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明 雜 感 ﹕ 我 的 心 遺 落 在 1989/ C, M9 ~2 a4 y$ Y0 |! \1 a8 C- U.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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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b( c% u) ?6 h" K9 u4 P1. 若 為 自 由 故 ， 兩 者 皆 可 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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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周 最 快 慰 的 事 ， 是 回 到 中 學 母 校 ， 參 加 中 六 同 學 畢 業 禮 。 一 直 記 掛 母 校 ， 不 過 二 十 年 沒 回 去 了 ， 是 要 保 持 想 像 的 距 離 吧 。 再 次 踏 足 校 園 真 好 ， 拜 會 恩 師 ， 看 看 朝 氣 勃 勃 的 師 弟 妹 。 校 歌 二 十 多 年 沒 唱 了 ， 一 字 一 句 仍 記 得 。 對 校 舍 很 有 感 情 ， 整 整 六 年 的 青 春 日 子 ， 不 同 角 落 都 說 得 出 故 事 。 & V4 Z0 x6 R3 w4 ^! F)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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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 F2 |! T Z; Y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母 校 環 境 沒 大 變 化 ， 別 人 看 來 或 有 點 陳 舊 ， 在 我 心 中 ， 其 恆 定 不 變 才 是 珍 貴 所 在 ， 有 別 於 城 市 不 住 的 大 興 土 木 、 改 頭 換 面 。 潘 源 良 《 告 別 校 園 時 》 的 歌 詞 寫 得 準 確 ： 「 這 校 園 ， 這 班 房 ， 這 走 廊 ， 這 禮 堂 ， 告 別 時 ， 是 我 心 的 家 鄉 。 」 畢 業 後 各 有 各 忙 、 營 營 役 役 ， 回 到 這 裏 教 人 心 安 。 這 次 回 校 感 觸 特 深 ： 校 舍 獨 處 一 隅 ， 在 翠 綠 的 山 谷 之 中 ， 離 市 中 心 有 半 小 時 車 程 吧 。 旁 邊 的 公 共 屋 有 點 老 化 ， 在 上 學 的 日 子 特 別 悠 閒 ； 說 「 城 鄉 差 異 」 有 點 言 過 其 實 ， 但 看 上 去 真 有 點 與 世 無 爭 味 道 。 我 想 起 台 灣 林 育 賢 的 《 翻 滾 吧 ！ 阿 信 》 ， 阿 信 在 台 北 混 黑 道 弄 得 焦 頭 爛 額 ， 失 意 回 鄉 （ 宜 蘭 縣 羅 東 鎮 ） 。 地 方 依 舊 ， 學 校 的 體 育 館 老 實 樸 拙 ， 舞 台 正 中 掛 有 國 父 肖 像 ， 兩 側 是 對 聯 「 養 天 地 正 氣 ， 法 古 今 完 人 」 ， 「 正 氣 」 及 「 完 人 」 便 是 教 育 理 念 。 我 的 母 校 由 教 會 創 立 ， 禮 堂 上 高 懸 的 校 訓 「 真 理 使 你 們 自 由 」 。 在 學 時 不 知 就 裏 ， 現 在 回 看 ， 這 真 是 簡 單 不 過 卻 受 用 終 身 的 道 理 。 我 不 是 教 徒 ， 但 這 句 訓 勉 適 合 任 何 人 ， 尤 其 是 價 值 日 漸 崩 壞 的 香 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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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3 u5 Z. G: {1 w( q! G4 h 我 有 幸 跟 畢 業 生 談 談 往 事 ， 像 個 老 餅 的 緬 懷 good old days 。 我 說 刻 下 站 立 的 舞 台 ， 曾 給 我 很 多 美 好 回 憶 。 我 在 這 裏 表 演 過 朗 誦 、 唱 歌 。 我 與 同 學 創 作 的 三 流 話 劇 ， 曾 在 這 裏 每 天 排 演 到 夜 深 。 參 加 戲 劇 比 賽 ， 一 年 全 軍 盡 墨 ， 另 一 年 大 獲 全 勝 ， 所 以 台 上 可 說 「 悲 喜 交 集 」 。 我 說 這 個 禮 堂 於 我 ， 還 有 一 個 永 誌 不 忘 的 年 份 ： 1989 年 。 香 港 中 小 學 基 本 與 社 會 脫 節 ， 多 年 來 唯 一 例 外 ， 就 是 1989 年 的 民 運 及 六 四 事 件 。 