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皮凱蒂的教條不等式: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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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Q% V2 I" c皮凱蒂所有結論的整體邏輯是:如果資本收益率在較長一段時間內顯著高於經濟增長率(這種情況在增長率低的時候更有可能發生,雖然並不會自發產生),那麼財富分配差異化的風險就變得非常高。他將它表達為r>g(這裡r代表資本收益率,包括利潤、股利、利息、租金和其他資本收入,以總值的百分比表示;g代表經濟增長率,即年收入或產出的增長)。(第27頁)在這裡,皮凱蒂把土地的壟斷性租金與一般的資本收益混在一起,把產業資本的收入與金融資本從產業資本那裡瓜分來的收入混在一起,從而未能正確地表達資本收益率,而且與馬克思不同,他沒有計算剩餘價值率,從而未能揭示真正的巨大的不平等。) F" @1 y9 z9 s& V; y+ S4 D5 u$ b, m)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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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談到為何資本收益率會高於增長率時,皮凱蒂提出,他的闡述是將其作為一個歷史性的事實,而並非作為邏輯上的必然。(第362頁)他的看法是,r>g是多種力量共同作用的結果,而各種因素在很大程度上相互獨立:一方面,經濟增長率g結構性地偏低(一旦人口結構轉換完成,國家達到了世界技術前沿水準,而創新步伐相當緩慢時,g的數值通常不高於1%);另一方面,資本收益率r取決於很多技術、心理、社會和文化的因素,它們共同決定了4%~5%的收益率(不管怎樣都大大高於1%)。(第370頁)這表明,皮凱蒂不懂得基本的經濟原理。資本收益率是工人提供的剩餘價值與資本的比率。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I) F) _( G; j6 x- E- x+ N J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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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原始社會解體開始,勞動者就一直為剝削者提供剩餘勞動,即便經濟沒有半點增長,甚至在個別時期還下降了,這種剩餘勞動和剩餘價值也是存在的,否則奴隸主、地主和資本家們就得坐吃山空了。經濟增長率,從價值量上來說,只要勞動的總時間沒有增加,它就不會大於零,而從現代價格體系所表現的使用價值量上來說,在勞動生產率提高時,它會有所增加。5.39.217.76; ]2 }# g8 N- t/ y. y) F {- C
. R$ C; _* x2 M' y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但無論如何,經濟增長的程度不可能趨向無窮大,從而時間跨度越長,經濟增長率會越小。例如,即便1克黃金那麼微小的經濟規模,以每年8%的速率增長,連續增長742年後,它也將增長到超過與一個地球同等品質的黃金即超過600億億噸黃金的價值量規模(余斌:《45個十分鐘讀懂〈資本論〉》,東方出版社2011年版,第177頁。)。這可能嗎?按照皮凱蒂的說法即英法兩國目前的人均國民收入大約為每年3萬歐元(第122頁),我們把它放大到全球60億人身上,也就是說全球收入假如是180萬億歐元,按照900歐元一盎司黃金的價格來算,這相當於2000億盎司即622萬噸黃金。這是相當高的水準,在未來200年內都未必能達得到的。現在,假定這些收入是從1克黃金的起始水準增長而來,那麼,如果增長期是742年,年增長率為4%;如果增長期是2000年,年增長率只有1.5%;如果增長期是3000年,年增長率就只有0.99%;而中國有文字的歷史號稱5000年,要是按5000年算,地球上的年收入增長率就只有0.59%了。而如果5000年前地球上人們的總收入遠遠大於1克黃金的話,增長率就更低了。因此,從長期來看,經濟增長率根本無法跟資本收益率相比。