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拉登的未路

导语：本·拉登被击毙。当地时间5月1日晚奥巴马宣布这一消息，世界为之震惊。大批美国民众走上街头彻夜庆祝。“9·11”事件后第十年，本·拉登的死也许正印证了那句中国古语：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本·拉登不是英雄，而且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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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恐怖袭击表达极端诉求

乌萨马·本·拉登1955年生于沙特阿拉伯的吉达，其父是沙特建筑业大亨。他在西方拥有数家公司，涉及建筑、石油、制造和宝石等诸多行业，个人财产估计达数十亿美元。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后，拉登参加了美国支持的阿富汗“伊斯兰圣战组织”，并与他人合建“圣战者服务中心”。1988年他在阿富汗建立“基地”军事大本营及训练营地。

从苏军撤走后的1991年前后开始，该组织将目标转为打倒美国和伊斯兰世界的“腐败政权”。基地组织在也门、伊拉克和北非地区均有分支机构。它通过互联网进行宣传和联络，从中亚、南亚、东南亚、中东、非洲甚至欧洲招揽成员，并将他们送往阿富汗境内十余处基地接受训练，训练内容包括学习原教旨主义教义和武器使用。据估算，从80年代初至2001年，曾在“基地”受训的人数就已超过３万。自1992年起，“基地”组织资助、策划和指导实施了多起恐怖袭击。其中最严重的是“911”。

以平民为袭击目标 “911”注定不是珍珠港

有人将“9·11事件”与珍珠港事件相提并论，但两者无法类比。且不说“9·11”灾难造成的无辜者死亡等损失比珍珠港事件大得多，其性质更有很大不同。珍珠港事件针对的是军事目标，属于两国间由政府承担责任的战争行为，如果不就日本法西斯在世界范围内的反人类行径而仅就珍珠港事件本身而言，它只有不宣而战（“先战后宣”）的犯规之举可以说是违反了“国际（战争）法”，却很难说是反人道罪行——日本人的反人道罪行发生在南京、潘家峪、平顶山与桂河桥等许多地方，但不是发生在珍珠港。而“9·11事件”不仅从劫持民航机到袭击都市商业中心都是针对无辜平民的屠杀，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出来承担道义责任。这无疑是最卑鄙的谋杀！

反人类罪行必将付出代价公仔箱論壇8 g. m/ r\" X2 K
遭此横死绝非意外

恐怖主义是一种反人类思潮，是社会矛盾斗争的扭曲表现形式，是寄生在现代社会机体上的一个“毒瘤”。依据联合国《战争罪及危害人类罪不适用法定时效公约》，反人类罪行，不论何时犯罪，一慨不适用法定时效限制，将被永久追诉到底。而且，对于本拉登这样一直以极端暴力来实施恐怖活动的危险要犯，最安全最直接也最正当的方式，即是以正义的武力加以消灭。

与一般的专制、战争等暴力政治不同之处在于，恐怖主义一是“令人莫测的”暗中行动，二是打破任何规则的、不择手段的“超限”暴力。而“9·11事件”第一次把这种“恐怖的底限”也突破了，成为一种彻底的“超限”作恶。这样的邪恶前所未有。

“弱者对强者可以不择手段”吗？

拉登的小小组织相对拥有强大武备的美国，强弱对比实在如蚍蜉撼大树。但弱者对强者是否就可以不择手段？所谓“弱者对强者实行‘绝望的反抗’可以不择手段”的说法是一种可耻之论。且不说弱者与强者并不等于正义与非正义，即便是“正义的弱者反抗不义的强者”也决不能“不择手段”，尤其不能不择手段到故意滥杀无辜的程度。

无论在哪种“文化”、哪种“主义”中，一个基本的常识是：所谓正义，所谓善，归根结底都是对“某些事情做不得”的承认。因此正义与不义、善与恶之别，实际上就是择不择“手段”之别、有限与“超限”之别。于是“不择手段的善”本身就是个如同“黑色的白”那样的伪概念。有所不为谓之善，无所不为谓之恶。换言之，世界上只有不择手段的邪恶，从来没有什么“不择手段的正义”。无恶不作而谓之“求善”，则假恶丑之尤也。

可以“以恐怖主义反对霸权主义”吗？

对于拉登的同情之一，便是他在挑战美国霸权。但即便“9·11”屠杀真的是“以恐怖主义反对霸权主义”，它也照样是十恶不赦的。原因再简单不过：如果不附加条件，“恐怖主义”与“霸权主义”并不是一对逻辑上可以并列比较的范畴，不适用“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思路。今天可以用“恐怖主义打倒霸权主义”，明天就可以用“恐怖主义打倒专制主义”，后天还可以用恐怖主义打倒资本主义或者其他主义，最后，就是恐怖主义打倒一切非“恐怖”的“主义”！

霸权需被憎恶，但霸权主义应当被国际平等主义、国际民主主义、多边合作主义、绿色和平主义等等所遏制，甚至宁愿看到它被无论什么左派主义、右派主义、资本主义——只要它们不是“超限”的——所遏制，但决不愿看到它被“超限”的恐怖主义所遏制！因为常识告诉我们，大恶战胜小恶决非祥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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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恐怖主义当除恶务尽

二战以后，劫持民航机、绑架人质这类专门针对无辜者的暴行在许多恐怖主义行动中成为常见模式。它的直接暴力不再是针对确定的目标——敌方军政组织及其成员，而是专门针对无辜者，因而其行为后果的罪恶性大为突显。“恐怖主义”也因此成为一个不分左右、不分文化而为人类公害的罪行。即使这样，它仍有底线。

但“9·11”恐怖并不是以杀害无辜相威胁来与对手讨价还价，而是把大规模屠杀无辜本身作为行动的实际内容。“9·11事件”在近代史上第一次把这种“恐怖的底限”也突破了，成为一种彻底的“超限”作恶。所以说，这种“超限”的做恶已是人类公敌，如果不把它铲除的一干二净，无论是谁的安全都不可能得到保证。

记住“911” 经验属于世上所有具有良知的清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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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登发动的“9·11”袭击之所以格外恶性，在于这是方式最残忍、规模最大、死亡人数最多的恐怖袭击事件。“9·11事件”之所以发生在美国原因很多，美国人也在一次次反思自己的政策怎样为自己制造了恐怖主义敌人。但如别有用心地将此逻辑反过来，由此来说美国人咎由自取而恐怖主义合理正当，那就是明目张胆地混淆是非。对于极少数人因狭隘心理滋生的幸灾乐祸乃至对恐怖分子的同情甚至赞许之意，要时时警惕，抨击，绝不可姑息迁就，任其蔓延。

反恐战争还未结束，对拉登与恐怖主义的继续反思，仍显必要。“然而人们的看法都要以一些底线性质的常识判断与良知判断为前提。所要捍卫的是做人的底线，这不是什么‘主义’的问题。不管是‘左派’还是‘右派’，‘国际主义者’还是‘民族主义者’，都必须坚守这个最起码的底线。”