那 年 我 念 中 四 ， 跟 大 部 分 香 港 人 一 樣 ， 終 日 盯 電 視 ， 每 天 讀 多 份 報 紙 、 各 種 特 刊 ， 留 意 北 京 事 態 。 我 看 灣 仔 的 五 四 運 動 七 十 年 展 覽 ， 回 校 向 老 師 討 教 。 老 師 說 學 運 領 袖 都 很 年 輕 ， 有 些 不 過 大 學 一 年 級 （ 像 吾 爾 開 希 ） ， 還 問 我 若 身 在 北 京 會 不 會 去 天 安 門 廣 場 ， 我 說 當 然 會 。 顯 然 這 一 答 太 輕 鬆 ， 沒 想 到 後 來 的 結 果 。 我 們 還 找 來 長 布 條 ， 用 毛 筆 寫 成 橫 額 掛 在 學 校 外 牆 （ 學 校 倒 很 寬 容 ） ， 什 麼 「 為 有 犧 牲 多 壯 志 ， 敢 教 日 月 換 新 天 」 、 「 若 為 自 由 故 ， 兩 者 皆 可 拋 」 ， 母 校 歷 史 上 只 此 一 次 。 不 過 我 們 完 全 沒 寫 橫 額 經 驗 ， 想 不 到 某 下 雨 天 後 ， 橫 額 的 毛 筆 字 全 化 開 ， 非 常 狼 狽 。 當 時 大 家 很 齊 心 ， 很 多 人 關 心 及 參 與 ， 過 程 滿 興 高 采 烈 的 。 直 至 6 月 4 日 血 腥 鎮 壓 的 發 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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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8 `9 f9 z$ R% n: R)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6 月 8 日 原 定 的 罷 工 罷 課 ， 因 旺 角 凌 晨 的 騷 亂 而 取 消 ， 教 育 署 宣 布 6 月 7 日 全 港 停 課 一 天 。 我 確 實 忘 了 日 子 ， 就 是 6 月 7 日 麼 ？ 我 們 回 校 不 上 課 ， 同 學 全 在 禮 堂 集 隊 。 氣 氛 很 沉 重 ， 國 文 老 師 以 「 在 同 一 天 空 下 」 開 始 ， 教 我 們 想 像 北 京 、 香 港 當 下 的 差 異 。 歷 史 老 師 跟 我 們 惡 補 中 國 近 代 史 ， 那 時 我 們 的 中 國 歷 史 科 ， 基 本 上 念 到 1949 年 就 完 了 。 我 們 唱 《 血 染 的 風 采 》 等 民 運 歌 曲 ， 不 少 老 師 是 因 為 這 次 事 件 才 學 會 國 歌 ， 當 然 那 時 大 家 的 國 語 很 蹩 腳 。 師 生 的 手 臂 或 胸 口 佩 戴 或 纏 上 黑 紗 ， 中 七 的 風 紀 隊 長 勸 勉 低 年 級 同 學 ， 說 黑 紗 象 徵 失 去 至 親 ， 請 他 們 不 要 在 操 場 上 追 追 逐 逐 … … 我 站 在 禮 堂 看 一 個 個 輪 流 上 台 發 言 ， 畫 面 至 今 歷 歷 在 目 。 今 天 回 想 ， 這 一 切 發 生 在 禮 堂 「 真 理 使 你 們 自 由 」 的 校 訓 底 下 。 tvb now,tvbnow,bttvb3 y* k% X' j" K3 m" U& g8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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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次 重 踏 禮 堂 ， 跟 師 弟 妹 重 提 我 的 1989 ， 已 經 是 二 十 五 年 後 的 事 了 。 5 C* }; P/ y& ^- X- d$ N, x(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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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你 喚 醒 我 的 靈 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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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 t! h" _/ k$ j+ Z7 e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那 年 不 少 本 地 流 行 曲 以 民 運 為 題 ， 「 北 京 學 運 」 也 是 港 人 恐 懼 九 七 的 信 心 投 資 ， 於 是 締 造 了 流 行 文 化 市 場 。 眾 多 本 地 創 作 中 ， 達 明 一 派 1990 年 的 唱 片 《 神 經 》 應 是 最 傑 出 的 。 