這跟人口結構轉換與創新步伐等等都沒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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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3 R. O. a* ^& F; f7 ]: r5 E1 A公仔箱論壇皮凱蒂提出,資本收益率明顯而持久地高於經濟增長率這一事實,是推動財富分配更加不平等的強大動力。例如,假設g=1%,r=5%,而且富裕的人們必須用他們每年資本收入的1/5進行再投資,以確保他們的資本比平均收入增長得更快。(第371頁)但是,他的這個舉例是不成立的。在這裡,資本的增長率也是1%,不比平均收入增長得更快。而如果富裕的人們只拿出每年資本收入的1/6進行再投資,即便資本收益率明顯而持久地高於經濟增長率,他們的資本也會比平均收入增長得慢。這樣一來,具有決定性的因素就不是資本收益率高於經濟增長率,而是資本積累率高於經濟增長率。更重要的是,經濟增長總是意味著剩餘勞動的更大程度的增長,這意味著,資本收入的增長會快於勞動收入的增長,從而更加有利於提高資本積累率。* f- N. g6 v3 X$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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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的r>g教條,皮凱蒂認為,繼承財富的重要性與低增長有關,由此他認為,在一些新興國家,鑒於其較高的經濟增長率(就像我們在中國看到的),繼承財富額可能在未來若干年內都會相對保持低位元。(第442頁)但是,較高的經濟增長率與較快的資本集中速度並不矛盾,當前中國已經是世界第二大奢侈品消費國,在一代人中,繼承財富額的重要性就已經顯現出來了。中國的富二代們已經成為重要的社會現象了。公仔箱論壇8 K$ g9 P: c; e% x/ s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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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資產者的哀怨5.39.217.765 N4 t+ D+ z/ q
3 o" x0 k+ h& g皮凱蒂認為,當資本收益率大大超過經濟增長率時,繼承財產的人只需要儲蓄他們資本收入的一部分,就可以看到資本增長比整體經濟增長更快。在這種情況下,相對於那些勞動一生積累的財富,繼承財富在財富總量中將不可避免地占絕對主導地位,並且資本的集中程度將維持在很高的水準上,這一水準可能有違現代民主社會最為根本的精英價值觀和社會公正原則。(第27-28頁)我們已經指出,資本收益率與經濟增長率沒有直接的可比性。而且經濟增長意味著擴大再生產,而在資本量不增加的情況下,也就是繼承和擁有財產的人不儲蓄他們資本收入的一部分,不擴大再生產的情況下,也談不上什麼經濟增長。因此,指責繼承財富(其實就是資本)在財富總量中占絕對主導地位,只不過是小資產者對大資產者的羡慕嫉妒恨而已。皮凱蒂所謂現代民主社會最為根本的精英價值觀和社會公正原則,只不過是小業主的意識形態。對此,馬克思早就有過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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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凱蒂提出,以r>g表述的不平等從某種意義上說意味著過去對未來的吞噬:過去積累的財富無須勞動即可自我增長,其增速還高於工作掙來的用於儲蓄的財富。(第388頁)但是,如果財富真的可以自我增長,而且不妨礙勞動者用工作來積累財富,那麼,除了小資產者們的羡慕嫉妒恨之外,沒有任何理由說什麼過去吞噬未來。唯一能夠做出這種指責的理由只能是,財富的增長,固然無須其主人的勞動,但需要吞噬別人的勞動。財富增長的越多,別人的處境越難。這正是《資本論》中已經揭示過的資本主義積累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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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極是財富的積累,同時在另一極,即在把自己的產品作為資本來生產的階級方面,是貧困、勞動折磨、受奴役、無知、粗野和道德墮落的積累。」(《資本論》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743-744頁。)
