壽衣，如果萬一，穿律師服好不好？」
爸笑一笑：「律師服？很好啊！我為媽祖奉獻十三年，如果媽祖允許我選擇，公仔箱論壇# V' \4 e2 x# H" s( T6 ]5 v- ^
我不想去西方極樂世界，我覺得那裡比較寂寞，我想回到鄉里，做個小小土地公，還是可以照看妳們。」
& Y) Z" q: x1 C: k0 ~) O
爸爸眼中霧氣深沈，在選擇回小鎮當律師時，他早已看淡物質名利；
在為生命奮力掙扎時，他最不捨得還是家。
高燒過後，他正式把心願託付給我。「我不要在醫院走，我要回家。」我許下承諾：「我知道。」  X! m, e. L5 @- O

賀伯颱風前夕，爸爸在醫師允諾下，意識清楚返家。
風雨之中，他時時望著窗外：這處他用一生守護的家園。7 @% A6 e' c/ c7 Y+ d; i6 n6 c6 ^: {
四天後，他在自己的床上過世，姿勢就像睡著一樣安詳。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F' O+ ~1 K- u# W0 a  m- q" Z; z
陷入昏迷前，他叮嚀我的最後一句話是：「下禮拜再回來。」公仔箱論壇1 I. P# U5 {. e1 \$ j8 D
公仔箱論壇* m" h$ ~) p: k
今年清明，我和哥姊一起上墳。在新厝整理香燭蔬果，備幾道爸爸生前愛吃的食物。公仔箱論壇7 D  M9 @" m& e; c& R% P
女兒問我：「媽，我們為什麼要在西螺買房子？」我望向堆著雜物的客廳，
尋覓當年想法：「我曾經有一個夢，想在退休以後，回來和阿公一起住。」舊夢已遠颺，淚，瞬間湧上。
5.39.217.766 b% ~2 Q4 {* U/ ^: i( e
我攬一攬女兒：「走吧！我們去看阿公。」墳頭的草郁郁青青，墓碑上的爸爸穿著律師服，淡淡笑著。
# B. v0 l2 f8 U: X( ?* P0 _
我們憶起：百日後，各自夢見爸爸，他或是壯年，或是老年，都是笑容依舊，此後，爸爸就不曾再入我們夢中。

失去父親三年，生命，難免顛簸難行，但是，我們彼此用心扶持，很快走出風雨，重見陽光。
墳前，我們輪流撐傘，媽媽交代：要撐起傘，爸爸才能安心享用。
我望著爸盛年英挺的面容，低聲說：爸，吃飯了。」+ a* f; f8 v5 X2 A% B4 F1 g6 _
白花花陽光下，不見爸爸身影。不過，我相信：爸爸一定離家不遠，因為，
不管身在何處，我們一直都離家不遠。  6 z/ Y- u6 W& t: N( [7 o+ y% r
7 a# H" F3 v0 C3 i: e. H& p

原繕打該文者言：
在報上看到這篇文章，我看得無法自已。利用深夜，坐在電腦前，一句一句看，一字一字打，
縱然不再是初次閱讀，淚水，仍一次一次順著臉頰滑落，是某種情愫牽動著吧，我想。
故事很長，謝謝你很有耐心的看到最後，即使明知很長，我還是只想將故事打完；
即使明知故事很長，你還是堅持著把它讀完朋友，此刻，我只想說：謝謝你！！

家人是最珍貴的寶物，友情也許會消失，tvb now,tvbnow,bttvb6 C1 V; M3 [0 d& |2 g1 ~
而家人永遠在你最需要時，在你身後靜靜的守候,愛情更是需要。

所以請你－－可以的話，對你的家人好一點。

收藏分享評分

YOU'LL NEVERＷＡＬＫAL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