我 初 中 開 始 迷 上 達 明 一 派 ， 《 神 經 》 也 很 快 便 聽 得 瑯 瑯 上 口 。 《 十 個 救 火 的 少 年 》 、 《 天 問 》 及 《 排 名 不 分 先 後 左 右 忠 奸 》 算 是 最 街 知 巷 聞 的 幾 中 三 首 。 周 耀 輝 幾 乎 包 辦 了 全 碟 的 詞 ， 《 十 個 》 則 出 自 潘 源 良 手 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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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故 的 林 振 強 也 有 名 作 傳 世 ， 譚 詠 麟 的 《 你 知 我 知 》 較 隱 晦 （ 「 若 是 問 我 可 否 將 所 想 的 封 鎖 ／ 就 像 問 我 絲 巾 可 否 包 一 堆 火 」 ） ， 不 及 他 為 夏 韶 聲 寫 的 《 你 喚 醒 我 的 靈 魂 》 直 接 ： 「 我 從 前 根 本 懶 想 ／ 從 無 關 心 故 鄉 ／ 為 求 偷 生 與 安 詳 ／ 你 明 知 可 重 傷 ／ 仍 胸 襟 對 槍 ／ 寧 死 都 要 堅 強 」 今 讀 來 有 點 笨 拙 ， 像 當 年 的 《 為 自 由 》 ， 不 過 正 好 反 映 出 港 人 的 非 政 治 化 本 色 。 我 們 突 然 從 事 件 覺 醒 ， 沒 有 更 成 熟 的 詞 彙 了 ， 然 而 心 倒 是 一 片 熱 誠 。 早 幾 天 再 看 舒 琪 的 紀 錄 片 《 沒 有 太 陽 的 日 子 》 ， 葉 德 嫻 接 受 訪 問 ， 鏡 前 出 奇 地 靦 腆 ， 自 我 剖 白 得 有 些 不 好 意 思 ， 其 實 很 貼 近 《 你 喚 醒 我 的 靈 魂 》 歌 詞 的 意 境 。 2007 年 ， 夏 韶 聲 在 紅 館 演 唱 會 重 唱 《 你 喚 醒 》 ， 開 場 白 有 點 神 秘 ： 「 我 估 ， 我 唱 你 們 會 記 得 是 幾 時 的 事 。 」 「 記 得 」 與 「 遺 忘 」 是 我 們 廿 五 年 來 ， 重 提 1989 年 最 常 見 的 關 鍵 字 ， 甚 至 是 一 面 「 良 知 的 照 妖 鏡 」 。 《 你 喚 醒 我 的 靈 魂 》 來 自 夏 韶 聲 1989 年 的 同 名 大 碟 ， 封 面 中 的 他 ， 靠 在 紅 色 高 牆 跟 前 ， 神 色 異 常 凝 重 。 碟 內 除 了 《 你 喚 醒 》 ， 還 有 劉 卓 輝 寫 詞 的 《 媽 媽 我 沒 有 做 錯 》 ： 「 媽 媽 ／ 若 我 遠 去 你 將 我 忘 記 吧 ／ 風 吹 雨 下 我 不 想 ／ 我 不 想 ／ 再 懦 弱 」 當 年 買 下 的 黑 膠 唱 片 ， 至 今 仍 完 好 無 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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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 ?( E( W$ ~9 |/ }: j 跟 民 運 呼 應 的 電 影 也 不 少 ， 王 晶 1989 年 10 月 公 映 《 專 釣 大 鱷 》 大 叫 「 李 棚 ， 你 仆 街 喇 」 只 是 「 討 油 水 」 ， 戲 院 觀 眾 樂 不 可 支 就 是 了 。 除 此 以 外 ， 同 樣 在 10 月 公 映 的 《 英 雄 本 色 3 夕 陽 之 歌 》 的 回 應 亦 算 極 速 。 故 事 中 ， 七 十 年 代 越 南 一 片 腥 風 血 雨 ， 對 白 用 上 「 屠 城 」 、 「 人 間 煉 獄 」 等 字 眼 ， 即 時 叫 觀 眾 對 號 入 座 。 《 夕 陽 之 歌 》 備 受 忽 略 了 ， Mark 哥 神 話 的 解 拆 再 建 立 ， 借 用 的 符 號 之 一 就 是 六 四 事 件 中 的 「 Tank Man 」 王 維 林 。 黃 泰 來 導 演 的 《 愛 人 同 志 》 在 同 年 12 月 公 映 ， 同 樣 以 越 南 比 擬 八 九 年 的 北 京 ， 影 片 宣 傳 語 是 「 今 日 的 越 南 ， 明 日 的 香 港 ？ 」 。 不 少 場 面 教 人 想 起 六 四 ， 如 示 威 民 眾 被 軍 隊 暴 力 鎮 壓 、 河 上 亂 槍 掃 射 的 大 屠 殺 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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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4 X- @' Atvb now,tvbnow,bttvb 3. 