" k$ U: \) R& |1 J5 htvb now,tvbnow,bttvb從皮凱蒂給出的圖表中我們可以看到,德國、英國、法國的國民資本(公共資本和私人資本之和)在1970年相當於3~4年的國民收入,而在2010年則分別達到了4年、5年和6年之上。(第149頁)而他也提到了兩個因素:首先,20世紀70~80年代的漸進式私有化以及將公共財富轉移到私人手中的過程;其次,影響房地產和股票價格的長期趕超現象也在20世紀80~90年代加速,與戰後初期相比,當時的總體政治氣氛對私人財富更為友好。(第177頁)但是,他未能發現,在這裡,他原本可以得出一個私人資本的效率大大低於公共資本的結論,因為資本/收入比的提高,反過來就是收入/資本比的下降,是經濟效率的降低。相反地,他只是以小資產者的眼光妒忌地寫道:「出現了新型的承襲制資本主義。」(第176頁)' {6 v" l9 a) Y3 a" ?+ Y
! o8 W# w' R1 b8 a2 Z8 A& g皮凱蒂提出了所謂的資本「純」收益率。準確地說,管理資本和「正規」金融仲介(即銀行、官方金融機構、房地產仲介或合夥人提供的投資建議和投資組合管理服務)的成本顯然被考慮在內,並在計算(這裡所提到的)平均收益率時從資本收益中進行扣減。但「非正規」金融仲介就不是這種情況:任何投資者都會花費時間——有時甚至是大量時間——來管理他的投資組合,決定哪項投資最可能實現利益最大化。這些努力在某些情況下可以被看作純粹的企業家勞動或某種商業活動。(第209頁)他還提到,有人也許還會猜想,在經濟快速增長(或高通脹)時期,這種非正規成本還會更高,因為與經濟近乎停滯的時期相比,在這樣的時期,人們需要更頻繁地調配投資專案,花更多的時間研究最佳投資機會。(第209頁)但是,勞動是要創造價值的,而決定哪項投資最可能實現利益最大化本身並不創造任何價值。它與一個購買彩票的人,花了大量時間研究如何投注,並不會增加彩票的總獎金,不會創造價值一樣。這些成本本身就是利潤的一部分,在計算總利潤時,不應當從資本收益中扣減。在經濟快速增長期,人們投資虧損的可能性小,投資無須過於謹慎,而在經濟近乎停滯時期,投資難度加大,很難說哪個時期研究投資機會所耗費的精力多。但無論如何,這種投資並不創造價值,皮凱蒂看重它,只不過是因為「非正規」金融仲介所做的也正是小資產者們所做的,他要為他們鼓與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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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i, F1 P/ X2 p4 x }皮凱蒂還提出一個所謂的重大創新:世襲中產階層。(第264頁)支持這一點的無非是他所謂的,「伴隨著中產階層的崛起,最上層10%人群的財富比重急劇下降,在歐洲從20世紀初的50%多降到20世紀末、21世紀初的20%~25%,減少了將近一半。」(第266頁)但這一點與他在前一頁談的「沒有錯的事實」是矛盾的:「今天財富還是高度集中的:在歐洲最上層10%的人佔有總財富的60%、在美國則占到70%。」(第265頁)當然,中產階層還是拿到了一些麵包屑:歐洲中產階層的財富幾乎不超過總財富的1/3,而美國僅僅是1/4。(第265頁)他還承認:貧窮的半數人口現在和以往一樣貧窮,2010年佔有不到5%的總財富,情況和1910年一樣。(第265頁)這充分表明,他的眼裡只有他所處的同一階級的小資產者們。他還堅持認為:重要問題是不平等的合理性而不是程度。(第268頁)「如果不平等被視為合理,比如有人認為這是因為富人比窮人工作更勤奮、更高效,或者因為阻止富人掙得多必然會傷害社會上的窮人,那麼收入集中度極有可能會創造新的歷史紀錄。」(第267-268頁)因此,他的邏輯必然是,重要的不是解決不平等的問題,而是改變對不平等的看法,要對人們洗腦,使之認為不平等是合理的。但他本人的工作卻是通過哀怨巨額財富的繼承,來說明不平等是不合理的。tvb now,tvbnow,bttvb) i; p% k, q; Y!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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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凱蒂提出,中產階層顯然無法接受自己比上層社會納稅更多。如果現代社會國家想要繼續保持生命力,基本稅收體系保持最低限度的累進很必要,或者至少不能在收入頂層發展為明顯的累退。(第511頁)然而,恩格斯指出,「稅收!這對資產階級有很大利害關係,而對無產階級利害關係則很小。工人應交付的稅金始終不斷地包括進勞動力生產費用之中,因而要由資本家一併償付。」(《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70頁。)