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天作的巧合,同一天裡,西方的羅馬梵蒂岡選出教宗方濟,東方的北京則選出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方濟歷經五輪投票方始產生,習近平則一次過關,只有一票反對。 天主教的教廷是政教合一的國度,梵蒂岡作為宗教的聖所,教宗除了形同政治領袖,更可說是心靈導師。而中國在中共統治下,卻是最大的無神論國家,習近平當選不必仰諸上帝、求告真主,更無需匍匐於任何天賦神權論,他的權力全然屬於凡塵。 然而,就算在耶和華名下享有權力,教宗的產生依然是循著某種民主的原則,西斯汀教堂裡聚集了全世界的樞機主教,雖是閉門投票,世人難窺真豹,但幾度飄出的縷縷黑煙,意味著眾主教們並未一次就形成三分之二的多數決;更讓人明白,投票的機制並未如「神諭」一般,還是幾經進退思量。 然而,在無神的中國大地,習近平的黨政軍三位一體的大權,卻與千年的專制皇權無異,反倒披上了神秘主義。雖有二千多位人大代表投票,竟是一次搞定,彷彿「四十萬人齊解甲」,只有一人象徵性地投下反對票。 地球上東西兩端,同在一天內選出的兩位領導人,各自掌管著十餘億人口,大權在握。但多年以來教廷與中國仍只是遙遙相望,沒有建立進一步的關係。何以致之?馬克斯的無神論可能只是原因之一,更貼近現實的理由可能是:每當領袖更迭,西斯汀教堂總還要冒出幾次黑煙,但人民大會堂卻幾無懸念地一次過關。 教宗替上帝掌管世間的屬靈事務,習近平的俗世權柄卻一以貫之地傳達政治訊息,中共外交部尚未及祝賀方濟,就嗆聲教廷須跟台灣斷交。如今馬英九率團即將出發前往方濟就職大典,習近平面對如今情勢能否有所領悟,中國大陸領土上的眾生,雖不一定尋求耶穌基督的救贖,卻都渴望自由。現代世間的普遍性價值,核心就在民主自由,不管如近日電影復現美國的林肯在歷史關口解放黑奴,或世人印象裡再保守不過的天主教體制仍有「冒黑煙」的選擇,這些都是習近平應學習理解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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