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之子:是誰讓子彈飛? 孔捷生: y4 Y( _! @2 ^ |2 P)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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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局高官謝凌潔貞口中的「沙沙石石」,令我想起陳毅之子陳小魯的一段回憶,文革結束後,軍人陳小魯到南京外語學院學習,八十年代初出任中國駐英大使館任武官助理(後任武官)。下面是他親歷的故事──
3 S) L. [3 \# c- ?& o9 K+ {公仔箱論壇英國一家軍火公司展銷新型防暴器械。舊式防暴槍是單發的,不能瞄準,只大致朝着某個方向發射,橡皮子彈能將人打倒,卻不傷人命。而新型防暴槍裝有轉盤,可連發五顆橡皮子彈,更可瞄準發射,命中率大大提高。彼時中國形象很好,被英國列為僅次於盟國的友邦,故而中國使館武官獲邀出席展銷會。陳小魯看了這款防暴器材,就向正好訪英的公安部長陶駟駒推薦,陶留下一萬多英鎊,讓陳小魯買一些樣品送回去。公仔箱論壇+ p5 @" E* y7 O( c0 }$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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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求購半年無下文,陳小魯和該公司頭頭交涉,對方一再道歉:這生意實在做不成,按規定不能賣給獨裁國家,賣給你們就成了「鎮壓群眾」,觸犯英國法例。陳小魯不解,反問:「那我要買 M16自動步槍呢?」對方說:這可以。陳小魯再問: M16就不可以「鎮壓群眾」嗎?對方說:那不會的, M16是戰場用的步兵武器,你們政府也不會用它向老百姓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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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軍火商進一步解釋,這款防暴槍也不能賣給英國警方,甚至不能賣給任何國家,因為性能超出驅散群眾的需要和防暴概念,北愛爾蘭也有群眾騷亂,用老式槍不會觸犯警務條例,萬一打中要害致殘,由政府處理,畢竟概率之低不構成刻意傷人,但新槍太準了,出了事難脫故意傷人的控罪。換言之,這款槍白白研製了,礙於法律與道德,只能永遠束之高閣。陳小魯聽明白了,便向國內寫報告解釋了事。他回憶此事無比沉痛,說道:「遺憾是,後來六四,不還是用步兵武器開槍了?」2 |5 |4 p3 i' X! |9 O Y"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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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八年秋,陳小魯從軍隊總參謀部借調到政治改革研究室,鮑彤是主任,陳小魯當社會改革局局長。六四後政改研究室被指為趙紫陽的「小艦隊」,楊尚昆兩次和陳小魯面談,要他揭發趙紫陽和鮑彤。陳回答三條:第一,趙不支持動亂,而是要和平方式去平息化解;第二,趙沒有反鄧;第三,趙的意見都是鮑彤傳達的,說是鄧的意思,是否造謠,可以調查(陳小魯說,他知道確實是鄧的意思,只不過用這條來「將他們一軍」)。事後有人傳話,楊尚昆對他「很失望」。5.39.217.768 f6 f- r$ @4 Z4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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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魯仕途戛然而止,這是專制機制逆向淘汰的必然。他回憶在父親陳毅的追悼會上見到毛澤東,毛對陳的孩子說:「你們不懂世事,要二十年。」陳小魯毋須花二十年,六四一夜已令他洞悉世事。中共體制內尚不乏陳小魯這樣的良知之士,他深知槍口射出的不是「沙石」,倒是香港英式文官制度薰陶出來的高官,居然視中國人的鮮血生命為「沙石」,夫復何言! |
發表於 2011-6-13 07: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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