皮凱蒂還提出,走向極端的精英主義很容易產生高管和食利者之家的賽跑,最終受損者則是在旁觀賽的普通大眾。(第430頁)在這裡,皮凱蒂看到了資本主義發展的後果,但他卻拒絕批判資本主義,而只是歸罪於精英主義,發洩小資產者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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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B4 b7 o# ~! @皮凱蒂提出,累進稅是一個相對開明的消減不平等的方法,代表在社會正義和個人自由之間的一個理想折中。(第520頁)但他本人也提到,在1932~1980年幾乎半個世紀期間裡,美國聯邦所得稅的最高稅率平均為81%。沒有哪個歐洲大陸國家曾使用過如此高的稅率(除了特殊情況,至多幾年,而不是長達半個世紀)。在美國,最高遺產稅稅率在20世紀30年代到80年代保持在70%~80%,而法國和德國的最高稅率從未超過30%~40%,除了1946~1949年的德國。(第521-522頁)但是,我們看到,在20世紀70年代,美國、英國、加拿大和澳大利亞4個英語國家,前1%人群收入在國民收入所占比重十分接近,均在6%~8%。(第323頁)在20世紀80年代,日本與法國的前1%人群的收入比重為7%,瑞典則是略高於4%,德國是9%。(第324頁)在這裡,我們看不出,皮凱蒂所鼓吹的累進稅制,在美國長達半個世紀的實踐中,在消除不平等方面起到了任何明顯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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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凱蒂提出,資本稅的最主要目的不是為社會國家融資,而是管理資本主義制度。首先,其目標是終止無限增加的財富不平等;其次,是對金融和銀行體系施加有效管理以避免危機。(第534-535頁)這是要維持一個小資產者過得滋潤的資本主義。可惜,資本主義的發展規律不是這樣的。
+ G% g: k S q&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p" g4 F& f( V' J! W# Z2 K公仔箱論壇五、對《資本論》的無知tvb now,tvbnow,bttvb1 N# o( X k( e2 ^, m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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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已經提到了,皮凱蒂對《資本論》的一些無知。這裡再補充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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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凱蒂認為,「同李嘉圖的預言一樣,馬克思的悲觀預言也沒有實現。在19世紀後1/3時期,工資終於開始慢慢增加:工人階級的購買力顯著提升並不斷擴大範圍,這一現象從根本上改變了當時的社會現狀,即使極端不平等依然存在而且在某些層面直至‘一戰’前依然有增無減。共產主義革命正式拉開序幕,但主要集中在歐洲和蘇聯經濟落後地區,這些地方幾乎沒有開始工業革命,然而大部分先進的歐洲國家已經開始尋找其他利於社會民主的途徑——他們的公民是幸運的。」(第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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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N, x- c8 @7 a+ utvb now,tvbnow,bttvb皮凱蒂的這種說法是非常無恥的。首先,工資的開始增加,恰恰是馬克思所指導的工人階級運動的結果,而皮凱蒂回避這個原因,顯然是企圖暗示資本家的「慷慨」。其次,馬克思早就指出過,工人的生活消費品是可以有所增加的,但是由於勞動生產率的提高,這些生活消費品的實際價值量是在下降的,儘管在價格上不一定下降。馬克思還在《資本論》中嘲諷道:「工資越低,它的任何提高,即使是微不足道的提高,在百分比上也表現得越高。