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容: 寫在巴黎恐襲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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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h/ c6 N1 m& [2 O7 I/ Ltvb now,tvbnow,bttvb之前貝魯特又有恐襲,國際社會卻波瀾不興。我記得在黎巴嫩時每星期遇上恐襲一次,有次是我星期五去過的清真寺,在下一個星期五就被炸掉(星期五是上清真寺的日子)。那時我剛離開了黎巴嫩,在電視機看到新聞,感覺到全身的毛細孔都豎了起來。差一點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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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人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之中,歷史製造的恐懼,帝國主義製造的恐懼,對他們而言是 routine 的事情--國際社會沒多看一眼,不過是覺得那是「你們的 事」,跟我們無關。在我們需要歷史時,需要神話為我們羅織族群想像時,我們追溯至幾百幾千年前尋找最小的證據;在我們需要定論而不要真相時,只是一百年前 的帝國中東殖民史,就被棄於一角。甚至,西方支持過拉登的聖戰士,出兵伊拉克令中東局勢不穩定,滋長恐怖主義,不過是十年二十年的事,但都沒有人多提。歷 史是一面鏡,可惜我們從來不太願意觀照自身。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f6 S$ ]: q7 m6 F0 b1 h
& m5 w$ N) J8 w民族主義與恐怖主義是現代社會的 Siamese twins ,可見將來都會繼續共生。右翼份子見巴黎恐襲如獲至寶,全數推到伊斯蘭教徒﹑難民或左翼份子身上,趁墟販賣各種偏見與謊言,全然不檢討製造分化的責任,對歷史脈絡亦毫無認識。畢竟,把一部份人揪出來,當作我們恐懼與憤怒的代罪羔羊,是天底下最容易做的事情,歷史上類似的事比比皆是。但我們也忘記了,受伊斯蘭國,或伊斯蘭極端主義傷害最深的,不是西方人,是戰爭中的死難者,還有僥倖從黑暗中逃出,卻被抹黑為尋找 greener pastures 的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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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0 ? m) C3 ^* G' c0 L巴黎恐襲,我最想知道右翼如國民陣線的Le Pen如何回應。每次發生恐怖事件後,Le Pen都利用恐懼鼓吹收緊人權法,恢復死刑,為各式各樣加緊社會控制的手段合理化。現時法國進入了緊急狀態,意味著國家權力完全凌駕個人自由,是1945 年來第六次。恐怖主義愈猖獗,法國排外極右政黨得到愈多支持,移民二代遭排擠﹑歧視,繼而受極端主義吸引,是永恆的惡性循環。然而以為歐洲會因此變得安 全,則實在是天真。當你支持政府與權力製造對他人的暴政時,第一個受害的必然是自己。國民陣線此類「新法西斯」之流如果得勢,歐洲過去數十年來的進步努力 必然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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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7 [+ ^) X9 ~2 u5.39.217.76巴黎的平民與伊拉克﹑敘利亞的平民,都不值得承受這樣的暴力。種族仇恨,暴力與戰爭,受難的都是最無力弱小的人。然而我們必須認清事實:無論是過去,現 在,未來,都不曾有,也不會有烏托邦。我們可以想辦法更好的活在一起,但如果訴諸種族主義,不過又是製造另一個把人類困住的神話,更多的他者與敵人,除了 自我感覺良好外,於事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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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P# z, w& D3 k" s. |公仔箱論壇在這樣的 darkest hour ,不如引泰戈爾的這一段文字,與各位分享:「不僅被統治的種族,還有生活在享有自由的幻覺之下的你們,因為對民族主義的迷信,每天都犧牲著你們的 自由和人性……當代正遭受的人性衰退並不侷限於被統治的種族,也存在於一些被催眠式的以為自己擁有自由的族群裡,由於其潛伏性和自願性,所以它造成的破壞 更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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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s! y1 k- g; q願巴黎,還有世上所有活在恐懼中的地方,都走出黑暗。也許有天,人類真的能夠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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