關 於 六 四 的 電 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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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d8 r) K& ^% Z7 E; ~ 1990 年 有 《 省 港 旗 兵 之 地 下 通 道 》 ， 導 演 是 麥 當 傑 ， 編 劇 為 麥 當 雄 及 蕭 若 元 。 水 準 其 實 粗 糙 ， 角 色 流 於 臉 譜 化 ， 有 個 仿 司 徒 華 的 角 色 叫 歐 陽 卓 ， 岑 建 勳 及 柴 玲 各 有 象 徵 人 物 。 1990 年 方 育 平 的 《 舞 牛 》 ， 記 錄 了 香 港 藝 術 家 對 六 四 事 件 的 聲 援 行 動 。 1991 年 陳 耀 成 的 《 浮 世 戀 曲 》 ， 以 書 信 方 式 表 達 六 四 後 香 港 人 大 規 模 移 民 的 現 象 。 1992 年 徐 克 、 嚴 浩 合 導 的 《 棋 王 》 史 無 前 例 把 兩 岸 小 說 合 併 改 編 ， 電 影 甫 開 始 的 文 革 瘋 狂 影 像 ， 配 上 羅 大 佑 的 《 愛 人 同 志 》 ， 再 度 深 化 了 我 們 對 中 共 的 恐 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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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v2 _( o/ W! W 六 四 陰 影 ， 一 直 未 在 港 片 退 卻 。 二 千 年 後 有 不 少 成 長 、 戀 愛 的 電 影 ， 以 六 四 為 座 標 。 若 劃 出 1989 年 4 月 至 6 月 的 時 間 軸 ， 可 以 電 影 的 角 色 並 列 ， 譜 寫 出 同 時 代 的 生 命 對 照 。 1999 年 張 艾 嘉 《 心 動 》 的 戲 中 戲 設 定 在 1989 年 ， 角 色 初 嘗 戀 愛 滋 味 ， 回 家 便 看 到 六 四 新 聞 。 1998 年 劉 偉 強 的 《 古 惑 仔 少 年 擊 鬥 篇 》 更 露 骨 ， 說 少 年 陳 浩 南 （ 謝 霆 鋒 ） 加 入 黑 社 會 後 ， 第 一 次 毆 鬥 就 在 1989 年 。 群 黨 廝 殺 ， 硬 生 生 結 合 六 四 天 安 門 的 新 聞 片 段 。 浩 南 的 母 親 同 一 天 離 世 ， 他 在 醫 院 傷 痛 不 已 ， 根 本 沒 心 情 追 看 北 京 消 息 。 關 錦 鵬 2001 年 的 《 藍 宇 》 ， 藍 宇 （ 劉 燁 ） 在 天 安 門 廣 場 當 糾 察 ， 他 的 愛 人 陳 捍 東 （ 胡 軍 ） 知 局 勢 緊 張 ， 夜 裏 開 車 找 他 。 在 街 上 ， 捍 東 遇 上 大 批 荒 忙 逃 生 的 人 。 人 群 散 去 後 ， 藍 宇 終 於 回 來 ， 他 一 臉 倦 容 。 他 在 廣 場 看 到 什 麼 了 ？ 將 是 個 永 遠 的 謎 。 是 夜 ， 藍 宇 攬 捍 東 嚎 哭 ， 收 音 機 報 時 說 ： 「 6 月 4 號 ， 凌 晨 四 點 半 」 。 試 找 大 陸 網 站 的 《 藍 宇 》 來 看 ， 這 段 完 全 給 刪 去 。 還 有 麥 婉 欣 2004 年 的 《 蝴 蝶 》 ， 同 樣 的 同 志 片 ， 同 樣 在 1989 年 6 月 4 日 清 晨 4 時 ， 地 點 在 澳 門 。 電 視 上 報 道 天 安 門 清 場 實 ： 「 唔 少 人 中 槍 受 傷 ， 部 分 更 當 場 喪 生 … … 」 這 時 候 的 真 真 （ 蔣 祖 曼 ） ， 剛 跟 愛 人 阿 蝶 分 手 ， 阿 蝶 醉 的 不 省 人 事 。 真 真 看 電 視 畫 面 ， 滿 臉 淚 水 ， 愛 情 與 政 局 ， 矛 盾 、 憤 怒 思 緒 相 互 交 纏 。 由 《 古 惑 仔 》 、 《 藍 宇 》 到 《 蝴 蝶 》 的 個 人 與 時 代 困 惑 ， 電 影 人 若 非 對 1989 揮 之 不 去 ， 不 會 拍 出 這 些 故 事 。 + U' @0 L9 F4 q;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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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R( o2 p! G: |5 q$ B 二 十 五 年 了 ， 我 們 當 然 清 楚 記 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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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 12: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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