例如,周工資是20先令,提高到22先令,就是提高10%;但如果周工資只有7先令,提高到9先令,那就是提高28 4/7%,這聽起來就相當可觀了。不管怎樣,租地農場主大喊大叫起來,甚至倫敦《經濟學家》在談到這些饑餓工資時,也鄭重其事地胡謅什麼有了‘普遍的和重大的提高’。」(《資本論》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735頁。)與工資的這點增加相比,資本家的利潤才是有了真正普遍和重大的提高。而所謂大部分先進的歐洲國家的公民的「幸運」,則不過是他們不得不在兩次世界大戰中被「社會民主」地驅趕去做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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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論》中已經指出,「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作為直接生產者的財產,不是資本。它們只有在同時還充當剝削和統治工人的手段的條件下,才成為資本。但是,在政治經濟學家的頭腦中,它們的這個資本主義靈魂和它們的物質實體如此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以致在任何情況下,甚至當它們正好是資本的對立面的時候,他也把它們稱為資本。」(《資本論》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878頁。)而皮凱蒂卻仍然在重彈最原始社會的「資本」的老調。(第217頁)他還大談西方經濟學的資本邊際生產率的概念,說什麼假設在某個農業社會,一個人擁有相當於100歐元的額外土地或工具(土地和工具的普遍價格已給定),他每年可以額外獲得相當於5歐元的糧食產量(所有其他條件都相等,尤其是使用勞動力的數量),那麼我們就可以說,100歐元投資的資本邊際生產率是5歐元,或每年5%。(第217-218頁)然而,他忘了使用這個額外土地或工具是要花費時間和付出勞動的,即便使用勞動力的數量相等,但勞動的付出不等,否則額外的土地或工具將不會被使用。因此這額外的相當於5歐元的糧食產量,仍然是勞動創造的,而不是土地或工具自發地創造的。而且如果工具能夠創造價值,那麼,我們把一百年前的工具找出來複製一套新的,就是可以和以前一樣創造相等的價值的。但是,現實會是這樣的嗎?4 I: V f, ?) k: R( h0 Y$ d
- K- k+ \: ]! M+ G% M* Htvb now,tvbnow,bttvb皮凱蒂提出,「馬克思主義者的研究尤其強調利潤率會不斷下降——一個被證明是錯誤的歷史預言,儘管這其中確實包含了有趣的直覺判斷。」(第53頁)如果他是一個嚴肅的學者,他應當在這裡列出是誰作出過這樣的「證明」?而自稱「採用了更加廣泛的歷史資料和對比資料」(第1頁)的他,也沒有拿出任何資料來表明利潤率沒有不斷下降。他只是用他自己的教條公式β=s/g提出,如果g接近零,那麼長期資本/收入比β=s/g會趨向無限大。而且如果β非常大,那麼資本收益r必然越來越小。他這是把他自己的想法扣在馬克思的頭上,而他提出的避免這一結果的唯一的邏輯出口是結構性增長,也就是g大於零(第232頁)。但是,這樣一來,皮凱蒂就未能邏輯一致地考慮到,如果g大於零且不接近零,那麼長期收入將會趨向無限大。這是可能的嗎?事實上,如果利潤率不是會不斷下降的,那麼資本的積累就可以超過地球所能容納的程度。皮凱蒂扣給馬克思的「無限積累原則」(第7頁)的帽子,他自己戴戴倒是正合適。而他所謂馬克思的理論實際上建立在長期生產率增長為零的嚴格假設之上(第28頁),就更是對《資本論》的擴大再生產理論和資本有機構成提高理論的無知者無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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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y+ M3 }; X# [皮凱蒂提出,發達國家富有,相反,發達國家的政府卻窮困。歐洲是一個最極端的例子:它既有世界上最高水準的私人財富,也有最難解決的公共債務危機——這是一個奇怪的悖論。(第557-558頁)其實,《資本論》中早就提到,「在所謂國民財富中,真正為現代人民所共有的唯一部分,就是他們的國債。因此,一個國家的人民負債越多就越富這一現代學說是完全合乎邏輯的。公共信用成了資本的信條。」(《資本論》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864-865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